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告状
苏家后院有一座佛堂，佛堂终日枭枭清香，据说老夫人信观音，于是苏白起便找人为自家的奶奶雕了一尊观音，慈目微张，俯视众生百态，惟妙惟肖。
此刻的佛堂像往日一般，梵音轻扬，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混杂着大悲咒吟唱声，在十尺斗室内不断环伺。
佛堂前，观音座下，有位身着素衣的肃穆的老妇人，手持天竺佛珠默祷着，虔诚地向天地诸神礼拜，庇佑一家大小无恙，还一份平静。
念完最后一个音，照惯例敲了铜钵一下，缓缓地从蒲团起身，一名年轻美丽女子立刻上前扶持，并送上新泡的清茶。
杯上冒着热气，淡淡茶香盈鼻，老夫人愉悦地轻嗅，端起杯缘浅尝。
“奶奶，今儿个，我给你带来了新的点心，你要不要尝尝味道？”柔柔的浓声软语在老夫人耳畔响起。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徐徐地掀唇一笑。“好。”
此刻的三夫人像是换了个人一般，温驯的像是个小媳妇，见这老夫人点头，便欣喜地传唤下人将点心带上。
“奶奶，这点心啊，是新开的一家点心店中招牌，听说甜而不腻，酥而香，你尝尝口味合不合你的脾胃。”她拿起一块点心送了上去。
圆型红桧雕花桌面，摆了好几道点心，清淡不油腻，滑而润口，最适合礼佛的老人家食用。
“怎么样，奶奶这点心？”见老夫人吃了一块，便忙问道。“这还有水，奶奶若是觉得干，喝水。”
说着便递上了水。
“你哟，奶奶幸好还有你这孩子孝顺我！讨奶奶欢心。”老夫人拉起她的手，慈蔼地轻抚手背。
“奶奶，红隼嫁入苏府，奶奶便待红隼如亲生孙女一般，孙女孝顺奶奶也是理所当然的。”她微微一笑。
“女儿早晚得嫁人，还是当媳妇好，陪陪老太婆到阎王爷来点名。”
红隼温婉地挽着她的臂弯。“奶奶福厚寿绵长，一定会长命百岁，红隼也一定要伺候您到百年。”
这一番话惹得老夫人满心欢悦，笑不阖口。
“好，好，好孩子，奶奶现在唯一的心愿啊，便是你能早点和我那孙子生个白胖的小孙子逗我开心。”
“嗯——人家不来了，奶奶老是取笑人。”红隼粉脸一红，羞得头一低。
见她又是害羞，奶奶宠溺一笑。
“对了，我听吴管家说，方才你来佛堂时，神色有异，是发生了什么事？”老夫人抬首，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突地，眯眼，摸着她的脸，关心的一问。“你的脸怎么了，刚才没有注意，现在看到了，怎么还有一个红掌印？谁打你了？”
听那吴管事说，稍早的时候，红隼上气不接下气地匆匆忙忙地跑到佛堂，神色仓皇而怆然，潸然欲滴的眼眶有几丝血红，而她雪白的脸颊上还有一个红色掌印，好不凄美。
这一提，红隼一手一模自己的脸颊，眼眶更是一红，道：“奶奶，我，没事，我……”
“说。”
红隼看了一眼老夫人，随即低下头，小声说道：“我的脸是相公娶的那沈家小姐给打的！”
老夫人眉头一皱，“沈家？”
“就是那在成亲当日给咱们苏家丢脸的那女人。”红隼一跺脚，狠狠道。
老夫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你是说那个有了小孩还嫁入我们苏家的那姑娘？出了什么事，你说！”
红隼点点头，“今天我想着几日没见姐姐了，便想去看看她，谁知道姐姐早上来了您这，我扑了一个空，这也就罢了，我想人都来了，便等等吧，于是去姐姐的屋里等姐姐回来，可谁想到，姐姐的屋里还有其他人，而这人就是咱们苏府的那沈家小姐，我们聊了几句，想来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这姐姐，她……就……就……”
“就打你了？”见红隼点头，老夫人脸色一沉，道：“岂有此理，她如此没有教养？”但转而一想，又问道：“你方才说，你说错了话？你说了什么？”
红隼咬咬唇，轻声道：“奶奶，这可不能怪我啊，早些时候我们在一家店铺见过，这女人抢了我一件衣服，虽说是小事，我也不缺这衣服，可是，奶奶，您知道‘玲珑巧铺’吧？。”
老夫人点头，在这里的人谁人不知道雅王开设的这家衣铺。
见夫人点头，红隼又继续道：“我们便是在这见面的，您知道这店铺里的衣服价格不是一般小姐家能买的起的，他们沈家，虽说是有点钱，但也不见得会去买，而且，您都不知道，这弃……这女人长得很漂亮，却一脸狐媚相，加上她给咱们府带来的笑话，我就以为，以为她是不是又勾搭了什么人，给她买的，结果，结果，她就出手打了我一掌。”
说完，羽扇盈盈抖颤，红隼眼睑低垂，一脸的委屈。
“什么？”奶奶闻言，气得一拍桌子，“我就知道，这沈家教出来的姑娘都不是什么好姑娘！”
见红隼仍是一脸的委屈，老夫人衣袖一挥，道：“好了，红隼不委屈，走，奶奶为你去讨个公道！”
