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帝都往事重重现
“母后，此次是景莲办事不利，请母后责罚。”卫景莲跪在玉坤宫大殿中，上座正是母仪天下的商书琪商后。
“起来吧。”商后使了眼色，身边的大宫女已经动身扶起卫景莲，卫景莲顺势站起来，头微低，直身立在原地。
“母后，景阳郡主的事…”
“不必说了，本宫都知道了。景阳是有些胡涂，但不至于没脑子，此事恐怕另有推手。”
“景阳郡主与大多数贵女都有过口角间隙，若是有人想趁此看景阳郡主的笑话也无不可能。”
“景阳就是太自以为是了，才会着道。红珠已经疯了，知道幕后推手是谁的怕是只有景阳自己了。”商后摆了摆手，无名指与小指上镶着细碎的红宝石赤金护甲闪着华贵的光芒，“你回去罢，此事算是了了，景阳若是不依不饶，自由长公主为她收拾。”
卫景莲惶惶恐恐地欠身跪安，点头答诺，然后毕恭毕敬地退下了。卫景莲走出玉坤宫整个人都舒畅了呼――这次商后居然没罚她。她现在想着以后再也不要乱揽事了，只要商后不给她指给瞎子瘸子，她就满足了。
“皇后娘娘，这事可大可小，难道您就这样放任不管了吗？”商后身旁的大宫女腊梅疑惑道。
“管什么？” 商后轻哼了一声，“本宫养了个没用的，不堪大事，小时候看着挺机灵的，怎么长大了还喂不熟，尽想着些小心思；景阳那个丫头，头脑简单，吃亏也是自找。本宫若是出手，这事才没完没了。”
“若是长公主来问罪怎么办？”
“她敢！本宫没有追究她教女不严坏了本宫的诗会就对她仁至义尽了！”商后自觉反应有些大，缓了缓又道，“红珠是怎么回事？”
商后摸着护甲上圆润的宝石，秦悦沁的红宝石珠钗成色似乎比她的好啊！
腊梅毕恭毕敬，一脸严肃，“绿珠说她也不大清楚，当时她正在景莲公主身边招呼来客，红珠在后厨上茶，两个人恰好错开了。”
“瞧，本宫又养了两个没用的。”
腊梅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
…
“奴婢不知道。”绿珠跪在地上，看着疯疯癫癫双眼无神的红珠，胆颤心惊，“怕是…怕是与齐王殿下有关？奴婢在雨花船上看到齐王殿下送了红珠一株红花。”
“你确定是齐王百里齐？”卫景莲惊讶道，百里齐与冯景阳有什么过节？
绿珠看到卫景莲的反应，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确定！整个雨花船谁还有如齐王殿下一般美丽的桃花眼！”
“可能红珠爱慕上了齐王殿下，可齐王一看就知道心思都在那么云凤长公主身上，所以红珠受不了打击就疯癫了。唉，红珠真傻！齐王那样的人物儿，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区区宫女？”绿珠看着衣衫凌乱抱着柱子自言自语的红珠，一脸惋惜。
“傻？本宫看你最傻！”怎么她身边尽是头脑简单四肢还不发达的蠢货？卫景莲愤愤地想，“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景阳不会那么冲动的，尤其还在卫景苏的面前，她那么一个好脸面的人，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泄恨，让自己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
“公主的意思是？”绿珠眼珠一转，凑到卫景莲的身边煞有介事地小声问。
卫景莲翻了翻白眼，“本宫的意思是红珠应该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被人封了口。”
既然不想弄出人命的话，想让一个人闭嘴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其彻底疯癫，毕竟谁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呢！
“那公主我们会不会有危险？”
看！不光脑子不好使，胆小还那么小！她是不是要肃清一下她身边的人了，她好不容易把她从商后那里策反过来有什么用？卫景莲仰天长呼。
…
锦帝呼吸沉重，平躺在龙床 上，眼晴睛半眯着，“柔儿…”
“父皇，是我！”卫景苏坐在床边，见锦帝的老态，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是钟儿？咳…”锦帝的双唇有些干裂，眼窝乌黑眼睛里也没有什么神采，说一句话喘两口气，“把少行宫里，你母亲的画像拿来，朕很久…没有和你母亲说话了。”
