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二、什么鬼
这场电影杨灿看得很爽，所有烦恼暂时退居十八线。
龙标一过，正片登场，她就一分钟跳入剧情，或呆傻，或惊叹，或捧腹，或手舞足蹈，或前仰后合。剧情有多跌宕起伏外加各种无厘头她就有多放飞自我外加不知身在何处。
苦逼的盛天明几次想要借着银幕的幽光捉住她的小手、揽住她的香肩，都没能成功。明明他的手已经瞅准了机会，极速运动过去，就像老鹰捉小鸡，迅雷不及掩耳，嘿！女神的手和肩却像长了眼睛，堪堪在他将要触碰到之时“哧溜——”一歪一滑，闪到旁边去了，比超音速还快。他的左边坐了个大汉，肥胖的身子犹如泰山压顶，女神的右边坐着个萌妹子，和女神一起对着银幕花痴。早知道他俩该换座位，可他坐下时只顾兴奋地和她说东说西，压根儿就没考虑位置的问题。偷偷往大汉那边看过去，大汉一个凶神恶煞的眼神给他杀过来，吓得他赶紧往后缩。
所以这场电影究竟讲的是个什么盛天明一概不知一概不晓。
好不容易煎熬到散场，两人并肩走出影院，盛天明赶紧说：“河边广场上每年初一都有通宵花灯，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我们去看看吧！”
杨灿还没出戏，也有些乏了，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回“枫桥韵泊”，往床上一躺，眼一闭，两腿一伸，管它什么花灯龙灯。
再说这家伙不该和她讨论一下剧情吗？最好是和她深入地探讨一下星爷的电影，找一点彼此共有的话题，免得将来相处起来不要太闷。他要是能背得《大话西游》里的那段经典台词，什么“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如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那她绝对会被感动得泪流满面啊有木有！
唉，不知道这货怎么看的电影！上次看的那什么也是，出来以后一句话不提，忙忙地要她去吃宵夜，像赶场子一样。
拜托，你要追我这样的顶级美女，可是很需要点文艺的、思想的高品格滴！你不会你也要装会啊！只要哄得老娘高兴，不戳穿你就行了嘛！那谁谁不是装的，真正的个中高手有几个？
嗯哼，要不是看在你还有几分姿色的份上，你以为老娘会理你？
可是恋爱这件小事，始于颜值，毁于技巧，终于灵魂啊，小子！
“太晚了，我不玩了。”
“十点钟都没到，我们就玩一个小时，怎么样？”
盛天明岂能就此放弃？感情是要有时间培养的，现在就是最好的时间，至少发展到牵个手啊、说点心里话啊，最好有个朦里朦胧的墙角树脚，趁表白的时候再下手来个壁咚树咚那就更完美了。
据说女人最意乱情迷的时候是晚上，特别是有月亮的晚上。今晚没有月亮，不过广场的灯光也很有情调啊！
“你没有在这儿看过花灯吧？真的很好看。走吧，我带你去开个眼界！”
身边一对对的情侣或牵手或勾肩搭背，夜幕下的空气里处处散发着甜腻腻的味道。盛天明说着话，暗地里给自己喊一声“加油，哥们”，似乎很自然地就把手伸出去要搂杨灿的肩。
杨灿往前走出一步躲开了那只手，回头笑道：“就到这里吧。我明天要回南州，得早点回去休息。谢谢你的肯德基和电影。”
盛天明尴尬地收回手，知道再纠缠下去必然讨不到好，不如留待以后：“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
盛天明眼巴巴地看她上了一辆出租车，在路边站了好久，好久……
杨灿没回头看他，也没啥可看的。一想到和这货在一起除了吃吃吃就是玩玩玩，她那满腔沸腾的热情就冷却了大半。
“不过呢，看在我只是借你的种子生一个娃的最低要求上，你那什么逼格我就不计较了哈！”
她又这样想着，觉得自己这一下的逃脱也算是“欲擒故纵”，已经勾得那货怅然若失了。哈哈！是谁说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老娘晾你在一边先，然后就看你的表现了。你要不来，老娘自然知道怎么办，等到弄得你神魂颠倒的时候，老娘的目的就达到了。
