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没有相爱的权利
老街区有些陈旧，在雨里散发了一股废墟的腐烂味儿。
傅司臣的车停在街口，独自冲进了雨里。他眯着眼睛，可视线仍然不清晰。
那个女人，到底跑哪儿去了？
这么恶劣的天气，明明知道会害怕，就不知道好好地回家吗？
心底一阵烦躁，他迈出的步子，都带着些急躁的重量，像要将这雨给逼回去。幸好，雷声渐小，闪电许久才会出现。
苏泽修站到一个角落，看了看楼的位置，看到了一栋较高的楼，似乎能更好地看清这里的地形。
来不及多想，他往那里狂奔而去。
这里的房间太多，他只能祈祷，那个地方的视线是清晰的，他可以发现她的身影。
天台。
破旧的铁门，陷进了水泥墙里，他尝试着摇动了两下，却不起作用。
看来，这里是行不通了。
转眸，却发现角落里一个孤单的身影。
“佳人？”
他立即冲回了铁门前，双手拽着铁门，旁边蹲着的人，不是倪佳人又是谁？
“佳人！醒醒！”
费尽全身力气吼，可蹲着的人毫无动静。
苏泽修看着这道铁门，抬脚便往陷进去的一角踢去，铁门微微弯了些，也不见太大变化……
该死！
“佳人！别睡！”
苏泽修焦急地环过四周，终于在楼梯里发现一把木椅，他拽起椅子便往铁门的那个角砸去……
木屑四溅。
一块尖锐的木屑划过他的臂膀，瞬间，鲜血流出，参差不齐的木刺扎进手掌心里，他浑然未觉。
那个角终于松动了！
苏泽修握住门，用力一抖，整个铁门被拆下来。
“佳人！”
他冲过去，扶起蜷缩在一起的倪佳人。柔软的身子毫无知觉地倒进他怀里，身子已经凉透了，额头却滚烫。
苏泽修心沉到了谷底……
她发烧了。
没有犹豫，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正准备抱起倪佳人，她手里握着的手机滚落在台阶上，撞到了解锁键，屏幕瞬间亮起。
还停留在拨号的画面，一个标红名字后面写着13……
未接。
苏泽修眉心紧蹙，傅司臣，为什么不接电话？
怀里的人难受地一声嘤咛，苏泽修反应过来，立即迈开了步子，加快往医院的方向赶去，“佳人，醒醒！别睡！我们马上去医院了！坚持住！”
跑下楼，他抱着倪佳人正准备冲进雨里，迎面，撞上了脚步匆忙的傅司臣。
两人默契地停下了脚步。
“你来做什么？”苏泽修冷冷地问。
傅司臣眸光早已被她怀里的人抢走，“她怎么样了？”
“于你无关。”
“我是她丈夫！”傅司臣冷声。
雨水还冲刷着他的身体，他毅然英挺地站着，不让苏泽修从他的身边过去。
“丈夫？你什么时候有这个自觉过？她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一个都没接……”苏泽修苦笑。
不论何时，她的脑海里，第一个出现的，总是傅司臣。
看到她手机的通话记录，他便知道，自己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输给傅司臣，可是他输给了倪佳人。
她的心里，只有傅司臣一个人。
从小到大，都是。
“小四，我当你是兄弟，所以才甘愿守在她身边，我也说过，你再伤害她，就算赌上整个苏家，我也不在乎！”
傅司臣脸色越发难看，在灰黑的夜里，显得铁青。
是，他没有接到她的电话，是他的错……
是他害得她如此狼狈……
傅司臣缓缓地转身，让出了道路。
苏泽修瞥过一眼，便匆匆抱着倪佳人离去。
即便是她所希望的，可那个人不会好好珍惜，又有什么用呢？
傅司臣不懂得珍惜，那他就要护她到底！
雨还在下，傅司臣站在原地，望着那一抹离去的背影，迟迟没有离去。大雨将他的脸冲刷得煞白，额前的发耷拉下来，双眸缓缓地闭上……
当初，是他一手掐断了他们在一起的可能。
可是，为什么，看到她躺在别人的怀里，他还是忍不住去阻止，还是忍不住嫉妒。
在那个人醒来之前，他们，没有相爱的权利。
雨，下了一整夜。
孤寂的身影，站了一夜。
医院里，倪佳人发了一夜的高烧，浑浑噩噩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儿，只知道难受至极。苏泽修在病床前守了一夜，淋了雨，衣服都是湿漉漉的。
