第三章 眼前人是心上人
那个假期平淡如水，顾西除了每天看书做习题，还多了一件事，补习数学，顾西的文科很好，理科很渣，数学，物理，化学一样比一样渣，每次考试，顾西要挤进班级前十都得看理科考得好与坏，十分悲催，被动，你想啊，物理化学还是大综合一锅炖，数学可是单独一科啊。
那个夏天，顾西经常坐在桌子前，面对一堆5年高考3年模拟的题库，抓心挠肺，捶胸顿足，知道的人知晓她在学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练什么功走火入魔了，数学真是让人绝望的科目，那些数字，公式和条件，顾西每个字都认识，就是不知道连起来是什么意思，顾西看着习题，欲哭无泪。
没多久，顾西就听话地去找老师补习数学了，对方是多年经验的老教师，姓高，而且，而且最重要的是，高老师家就住在对面的健民小区，顾西差点叫出声来，健民小区！！不就是顾一言家么，哈哈，顾西心花怒放。
说到顾一言，他自从放假就开始消失了，不，是自从恋爱后就开始消失了，qq也不怎么找顾西了，傻不拉几的头像一直灰着，听同学说他正忙着带张倩“看世界”呢，什么街心公园划小船啦，海雅城打桌球啦，小树林玩幽会啦，一夕之间，顾一言仿佛长大成人，开始做一些在顾西眼里是成年人才做的老掉牙的事情，比如约会，比如用拙劣的手段取悦张倩，可是顾西不得不承认，她是嫉妒的，她嫉妒张倩微微挺起随着呼吸起伏的小胸脯，嫉妒她可以拥有幼稚张狂的顾一言，嫉妒她可以看着他笑由着他闹，等到黄昏时分，还可以牵他的手，吻他的脸，尽情感受这个独一无二的少年身上独一无二的温度。
那天顾西刚补习结束，走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碰到回来的顾一言，顾一言没有什么变化，还是穿着那双红色球鞋，只不过白衬衫换成了黑衬衫，看起来多了一分男人的味道，嗯，就是那种散发强烈荷尔蒙的男人的味道，脸上倒还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臭模样，这世上好像就没有他顾一言的烦心事一般，整体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地乐呵。
“呦，顾小西同学，你这是太想念我找我来了？”没脸没皮的顾一言。
顾西看着顾一言，没有说话。
“怎么啦，开下玩笑都不行，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倒打一耙最厉害的顾一言。
“我以前什么样啊，跟你一样叽叽喳喳吗，你那么能说，怎么不叫顾多言啊？”顾西气不打一处来。
“吃了火药啦，如果话多就要改名字，那你岂不是也要改名字，胸那么小，好意思叫西？我看，应该叫顾a吧。”顾一言瞟了一眼顾西。
顾西又气又恼，抱着手上的书就往顾一言身上打，顾一言一边躲一边哎呀哎呀的叫，顾西看着躲打的顾一言，当真以为自己打疼他了，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就在此时，顾一言一个反手，把顾西拖到一边的角落里。
“跟我较劲了还，几日没见，你上房揭瓦啊。这个，是不是你写的？”
顾西往顾一言手指的方向看去，赫然看见一行再熟悉不过的字：吊炸天的傻大个！！！
“不是我，我是来补习的，又不是来画墙的。”顾西小声说着。
“不是你，顾小西，我告诉你，我那天都看见了。看不出来啊，平时好学生样的…”
听到这话，顾西突然慌了，也不好再否认，可怜巴巴地看着耀武扬威的顾一言，嘟囔着：“我，对不起，我没有恶意的…”
“哼，你这是诽谤，你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你！”顾小西自知理亏：“怎么赔偿啊，你说吧，诶，不能太过分的。”
顾一言叉着腰，想了一会，说：“高三开学，你给我补习英语吧，你英语不是挺好嘛。”
“哦。”
“哦？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吧。”
顾西看着月光下顾一言的脸，如同月光一般，变得皎洁明亮，不由得想起一句诗，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竟有点挪不开腿，暗自希望时间定格在这一秒。
还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中呢，顾西发现自己被顾一言推着往家的方向走了。