“好，苏儿叫郭九去拿。”卫景苏只是淡淡地开口，语气平淡无波，这是他的父亲更是东辰的皇帝。
“五年前，朕对云筝那孩子并没有起杀心，但是若是你想坐这个位子，与她是万不能在一起的！咳咳…”锦帝抓着卫景苏的衣袖，眼里带着几分恳切几分哀求，“朕是对不起你母亲，对不起你…”
卫景苏掩下眼神，不去看锦帝，片刻。
“在这个位置上，咳…朕。”锦帝闭上眼喘了两口气，“有些事是身不由自。”
“父皇！您别说了，安心休息，苏儿稍后再来看您。”卫景苏逃似的疾步走出乾正宫。这一句话母亲等了一辈子，他也等了很久很久，可是当他等到了，他却并不开心，心中像裹着一团涩涩的果子，苦味一直蔓延到心脏、到喉咙，到眼睛。
“四哥，三哥的军队明天就能到帝都了。”卫景荣带着一分急切，“从明天开始，帝都的局势又会紧张了几分！”
“景荣，你还记得二哥是怎么死的吗？”卫景苏的眼里闪过悲伤。
“我…四哥！”从卫景荣悲痛的眼神中，读懂他纨绔的表面下不为人知的脆弱，“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二哥若是还在，他会怎么做？”卫景苏仰面问天，天空湛蓝无云，碧净如洗，却没有一个能回答他的问题。
卫景英庸然无为好大喜功，东辰定不能交到他手上；若是卫景萧，姬氏会不会如前世一般重演悲剧？他不敢再赌一次，也绝不能再失去阿筝一次。
十年前，卫景英卫景慕都是十三四岁半大的小子，皇子们所继承良好的基因在这个年龄也看出了大半，而他们身在后宫懂的事只会比外面的多。
“大哥，今天姬先生留了课业明儿个要检查。”卫景慕通身温暖的气息一如三月的暖阳。
卫景英带着三分怀疑两分调笑，“二弟，你这么用功是不是想做太子啊？”
闻言，卫景慕立马诚惶诚恐躬身作揖，“大哥误会了，大哥才是正宫嫡子，二弟怎敢肖想东宫之位？”
卫景英扬了扬下巴，“哼！我现在要出去玩，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吧！”
卫景慕只得艰难答道， “是。”
卫景荣坐在上冷宫外院的亭子中，正在赶写两份课业。
“这不是景苏吗？”卫景慕一脸欣喜放下笔，笑容如春风拂面，“今天有人欺负你吗？说给二哥听，二哥帮你去教训他们。”
卫景苏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仿佛听懂了卫景慕的意思点点头又摇摇头。卫景慕见状，温柔一笑，“过来这边。”
卫景慕拿过一张纸和笔递给卫景苏，“来，练练字！景苏过不久也要去上书房了。上书房的姬先生曾是三科状元，本事大得很，景苏以后也要好好跟姬先生学习。”
卫景苏的嘴里塞着糕点，眼睛只盯着桌上的点心，对卫景慕的话只拼命地点头。
“喏，这是景苏的名字，要学着写哦。”卫景慕递给卫景苏一张纸，纸上赫然工工整整的三个字“卫景苏”。
“二哥哥，大哥哥找你。”卫景荣像一个肉团一样从奶嬷嬷身上滚下来，奶声奶气道，“这个是几哥哥？”锦帝皇子多，卫景荣虽小也被教导着喊人，儿次三番的，一遇到年纪比他大的都要问是不是他哥哥，好让人家陪他玩。
“这个是四哥哥！”卫景慕轻轻地捏了捏卫景荣的肉包子般软乎乎的小脸，喜欢得不得了了。
这个四哥哥好漂亮，比大哥哥和二哥哥加在一起都漂亮，卫景荣激动地拍拍自己的小肉手，“四哥哥陪我玩，我要骑大马，骑大马。”
“我才不要和小屁孩儿玩。”卫景苏抓了两块糕点转身就走，后宫没娘的孩子很敏感也很脆弱，但他知道谁是真心对他好，就算别扭，也情不自禁地向为那片真心靠近。
卫景荣看着卫景景苏头也不回的离开的背影，委屈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使劲地抿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景荣乖，四哥哥不是不陪你玩，他只是想回宫睡觉觉了。走，咱们去找大哥哥去。”卫景慕见桌上写着卫景苏的名字的那张纸没有，不觉温柔一笑，蹲下来用指腹替卫景荣轻轻地擦了擦滚落的金豆子，“不哭啊，咱们四哥哥很喜欢景荣的。”然后卫景慕拉着他胖乎乎的小手离开了亭子。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投在两个小孩儿的身上，映出温暖而平和的剪影，卫景荣的失落和委屈也消了大半。
“景慕哥哥！”胡雨宁跑了过来，粉颊潮红，娇喘微微，“我得赶在正庭门落锁之前回去。”
“有什么要紧？跑得这么急？晚了在宫里留宿派人向府里告知一声也就是了。”卫景慕带着有些责怪的目光，“瞧你，满头是汗！”
