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争执
偷偷从后面看了安清念一眼，黎复烨支支吾吾：“没、没有，我还小呢……”
说完，有些不明白，他本来是打算气势汹汹地跟踪安清念，然后找她麻烦的，这怎么没两下都开始聊起来了，气氛好像还挺好？
“小？”
安清念差点就冲着黎复烨翻白眼了。她才十五这就成为老夫人了，黎复烨都十六了，竟然说还小呢，不喜欢姑娘？
不过安清念对这个问题也没兴趣，转了话题：“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出府来玩了？”
别真是她说的那样，小没良心的，不担心亲娘落在她手里会受到什么折磨，而是眼巴巴冲到迎春会上来赏美游乐的。
黎复烨嘴里糖人的甜味还没有消散呢，听见这话，就跟先品尝到了苦似的。他结结巴巴地回道：“是、是之前和朋友约好的，一群人，不好推脱。”
“那你朋友呢？”
黎复烨正想说“之前分别”了，这时，忽然不远处一声喊：“黎复烨！”
闻声望去，只见从他们对面走来一群男男女女。一看就知道都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衣着不凡，气质出众，男子们都是和黎复烨一样这种纨绔公子的调调，姑娘们还比较文静些，但也是文静中带着活泼。
安清念不落痕迹地后退一步，并且不再前行。
听见同伴的呼唤，黎复烨一怔，刚想挥手应答，就想起自己身后还有个安清念。顿时，紧张忐忑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僵站在原地，表情尴尬。
不过几息，对面的一行人就来到了黎复烨的面前。
几个公子招呼打趣：“黎复烨，你小子去哪儿了，一见面就独个儿玩去了，真是不够意思！”
“就是就是，突然就说有事！有什么事儿，不是也在这儿玩吗？”
这行人可是眼尖地没有错过安清念。刚才不远处他们就看见黎复烨跟着一个姑娘。……对，跟着！那姑娘隐隐走在黎复烨的前面，黎复烨低头偏身，一副讨好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两个人之间以谁为主。
“黎大少，怎么，不给兄弟介绍介绍你身旁的这位姑娘？”有公子挤眉笑眼地用肩膀撞了撞黎复烨的肩膀，一副有好事儿快跟哥儿一同分享的模样。
黎复烨皱眉，不自觉地往安清念的面前挡了挡：“别乱说，我不认识。走走，咱们玩去。”
正当黎复烨想要糊弄同伴的时候，一个眉眼温柔的姑娘笑着道：“哎呀烨哥哥可是骗人呢。远远地我们就看见你和这姑娘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这怎么一被我们撞见，就装不认识这位姑娘了呢？”
闻言，黎复烨正想再编点瞎话，这姑娘又道：“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女子？”
站在黎复烨身后的安清念皱眉，视线从黎复烨的脖颈边上穿过，看向说话女子。音色柔美，言笑晏晏，气质也颇是温和。这样一位看起来端庄文静的女子，怎么一开口就找刺？
“蒋芳雪，你说什么！”
这话一下子就戳进了黎复烨心底最想要隐藏隐瞒并且忽视的点上。
安清念的身份对于每一个黎家人来说，都是见不得人的。虽然黎复烨不想这样，但这的确就是事实。他想要介绍安清念，可是他怎么说！
让他对他的同伴说，安清念是他的太奶奶？！
立刻，黎复烨的脸色有些阴沉地可怕，盯着蒋芳雪，那模样似乎是想要让蒋芳雪将她自己说出的话给吞回去！
蒋芳雪哪里料到黎复烨竟然反应这么大，从来没有对女人生过气黑过脸的黎复烨，这会儿对她竟然像是要吃了她？
耸起双肩，蒋芳雪微微垂头向后退了一小步，往闺中好友们的中间靠了靠，一副受了委屈要哭的神情：“烨哥哥，怎么了？我不过是好奇这位姑娘的身份而已。”
见状，一旁的公子小姐也都纷纷帮腔。
“复烨你干什么，芳雪不过就是问问这位姑娘，有什么值得你生气的？”
“烨哥哥你好凶呀。”
不过也有人看出了安清念在黎复烨心中的不同，打着圆场：“行了行了，复烨，大家都没有恶意，就是看你抛下了咱们一群人，专陪佳人，好奇而已。”
黎复烨压下怒气，脸色好看许多：“没什么，你们玩你们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大家分道扬镳吧，今天晚上各玩各的。
