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蜕变
“大夫，她伤的怎么样？”独孤墨看着摇着头走出来的郎中，急忙拦住他的去路，焦急地询问着。
郎中幽幽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她身子本来就弱，虽说骨头虽然没有被打碎，但肯定是要落下病根的，可这……实在是怪啊！”说着又摇了摇头。
独孤墨心痛地瞪着双眼，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结巴地问道：“她，她可还能走路？莫非……”
郎中一愣，知道自己的话被这公子误解了，连忙笑着解释道：“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些皮肉伤，养上几天也就好了。”他也知道杖刑里面的门道，可伤地如此轻的，他还是第一次见，而且是在一个小孩子身上，真是吉人天相啊。
独孤墨听此稍微放了心，不过想到萧瑶为他刚才受的罪，心里就如同堵了一块巨石般难受。
“这个是外用药，你每天定期给她更换，这几日千万不要下地，一定要好好休养。”说完，郎中便摇着头离开了。
独孤墨靠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冷冽的气息让他冷静了不少。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快步走回萧瑶身边。
“大夫说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独孤墨的脸僵硬着，努力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怕萧瑶担心。
萧瑶看他这样不禁笑了笑，逗趣他说道：“公子，你这表情比哭还难看，还不如大哭一场呢！”
独孤墨疲累地摇了摇头，将萧瑶身上的被子盖好，小心地避开她伤口的地方。
“不会哭了，累了。”
独孤墨绕到床前，蹲在床边与萧瑶平视着，眼神中露出心疼和疑惑。他温柔地拢着萧瑶微乱的发丝，望着那双灵动依旧的眼，迷茫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萧瑶淡淡地笑了笑，伤痛的情绪一闪而过，脸上丝毫不见后悔。
“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萧瑶这话说的很轻，轻的似乎与她无关，可只那一世她付出了死的代价！
独孤墨听到这，原本压抑在心中的委屈瞬间爆发出来。他猛地抬拳，狠狠地砸在床沿上，白皙的拳头上瞬间留下一片红肿。
“你这是干什么？要是难过你就哭出来，折磨自己算什么能耐？”
萧瑶皱起眉头抓过独孤墨的手小心查看着，没想到平日看着冷淡，却也是个烈性子！
“我不会再哭，他们不值得！”
独孤墨的眼中一片绝决，他的心慢慢凝起一层厚厚的寒冰，除了放在心尖上的萧瑶，再也没人能进去了。
他虽然知道父母许是有他们的苦衷，但是他们抛弃了他也是事实。他独孤墨的东西都是最纯粹的，他喜欢最素的颜色，最烈的酒，感情自然也要最真的。既然他们弃了他，那他也就舍了吧。
“你……”
“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我给你上药。”
独孤墨柔声打断萧瑶的话，经过下午这事件的洗礼，他似乎更沉默了，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却对萧瑶保持着独特的温柔。
萧瑶知道多说无益，一颗被伤了的心，也许再也无法弥补，失去的信任，也永远无法找回。
独孤墨小心地将萧瑶的裤子褪下，虽然刚刚郎中做了简单的处理，但依旧肿的吓人。独孤墨心无旁骛地处理伤口，即使萧瑶露在外面雪白的长腿，也丝毫无法让他产生旖旎的心思。他只觉得心抽痛，痛的他快要忘了呼吸。
“还出血吗？”
萧瑶的脸色也很平常，并不因为被独孤墨看到私处而觉得难为情。似乎从刚才起，独孤墨也走进了她的心里，好像有什么已经变得不同了。
“不出了。”
“嗯，那就没什么事，我行李里有干净的裤子，公子你帮我拿过来。”
萧瑶看着被独孤墨换下的裤子，上面沾染的血迹还真是惨不忍睹，估计是洗不掉了，哎白白，浪费了一条那么好的裤子。
独孤墨听此连忙翻找萧瑶的行李，她的行李极其简单，只有些打了补丁的换洗衣服，唯一看得上眼的也就算是一双棉布鞋，应该是她自己做的。
“你就这些东西？”独孤墨的神色复杂，他拿出一条干净的裤子回到萧瑶的身边。
“怎么了？”萧瑶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这样问。
独孤墨手下的动作极其轻缓，他虽然都是自己更衣，却从没伺候过别人，不过如今伺候起萧瑶来，做的也像模像样的。
“就算是我家的仆人，也比你好上许多。”
“没办法，家境如此，怎么样公子？要不你养我？”
萧瑶看着独孤墨自打回来后就一直愁眉不展，她不禁打趣他道。