“算了，天黑了，我就当一回护花使者吧，虽然你连茂盛的草都算不上。”
顾西没有说话，任凭顾一言推着自己往前，他的手此刻放在顾西的书包上，远看，像是情侣间亲昵自然的动作吧。
“你家不就在对面吗，千金大小姐没走过夜路啊。”
顾西抬头看看顾一言，怎么会有人的侧脸这么好看，没有过分硬朗的线条，只有柔和的轮廓和过度，还有长长的像绒毛一样的睫毛，随风摆着，给人无限遐想。
马路上有零星的人们和车子，顾西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渴望路长些，再长些，这样就能和顾一言走得久一些，回忆便多一些。
“别看了，再看收费。”原来顾一言一直都知道她的视线。
顾西赶紧收回自己的视线，还在想该说点什么掩饰一下，结果顾一言先看口了。
“你们女生是不是很容易感动啊，比如现在，不过，你千万别太感动，我不想让太多少女感动，我可不想背负风流债啊。”顾一言夸张地说。
顾西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想搭理他。
顾西家门外有一层严实的护栏，顾一言一直把顾西送到家门口，里面是一个挑空的花园，安静的夜里，能听到小池塘里鱼儿扑腾的声音，顾西从前从未留意过，今天是第一次听见静谧的夜晚里奇妙的声音。
“谢谢你，让我听到了金鱼游泳的声音。”
“不客气，我是福星，福星总能给人们带来好运。”顾一言往里面探了探脑袋：“你们家，好温馨啊，真幸福。”
顾西有点语塞，这不像她认识的顾一言，她所认识的顾一言，生来就是锋芒毕露的焦点，是人群的领袖，是男生的榜样，从来不会气馁，更别说羡慕别人了，可是，他却在羡慕她家的温馨，羡慕她的幸福，顾西看着眼前的少年，不敢深究其中，却忍不住冲动问了出口：“难道你家不是这样吗？”顾西真想把自己的幸福全部给他。
顾一言静静地看着房子透出的灯光，什么也没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态，干脆地说了声再见便转身离开了。
那是第一次，顾西从顾一言的背影读到了光鲜以外的其他东西，像是孤独，又像是悲伤，可无论是什么，都被他藏起来了，藏得很深很深。
顾西抬头仰望，月亮高傲地挂在天上，月亮如果能看透，应该承受不了古往今来人们的爱恨情仇吧。
那个夏天，顾西经常坐在桌子前，面对一堆5年高考3年模拟的题库，抓心挠肺，捶胸顿足，知道的人知晓她在学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练什么功走火入魔了，数学真是让人绝望的科目，那些数字，公式和条件，顾西每个字都认识，就是不知道连起来是什么意思，顾西看着习题，欲哭无泪。
没多久，顾西就听话地去找老师补习数学了，对方是多年经验的老教师，姓高，而且，而且最重要的是，高老师家就住在对面的健民小区，顾西差点叫出声来，健民小区！！不就是顾一言家么，哈哈，顾西心花怒放。
说到顾一言，他自从放假就开始消失了，不，是自从恋爱后就开始消失了，qq也不怎么找顾西了，傻不拉几的头像一直灰着，听同学说他正忙着带张倩“看世界”呢，什么街心公园划小船啦，海雅城打桌球啦，小树林玩幽会啦，一夕之间，顾一言仿佛长大成人，开始做一些在顾西眼里是成年人才做的老掉牙的事情，比如约会，比如用拙劣的手段取悦张倩，可是顾西不得不承认，她是嫉妒的，她嫉妒张倩微微挺起随着呼吸起伏的小胸脯，嫉妒她可以拥有幼稚张狂的顾一言，嫉妒她可以看着他笑由着他闹，等到黄昏时分，还可以牵他的手，吻他的脸，尽情感受这个独一无二的少年身上独一无二的温度。
那天顾西刚补习结束，走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碰到回来的顾一言，顾一言没有什么变化，还是穿着那双红色球鞋，只不过白衬衫换成了黑衬衫，看起来多了一分男人的味道，嗯，就是那种散发强烈荷尔蒙的男人的味道，脸上倒还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臭模样，这世上好像就没有他顾一言的烦心事一般，整体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地乐呵。
“呦，顾小西同学，你这是太想念我找我来了？”没脸没皮的顾一言。
顾西看着顾一言，没有说话。
“怎么啦，开下玩笑都不行，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倒打一耙最厉害的顾一言。