安清念一直没有说话，一方面是她也不想和黎复烨的这群同伴打交道，二来是这毕竟是黎复烨的同伴，该怎么应对，理应由他处理。
闹得不开心，一行公子小姐也觉得不适合和黎复烨再结伴同游。正想分别时，蒋芳雪又道：“烨哥哥，你护着的姑娘看着跟我们姐妹们一般年纪，你总得介绍一下是哪家的千金呀。日后大家也好相互照应，能一同作伴的。”
蒋芳雪实在是好奇，从安清念的衣服用料、首饰打扮来看，安清念定然出身不差，而且大概一眼也能看出来气质娴静，容颜姣好。可她悄声问了一圈身边的姐妹，竟然没有一个认识的。
周围的姑娘都知道蒋芳雪对黎复烨的心思，这会儿看到黎复烨对另外一个女人献殷勤，自然也都为好姐妹打抱不平，不用蒋芳雪开开口，就和蒋芳雪站到了同一条船上。
于是，不等黎复烨再次对蒋芳雪发动眼神攻击，一群姑娘七嘴八舌地连连发问。
“黎大少，大家都是姐妹嘛，有什么不好说的？”
“是哪位大人的千金？日后我等姐妹也好上门拜访，多多走动呀。”
“可是新调入皇城的官员千金？那烨哥哥就更不能藏着掖着了，妹妹初来乍到，人不生地不熟的，就需要我们这群姐妹拉着一起多说说话呢！”
几个姑娘的问题吵闹得黎复烨是眉头越皱越深。
心中一敲，胳膊向后一伸，拉住安清念的手腕后，不愿理会这群平日里玩得挺好的同伴，拉着安清念就想快步离开。
当安清念从这一行人的面前路过时，纵然安清念微微低垂着，可淡眉淡眼，绝佳相貌和身量依然让众人意识到这是个美人！
蒋芳雪推了推一个姐妹的身子，那姐妹便在安清念从身旁路过时，悄悄地伸出了绣花鞋。
安清念因为低垂着头，自然能发现这种小攻击。
面不改色，安清念走着走着，然后就一脚踩了上去。
“啊！”被踩的姑娘娇呼，“你踩到我了！”
不得已，黎复烨拉着安清念又停了下来。转身。
被踩的姑娘一脸娇怒，蒋芳雪很是关心：“若姐姐，你没事吧？这位姑娘一定不是故意的。”
一边安慰着，一边看向黎复烨和安清念：“烨哥哥，若姐姐也没事，你让这位姑娘向若姐姐道个歉，就好了。”
这话说得，好像还显得十分宽容大度了。
别看黎复烨小小年纪，但对于姑娘们之间的这些小手段还是有些了解的。可此时，他因为不知道安清念到底踩了没踩别人脚，而十分苦恼地看向安清念。
见黎复烨光看着安清念，也不开口要求安清念道歉，蒋芳雪很是嫉妒。不过表面上还是表现得非常温柔：“这位姑娘，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你踩了若姐姐的鞋，道声歉就好。”
没想到默不吭声，这战火都能烧到自己的身上，安清念也是很佩服了。
不过别人想要欺负她，不见得她就必须要受着！
抬头，完全露出正脸的安清念令面前一行人惊艳得抽气。
当下有公子冲着黎复烨调笑道：“好小子，怪不得不跟我们介绍，姑娘倾城之姿、仙子之貌啊！”
黎复烨的面色并不因为这几句称赞而有所好转，因为安清念的神情实在是冰冷得很。黎复烨有些担心安清念一个情绪不顺，就抬手教训人。
真的，挺害怕的。有点恐怖。
面对眼前几个年纪稚嫩的小姑娘，安清念淡淡道：“知道我为什么踩到你的鞋吗？”
龚若摇头，蒋芳雪也怔了怔，干笑道：“姑娘说笑了，若姐姐哪里知道你为什么会踩到她。”
没有看向蒋芳雪，安清念面无表情地看着龚若，眼中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嘲讽：“因为但凡是有规矩人家的千金，都不会将鞋露在长裙之外。”
在一众女子难看的脸色下，安清念忽而一笑，顿若冰花绽放，炫目至极：“总不至于，是我将腿伸进你的裙底，然后去踩你的鞋吧？”
话说完，安清念目光毫不避闪地直视龚若的双眼。龚若羞愤难堪，死死抓着蒋芳雪的手，将蒋芳雪抓得疼痛欲躲。
虽然明面上安清念说的这话是在对龚若所说，但龚若的行为是蒋芳雪指使的，蒋芳雪只感觉自己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口气顿时不客气起来：“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府上哪里？”
安清念挑眉：“与你何干？”
蒋芳雪皱眉：“这里有左相的公子，尚书大人的千金，莫说是皇城中的官家小姐，就是宫中公主，我等也是有幸认识的。真不知道姑娘到底是何来头，如何神秘，百问也问不出身份。呵，迎春会上，身份不便透露的美人？”
暗讽安清念是画舫上的伶人。