卫景慕从怀中掏出棉帕替胡雨宁轻轻地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起来吧。”商后使了眼色，身边的大宫女已经动身扶起卫景莲，卫景莲顺势站起来，头微低，直身立在原地。
“母后，景阳郡主的事…”
“不必说了，本宫都知道了。景阳是有些胡涂，但不至于没脑子，此事恐怕另有推手。”
“景阳郡主与大多数贵女都有过口角间隙，若是有人想趁此看景阳郡主的笑话也无不可能。”
“景阳就是太自以为是了，才会着道。红珠已经疯了，知道幕后推手是谁的怕是只有景阳自己了。”商后摆了摆手，无名指与小指上镶着细碎的红宝石赤金护甲闪着华贵的光芒，“你回去罢，此事算是了了，景阳若是不依不饶，自由长公主为她收拾。”
卫景莲惶惶恐恐地欠身跪安，点头答诺，然后毕恭毕敬地退下了。卫景莲走出玉坤宫整个人都舒畅了呼――这次商后居然没罚她。她现在想着以后再也不要乱揽事了，只要商后不给她指给瞎子瘸子，她就满足了。
“皇后娘娘，这事可大可小，难道您就这样放任不管了吗？”商后身旁的大宫女腊梅疑惑道。
“管什么？” 商后轻哼了一声，“本宫养了个没用的，不堪大事，小时候看着挺机灵的，怎么长大了还喂不熟，尽想着些小心思；景阳那个丫头，头脑简单，吃亏也是自找。本宫若是出手，这事才没完没了。”
“若是长公主来问罪怎么办？”
“她敢！本宫没有追究她教女不严坏了本宫的诗会就对她仁至义尽了！”商后自觉反应有些大，缓了缓又道，“红珠是怎么回事？”
商后摸着护甲上圆润的宝石，秦悦沁的红宝石珠钗成色似乎比她的好啊！
腊梅毕恭毕敬，一脸严肃，“绿珠说她也不大清楚，当时她正在景莲公主身边招呼来客，红珠在后厨上茶，两个人恰好错开了。”
“瞧，本宫又养了两个没用的。”
腊梅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
…
“奴婢不知道。”绿珠跪在地上，看着疯疯癫癫双眼无神的红珠，胆颤心惊，“怕是…怕是与齐王殿下有关？奴婢在雨花船上看到齐王殿下送了红珠一株红花。”
“你确定是齐王百里齐？”卫景莲惊讶道，百里齐与冯景阳有什么过节？
绿珠看到卫景莲的反应，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确定！整个雨花船谁还有如齐王殿下一般美丽的桃花眼！”
“可能红珠爱慕上了齐王殿下，可齐王一看就知道心思都在那么云凤长公主身上，所以红珠受不了打击就疯癫了。唉，红珠真傻！齐王那样的人物儿，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区区宫女？”绿珠看着衣衫凌乱抱着柱子自言自语的红珠，一脸惋惜。
“傻？本宫看你最傻！”怎么她身边尽是头脑简单四肢还不发达的蠢货？卫景莲愤愤地想，“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景阳不会那么冲动的，尤其还在卫景苏的面前，她那么一个好脸面的人，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泄恨，让自己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
“公主的意思是？”绿珠眼珠一转，凑到卫景莲的身边煞有介事地小声问。
卫景莲翻了翻白眼，“本宫的意思是红珠应该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被人封了口。”
既然不想弄出人命的话，想让一个人闭嘴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其彻底疯癫，毕竟谁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呢！
“那公主我们会不会有危险？”
看！不光脑子不好使，胆小还那么小！她是不是要肃清一下她身边的人了，她好不容易把她从商后那里策反过来有什么用？卫景莲仰天长呼。
…
锦帝呼吸沉重，平躺在龙床 上，眼晴睛半眯着，“柔儿…”
“父皇，是我！”卫景苏坐在床边，见锦帝的老态，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是钟儿？咳…”锦帝的双唇有些干裂，眼窝乌黑眼睛里也没有什么神采，说一句话喘两口气，“把少行宫里，你母亲的画像拿来，朕很久…没有和你母亲说话了。”
“好，苏儿叫郭九去拿。”卫景苏只是淡淡地开口，语气平淡无波，这是他的父亲更是东辰的皇帝。