“我以前什么样啊，跟你一样叽叽喳喳吗，你那么能说，怎么不叫顾多言啊？”顾西气不打一处来。
“吃了火药啦，如果话多就要改名字，那你岂不是也要改名字，胸那么小，好意思叫西？我看，应该叫顾a吧。”顾一言瞟了一眼顾西。
顾西又气又恼，抱着手上的书就往顾一言身上打，顾一言一边躲一边哎呀哎呀的叫，顾西看着躲打的顾一言，当真以为自己打疼他了，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就在此时，顾一言一个反手，把顾西拖到一边的角落里。
“跟我较劲了还，几日没见，你上房揭瓦啊。这个，是不是你写的？”
顾西往顾一言手指的方向看去，赫然看见一行再熟悉不过的字：吊炸天的傻大个！！！
“不是我，我是来补习的，又不是来画墙的。”顾西小声说着。
“不是你，顾小西，我告诉你，我那天都看见了。看不出来啊，平时好学生样的…”
听到这话，顾西突然慌了，也不好再否认，可怜巴巴地看着耀武扬威的顾一言，嘟囔着：“我，对不起，我没有恶意的…”
“哼，你这是诽谤，你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你！”顾小西自知理亏：“怎么赔偿啊，你说吧，诶，不能太过分的。”
顾一言叉着腰，想了一会，说：“高三开学，你给我补习英语吧，你英语不是挺好嘛。”
“哦。”
“哦？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吧。”
顾西看着月光下顾一言的脸，如同月光一般，变得皎洁明亮，不由得想起一句诗，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竟有点挪不开腿，暗自希望时间定格在这一秒。
还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中呢，顾西发现自己被顾一言推着往家的方向走了。
“算了，天黑了，我就当一回护花使者吧，虽然你连茂盛的草都算不上。”
顾西没有说话，任凭顾一言推着自己往前，他的手此刻放在顾西的书包上，远看，像是情侣间亲昵自然的动作吧。
“你家不就在对面吗，千金大小姐没走过夜路啊。”
顾西抬头看看顾一言，怎么会有人的侧脸这么好看，没有过分硬朗的线条，只有柔和的轮廓和过度，还有长长的像绒毛一样的睫毛，随风摆着，给人无限遐想。
马路上有零星的人们和车子，顾西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渴望路长些，再长些，这样就能和顾一言走得久一些，回忆便多一些。
“别看了，再看收费。”原来顾一言一直都知道她的视线。
顾西赶紧收回自己的视线，还在想该说点什么掩饰一下，结果顾一言先看口了。
“你们女生是不是很容易感动啊，比如现在，不过，你千万别太感动，我不想让太多少女感动，我可不想背负风流债啊。”顾一言夸张地说。
顾西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想搭理他。
顾西家门外有一层严实的护栏，顾一言一直把顾西送到家门口，里面是一个挑空的花园，安静的夜里，能听到小池塘里鱼儿扑腾的声音，顾西从前从未留意过，今天是第一次听见静谧的夜晚里奇妙的声音。
“谢谢你，让我听到了金鱼游泳的声音。”
“不客气，我是福星，福星总能给人们带来好运。”顾一言往里面探了探脑袋：“你们家，好温馨啊，真幸福。”
顾西有点语塞，这不像她认识的顾一言，她所认识的顾一言，生来就是锋芒毕露的焦点，是人群的领袖，是男生的榜样，从来不会气馁，更别说羡慕别人了，可是，他却在羡慕她家的温馨，羡慕她的幸福，顾西看着眼前的少年，不敢深究其中，却忍不住冲动问了出口：“难道你家不是这样吗？”顾西真想把自己的幸福全部给他。
顾一言静静地看着房子透出的灯光，什么也没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态，干脆地说了声再见便转身离开了。
那是第一次，顾西从顾一言的背影读到了光鲜以外的其他东西，像是孤独，又像是悲伤，可无论是什么，都被他藏起来了，藏得很深很深。
顾西抬头仰望，月亮高傲地挂在天上，月亮如果能看透，应该承受不了古往今来人们的爱恨情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