听到这种挑衅，安清念眼神一厉，陡然又笑：“就是不告诉你，你能奈何？”
说完，有些不明白，他本来是打算气势汹汹地跟踪安清念，然后找她麻烦的，这怎么没两下都开始聊起来了，气氛好像还挺好？
“小？”
安清念差点就冲着黎复烨翻白眼了。她才十五这就成为老夫人了，黎复烨都十六了，竟然说还小呢，不喜欢姑娘？
不过安清念对这个问题也没兴趣，转了话题：“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出府来玩了？”
别真是她说的那样，小没良心的，不担心亲娘落在她手里会受到什么折磨，而是眼巴巴冲到迎春会上来赏美游乐的。
黎复烨嘴里糖人的甜味还没有消散呢，听见这话，就跟先品尝到了苦似的。他结结巴巴地回道：“是、是之前和朋友约好的，一群人，不好推脱。”
“那你朋友呢？”
黎复烨正想说“之前分别”了，这时，忽然不远处一声喊：“黎复烨！”
闻声望去，只见从他们对面走来一群男男女女。一看就知道都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衣着不凡，气质出众，男子们都是和黎复烨一样这种纨绔公子的调调，姑娘们还比较文静些，但也是文静中带着活泼。
安清念不落痕迹地后退一步，并且不再前行。
听见同伴的呼唤，黎复烨一怔，刚想挥手应答，就想起自己身后还有个安清念。顿时，紧张忐忑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僵站在原地，表情尴尬。
不过几息，对面的一行人就来到了黎复烨的面前。
几个公子招呼打趣：“黎复烨，你小子去哪儿了，一见面就独个儿玩去了，真是不够意思！”
“就是就是，突然就说有事！有什么事儿，不是也在这儿玩吗？”
这行人可是眼尖地没有错过安清念。刚才不远处他们就看见黎复烨跟着一个姑娘。……对，跟着！那姑娘隐隐走在黎复烨的前面，黎复烨低头偏身，一副讨好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两个人之间以谁为主。
“黎大少，怎么，不给兄弟介绍介绍你身旁的这位姑娘？”有公子挤眉笑眼地用肩膀撞了撞黎复烨的肩膀，一副有好事儿快跟哥儿一同分享的模样。
黎复烨皱眉，不自觉地往安清念的面前挡了挡：“别乱说，我不认识。走走，咱们玩去。”
正当黎复烨想要糊弄同伴的时候，一个眉眼温柔的姑娘笑着道：“哎呀烨哥哥可是骗人呢。远远地我们就看见你和这姑娘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这怎么一被我们撞见，就装不认识这位姑娘了呢？”
闻言，黎复烨正想再编点瞎话，这姑娘又道：“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女子？”
站在黎复烨身后的安清念皱眉，视线从黎复烨的脖颈边上穿过，看向说话女子。音色柔美，言笑晏晏，气质也颇是温和。这样一位看起来端庄文静的女子，怎么一开口就找刺？
“蒋芳雪，你说什么！”
这话一下子就戳进了黎复烨心底最想要隐藏隐瞒并且忽视的点上。
安清念的身份对于每一个黎家人来说，都是见不得人的。虽然黎复烨不想这样，但这的确就是事实。他想要介绍安清念，可是他怎么说！
让他对他的同伴说，安清念是他的太奶奶？！
立刻，黎复烨的脸色有些阴沉地可怕，盯着蒋芳雪，那模样似乎是想要让蒋芳雪将她自己说出的话给吞回去！
蒋芳雪哪里料到黎复烨竟然反应这么大，从来没有对女人生过气黑过脸的黎复烨，这会儿对她竟然像是要吃了她？
耸起双肩，蒋芳雪微微垂头向后退了一小步，往闺中好友们的中间靠了靠，一副受了委屈要哭的神情：“烨哥哥，怎么了？我不过是好奇这位姑娘的身份而已。”
见状，一旁的公子小姐也都纷纷帮腔。
“复烨你干什么，芳雪不过就是问问这位姑娘，有什么值得你生气的？”
“烨哥哥你好凶呀。”
不过也有人看出了安清念在黎复烨心中的不同，打着圆场：“行了行了，复烨，大家都没有恶意，就是看你抛下了咱们一群人，专陪佳人，好奇而已。”
黎复烨压下怒气，脸色好看许多：“没什么，你们玩你们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大家分道扬镳吧，今天晚上各玩各的。
安清念一直没有说话，一方面是她也不想和黎复烨的这群同伴打交道，二来是这毕竟是黎复烨的同伴，该怎么应对，理应由他处理。