“五年前，朕对云筝那孩子并没有起杀心，但是若是你想坐这个位子，与她是万不能在一起的！咳咳…”锦帝抓着卫景苏的衣袖，眼里带着几分恳切几分哀求，“朕是对不起你母亲，对不起你…”
卫景苏掩下眼神，不去看锦帝，片刻。
“在这个位置上，咳…朕。”锦帝闭上眼喘了两口气，“有些事是身不由自。”
“父皇！您别说了，安心休息，苏儿稍后再来看您。”卫景苏逃似的疾步走出乾正宫。这一句话母亲等了一辈子，他也等了很久很久，可是当他等到了，他却并不开心，心中像裹着一团涩涩的果子，苦味一直蔓延到心脏、到喉咙，到眼睛。
“四哥，三哥的军队明天就能到帝都了。”卫景荣带着一分急切，“从明天开始，帝都的局势又会紧张了几分！”
“景荣，你还记得二哥是怎么死的吗？”卫景苏的眼里闪过悲伤。
“我…四哥！”从卫景荣悲痛的眼神中，读懂他纨绔的表面下不为人知的脆弱，“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二哥若是还在，他会怎么做？”卫景苏仰面问天，天空湛蓝无云，碧净如洗，却没有一个能回答他的问题。
卫景英庸然无为好大喜功，东辰定不能交到他手上；若是卫景萧，姬氏会不会如前世一般重演悲剧？他不敢再赌一次，也绝不能再失去阿筝一次。
十年前，卫景英卫景慕都是十三四岁半大的小子，皇子们所继承良好的基因在这个年龄也看出了大半，而他们身在后宫懂的事只会比外面的多。
“大哥，今天姬先生留了课业明儿个要检查。”卫景慕通身温暖的气息一如三月的暖阳。
卫景英带着三分怀疑两分调笑，“二弟，你这么用功是不是想做太子啊？”
闻言，卫景慕立马诚惶诚恐躬身作揖，“大哥误会了，大哥才是正宫嫡子，二弟怎敢肖想东宫之位？”
卫景英扬了扬下巴，“哼！我现在要出去玩，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吧！”
卫景慕只得艰难答道， “是。”
卫景荣坐在上冷宫外院的亭子中，正在赶写两份课业。
“这不是景苏吗？”卫景慕一脸欣喜放下笔，笑容如春风拂面，“今天有人欺负你吗？说给二哥听，二哥帮你去教训他们。”
卫景苏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仿佛听懂了卫景慕的意思点点头又摇摇头。卫景慕见状，温柔一笑，“过来这边。”
卫景慕拿过一张纸和笔递给卫景苏，“来，练练字！景苏过不久也要去上书房了。上书房的姬先生曾是三科状元，本事大得很，景苏以后也要好好跟姬先生学习。”
卫景苏的嘴里塞着糕点，眼睛只盯着桌上的点心，对卫景慕的话只拼命地点头。
“喏，这是景苏的名字，要学着写哦。”卫景慕递给卫景苏一张纸，纸上赫然工工整整的三个字“卫景苏”。
“二哥哥，大哥哥找你。”卫景荣像一个肉团一样从奶嬷嬷身上滚下来，奶声奶气道，“这个是几哥哥？”锦帝皇子多，卫景荣虽小也被教导着喊人，儿次三番的，一遇到年纪比他大的都要问是不是他哥哥，好让人家陪他玩。
“这个是四哥哥！”卫景慕轻轻地捏了捏卫景荣的肉包子般软乎乎的小脸，喜欢得不得了了。
这个四哥哥好漂亮，比大哥哥和二哥哥加在一起都漂亮，卫景荣激动地拍拍自己的小肉手，“四哥哥陪我玩，我要骑大马，骑大马。”
“我才不要和小屁孩儿玩。”卫景苏抓了两块糕点转身就走，后宫没娘的孩子很敏感也很脆弱，但他知道谁是真心对他好，就算别扭，也情不自禁地向为那片真心靠近。
卫景荣看着卫景景苏头也不回的离开的背影，委屈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使劲地抿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景荣乖，四哥哥不是不陪你玩，他只是想回宫睡觉觉了。走，咱们去找大哥哥去。”卫景慕见桌上写着卫景苏的名字的那张纸没有，不觉温柔一笑，蹲下来用指腹替卫景荣轻轻地擦了擦滚落的金豆子，“不哭啊，咱们四哥哥很喜欢景荣的。”然后卫景慕拉着他胖乎乎的小手离开了亭子。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投在两个小孩儿的身上，映出温暖而平和的剪影，卫景荣的失落和委屈也消了大半。
“景慕哥哥！”胡雨宁跑了过来，粉颊潮红，娇喘微微，“我得赶在正庭门落锁之前回去。”
“有什么要紧？跑得这么急？晚了在宫里留宿派人向府里告知一声也就是了。”卫景慕带着有些责怪的目光，“瞧你，满头是汗！”
卫景慕从怀中掏出棉帕替胡雨宁轻轻地擦了擦额角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