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七言古诗(9)
根据两端文字和本诗，我们把关于石鼓文发现的经过和韩愈的作用及想法理清，这对于真正理解本诗的内容和意蕴很有必要。石鼓文在唐朝以前无人提起，也无文字记载。贞观年间才有人发现，虞世南、褚遂良、欧阳询等大书法家都看到原物或拓片，并都有很高评价。但依然没有引起注意，更没有得到保护。元和元年，韩愈刚从南方回到长安，一个在凤翔幕府的朋友告诉他石鼓出土地点和石鼓现状，韩愈是否亲自到现场现在没有可靠文献资料，但从“濯冠沐浴告祭酒”句看，最起码韩愈将石鼓现状郑重报告给当时主管文化和文物的国子监祭酒郑馀庆。郑馀庆将这散处在野外的石鼓搜集起来，放置在凤翔的孔庙中，可能是在庭院里露天存放。但这一步也非常重要，对于石鼓的保护流传起到关键作用。韩愈曾进一步建议将石鼓放置太庙，和郜鼎同样珍藏，或者放置太学供学者和生员共同临摹讨论研究，并修建大楼长长的屋檐将其保护起来，免得风吹日晒雨淋霜打。这种意见可能是当时就提出来了，但不在郑馀庆职权范围内，需要执政大臣共同讨论，而一直没有落实。元和六年，韩愈门生张彻拿着石鼓文的拓片来给他看，他才借机创作此诗，一是高度评价石鼓文的历史价值和文物价值，一是抒发自己意见不被采纳的郁闷和对于文物的无比珍惜之情。
全诗分五层。开头四句为引子，是写作本诗的缘起。从“周纲陵迟四海沸”到“鬼物守护烦撝呵”十二句为第二层，设想石鼓文的来历，实际是对石鼓文内容的解读。从“公从何处得纸本”到“掎摭星宿遗羲娥”十四句为第三层，正面描写石鼓文书法的古朴苍劲以及历代文献失载的情况，笔力苍劲，词语古拙。从“嗟余好古生苦晚”到“无人收拾理则那”三十句为第四层，写自己知道石鼓后的建议和做法，对于石鼓至今未能得到应有的重视和保护感到遗憾和困惑。“方今太平日无事”到最后为第五层，再次提出当重视和保护石鼓的意见，尤其是尾句感情十分强烈，可见韩文公一片爱惜文物的赤诚之心。
本诗颇受推重，《唐宋诗醇》说：“典重瑰奇，良足铸之金而磨之石，后半旁皇珍惜，更见怀古情深。”沈德潜《唐诗别裁集》也说：“典重和平，与题相称，一韵到底，每易平衍，虽意议层出，终之涛澜漭漫之观。”
渔翁
柳宗元
渔翁夜傍西岩a宿，晓汲清湘燃楚竹b。烟销日出不见人，欸乃c一声山水绿。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d云相逐。
a西岩：永州（今湖南永州市）的西山。b楚竹：楚地之竹，永州古为楚国之地，故称。c欸乃：摇橹声，兼指渔歌声。唐代民间渔歌有《欸乃曲》。d无心：无意识地，自由自在地。语出陶渊明《归去来辞》：“云无心而出岫。”
渔翁夜晚傍船在西山脚下露宿，拂晓便打来清澈的湘水点燃楚地的毛竹。太阳一出烟消雾散就看不见他的身影，只听一声清亮的渔歌从青山绿水中传出。回头只见渔舟已在天边顺流而下，只剩山崖上的朵朵白云毫无意识地相互追逐。
柳宗元因参加永贞革新而遭受严酷的政治打击，被贬谪到永州做有名无实的司马，不得签署公事，不能参加政务，还经常处在政敌的监视之下，内心苦闷恐惧，极其烦恼焦躁，便到自然中寻找寄托。在永州期间，写作大量的山水游记和山水诗。本诗就是作者被贬永州时所写的颇有情趣的山水诗，构思很奇妙。
《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引《冷斋诗话》云：“东坡云：’诗以奇趣为宗，反常合道为趣，熟味此诗，有奇趣。‘”道出此诗之妙。开篇交代渔翁夜宿山岩下，次句写拂晓之生活。其实就是打江水烧枯竹做早饭而已。但用“汲清湘”、“燃楚竹”意境一下子就迥然不同，大有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立刻给人以超凡脱俗的感觉。接着烟消雾散人却不见了，更让人感觉奇。这时摇橹声和清亮的渔歌声传来，交代了渔翁的去处和他的快乐。正是这一声“欸乃”传达出渔翁的喜悦快乐和无忧无虑，给人以山水更加可爱的感觉。最后两句用山岩上漂浮的白云象征渔翁的闲适自在。这名远离世俗尘嚣，独来独往，清高的渔翁形象不正是当时柳宗元的精神世界吗？
白居易
白居易（772-846）字乐天，晚年号香山居士，又号醉吟先生。下邽（今陕西渭南）人，郡望太原（今属山西）。卒谥“文”，后人称“白文公”。德宗贞元十六年（800）中进士，授秘书省校书郎。曾任左拾遗及左赞善大夫。因得罪权要贬江州司马。长庆初为杭州刺史，宝历初任苏州刺史，以刑部尚书致仕。诗歌与元稹齐名，并称“元白”。是新乐府运动的倡导者。主张继承《诗经》的“美刺”精神．大胆揭发社会的阴暗面。其诗语言通俗，相传老妪能懂。叙事名篇《长恨歌》、《琵琶行》蜚声海内外。有《白氏长庆集》，今人朱金诚有《白居易集笺注》。
长恨歌
白居易