独孤墨听这话却一脸认真，他正色说道：“我养你是应当，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萧瑶一听瞬间乐了起来，她不论他说的以后能不能做到，单是这句话，就让她听着舒坦。
独孤墨给萧瑶换好药，便出去找吃的。以前这些事都是由萧瑶做的，如今他便要开始照顾她，他甘之如饴。
独孤墨找了好久终于来到厨房，打量着站在门口的张大娘，心中便猜出这人一定是管事的。
“哟！哪里来的这么精致的公子，竟跟雪雕出来一样。”张大娘看到一旁的独孤墨，脸上笑出花来，长得好看的孩子自然谁都喜欢。
独孤墨并未回话，这是一面淡淡地笑着，一面朝她走过来。
听到张大娘的话，厨房里的丫鬟婆子都放下手里的活计，站在门口张望着。年纪大些的都赞叹着独孤墨的好皮囊，若是年纪相仿的，更是直接羞红了脸，急急忙忙整理着沾满油渍的衣裙。
“这位大娘，不知能否给我一些吃食？”独孤墨的声音淡淡的，十分好听，如同魔音一般，让人沉醉其中。
张大娘这样半老的徐娘竟也听痴了去，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笑着问道：“不知公子是哪个院的？”
“绮云斋。”
张大娘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幸灾乐祸地说道：“怪不得公子竟自己出来拿吃的，我听说了，那丫头下午被揍的可惨了，啧啧，以后能不能走路都是一回事！就是可怜了公子。”她看着独孤墨精致的脸庞，脸上升起一丝怜爱，更是觉得萧瑶那丫头的板子挨得也是值得，不然她哪里见到这样神仙一样的人物。
张大娘合计着当下的情况，眼中满是算计。独孤墨虽然一时不讨相爷欢心，但以他这般风姿，日后肯定受宠！在她心中已经暗暗认定独孤墨就是宇文拓的私生子。即然是私生子，以后也有可能是府里的主子，她当然要好好巴结。
独孤墨听到她这么说萧瑶，眼中寒霜渐凝，他微低下头抑制住冷漠的神色，再看向张大娘时，依旧是那副清贵无匹的模样，嘴角带着最是温柔的微笑。
“公子都亲自来了，我怎么能不尽心，以后你尽管来拿，绮云斋的吃的张大娘负责了！”张大娘赶快借机讨好独孤墨，人家都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何况这炭还不是她的。
“好。”他淡淡一笑，表现的恰到好处的疏离，反倒让人觉得能替他做事那是荣幸。
张大娘也当真是大方，给他装的食物比萧瑶好上百倍。肉，菜，汤，应有尽有，甚至还有饭后小点。
独孤墨微微颔首向她道谢，转身的前一秒他还温和平易，可如今他的眼中只剩下一片无情的冷然。
郎中幽幽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她身子本来就弱，虽说骨头虽然没有被打碎，但肯定是要落下病根的，可这……实在是怪啊！”说着又摇了摇头。
独孤墨心痛地瞪着双眼，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结巴地问道：“她，她可还能走路？莫非……”
郎中一愣，知道自己的话被这公子误解了，连忙笑着解释道：“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些皮肉伤，养上几天也就好了。”他也知道杖刑里面的门道，可伤地如此轻的，他还是第一次见，而且是在一个小孩子身上，真是吉人天相啊。
独孤墨听此稍微放了心，不过想到萧瑶为他刚才受的罪，心里就如同堵了一块巨石般难受。
“这个是外用药，你每天定期给她更换，这几日千万不要下地，一定要好好休养。”说完，郎中便摇着头离开了。
独孤墨靠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冷冽的气息让他冷静了不少。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快步走回萧瑶身边。
“大夫说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独孤墨的脸僵硬着，努力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怕萧瑶担心。
萧瑶看他这样不禁笑了笑，逗趣他说道：“公子，你这表情比哭还难看，还不如大哭一场呢！”
独孤墨疲累地摇了摇头，将萧瑶身上的被子盖好，小心地避开她伤口的地方。
“不会哭了，累了。”
独孤墨绕到床前，蹲在床边与萧瑶平视着，眼神中露出心疼和疑惑。他温柔地拢着萧瑶微乱的发丝，望着那双灵动依旧的眼，迷茫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萧瑶淡淡地笑了笑，伤痛的情绪一闪而过，脸上丝毫不见后悔。
“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萧瑶这话说的很轻，轻的似乎与她无关，可只那一世她付出了死的代价！
独孤墨听到这，原本压抑在心中的委屈瞬间爆发出来。他猛地抬拳，狠狠地砸在床沿上，白皙的拳头上瞬间留下一片红肿。
