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妃狠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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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世今生

    “唐君,你虽然是唐家的家主,但是唐家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轮得到你做主,现在,我带着各位长老,就是要废了你。你如今身中剧毒,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乖的家主令叫出来,免得我们动手!”

    唐君没有说话,嘴角习惯着冷笑,不懂的事情,一辈子都不懂,她为了家族抛弃了一切,最后尽然是众叛亲离的下场,怪谁?不得知……

    幽幽叹息,无数飞刃入骨,她不得知……

    手中书册掉落,安恒君从噩梦中惊醒,多少年了,自从穿越到这里之后,那一世的噩梦缠绕了她多少年了?

    这一场梦,就像是时刻提醒着她,身为唐君,她做人有多失败。所以,重生之后她努力做好一个女儿,一个妻子,收敛起自己的性情,回想当初出嫁之前,父亲曾经劝说。

    “恒君啊,宫中的规矩多,爹爹知道你一向是不喜欢繁琐的人,你要是不愿意,爹爹就去跟陛下说,退了这门婚事。”

    而但同时的她,心知深宫似海,却依旧笑着答应了婚事,嫁入皇家。

    现在看看这锦荣宫内,皇后居所,其中布置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四季花朵,青松翠竹。整个宫廷,原本应该跟它的名字一般锦绣繁荣,可如今,花朵枯萎,楼阁沾灰,青松虽在却长得十分放肆,一看就是缺少修剪。

    宫殿空荡无人,庭院之中枯草树叶遍地,一片萧条。

    安恒君起身,捡起书本,躺回葡萄架下的藤椅上,目光虽然依旧盯着书本,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忽然,匆匆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皇帝穆林看了眼安恒君,眼神柔和深情,她的容貌并非他所见最美,却是最让他心动。曾经他们相濡以沫,是世界上最亲密之人,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感觉变了,又或许其实从未变过?

    “皇后,安尚书在牢里自缢了。”

    颤动的眼眸打破了脸上的平静,翻书的手停下了。她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她曾经死心塌地的爱着的男子。

    当年他的一句:宁负天下不负卿。让自己感动了许久

    可没想到,当年的一句话,不过是如今的一场笑话。现在多说又有什么用呢,目光偏转,停留在桌上的两杯酒上。

    穆林见她看向桌面,解释道:“这两杯酒是我给你的一个选择,红色那杯,你喝下之后,世界上便再也没有安恒君这个人,不过后宫会多一位安妃。至于白色的那一杯,你自然清楚,夫妻一场可别说我没给你选择机会。”

    选择?从头到尾她所要的都不是选择,因为在最初那一次她就选错了。

    当年她出生之日便是重生之时,区区十六年的成长,她便已经不再是她,如今这结局又怪得了谁,若是能再来一次,她必然要做一次心中的自己!

    安恒君正要拿起白色酒杯一口灌下,却闻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嗓音。

    “陛下怎么去了那么久,真是让臣妾好等呢。”

    穆林听闻,脸色闪过一丝恼怒,看着安恒君的目光也十分尴尬,但身为帝王的尊严,他依旧摆出架子,“爱妃来了,见见皇后。”

    “皇后,这位是新入宫的皇妃。”

    “臣妾,叩见皇后娘娘。”

    虽说是叩见,但完全是炫耀的姿态。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人,安恒君彻底愣住了,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她不懂,事情怎么会这样!

    “安家被抄斩,我父亲和你母亲都死了,你为何还活着?我的妹妹,安芙!”

    被点破身份安芙一点也不在意,从小到大,安恒君一直都是她心里的恨,她的妒忌,她的怨怼,跟安恒君有莫大的关系。虽然她嫁给摄政王之后有过一段风光的时光,但怎比得上皇后的尊荣。

    如今她是皇帝的新妃,盛宠在身,而安恒君,哼,只不过是一个快死的人而已。虽然陛下有心想留下她,两杯酒其实都不会置她于死地,但她不会给她翻身的机会,所以,目光看着安恒君手中的酒杯,不管如何选择,她只能死!

    “姐姐在说什么呢,死的,可只有你的爹爹,安尚书一人啊。”

    谎言被戳穿,抄家是假,想要接安芙入宫才是真,以安望的耿直,他情愿打死自己的女儿,也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所以,安望必须死!

    安恒君明白了,所以安家为什么会别抄家,所以父亲为什么会死,都懂了,懂了!这一刻,她恨!她恨啊!

    而她恨着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不放过!不放过!

    痛,剧烈的疼痛,痛的眼前的画面扭曲,神智渐渐迷糊,从飘渺的远处传来阵阵呼喊:“小姐,小姐,小姐你怎样了,大夫,我家小姐怎样了,她一直在流冷汗,身体还阵阵抽搐,大夫你快说话啊,啊,小姐流血了,大夫,小姐流血了。”

    “快,点灯,烧水,老夫要给小姐下针,还有,你这丫头能不能不要说话了,吵的人烦躁的狠。”

    痛苦之中,安恒君听不真切,小姐?什么小姐?自从她嫁人之后,是有多久没听到人这么喊她了,而且这声音还十分的耳熟,好像是她的贴身侍女香菱,难道在地府也能遇见熟人?

    她想睁开眼看看,可却沉入黑暗。

    安恒君睁开双眼,随即刺眼的光线让她不得不再次闭眼。

    “醒了,小姐醒了。秦嬷嬷,小姐醒了。”

    欣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安恒君微微睁眼,看不真切,只觉得有人影在晃动。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到。”

    大夫?她吞下鸠毒药石罔效,大夫有什么用。

    片刻的清醒已经用掉了她所有的力气,她无力挣扎,放任自己沉睡。刚才的一切,只当是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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