“苏医生，你赶紧去换一身衣服吧。”护士劝道。
这里是苏氏医院，苏泽修在这里有单独的休息间，在这里放了几套衣服也不足为奇。
“不用了。”倪佳人还没醒，状态也不好，他怎么离开？
“苏医生，这样下去，会感冒的，到时候，谁来照顾倪小姐啊。”
闻言，苏泽修才妥协，“照顾好她，我马上回来。”
苏泽修的很快，只有短短的五分钟。
回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倪佳人醒来，烧得有些糊涂了，脑门还在发烫，浑身也热得难受，她忍不住掀开了被子，想偷个凉。
“别乱动，你还没退烧。”
沙哑的声音传入耳膜，倪佳人迷糊地睁眼，眼前是熟悉的轮廓，“泽修哥……”
她一发声，就觉得嗓子疼得难受。
“好好休息吧。”
“嗯。”
她没有挣扎，重新躺回去，脑袋还昏昏沉沉的。闭上双眸，意识渐渐清晰……
她记得，她在天台的楼顶，给……傅司臣，打了数不清的电话，可是，没有回音。
那个位置那么偏僻，泽修哥是怎么找到她的呢？
倪佳人偏过头，手机在枕边。
没有任何的未接电话。
果然……
就算她打爆了他的手机，他仍会视而不见。
所以，就算她有了生命危险，他还是会觉得，不过是给那个人偿命了吗？
嘴角扬起惨淡的苦笑，重新将手机放回了原位。
细微的动作收入苏泽修的眼中，眸中一片暗淡。
傅司臣从没有来过。
倪佳人住院四天多，他一次都没有来过。倪佳人每天都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能来一次，每次希望落空，她又安慰自己说，他或许还不知道罢了。
秦姨每天都给她送饭，按道理，他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他还是没来过。
“佳人，这个放哪里？”楚晴帮她收拾行李。
“随便放吧，我没那么多讲究。”
“好。”
“好了吗？”苏泽修穿着一身白大褂，手上还缠着绷带。
“差不多了。”倪佳人淡淡地回答。
扫过他的手，有些内疚。
她醒来的第一天，都不曾注意到他的伤口，直到护士提醒，她才注意到，他的臂膀上缠着绷带，穿衣服的时候鼓起来一点，手上更是满是伤口。
几番质问，苏泽修才坦白了。
她强制性让护士给他包扎了，一直到今天都没拆下来。
闻言，跑上跑下的楚晴累得不行，反驳道，“别睁着眼睛说瞎话好吗？我一个人忙着很累的，我要休息一下才行！”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都说了我没事，可以自己收拾了。”
“姑奶奶，给我安分点儿吧，我没让你休长假算好的了！”
倪佳人，“……”
苏泽修，“……”
楚晴绝对是最让他俩无奈的人，没有之一。
她家庭条件一般，但从来不畏强权，也从不被人民币驱使，随心所欲，在谁面前都肆无忌惮，但是，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练就一流，倒是令人佩服。
“最近跟薛氏的合作要进入正轨了，我必须回去主持大局，而且，我两天就好完了，你们已经压着我多休息了两天了。”
“胡说！你明明昨天才完全退烧！”
倪佳人默了。
论口才，她自认抵不过楚晴。
不过，她一回公司，还是投入了工作中。
无处安放的情感，只好全部寄托在工作上，这样，她就腾不出时间来胡思乱想，不胡思乱想，她的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不想，不看，不听说。
可这样，她不就和傅司臣彻底划清界限了吗？
小四……
“倪总，薛氏集团的代表来了。”
“好，安排在会议室吧，叫上设计师。”
刘玲下去安排，倪佳人抽回思绪，整理了手里的文件，这才慢慢走向会议室。
“倪总，突然过来，劳烦你了。”
“哪里，薛总，久仰大名。”
倪佳人客气地回复。
她看见，中年的薛总身边，还站了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从她进来，眼睛就直勾勾地挂在她身上，不曾移开。