汉皇a重色思倾国b，御宇c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d，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e，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姊妹弟兄皆列土f，可怜光彩生门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缓歌谩g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渔阳鼙鼓动地来h，惊破霓裳羽衣曲i。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翠华j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k登剑阁l。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行宫m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天旋地转n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o芙蓉未央p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西宫q南内r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梨园弟子s白发新，椒房t阿监u青娥v老。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w星河欲曙天。鸳鸯瓦x冷霜华重，翡翠衾y寒谁与共。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临邛z道士鸿都ヒ客，能以精诚致魂魄。为感君王辗转思，遂教方士殷勤觅。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入地求之遍。上穷碧落フ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ヘ多仙子。中有一人字太真ホ，雪肤花貌参差是。金阙マ西厢叩玉扃ミ，转教小玉ム报双成メ。闻道汉家天子使，九华帐モ里梦魂惊。揽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银屏迤逦ヤ开。云髻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玉容寂寞泪阑干ユ，梨花一枝春带雨。含情凝睇ヨ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昭阳殿ラ里恩爱绝，蓬莱宫リ中日月长。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惟将旧物表深情，钿合ル金钗寄将去。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擘レ黄金合分钿。但令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ロ，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ワ，在地愿为连理枝ヰ。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a汉皇：此指唐玄宗李隆基。b倾国：指绝代佳人。语出汉《李延年歌》：“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c御宇：统治全国。d华清池：在今陕西西安市临潼区南骊山上，有温泉。e金步摇：一种金质首饰。上有垂珠，人行走时则摇晃。f列土：此指加官进爵。g谩：同“慢”。h渔阳句：指天宝十四年（755）安禄山据渔阳起兵造反。o霓裳羽衣曲：舞曲名。j翠华：翡翠羽毛装饰的旗子。此指皇帝的车驾马队。k萦纡：盘环萦绕。l剑阁：即剑门关，在今四川剑阁县北。是由秦入蜀咽喉险关。m行宫：皇帝出行时的居所。n天旋地转：指形势好转，唐军收复两京。o太液：宫中池名。p未央：官殿名。q西宫：太极宫。r南内：兴庆宫。s梨园弟子：指玄宗亲自教练的乐伎与伶人。t椒房：后妃住的宫殿。u阿监：指宫中女官。v青娥：宫女。w耿耿：明亮貌。x鸳鸯瓦：嵌合成对的琉璃瓦。y翡翠衾：用翡翠羽毛装饰的被。z临邛：今四川邛崃县。ヒ鸿都：东汉京城洛阳宫的门名，此借指洛阳。フ碧落：指天空。ヘ绰约：隐约不清之姿态美好貌。ホ太真：杨玉环为女道士时，号太真。マ金阙：金碧辉煌的神仙宫殿。ミ玉扃：玉制的门。ム小玉：相传是吴王夫差的女儿，后成仙女。メ双成：传说为西王母的侍女，姓董名双成。小玉、双成在此借指太真在仙境的侍女。モ九华帐：装饰极华美的帷帐。ヤ迤逦：接连不断。ユ阑干：泪水纵横满面貌。ヨ含情凝睇：目光中含着无限的深情而集中。ラ昭阳殿：汉宫殿名，为汉成帝皇后赵飞燕居所。此借指杨贵妃生前所居宫殿。リ蓬莱宫：传说中海上仙山中的宫殿。ル钿合：用黄金、珠宝镶成花纹的盒子。レ擘：同“掰”。ロ长生殿：建于天宝元年．在华清宫内。ワ比翼鸟：传说中雌雄二鸟，各自只有一目一翼，并排而飞。比，并列，紧靠。ヰ连理枝：两棵树的枝条连生在一起。
