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是你最完美的欺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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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阿言,这可是你主动的!!

    顾言像鬼压床一样,想睁眼睁不开,想逃出可怕的梦境中,又无法脱身,只看见迷雾中,是云少卿黑西裤白衬衣,满身是血的走向她。

    沙哑的声音不停的说,“阿言,是我,不怕不怕!”

    “少卿……”她刚开口,梦境又是一闪,成了山哥拿枪顶着她的脑袋说:哈哈,真愚蠢,以为一枪我就放过她?怎么可能,再打,一直打到我说停为止!!

    “少卿,不要……”她哭喊着阻止他,却是砰——

    枪声一响,迷雾好像一下散开。

    阳光斜洒的草坪上,再没有了山哥和所有人,只剩下倒在血泊里的云少卿和她,好像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无法站起来,只能爬过去。

    “少卿,少卿……”如梦似真的一切,顾言泪流满面的解开云少卿的衬衣,看着眼前的血,一点点的把他胸膛里的血全部擦干净后,发现没有伤口,又开始解他腰带。

    彼时,顾言像是魔障了一样,明明两人就在酒店的床-上,却是恍惚间,她以为在染血的草坪,迫不及待的继续往下检查伤口……

    迷迷糊糊的,好像抓住了什么。

    开始小小的,随着她的‘检查’渐渐发生了变化。

    肿了!顾言脑袋顿时闪过这两个字,想都不想的凑过去吹,“没事没事,吹吹就好了……”

    “阿言……”云少卿有一种撞墙的冲动,谁能告诉他,他的小妻子怎么会喝了酒,明明卓清林送来的只是晚餐,没有酒的。

    暖暖的壁灯,将小妻子本就白皙的肌-肤映得更加迷人,一张红唇还时不时吹着。

    “阿言!!”他极力隐忍着,按住她乱动的手,柔声哄,“阿言乖,老公已经没事了,他再不能伤害你,不要怕,乖乖睡……”

    云少卿话没说完,一双深潭似的眸子,因为小妻子突来的一舔,狠狠的定住了。

    好一会,他才从轻颤中恢复一点点神智,刚想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下去的小妻子拉上来,却是醉醺醺的顾言像玩上了瘾,竟然抱住他,然后张嘴……

    “阿言,这可是你主动的!”看着仍然闭着眼却越玩越欢的小妻子,云少卿吃力的咽了咽口水,两手按住小妻子的脑袋,控制不住的加快……

    翌日一早,顾言从疲惫中醒来,看着陌生房间里的一切,她抬手想挠头,感觉右手好酸,然后嘴巴也肿肿的,好像吃了什么过敏的东西。

    “睡醒了?”已经健身并处理了一会公事的云少卿,精神气爽的走过来。

    尽管他下身依旧是黑色西裤,上身搭配的同样也是黑色衬衣,可一眼望去不仅没有沉闷,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儒雅和成熟。

    那张令人惊艳的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像是中了几百万的彩票,声音别提多么温柔,“小懒猪,该起来吃饭啦,已经十点了!”

    “十点?”顾言揉着酸酸的右手,“完蛋了,我答应妈妈……”话说到一半,有些不太健康的画面闪过脑海,她该不会又做春梦了吧!

    “那个,我昨晚上……还好吧!”她一脸忐忑地问。

    “非常好!”要不是怕她累,他还想继续,“手很酸?”云少卿眼角都飞扬了,他怎么都没想到,小妻子会有那样的举动。

    “可能是血液循环不好吧!”毕竟她睡像不太好。

    “哦——我帮你揉揉!”云少卿拉长了尾音,拉开小妻子的手,揉着揉情不自禁又想到昨晚,然后一抬头正巧看见顾言红红的唇,心一动就吻上去。

    “唔,没,没刷牙……”

    “我不嫌弃你!”何况昨晚结束后,他清洗过了,“阿言,这样的早上很美,感觉到了吗?”

    “嗯嗯!”他看她的眼神太过柔情,而且刚刚她好像碰到了什么,双颊又红又热的别开,“你,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云少卿坐在了床边,“怕羞?”