哼哼，爱情什么的见鬼去吧！相比男人，真不如自己养个娃！
她做着春秋大梦，在“枫桥韵泊”门口下了出租车，一步三摇地晃到自家楼下，进单元门进电梯，想到精彩处，在寂静的电梯里“嘿嘿嘿”笑起来。如果外面有人经过的话，恐怕会以为里边是个鬼。
到了公寓门边，她伸个懒腰，“咔咔”两声开了门。
这套房子的落地窗外是低层洋房，没有灯光投射进来，屋子里黑蒙蒙的。她伸手去按玄关的开关——
“回来了。”
黑暗中，一个声音好像从古井深处幽幽传来。
“啊——”
“啪！”
钥匙落地，杨灿脚下一软，倒进一双有力的臂膀里。
有清淡的木香味从鼻端传入肺腑。
这是……
她迅速站好，愤怒的拳头捏得血脉贲张，像鼓点一样砸向那人的胸膛。
“你吓我！你吓我！你特么是吃撑了还是疯了来吓我！你特么脑子进水了来吓我！”
她的两只手被他捉住压在那两条像铁钳似的臂膀下，背后“嘭”一声钝响，脚步移动，她被抵在了鞋柜上。
“你特么……”
杨灿凌乱了，凌乱了，凌乱了……
灼热的、男人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尤尤尤尤尤其是嘴唇边边好像……
心跳没了，呼吸没了，脑子里只有像蜜蜂飞鸣一样的“嗡嗡嗡，嗡嗡嗡”。她就是一条将死的鱼，等待着那个必然的结果。
“很会飚脏话嘛，嗯？”男人的嗓音低哑性感，好像是在呢喃，又好像是在摧折她的脑神经和五脏六腑全身经脉。
杨灿很想大力喘气，但是不敢；很想再骂，但是这这这这这真的很要命啊喂！
不过她心里还是骂了出来：“你特么要亲就亲，再不亲我要死了啦！”
男人偏要折磨着她，把她箍得像铁桶，暗夜里，声音变得比刚才清明了些：“如果我亲了你，你会怎么想？”
我会怎么想？老娘很想……啊不！不想……啊，还是想……
鼻子酸得难受，杨灿要哭了。
“你会以为在我心里你和那些女人是一样的，对不对？”
杨灿说不出话——她现在哪还有话可说！
“对不对？”男人重复道。
杨灿已经适应了黑暗，看到他的唇边勾出一个自嘲的笑来。
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但是她感觉到了一丝哀伤。
“我把这些女人带到她那儿去，给她们钱，和她们上床，她说‘哥，你真幼稚’。她说我幼稚！她看不到我的心在滴血！她从来就不在乎！”
哀伤越来越浓，杨灿的心跟着颤抖起来。
男人点了一下头，继续道：“好，我认了，这是命中注定，就让我成为一具躯壳好了，反正到最后都是死，又有什么区别呢？那你为什么要来？”
他的眼睛逼视着她的：“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
兴许他这样的话使最初的那层危险有所削减，杨灿得以悄悄送出一口气，轻轻开口，是一点安慰：“阿木过得很好，你应该高兴。可是你这样，她会很伤心的。如果你真的很爱她，就不要让她伤心啊！”
这不是男人要的答案，他有点不耐烦了：“回答我的问题！”
回答什么问题？
哦，我为什么要来？
杨灿脑子转了两转，一咬牙，决定说实话，看看这人会有什么反应。如果他同意，那当然好，如果不同意，老娘已经找好下家了，不怕！至于爱啊情啊，还是暂且保留着吧，万一这家伙哪天一个变卦，那我岂不是忒倒霉？
老娘最怕的就是伤心伤肝伤肺啊！千万不要！
“你你你先放开我再说。”
“放开你？”男人紧了紧手臂的力道，杨灿差点要断气，“你知道我在停车场等了多久吗？打你电话你不接，发短信你不回！回答我的问题！”
男人的气息又变得像火烫，杨灿很担心自己要被他烧掉，只好说：“好好好，我说。我为什么要来你这儿，对吧？我明白地告诉你哈，是因为你长得很帅，我我我想我们两个人的优良基因加起来一定可以生一个很漂亮很聪明的宝宝。”
她看一眼男人，对方眼睛依旧很黑，没其他反应。
