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理寺常州
北宫羽冷眼打量着对方，这个人他听过，长安城有他的传说，他能做到这个位置是靠自己的真本领得来的，据说他破获无数大案，大理寺的监牢中有一半的罪犯是他抓捕归案的，也因此人们都说他是长安第一捕，有个常半监的称号。
不过，对方这面貌和声音真是不太相称，粗狂有力的声音，让人下意识的以为是和金捕头一样的粗狂之人，没想到他长得却有几分女人相，线条柔和耐看。
只是脸上的那块淡淡疤痕，让人看着可惜了一张脸。
对于有真本事的人，北宫羽从来都是敬重的。
“常掌固，别来无恙！”北宫羽上前几步，闪烁着眼眸，真诚的笑着，“你我各司其职，都是为了办案，不知掌固可有发现？”
事情还没开始，北宫羽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
这件案子惊动了皇帝，必然要迅速破案的，拖的久了对谁都不好。
北宫羽耸耸肩膀，对着不说话的常州，抿嘴一笑。
他能理解对方心里的疙瘩，任谁做个事情被人监督，都会有逆反心理的。
御史台，说的好听是协助办案，说的不好听还不是来监督他们的。
“两位御史怎么称呼？”常州语气冷淡。
“在下是复姓北宫，单名一个羽字，掌固可以称呼北宫二郎，”北宫羽友善的介绍自己二人，“至于这位，是察院监察御史王威，王御史！”
“久仰！”常州抱拳撇嘴道。
北宫羽无奈撇嘴～～你这是久仰的表情吗？
唉！算了！
既然来了，还是要先探查一番吧。
北宫羽挑动眉头，细细查看这间房间，这是一个复合式的套间，外面是客厅，里面是卧室。
卧室不大，被一张竹林屏风遮挡住了，北宫羽走过去查看，只见后面只有一张床榻，整齐叠放的锦被安静的摆在床尾，几份书籍安静的躺在床头。
北宫羽随手拿起一本，随意的翻看了几下，只见在书页的眉间尾角处，书写着干净的小字，整个书本有过翻动的痕迹，略微泛黄纸张却是平整的，没有半点的折痕。
他淡淡点头，眼神飘忽，见那屏风的边上挂着一只竖笛，紫铜色的竖笛，雕刻着精美的鸳鸯戏水图，认真打量了一番。
突然，他眼眸一亮，一点不正常的潮红浮现在脸上，他看到那鸳鸯的尾部有点淡淡的红，只是和那本来的颜色太过相像，而不容易被人察觉到罢了。
凑到进前，又凝视了一遍，这才不动声色得走了出去，空旷的客厅没有过多的家什，中间摆放的四角八仙桌作为吃饭之用，抬眼望去，北宫羽内心咯噔一声，面部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
在他面前的是房间的窗户，下面摆放着一张条案，只见一个人正背对着众人坐在那里。
一个无头之人！
安详的坐在那里！
北宫羽与王威对视一眼～～此人就是死者王鑫了！
一个圆滚滚的头颅正摆放在条案之上，北宫羽上前打量，只见此人的头颅面色清秀，惨白，整齐的发髻用头巾包裹住，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两人。
一阵竹林吹动，秋风萧瑟，枯黄的树叶拍打在王鑫的头颅之上，殷红的鲜血侵染了条案，零零点点的洒在地上，恐怖的画面让人心头涌动，刺鼻的血腥味让人一阵干呕！
“呕～”
王威跟随在北宫羽身后，被挡住了大部分场景，待他自己侧身上前一看，只见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满地的红白之物让他打了个冷颤。
迅速捂住嘴巴，快步跑了出去，北宫羽尚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听一阵阵干呕的声音出来，下意识的看了旁边的常州一眼，只见对方嘴角噙着一丝不屑的冷笑，戏谑的打量着自己。
北宫羽无语的拍拍头。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自己等人刚进房间时，他故意站在房间的西侧，挡住尸体的恐怖死状，待众人没有心里防备时，再惊吓自己。