    “讨厌!”不真实的感觉,好像两人发展的是不是太快了?

    叩叩叩!

    门外响起卓清林的声音,“先生,视频会议到点了!”

    “就来!”话是这样说,云少卿忽然抓住被角,在顾言本能的收紧时,指了指衣橱,“里头有我给你准备的衣服,记得穿上!”

    顾言只想他赶紧离开,可刚点头,听他又道,“我一会来检查!”

    “知道了!”总感觉,他临走时的眼神太过炙热,果然,等她打开衣橱一看,居然是黑色丁子裤,聚拢型内一——什么意思,暗讽她小?

    生怕云少卿会突然进来,顾言进了浴室,锁好门这才端详自己。

    吓了一跳,胸前什么时候来的吻痕?还有中间怎么红红的,好像被什么磨到……,难道是昨天山哥挟持她的那个时候弄的?

    ——

    一出浴室,就看见云少卿坐在沙发那边,朝她招手,“过来!”

    他昨天晚上该不会趁自己睡着,然后占便宜了?

    穿着他准备的衣服,顾言别扭的走过去,狐疑的说,“你昨晚睡在哪?”

    又是卸磨杀驴的节奏?云少卿幽幽的挑眉,“沙发!”

    “哦!”那吻痕怎么来?这样想着,看见茶几上摆了小笼包、鸡蛋和小米粥,顾言摸了摸肚皮,毫不客气的坐下剥鸡蛋,“你今天回国吗?我一会要去机场!”

    “一字肩的裙子,很适合你!”好像他和她关注的不在同一个频道上,“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

    “?”顾言怔了下,“除了山哥之外,我们还发生了什么?”

    “没有!”还幻想有下次的云先生,俊脸一冷,“吃饭!!”一记幽怨的眼神瞥过去,正好看见顾言咬开白嫩嫩的蛋白,然后舔了舔唇。

    该死!云少卿莫名的感觉裤子有点紧,见小妻子不管用勺子还是夹东西,都笨拙的用左手,“是不是手还不舒服?”他昨晚操作太频繁了?

    “还好,我……”没说完,下秒她被他一下扯到腿上,像喂孩子一样把鸡蛋送到她嘴边,“张嘴!”

    “我自己可以!”pp那里怪怪的感觉,顾言猛地离开,“你别这样!!”

    “我怎样了?”昨晚把他吃光光,天一亮就忘记了?云少卿有苦说不出,适时卓清林敲门,“先生,准备好了,可以去交易了!”

    云少卿嗯了声,看向顾言,“你也一起!”

    顾言立马摇头,表示自己要去机场,妈妈还在云居等她。

    “阿言,你听着!!”云少卿一下认真起来,“我已经知道你来瑞典的原因,有时候,有些事,并不是你仁慈,敌人就会妥协的!”

    “狠一些才能站得更稳,懂吗?”他牵过她的手,把一把黑漆漆的枪放在她手里。

    顾言的这双手,可以拿各种的手术刀,可从来没握过枪,“你,你要带我去哪?”她想到电视上,那些黑帮交易的场面。

    “云少卿,你是什么人?不是商人吗?”她问得有点傻。

    “怎么,后悔了?”牵着她的手,云少卿意味深长的笑了下,“阿言,我给你时间,让你好好的辨别一下我倒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还是昨晚的那辆车,车子一路驰骋,好像对这个城市特别的熟悉。

    “你们对瑞典很熟悉?”莫名的顾言,就问了这么一句,其实她更想问的是,在明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前提下,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这一些云少卿不在隐瞒,“是的,很熟。”

    前排开车的卓清林,忍不住插嘴,“岂止是熟,这三年差点把瑞典的角角落落都翻了个遍!”

    顾言,“……”在这片天空下,她和他,曾经会认识过吗?

    车子最后停在郊外外滩的码头旁。

    一眼望去,蓝天白云下,成排成排的集装箱,五颜六色的摆在偌大的沙滩上。

    最隐秘位置的集装箱改造房里,被绑在椅子上散下头发的女人,不但是外形还是衣着几乎和昨天的顾言一模一样。

    远远的,卓清林扮成山哥的手下走过去,“还没来?”