“这是犬子，薛楷瑞，现在是公司的经理，可他总不学无术。早有耳闻倪总年轻，又有能力，特意带犬子来好好学习一下。”
“薛总说笑了，我一介女流，靠着运气在商场打拼罢了。”
“哈哈，倪总谦虚了。”
倪佳人微微一笑，不露痕迹地掩饰自己被薛楷瑞看得不适的情绪，“请坐吧，我们的设计师一会儿就到。”
入座，一直一言不发地薛楷瑞突然说，“倪总，不仅年轻有为，还真是漂亮。”
“楷瑞！”
薛总厉声呵斥，“怎么那么不懂礼貌，快给倪总道歉！”
薛楷瑞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双眸依然爱慕地看向倪佳人。
倪佳人淡笑，“薛总，无妨。贵公子夸我美，我应该感激才是。”
这是合作伙伴，如何不能得罪。何况，也没有出现实际的问题，毕竟，这个薛楷瑞，未来合作的日子里，也未必能再见到。
“倪总真是大度，是犬子闹笑话了。”
一来二去的客气之后，设计师拿了设计图上来，设计师的展示才真正开始。设计师要在这一次会议上，阐述自己的设计理念，和能被公众选择的理由，甚至还有市场分析。
这次的设计师，是老手。
一切都做得很完美，至少，薛氏不足以挑出毛病来。
双方迅速定下了设计图的初稿，接下来，设计师就需要开始精修设计图，再配合宣传部出吸引人的理念表达，他们的工作也就算完了。
送了薛总出公司，倪佳人正准备回公司，突然却被一个痞痞的声音叫住，“倪总？”
倪佳人微顿，有些苦恼。
这个薛楷瑞，别真玩儿上瘾了，她没时间来应付他，也懒得应付。
为了公司形象，她还是大气地转身，挂上了公式化地微笑，“薛经理，不知还有何事？”
“公事没有，倒是有些私事。”
“请说。”
“倪小姐，不如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吧？倪小姐这样的美人儿，又事业有成的人，可真是少见了，我很想跟你交个朋友。或者说，希望能跟你学习一二。”
“薛经理说笑了，我没有什么才能，足以让您来学习。”
“谦虚！”薛楷瑞笑道，“有没有，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傅司臣的车停在街口，独自冲进了雨里。他眯着眼睛，可视线仍然不清晰。
那个女人，到底跑哪儿去了？
这么恶劣的天气，明明知道会害怕，就不知道好好地回家吗？
心底一阵烦躁，他迈出的步子，都带着些急躁的重量，像要将这雨给逼回去。幸好，雷声渐小，闪电许久才会出现。
苏泽修站到一个角落，看了看楼的位置，看到了一栋较高的楼，似乎能更好地看清这里的地形。
来不及多想，他往那里狂奔而去。
这里的房间太多，他只能祈祷，那个地方的视线是清晰的，他可以发现她的身影。
天台。
破旧的铁门，陷进了水泥墙里，他尝试着摇动了两下，却不起作用。
看来，这里是行不通了。
转眸，却发现角落里一个孤单的身影。
“佳人？”
他立即冲回了铁门前，双手拽着铁门，旁边蹲着的人，不是倪佳人又是谁？
“佳人！醒醒！”
费尽全身力气吼，可蹲着的人毫无动静。
苏泽修看着这道铁门，抬脚便往陷进去的一角踢去，铁门微微弯了些，也不见太大变化……
该死！
“佳人！别睡！”
苏泽修焦急地环过四周，终于在楼梯里发现一把木椅，他拽起椅子便往铁门的那个角砸去……
木屑四溅。
一块尖锐的木屑划过他的臂膀，瞬间，鲜血流出，参差不齐的木刺扎进手掌心里，他浑然未觉。
那个角终于松动了！
苏泽修握住门，用力一抖，整个铁门被拆下来。
“佳人！”
他冲过去，扶起蜷缩在一起的倪佳人。柔软的身子毫无知觉地倒进他怀里，身子已经凉透了，额头却滚烫。
苏泽修心沉到了谷底……
她发烧了。
没有犹豫，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正准备抱起倪佳人，她手里握着的手机滚落在台阶上，撞到了解锁键，屏幕瞬间亮起。
还停留在拨号的画面，一个标红名字后面写着13……
未接。
苏泽修眉心紧蹙，傅司臣，为什么不接电话？
怀里的人难受地一声嘤咛，苏泽修反应过来，立即迈开了步子，加快往医院的方向赶去，“佳人，醒醒！别睡！我们马上去医院了！坚持住！”