全诗分五层。开头四句为引子，是写作本诗的缘起。从“周纲陵迟四海沸”到“鬼物守护烦撝呵”十二句为第二层，设想石鼓文的来历，实际是对石鼓文内容的解读。从“公从何处得纸本”到“掎摭星宿遗羲娥”十四句为第三层，正面描写石鼓文书法的古朴苍劲以及历代文献失载的情况，笔力苍劲，词语古拙。从“嗟余好古生苦晚”到“无人收拾理则那”三十句为第四层，写自己知道石鼓后的建议和做法，对于石鼓至今未能得到应有的重视和保护感到遗憾和困惑。“方今太平日无事”到最后为第五层，再次提出当重视和保护石鼓的意见，尤其是尾句感情十分强烈，可见韩文公一片爱惜文物的赤诚之心。
本诗颇受推重，《唐宋诗醇》说：“典重瑰奇，良足铸之金而磨之石，后半旁皇珍惜，更见怀古情深。”沈德潜《唐诗别裁集》也说：“典重和平，与题相称，一韵到底，每易平衍，虽意议层出，终之涛澜漭漫之观。”
渔翁
柳宗元
渔翁夜傍西岩a宿，晓汲清湘燃楚竹b。烟销日出不见人，欸乃c一声山水绿。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d云相逐。
a西岩：永州（今湖南永州市）的西山。b楚竹：楚地之竹，永州古为楚国之地，故称。c欸乃：摇橹声，兼指渔歌声。唐代民间渔歌有《欸乃曲》。d无心：无意识地，自由自在地。语出陶渊明《归去来辞》：“云无心而出岫。”
渔翁夜晚傍船在西山脚下露宿，拂晓便打来清澈的湘水点燃楚地的毛竹。太阳一出烟消雾散就看不见他的身影，只听一声清亮的渔歌从青山绿水中传出。回头只见渔舟已在天边顺流而下，只剩山崖上的朵朵白云毫无意识地相互追逐。
柳宗元因参加永贞革新而遭受严酷的政治打击，被贬谪到永州做有名无实的司马，不得签署公事，不能参加政务，还经常处在政敌的监视之下，内心苦闷恐惧，极其烦恼焦躁，便到自然中寻找寄托。在永州期间，写作大量的山水游记和山水诗。本诗就是作者被贬永州时所写的颇有情趣的山水诗，构思很奇妙。
《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引《冷斋诗话》云：“东坡云：’诗以奇趣为宗，反常合道为趣，熟味此诗，有奇趣。‘”道出此诗之妙。开篇交代渔翁夜宿山岩下，次句写拂晓之生活。其实就是打江水烧枯竹做早饭而已。但用“汲清湘”、“燃楚竹”意境一下子就迥然不同，大有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立刻给人以超凡脱俗的感觉。接着烟消雾散人却不见了，更让人感觉奇。这时摇橹声和清亮的渔歌声传来，交代了渔翁的去处和他的快乐。正是这一声“欸乃”传达出渔翁的喜悦快乐和无忧无虑，给人以山水更加可爱的感觉。最后两句用山岩上漂浮的白云象征渔翁的闲适自在。这名远离世俗尘嚣，独来独往，清高的渔翁形象不正是当时柳宗元的精神世界吗？
白居易
白居易（772-846）字乐天，晚年号香山居士，又号醉吟先生。下邽（今陕西渭南）人，郡望太原（今属山西）。卒谥“文”，后人称“白文公”。德宗贞元十六年（800）中进士，授秘书省校书郎。曾任左拾遗及左赞善大夫。因得罪权要贬江州司马。长庆初为杭州刺史，宝历初任苏州刺史，以刑部尚书致仕。诗歌与元稹齐名，并称“元白”。是新乐府运动的倡导者。主张继承《诗经》的“美刺”精神．大胆揭发社会的阴暗面。其诗语言通俗，相传老妪能懂。叙事名篇《长恨歌》、《琵琶行》蜚声海内外。有《白氏长庆集》，今人朱金诚有《白居易集笺注》。
长恨歌
白居易
汉皇a重色思倾国b，御宇c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d，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e，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姊妹弟兄皆列土f，可怜光彩生门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缓歌谩g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渔阳鼙鼓动地来h，惊破霓裳羽衣曲i。