    需要掩盖伤口的原故,山哥穿了一件黑色的大风衣,想哈腰又意识到他的任务是引对方上勾,最后重重的咳嗽了两下,“讲好11点交易的,差两分钟到点!”

    “催一下!”卓清林眯眼看着不远处的码头,好像每一个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很可疑!

    叮铃铃~!

    山哥把电话打过去。

    躲在另一侧角落的李慧刚要接,兰姨一下挂断,“赶紧走!”

    “走?为什么?”李慧不懂,“好不容易花大价钱把顾言给绑了,再拖下去,万一她三年前的事查出来,到时候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到时候就到时候再说,总之今天我感觉很不好!从上飞机开始,眼皮就一直跳!!”见李慧还不肯走,兰姨拉着她,“多少年都忍了,不要急于一时!”

    “可赵庭深已经向警方起诉,重查三年前的事,除非……”李慧双眼一亮,有了主意!

    ——

    “不用等了!”云少卿电话说道,“不会来了!”

    “够狡猾的!”卓清林站在集装箱前,“这个人怎么处理?”

    “犯了法,自然要受到惩罚!”云少卿淡淡的一句,决定了山哥后半生将要把牢底坐穿的事实,挂了电话,他对小妻子笑笑,“带你去个地方!”

    瞬间,刚才还一身戾气的男人,就变得温和如阳。

    看着自己手心紧张的尽是汗,顾言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把黑漆漆的东西,“少卿……”

    刚开口,是云少卿的手机又响了,是云居的来电,“你来接!”他换到架势座,因为肩伤,调头的时候剑眉微微拧着。

    而顾言在接电话的一瞬,脸色瞬间煞白,“云,云少卿,回国!!”

    她哽咽的声音里,让他意识到了什么,即刻联系卓清林,“立刻联系,以最快的速度回国!”

    “谢谢……”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看护说母亲不行,顾言强忍着内心的悲痛,眼框红红的看着异国天空的蓝天白云,恨不得瞬间转移。

    卓清林办事特别的敏捷,一个小时不到,就联系好专机,然后飞回安城。

    一路走来,顾言忍着忍着不哭,不要让母亲看到一个难过的样子,却是飞机落地,遭遇了特别堵车的时候,她再忍不住的奔溃了。

    “青姨,我妈妈怎么样?”她想下车跑,奈何距离太远,最后只能憋在车里给看护电话。

    “顾医生,你不要慌,夫人她……”隔着抢救室玻璃,叫青姨的看护能看到医生抢救的时候,不停的用电击牵引站枯瘦的顾妈妈。

    “云少卿,我妈妈在等我,她在等我!!”看着长长的车队,顾言绝望的哭了,“怎么办,想想办法好不好,我求求你……”

    “走!”车门敞开,他背起她就跑,矫健的身姿快速的穿梭在各个车缝间。

    爬在他宽厚的背上,顾言怎么都禁不住眼里的泪,她不知道这泪是为母亲,还是背她的男人,从而没像现在这一刻,如此的低呜着。

    吱呀!

    过了堵车路段,一辆黑色轿车停下。

    顾言一看竟是自己的助理小苏,飞快的擦干泪,像是刚才那个流泪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

    康诺医院的抢救室,这些年以来,无论是作为医生还是家属,顾言来来回回的走过多次,每一次都是化险为夷的惊喜。

    却是这次,她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怎么都迈不动。

    甚至在天真的想,是不是只要她不出现,母亲就得吊着一口气,不会离开?

    那么善良的一个女人,可不可不要让她走得那么仓促,她还没幸福给母亲看,还没……

    “顾医生,您终于回来了!”是母亲的主治医生,拿了一份器官捐赠书给她,“我知道这个时候,让你签字很残忍,可……这是夫人的愿望!”