“你这是干什么？要是难过你就哭出来，折磨自己算什么能耐？”
萧瑶皱起眉头抓过独孤墨的手小心查看着，没想到平日看着冷淡，却也是个烈性子！
“我不会再哭，他们不值得！”
独孤墨的眼中一片绝决，他的心慢慢凝起一层厚厚的寒冰，除了放在心尖上的萧瑶，再也没人能进去了。
他虽然知道父母许是有他们的苦衷，但是他们抛弃了他也是事实。他独孤墨的东西都是最纯粹的，他喜欢最素的颜色，最烈的酒，感情自然也要最真的。既然他们弃了他，那他也就舍了吧。
“你……”
“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我给你上药。”
独孤墨柔声打断萧瑶的话，经过下午这事件的洗礼，他似乎更沉默了，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却对萧瑶保持着独特的温柔。
萧瑶知道多说无益，一颗被伤了的心，也许再也无法弥补，失去的信任，也永远无法找回。
独孤墨小心地将萧瑶的裤子褪下，虽然刚刚郎中做了简单的处理，但依旧肿的吓人。独孤墨心无旁骛地处理伤口，即使萧瑶露在外面雪白的长腿，也丝毫无法让他产生旖旎的心思。他只觉得心抽痛，痛的他快要忘了呼吸。
“还出血吗？”
萧瑶的脸色也很平常，并不因为被独孤墨看到私处而觉得难为情。似乎从刚才起，独孤墨也走进了她的心里，好像有什么已经变得不同了。
“不出了。”
“嗯，那就没什么事，我行李里有干净的裤子，公子你帮我拿过来。”
萧瑶看着被独孤墨换下的裤子，上面沾染的血迹还真是惨不忍睹，估计是洗不掉了，哎白白，浪费了一条那么好的裤子。
独孤墨听此连忙翻找萧瑶的行李，她的行李极其简单，只有些打了补丁的换洗衣服，唯一看得上眼的也就算是一双棉布鞋，应该是她自己做的。
“你就这些东西？”独孤墨的神色复杂，他拿出一条干净的裤子回到萧瑶的身边。
“怎么了？”萧瑶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这样问。
独孤墨手下的动作极其轻缓，他虽然都是自己更衣，却从没伺候过别人，不过如今伺候起萧瑶来，做的也像模像样的。
“就算是我家的仆人，也比你好上许多。”
“没办法，家境如此，怎么样公子？要不你养我？”
萧瑶看着独孤墨自打回来后就一直愁眉不展，她不禁打趣他道。
独孤墨听这话却一脸认真，他正色说道：“我养你是应当，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萧瑶一听瞬间乐了起来，她不论他说的以后能不能做到，单是这句话，就让她听着舒坦。
独孤墨给萧瑶换好药，便出去找吃的。以前这些事都是由萧瑶做的，如今他便要开始照顾她，他甘之如饴。
独孤墨找了好久终于来到厨房，打量着站在门口的张大娘，心中便猜出这人一定是管事的。
“哟！哪里来的这么精致的公子，竟跟雪雕出来一样。”张大娘看到一旁的独孤墨，脸上笑出花来，长得好看的孩子自然谁都喜欢。
独孤墨并未回话，这是一面淡淡地笑着，一面朝她走过来。
听到张大娘的话，厨房里的丫鬟婆子都放下手里的活计，站在门口张望着。年纪大些的都赞叹着独孤墨的好皮囊，若是年纪相仿的，更是直接羞红了脸，急急忙忙整理着沾满油渍的衣裙。
“这位大娘，不知能否给我一些吃食？”独孤墨的声音淡淡的，十分好听，如同魔音一般，让人沉醉其中。
张大娘这样半老的徐娘竟也听痴了去，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笑着问道：“不知公子是哪个院的？”
“绮云斋。”
张大娘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幸灾乐祸地说道：“怪不得公子竟自己出来拿吃的，我听说了，那丫头下午被揍的可惨了，啧啧，以后能不能走路都是一回事！就是可怜了公子。”她看着独孤墨精致的脸庞，脸上升起一丝怜爱，更是觉得萧瑶那丫头的板子挨得也是值得，不然她哪里见到这样神仙一样的人物。
张大娘合计着当下的情况，眼中满是算计。独孤墨虽然一时不讨相爷欢心，但以他这般风姿，日后肯定受宠！在她心中已经暗暗认定独孤墨就是宇文拓的私生子。即然是私生子，以后也有可能是府里的主子，她当然要好好巴结。
独孤墨听到她这么说萧瑶，眼中寒霜渐凝，他微低下头抑制住冷漠的神色，再看向张大娘时，依旧是那副清贵无匹的模样，嘴角带着最是温柔的微笑。
“公子都亲自来了，我怎么能不尽心，以后你尽管来拿，绮云斋的吃的张大娘负责了！”张大娘赶快借机讨好独孤墨，人家都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何况这炭还不是她的。
“好。”他淡淡一笑，表现的恰到好处的疏离，反倒让人觉得能替他做事那是荣幸。
张大娘也当真是大方，给他装的食物比萧瑶好上百倍。肉，菜，汤，应有尽有，甚至还有饭后小点。
独孤墨微微颔首向她道谢，转身的前一秒他还温和平易，可如今他的眼中只剩下一片无情的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