北宫羽走到门外，望着门口下方弯腰呕吐的王威，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拍打了他几下后背。
等过了一阵他才好些，只是那惨白的脸色，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递过一方抹布，王威擦拭了一番，这才尴尬的干笑了几声。
“嘿嘿……让北宫兄见笑了，都怪自己太没用了……”
“唉～王兄这是哪里话！”北宫羽挥手打断他说道，“王兄比我可是强多了，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看到尸体的表现，整整吓得三天三夜，没吃没喝，就是晚上睡觉，一个人都不敢呢！唉……你也知道，我父亲是县令，这各种稀奇古怪的尸体看多了，也就不怕了！”
北宫羽无奈的耸肩，这～都是被逼的啊！
“啊呀呀！王御史没有大碍吧！贵体可无恙否？要不？下官让弟兄们把你抬回去如何……”
不知何时，常州阴阳怪气的来到两人跟前，满嘴跑火车的乱说一统。
还是王威本就是个憨厚的性子，只是羞愧的低下头颅，若是其他御史，只怕早就拂袖而走，像皇帝上奏了。
“好了！”北宫羽冷言喝道，“常掌固，本官敬你是条汉子，这才不与你计较，你不要得寸进尺！”
“吆喝！”常州怪叫一声，大声咧咧道：“兄弟们，听到们，人家御史看不起咱们呢！”
“掌固，给他点颜色瞧瞧！”
“大哥，让这帮油面书生，看看咱们的能耐！”
“……”
北宫羽冷冷的打量着院中起哄的衙差，不要说他们，就是白毛鬼这般悍匪被败在他犀利冰冷眼神之下，更何况这帮普通的衙差，一个一个的不自然的低下头。
待到山花烂漫时，他却展颜一笑！
“呵呵，常州！知道杨修怎么死的吗？”
“知道韩信为什么封淮阴侯吗？”
不等常州说话，北宫羽继续说道，“你最好把你那点能耐拿出来，你应该比谁都明白，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圣上，到时候你交不出凶手，不要提陛下，就是朝堂上的诸公，就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
不过，对方这面貌和声音真是不太相称，粗狂有力的声音，让人下意识的以为是和金捕头一样的粗狂之人，没想到他长得却有几分女人相，线条柔和耐看。
只是脸上的那块淡淡疤痕，让人看着可惜了一张脸。
对于有真本事的人，北宫羽从来都是敬重的。
“常掌固，别来无恙！”北宫羽上前几步，闪烁着眼眸，真诚的笑着，“你我各司其职，都是为了办案，不知掌固可有发现？”
事情还没开始，北宫羽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
这件案子惊动了皇帝，必然要迅速破案的，拖的久了对谁都不好。
北宫羽耸耸肩膀，对着不说话的常州，抿嘴一笑。
他能理解对方心里的疙瘩，任谁做个事情被人监督，都会有逆反心理的。
御史台，说的好听是协助办案，说的不好听还不是来监督他们的。
“两位御史怎么称呼？”常州语气冷淡。
“在下是复姓北宫，单名一个羽字，掌固可以称呼北宫二郎，”北宫羽友善的介绍自己二人，“至于这位，是察院监察御史王威，王御史！”
“久仰！”常州抱拳撇嘴道。
北宫羽无奈撇嘴～～你这是久仰的表情吗？
唉！算了！
既然来了，还是要先探查一番吧。
北宫羽挑动眉头，细细查看这间房间，这是一个复合式的套间，外面是客厅，里面是卧室。
卧室不大，被一张竹林屏风遮挡住了，北宫羽走过去查看，只见后面只有一张床榻，整齐叠放的锦被安静的摆在床尾，几份书籍安静的躺在床头。
北宫羽随手拿起一本，随意的翻看了几下，只见在书页的眉间尾角处，书写着干净的小字，整个书本有过翻动的痕迹，略微泛黄纸张却是平整的，没有半点的折痕。
他淡淡点头，眼神飘忽，见那屏风的边上挂着一只竖笛，紫铜色的竖笛，雕刻着精美的鸳鸯戏水图，认真打量了一番。
突然，他眼眸一亮，一点不正常的潮红浮现在脸上，他看到那鸳鸯的尾部有点淡淡的红，只是和那本来的颜色太过相像，而不容易被人察觉到罢了。