    “不签不签,我不签!”什么人啊,人还活得好好的,让她签这个东西。

    “等等!”见小妻子风风火火的就往里冲,云少卿一把拉住她,抽出口袋巾,给妻子擦好额头的汗,又理顺她的秀发,这才牵手走进去。

    这样细心的举动,像一股暖流,无声无息的滋润着顾言已经崩溃的心。

    “妈——”一声甜甜的呼喊,使得抢救台上的顾妈妈,动了动眼珠,有清澈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言言……”氧气罩的原因,顾妈妈的声音像蚊蚁一样轻,“回来了……”

    “妈,妈,对不起,我来晚了!”噗通跪在母亲跟前,紧紧握着母亲的手,顾言呼着气,“妈妈,不要丢下女儿,好不好?”

    她想冷静,想淡然的不哭。

    可冲进病房的一瞬,什么都顾不上了。

    摆满机械的抢救室,除了医护人员,她没看到父亲。

    没等打电话联系,抢救台上的顾妈妈已经抢先阻止,“他忙……”摇了摇头,不让顾言联系,“好……好险,我以为……见不到,你们……”

    “妈!!”顾言哽咽的无法发声。

    “言言,既然重,重逢……”顾妈妈吃力的牵起女儿的手,按在云少卿手背上,急促的喘息说,“就好好的……在一起!”

    下一刻,一声冲破喉咙的咳嗽,带出了大片的血迹。

    红色的血,蓝白相隔的病号服,以及顾妈妈苍白如纸的脸,来来回回的在顾言眼前晃。

    看着慢慢下降的心率,顾言忘记了哭,赫然起身,双手交叠着,去按压母亲的心脏,“妈,妈妈,你不能离开我,不能!!!”

    滴滴,仪器显示屏上,代表着生命的横线慢慢的划到了尽头。

    抢救台上的女子,依旧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继续一下下的做着心率恢复。

    这样的一幕,像刀子一样狠狠的刮着云少卿的心:原来看似神志时好时坏的岳母大人,一直都知道他并不是赵庭深!!

    “顾医生,您已经按了近一个小时,不要……再按了……”有医生哽咽的劝她。

    “刚才你们用到多少焦耳?再试一次,就一次,好不好?”顾言机械的按压着,求医生再努力努力帮她留住妈妈,她不要她死!!

    “阿言,你不要这样!”云少卿之所以一直没出声阻止,是因为他知道她心情难受,“你再这样,难道想让妈走得不安心?”

    “就是就是,顾医生,夫夫她……很知足!”看护亦安慰道。

    “不要过来!”一抬头看见主治医生,顾言就想到那份器官捐献书,“你不要过来,我妈她……”看着那无力的胳膊,一下垂落。

    顾言踉跄了两步,“我没事!”云少卿要扶她的时候,她突然冷静下来。

    从看护手里拿过毛巾,仔仔细细的给母亲梳洗了一番,最后痛苦的合了合眼,“开始吧!!”她怕自己反悔,怕自己无法面对,立刻对云少卿说,“带我去第一人民医院!”

    “顾医生……”助理小苏试探叫住她。

    顾言没回头,她要亲眼看看,她唯一在世的亲人,到底在心什么,她不信母亲到了这种地步,看护会只通知她,而没通知父亲顾士杰!

    一路无言,赶到第一人民医院,顾言虚着脚子,电梯都顾不得等,径直往楼上跑。

    一层,两层……,很快到了父亲所在的病房,还没走近就听到一声洪亮的笑声,透过门缝所看到的一幕,更像锥子一样染红了顾言的双眸。

    拉住云少卿,她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原来,原来她的父亲是这样的忙!!

    ——

    曾经活生生的一个人,转眼成了一张黑白照。

    跪在母亲灵位前,顾言已经三天不吃不喝,就算勉强吃下去什么,也会全部吐出来,直到胃里干干净净,再也存不下什么,这才罢休。

    三天以来,云少卿推掉所有的事务,寸步不离的守着他的小妻子。

    尽管葬礼顾士杰一直没出现,可顾妈妈的葬礼,绝对轰动了整个安城,不止认识的,还有不认识的纷纷前来送行。

    虽然顾言一直没问,这些人都是谁,但她知道,是云少卿安排的。

    傍晚,下葬的最后时刻来临。

    看着晚霞洒满的西半天,顾言呆呆的跪着,有填土的工作人员,把一点点的土,洒在华丽的棺木上。

    和母亲往日的欢歌笑语,也随之被埋葬。

    耳边好像有什么人,对她说了些什么,她不想点头,更不想回应,只想让自己任由一次——妈妈,您放心,之后的路女儿一定走得很精彩很精彩!