跑下楼，他抱着倪佳人正准备冲进雨里，迎面，撞上了脚步匆忙的傅司臣。
两人默契地停下了脚步。
“你来做什么？”苏泽修冷冷地问。
傅司臣眸光早已被她怀里的人抢走，“她怎么样了？”
“于你无关。”
“我是她丈夫！”傅司臣冷声。
雨水还冲刷着他的身体，他毅然英挺地站着，不让苏泽修从他的身边过去。
“丈夫？你什么时候有这个自觉过？她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一个都没接……”苏泽修苦笑。
不论何时，她的脑海里，第一个出现的，总是傅司臣。
看到她手机的通话记录，他便知道，自己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输给傅司臣，可是他输给了倪佳人。
她的心里，只有傅司臣一个人。
从小到大，都是。
“小四，我当你是兄弟，所以才甘愿守在她身边，我也说过，你再伤害她，就算赌上整个苏家，我也不在乎！”
傅司臣脸色越发难看，在灰黑的夜里，显得铁青。
是，他没有接到她的电话，是他的错……
是他害得她如此狼狈……
傅司臣缓缓地转身，让出了道路。
苏泽修瞥过一眼，便匆匆抱着倪佳人离去。
即便是她所希望的，可那个人不会好好珍惜，又有什么用呢？
傅司臣不懂得珍惜，那他就要护她到底！
雨还在下，傅司臣站在原地，望着那一抹离去的背影，迟迟没有离去。大雨将他的脸冲刷得煞白，额前的发耷拉下来，双眸缓缓地闭上……
当初，是他一手掐断了他们在一起的可能。
可是，为什么，看到她躺在别人的怀里，他还是忍不住去阻止，还是忍不住嫉妒。
在那个人醒来之前，他们，没有相爱的权利。
雨，下了一整夜。
孤寂的身影，站了一夜。
医院里，倪佳人发了一夜的高烧，浑浑噩噩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儿，只知道难受至极。苏泽修在病床前守了一夜，淋了雨，衣服都是湿漉漉的。
“苏医生，你赶紧去换一身衣服吧。”护士劝道。
这里是苏氏医院，苏泽修在这里有单独的休息间，在这里放了几套衣服也不足为奇。
“不用了。”倪佳人还没醒，状态也不好，他怎么离开？
“苏医生，这样下去，会感冒的，到时候，谁来照顾倪小姐啊。”
闻言，苏泽修才妥协，“照顾好她，我马上回来。”
苏泽修的很快，只有短短的五分钟。
回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倪佳人醒来，烧得有些糊涂了，脑门还在发烫，浑身也热得难受，她忍不住掀开了被子，想偷个凉。
“别乱动，你还没退烧。”
沙哑的声音传入耳膜，倪佳人迷糊地睁眼，眼前是熟悉的轮廓，“泽修哥……”
她一发声，就觉得嗓子疼得难受。
“好好休息吧。”
“嗯。”
她没有挣扎，重新躺回去，脑袋还昏昏沉沉的。闭上双眸，意识渐渐清晰……
她记得，她在天台的楼顶，给……傅司臣，打了数不清的电话，可是，没有回音。
那个位置那么偏僻，泽修哥是怎么找到她的呢？
倪佳人偏过头，手机在枕边。
没有任何的未接电话。
果然……
就算她打爆了他的手机，他仍会视而不见。
所以，就算她有了生命危险，他还是会觉得，不过是给那个人偿命了吗？
嘴角扬起惨淡的苦笑，重新将手机放回了原位。
细微的动作收入苏泽修的眼中，眸中一片暗淡。
傅司臣从没有来过。
倪佳人住院四天多，他一次都没有来过。倪佳人每天都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能来一次，每次希望落空，她又安慰自己说，他或许还不知道罢了。
秦姨每天都给她送饭，按道理，他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他还是没来过。
“佳人，这个放哪里？”楚晴帮她收拾行李。
“随便放吧，我没那么多讲究。”
“好。”
“好了吗？”苏泽修穿着一身白大褂，手上还缠着绷带。
“差不多了。”倪佳人淡淡地回答。
扫过他的手，有些内疚。
她醒来的第一天，都不曾注意到他的伤口，直到护士提醒，她才注意到，他的臂膀上缠着绷带，穿衣服的时候鼓起来一点，手上更是满是伤口。