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翠华j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k登剑阁l。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行宫m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天旋地转n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o芙蓉未央p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西宫q南内r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梨园弟子s白发新，椒房t阿监u青娥v老。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w星河欲曙天。鸳鸯瓦x冷霜华重，翡翠衾y寒谁与共。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临邛z道士鸿都ヒ客，能以精诚致魂魄。为感君王辗转思，遂教方士殷勤觅。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入地求之遍。上穷碧落フ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ヘ多仙子。中有一人字太真ホ，雪肤花貌参差是。金阙マ西厢叩玉扃ミ，转教小玉ム报双成メ。闻道汉家天子使，九华帐モ里梦魂惊。揽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银屏迤逦ヤ开。云髻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玉容寂寞泪阑干ユ，梨花一枝春带雨。含情凝睇ヨ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昭阳殿ラ里恩爱绝，蓬莱宫リ中日月长。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惟将旧物表深情，钿合ル金钗寄将去。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擘レ黄金合分钿。但令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ロ，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ワ，在地愿为连理枝ヰ。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a汉皇：此指唐玄宗李隆基。b倾国：指绝代佳人。语出汉《李延年歌》：“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c御宇：统治全国。d华清池：在今陕西西安市临潼区南骊山上，有温泉。e金步摇：一种金质首饰。上有垂珠，人行走时则摇晃。f列土：此指加官进爵。g谩：同“慢”。h渔阳句：指天宝十四年（755）安禄山据渔阳起兵造反。o霓裳羽衣曲：舞曲名。j翠华：翡翠羽毛装饰的旗子。此指皇帝的车驾马队。k萦纡：盘环萦绕。l剑阁：即剑门关，在今四川剑阁县北。是由秦入蜀咽喉险关。m行宫：皇帝出行时的居所。n天旋地转：指形势好转，唐军收复两京。o太液：宫中池名。p未央：官殿名。q西宫：太极宫。r南内：兴庆宫。s梨园弟子：指玄宗亲自教练的乐伎与伶人。t椒房：后妃住的宫殿。u阿监：指宫中女官。v青娥：宫女。w耿耿：明亮貌。x鸳鸯瓦：嵌合成对的琉璃瓦。y翡翠衾：用翡翠羽毛装饰的被。z临邛：今四川邛崃县。ヒ鸿都：东汉京城洛阳宫的门名，此借指洛阳。フ碧落：指天空。ヘ绰约：隐约不清之姿态美好貌。ホ太真：杨玉环为女道士时，号太真。マ金阙：金碧辉煌的神仙宫殿。ミ玉扃：玉制的门。ム小玉：相传是吴王夫差的女儿，后成仙女。メ双成：传说为西王母的侍女，姓董名双成。小玉、双成在此借指太真在仙境的侍女。モ九华帐：装饰极华美的帷帐。ヤ迤逦：接连不断。ユ阑干：泪水纵横满面貌。ヨ含情凝睇：目光中含着无限的深情而集中。ラ昭阳殿：汉宫殿名，为汉成帝皇后赵飞燕居所。此借指杨贵妃生前所居宫殿。リ蓬莱宫：传说中海上仙山中的宫殿。ル钿合：用黄金、珠宝镶成花纹的盒子。レ擘：同“掰”。ロ长生殿：建于天宝元年．在华清宫内。ワ比翼鸟：传说中雌雄二鸟，各自只有一目一翼，并排而飞。比，并列，紧靠。ヰ连理枝：两棵树的枝条连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