闹得不开心，一行公子小姐也觉得不适合和黎复烨再结伴同游。正想分别时，蒋芳雪又道：“烨哥哥，你护着的姑娘看着跟我们姐妹们一般年纪，你总得介绍一下是哪家的千金呀。日后大家也好相互照应，能一同作伴的。”
蒋芳雪实在是好奇，从安清念的衣服用料、首饰打扮来看，安清念定然出身不差，而且大概一眼也能看出来气质娴静，容颜姣好。可她悄声问了一圈身边的姐妹，竟然没有一个认识的。
周围的姑娘都知道蒋芳雪对黎复烨的心思，这会儿看到黎复烨对另外一个女人献殷勤，自然也都为好姐妹打抱不平，不用蒋芳雪开开口，就和蒋芳雪站到了同一条船上。
于是，不等黎复烨再次对蒋芳雪发动眼神攻击，一群姑娘七嘴八舌地连连发问。
“黎大少，大家都是姐妹嘛，有什么不好说的？”
“是哪位大人的千金？日后我等姐妹也好上门拜访，多多走动呀。”
“可是新调入皇城的官员千金？那烨哥哥就更不能藏着掖着了，妹妹初来乍到，人不生地不熟的，就需要我们这群姐妹拉着一起多说说话呢！”
几个姑娘的问题吵闹得黎复烨是眉头越皱越深。
心中一敲，胳膊向后一伸，拉住安清念的手腕后，不愿理会这群平日里玩得挺好的同伴，拉着安清念就想快步离开。
当安清念从这一行人的面前路过时，纵然安清念微微低垂着，可淡眉淡眼，绝佳相貌和身量依然让众人意识到这是个美人！
蒋芳雪推了推一个姐妹的身子，那姐妹便在安清念从身旁路过时，悄悄地伸出了绣花鞋。
安清念因为低垂着头，自然能发现这种小攻击。
面不改色，安清念走着走着，然后就一脚踩了上去。
“啊！”被踩的姑娘娇呼，“你踩到我了！”
不得已，黎复烨拉着安清念又停了下来。转身。
被踩的姑娘一脸娇怒，蒋芳雪很是关心：“若姐姐，你没事吧？这位姑娘一定不是故意的。”
一边安慰着，一边看向黎复烨和安清念：“烨哥哥，若姐姐也没事，你让这位姑娘向若姐姐道个歉，就好了。”
这话说得，好像还显得十分宽容大度了。
别看黎复烨小小年纪，但对于姑娘们之间的这些小手段还是有些了解的。可此时，他因为不知道安清念到底踩了没踩别人脚，而十分苦恼地看向安清念。
见黎复烨光看着安清念，也不开口要求安清念道歉，蒋芳雪很是嫉妒。不过表面上还是表现得非常温柔：“这位姑娘，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你踩了若姐姐的鞋，道声歉就好。”
没想到默不吭声，这战火都能烧到自己的身上，安清念也是很佩服了。
不过别人想要欺负她，不见得她就必须要受着！
抬头，完全露出正脸的安清念令面前一行人惊艳得抽气。
当下有公子冲着黎复烨调笑道：“好小子，怪不得不跟我们介绍，姑娘倾城之姿、仙子之貌啊！”
黎复烨的面色并不因为这几句称赞而有所好转，因为安清念的神情实在是冰冷得很。黎复烨有些担心安清念一个情绪不顺，就抬手教训人。
真的，挺害怕的。有点恐怖。
面对眼前几个年纪稚嫩的小姑娘，安清念淡淡道：“知道我为什么踩到你的鞋吗？”
龚若摇头，蒋芳雪也怔了怔，干笑道：“姑娘说笑了，若姐姐哪里知道你为什么会踩到她。”
没有看向蒋芳雪，安清念面无表情地看着龚若，眼中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嘲讽：“因为但凡是有规矩人家的千金，都不会将鞋露在长裙之外。”
在一众女子难看的脸色下，安清念忽而一笑，顿若冰花绽放，炫目至极：“总不至于，是我将腿伸进你的裙底，然后去踩你的鞋吧？”
话说完，安清念目光毫不避闪地直视龚若的双眼。龚若羞愤难堪，死死抓着蒋芳雪的手，将蒋芳雪抓得疼痛欲躲。
虽然明面上安清念说的这话是在对龚若所说，但龚若的行为是蒋芳雪指使的，蒋芳雪只感觉自己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口气顿时不客气起来：“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府上哪里？”
安清念挑眉：“与你何干？”
蒋芳雪皱眉：“这里有左相的公子，尚书大人的千金，莫说是皇城中的官家小姐，就是宫中公主，我等也是有幸认识的。真不知道姑娘到底是何来头，如何神秘，百问也问不出身份。呵，迎春会上，身份不便透露的美人？”
暗讽安清念是画舫上的伶人。
听到这种挑衅，安清念眼神一厉，陡然又笑：“就是不告诉你，你能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