几番质问，苏泽修才坦白了。
她强制性让护士给他包扎了，一直到今天都没拆下来。
闻言，跑上跑下的楚晴累得不行，反驳道，“别睁着眼睛说瞎话好吗？我一个人忙着很累的，我要休息一下才行！”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都说了我没事，可以自己收拾了。”
“姑奶奶，给我安分点儿吧，我没让你休长假算好的了！”
倪佳人，“……”
苏泽修，“……”
楚晴绝对是最让他俩无奈的人，没有之一。
她家庭条件一般，但从来不畏强权，也从不被人民币驱使，随心所欲，在谁面前都肆无忌惮，但是，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练就一流，倒是令人佩服。
“最近跟薛氏的合作要进入正轨了，我必须回去主持大局，而且，我两天就好完了，你们已经压着我多休息了两天了。”
“胡说！你明明昨天才完全退烧！”
倪佳人默了。
论口才，她自认抵不过楚晴。
不过，她一回公司，还是投入了工作中。
无处安放的情感，只好全部寄托在工作上，这样，她就腾不出时间来胡思乱想，不胡思乱想，她的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不想，不看，不听说。
可这样，她不就和傅司臣彻底划清界限了吗？
小四……
“倪总，薛氏集团的代表来了。”
“好，安排在会议室吧，叫上设计师。”
刘玲下去安排，倪佳人抽回思绪，整理了手里的文件，这才慢慢走向会议室。
“倪总，突然过来，劳烦你了。”
“哪里，薛总，久仰大名。”
倪佳人客气地回复。
她看见，中年的薛总身边，还站了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从她进来，眼睛就直勾勾地挂在她身上，不曾移开。
“这是犬子，薛楷瑞，现在是公司的经理，可他总不学无术。早有耳闻倪总年轻，又有能力，特意带犬子来好好学习一下。”
“薛总说笑了，我一介女流，靠着运气在商场打拼罢了。”
“哈哈，倪总谦虚了。”
倪佳人微微一笑，不露痕迹地掩饰自己被薛楷瑞看得不适的情绪，“请坐吧，我们的设计师一会儿就到。”
入座，一直一言不发地薛楷瑞突然说，“倪总，不仅年轻有为，还真是漂亮。”
“楷瑞！”
薛总厉声呵斥，“怎么那么不懂礼貌，快给倪总道歉！”
薛楷瑞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双眸依然爱慕地看向倪佳人。
倪佳人淡笑，“薛总，无妨。贵公子夸我美，我应该感激才是。”
这是合作伙伴，如何不能得罪。何况，也没有出现实际的问题，毕竟，这个薛楷瑞，未来合作的日子里，也未必能再见到。
“倪总真是大度，是犬子闹笑话了。”
一来二去的客气之后，设计师拿了设计图上来，设计师的展示才真正开始。设计师要在这一次会议上，阐述自己的设计理念，和能被公众选择的理由，甚至还有市场分析。
这次的设计师，是老手。
一切都做得很完美，至少，薛氏不足以挑出毛病来。
双方迅速定下了设计图的初稿，接下来，设计师就需要开始精修设计图，再配合宣传部出吸引人的理念表达，他们的工作也就算完了。
送了薛总出公司，倪佳人正准备回公司，突然却被一个痞痞的声音叫住，“倪总？”
倪佳人微顿，有些苦恼。
这个薛楷瑞，别真玩儿上瘾了，她没时间来应付他，也懒得应付。
为了公司形象，她还是大气地转身，挂上了公式化地微笑，“薛经理，不知还有何事？”
“公事没有，倒是有些私事。”
“请说。”
“倪小姐，不如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吧？倪小姐这样的美人儿，又事业有成的人，可真是少见了，我很想跟你交个朋友。或者说，希望能跟你学习一二。”
“薛经理说笑了，我没有什么才能，足以让您来学习。”
“谦虚！”薛楷瑞笑道，“有没有，也不是你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