凑到进前，又凝视了一遍，这才不动声色得走了出去，空旷的客厅没有过多的家什，中间摆放的四角八仙桌作为吃饭之用，抬眼望去，北宫羽内心咯噔一声，面部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
在他面前的是房间的窗户，下面摆放着一张条案，只见一个人正背对着众人坐在那里。
一个无头之人！
安详的坐在那里！
北宫羽与王威对视一眼～～此人就是死者王鑫了！
一个圆滚滚的头颅正摆放在条案之上，北宫羽上前打量，只见此人的头颅面色清秀，惨白，整齐的发髻用头巾包裹住，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两人。
一阵竹林吹动，秋风萧瑟，枯黄的树叶拍打在王鑫的头颅之上，殷红的鲜血侵染了条案，零零点点的洒在地上，恐怖的画面让人心头涌动，刺鼻的血腥味让人一阵干呕！
“呕～”
王威跟随在北宫羽身后，被挡住了大部分场景，待他自己侧身上前一看，只见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满地的红白之物让他打了个冷颤。
迅速捂住嘴巴，快步跑了出去，北宫羽尚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听一阵阵干呕的声音出来，下意识的看了旁边的常州一眼，只见对方嘴角噙着一丝不屑的冷笑，戏谑的打量着自己。
北宫羽无语的拍拍头。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自己等人刚进房间时，他故意站在房间的西侧，挡住尸体的恐怖死状，待众人没有心里防备时，再惊吓自己。
北宫羽走到门外，望着门口下方弯腰呕吐的王威，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拍打了他几下后背。
等过了一阵他才好些，只是那惨白的脸色，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递过一方抹布，王威擦拭了一番，这才尴尬的干笑了几声。
“嘿嘿……让北宫兄见笑了，都怪自己太没用了……”
“唉～王兄这是哪里话！”北宫羽挥手打断他说道，“王兄比我可是强多了，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看到尸体的表现，整整吓得三天三夜，没吃没喝，就是晚上睡觉，一个人都不敢呢！唉……你也知道，我父亲是县令，这各种稀奇古怪的尸体看多了，也就不怕了！”
北宫羽无奈的耸肩，这～都是被逼的啊！
“啊呀呀！王御史没有大碍吧！贵体可无恙否？要不？下官让弟兄们把你抬回去如何……”
不知何时，常州阴阳怪气的来到两人跟前，满嘴跑火车的乱说一统。
还是王威本就是个憨厚的性子，只是羞愧的低下头颅，若是其他御史，只怕早就拂袖而走，像皇帝上奏了。
“好了！”北宫羽冷言喝道，“常掌固，本官敬你是条汉子，这才不与你计较，你不要得寸进尺！”
“吆喝！”常州怪叫一声，大声咧咧道：“兄弟们，听到们，人家御史看不起咱们呢！”
“掌固，给他点颜色瞧瞧！”
“大哥，让这帮油面书生，看看咱们的能耐！”
“……”
北宫羽冷冷的打量着院中起哄的衙差，不要说他们，就是白毛鬼这般悍匪被败在他犀利冰冷眼神之下，更何况这帮普通的衙差，一个一个的不自然的低下头。
待到山花烂漫时，他却展颜一笑！
“呵呵，常州！知道杨修怎么死的吗？”
“知道韩信为什么封淮阴侯吗？”
不等常州说话，北宫羽继续说道，“你最好把你那点能耐拿出来，你应该比谁都明白，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圣上，到时候你交不出凶手，不要提陛下，就是朝堂上的诸公，就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