    “妈——”三天以来,第一声哭喊响起,棺木再也看不见,“您一路走好!!”

    随着墓碑按放落地,她眼框里蓄满了泪,看着被夕阳染红的朵朵云彩,好像看到了母亲对她微笑,告诉她没有离开,还会继续守护着她。

    荼蘼花曾经是母亲的最爱,在四周她种满了荼蘼,来年春天一定会盛开。

    “言言……”宾客散尽,墓碑落成,世上再也没了顾妈妈的印象,顾士杰终于姗姗来迟,满头的绷带仿佛在告诉世人,他伤得有多重,又为什么没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若不是病房里的那一幕,太过鲜活,这一刻顾言都会被顾士杰的演技给欺骗了,这么的伤心,几乎是痛哭涕零。

    “你在哭谁呢?”一身麻衣的顾言,是脸色太难看,还是悲伤的气息太浓,竟冷鸷得令人却步,“恐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像我一样,也没了妈!”

    “畜生,你怎么说话!!”顾士杰拄着拐杖,扬了扬胳膊想打,被云少卿轻轻的一瞥,给击了回去。

    “顾先生,请回吧!”没给顾士杰再开口的机会,云少卿对卓清林说,“天色不早了,请顾先生早早回去,午夜梦回,望安睡!”

    瞧瞧,多么绅士的一句话,却诅咒让他小妻子伤心的岳父,夜夜噩梦。

    顾士杰鼓了鼓腮帮子,“言言,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更不会打扰你妈妈的清宁,如果你还懂一点点事的话,就不要给我惹事!!”

    夜幕降临,还有三三两两的宾客没离开,顾士杰虎着脸,拿出一家之长的威严来。

    私底下在家里的时候,顾言还会顶几句,在外她从来没有反驳过,却是这一次她不再懦弱,“从小因为我是女孩,你一直不喜欢我,为了让你多看一眼,我拼命的学习,无论扎针、解剖或是手术,再恐惧再害怕我都告诉自己要坚持,只因为你说过女孩子学医很好!

    从小到大,我有父亲,可你告诉我,父爱是什么?

    我妈妈走了三天,你一句来晚了,就了事了?”回头看着母亲的墓碑,顾言一字一句道,“从现在开始,我当这里睡着的是我的爸爸和妈妈!”

    换句话来说,你这个父亲,我就当已经死了!

    这样的一层隐意,顾士杰又怎么不明白,扬起拐杖就往顾言身上打,“逆子!!”

    “顾叔叔!”李慧突然冲过来,紧紧握住拐杖,把所有的罪责,全部都揽在自己身上,“是我,都是我的错,言言,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啪!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顾言扬手给了李慧一巴掌,“滚!”

    轻轻淡淡的一个字,却煞红了顾言的双眼,“三天前,我母亲离开后,我去过病房,我什么都看到了!”那一日的病房外,她看到的是李慧和她的父亲抱在一起!!

    “言言,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李慧弱弱的,被打红的左脸在秀发飞扬起来的时候,看起来特别明显。

    “李慧,从现在起,我和你恩断义绝!!”不管什么原因,她容不下这样的闺蜜,更无法再孝敬这样的父亲,看着两人,她声音似牙缝里挤出,“最后,我提醒你们,康诺医院是我外公留给我妈妈的,这一生它要么属于我,要么被我摧毁!”

    声音落下,她麻衣‘嘶’的断去一块,一种割袍断义的凛然,像一把无形的长剑,生生刺中了顾士杰的心肺,“言言!!”

    顾言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

    云少卿飞快的叮嘱卓清林处理现场,然后去开车,打算载小妻子离开。

    这时‘叭叭’一辆逆行的大货车,横冲直闯的冲出来,似刹车失灵了一样,远光灯所直射的方向,正是顾言倩丽的背影!!

    “阿言!小心身后!”

    “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