于是自从孙子接管了苏家，重整了苏家之后便鲜少管理苏家俗事的老夫人，见不得孙媳妇委屈下，不得不走出佛堂，打算去教训沈蝶祈一番。
此刻的佛堂像往日一般，梵音轻扬，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混杂着大悲咒吟唱声，在十尺斗室内不断环伺。
佛堂前，观音座下，有位身着素衣的肃穆的老妇人，手持天竺佛珠默祷着，虔诚地向天地诸神礼拜，庇佑一家大小无恙，还一份平静。
念完最后一个音，照惯例敲了铜钵一下，缓缓地从蒲团起身，一名年轻美丽女子立刻上前扶持，并送上新泡的清茶。
杯上冒着热气，淡淡茶香盈鼻，老夫人愉悦地轻嗅，端起杯缘浅尝。
“奶奶，今儿个，我给你带来了新的点心，你要不要尝尝味道？”柔柔的浓声软语在老夫人耳畔响起。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徐徐地掀唇一笑。“好。”
此刻的三夫人像是换了个人一般，温驯的像是个小媳妇，见这老夫人点头，便欣喜地传唤下人将点心带上。
“奶奶，这点心啊，是新开的一家点心店中招牌，听说甜而不腻，酥而香，你尝尝口味合不合你的脾胃。”她拿起一块点心送了上去。
圆型红桧雕花桌面，摆了好几道点心，清淡不油腻，滑而润口，最适合礼佛的老人家食用。
“怎么样，奶奶这点心？”见老夫人吃了一块，便忙问道。“这还有水，奶奶若是觉得干，喝水。”
说着便递上了水。
“你哟，奶奶幸好还有你这孩子孝顺我！讨奶奶欢心。”老夫人拉起她的手，慈蔼地轻抚手背。
“奶奶，红隼嫁入苏府，奶奶便待红隼如亲生孙女一般，孙女孝顺奶奶也是理所当然的。”她微微一笑。
“女儿早晚得嫁人，还是当媳妇好，陪陪老太婆到阎王爷来点名。”
红隼温婉地挽着她的臂弯。“奶奶福厚寿绵长，一定会长命百岁，红隼也一定要伺候您到百年。”
这一番话惹得老夫人满心欢悦，笑不阖口。
“好，好，好孩子，奶奶现在唯一的心愿啊，便是你能早点和我那孙子生个白胖的小孙子逗我开心。”
“嗯——人家不来了，奶奶老是取笑人。”红隼粉脸一红，羞得头一低。
见她又是害羞，奶奶宠溺一笑。
“对了，我听吴管家说，方才你来佛堂时，神色有异，是发生了什么事？”老夫人抬首，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突地，眯眼，摸着她的脸，关心的一问。“你的脸怎么了，刚才没有注意，现在看到了，怎么还有一个红掌印？谁打你了？”
听那吴管事说，稍早的时候，红隼上气不接下气地匆匆忙忙地跑到佛堂，神色仓皇而怆然，潸然欲滴的眼眶有几丝血红，而她雪白的脸颊上还有一个红色掌印，好不凄美。
这一提，红隼一手一模自己的脸颊，眼眶更是一红，道：“奶奶，我，没事，我……”
“说。”
红隼看了一眼老夫人，随即低下头，小声说道：“我的脸是相公娶的那沈家小姐给打的！”
老夫人眉头一皱，“沈家？”
“就是那在成亲当日给咱们苏家丢脸的那女人。”红隼一跺脚，狠狠道。
老夫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你是说那个有了小孩还嫁入我们苏家的那姑娘？出了什么事，你说！”
红隼点点头，“今天我想着几日没见姐姐了，便想去看看她，谁知道姐姐早上来了您这，我扑了一个空，这也就罢了，我想人都来了，便等等吧，于是去姐姐的屋里等姐姐回来，可谁想到，姐姐的屋里还有其他人，而这人就是咱们苏府的那沈家小姐，我们聊了几句，想来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这姐姐，她……就……就……”
“就打你了？”见红隼点头，老夫人脸色一沉，道：“岂有此理，她如此没有教养？”但转而一想，又问道：“你方才说，你说错了话？你说了什么？”
红隼咬咬唇，轻声道：“奶奶，这可不能怪我啊，早些时候我们在一家店铺见过，这女人抢了我一件衣服，虽说是小事，我也不缺这衣服，可是，奶奶，您知道‘玲珑巧铺’吧？。”
老夫人点头，在这里的人谁人不知道雅王开设的这家衣铺。
见夫人点头，红隼又继续道：“我们便是在这见面的，您知道这店铺里的衣服价格不是一般小姐家能买的起的，他们沈家，虽说是有点钱，但也不见得会去买，而且，您都不知道，这弃……这女人长得很漂亮，却一脸狐媚相，加上她给咱们府带来的笑话，我就以为，以为她是不是又勾搭了什么人，给她买的，结果，结果，她就出手打了我一掌。”
说完，羽扇盈盈抖颤，红隼眼睑低垂，一脸的委屈。
“什么？”奶奶闻言，气得一拍桌子，“我就知道，这沈家教出来的姑娘都不是什么好姑娘！”
见红隼仍是一脸的委屈，老夫人衣袖一挥，道：“好了，红隼不委屈，走，奶奶为你去讨个公道！”
于是自从孙子接管了苏家，重整了苏家之后便鲜少管理苏家俗事的老夫人，见不得孙媳妇委屈下，不得不走出佛堂，打算去教训沈蝶祈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