“你别误会啊，我知道你只爱阿木，不会和我结婚。我只要一个孩子，把他养大，和他相依为命。”
“然后呢？”男人出了声，气息越发灼热，“你让我的孩子没有爸爸？”
“那不是你的孩子，是我的孩子。”杨灿着重强调。
“孩子没有爸爸，你不怕他性格缺陷？”
“我去租一个啊！”
“租一个？”男人的手一抖，大概是没料到她会如此异想天开，“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我给孩子租一个爸爸，这样就有男人陪他玩陪他成长了啊！早就有这种业务了，你没听说？”
“然后你就和那个男人组成家庭，让我的孩子叫他爸爸，是不是？！”男人体内的火像火山喷发出来的岩浆，他暴怒了。
龙标一过，正片登场，她就一分钟跳入剧情，或呆傻，或惊叹，或捧腹，或手舞足蹈，或前仰后合。剧情有多跌宕起伏外加各种无厘头她就有多放飞自我外加不知身在何处。
苦逼的盛天明几次想要借着银幕的幽光捉住她的小手、揽住她的香肩，都没能成功。明明他的手已经瞅准了机会，极速运动过去，就像老鹰捉小鸡，迅雷不及掩耳，嘿！女神的手和肩却像长了眼睛，堪堪在他将要触碰到之时“哧溜——”一歪一滑，闪到旁边去了，比超音速还快。他的左边坐了个大汉，肥胖的身子犹如泰山压顶，女神的右边坐着个萌妹子，和女神一起对着银幕花痴。早知道他俩该换座位，可他坐下时只顾兴奋地和她说东说西，压根儿就没考虑位置的问题。偷偷往大汉那边看过去，大汉一个凶神恶煞的眼神给他杀过来，吓得他赶紧往后缩。
所以这场电影究竟讲的是个什么盛天明一概不知一概不晓。
好不容易煎熬到散场，两人并肩走出影院，盛天明赶紧说：“河边广场上每年初一都有通宵花灯，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我们去看看吧！”
杨灿还没出戏，也有些乏了，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回“枫桥韵泊”，往床上一躺，眼一闭，两腿一伸，管它什么花灯龙灯。
再说这家伙不该和她讨论一下剧情吗？最好是和她深入地探讨一下星爷的电影，找一点彼此共有的话题，免得将来相处起来不要太闷。他要是能背得《大话西游》里的那段经典台词，什么“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如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那她绝对会被感动得泪流满面啊有木有！
唉，不知道这货怎么看的电影！上次看的那什么也是，出来以后一句话不提，忙忙地要她去吃宵夜，像赶场子一样。
拜托，你要追我这样的顶级美女，可是很需要点文艺的、思想的高品格滴！你不会你也要装会啊！只要哄得老娘高兴，不戳穿你就行了嘛！那谁谁不是装的，真正的个中高手有几个？
嗯哼，要不是看在你还有几分姿色的份上，你以为老娘会理你？
可是恋爱这件小事，始于颜值，毁于技巧，终于灵魂啊，小子！
“太晚了，我不玩了。”
“十点钟都没到，我们就玩一个小时，怎么样？”
盛天明岂能就此放弃？感情是要有时间培养的，现在就是最好的时间，至少发展到牵个手啊、说点心里话啊，最好有个朦里朦胧的墙角树脚，趁表白的时候再下手来个壁咚树咚那就更完美了。
据说女人最意乱情迷的时候是晚上，特别是有月亮的晚上。今晚没有月亮，不过广场的灯光也很有情调啊！
“你没有在这儿看过花灯吧？真的很好看。走吧，我带你去开个眼界！”
身边一对对的情侣或牵手或勾肩搭背，夜幕下的空气里处处散发着甜腻腻的味道。盛天明说着话，暗地里给自己喊一声“加油，哥们”，似乎很自然地就把手伸出去要搂杨灿的肩。
杨灿往前走出一步躲开了那只手，回头笑道：“就到这里吧。我明天要回南州，得早点回去休息。谢谢你的肯德基和电影。”
盛天明尴尬地收回手，知道再纠缠下去必然讨不到好，不如留待以后：“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
盛天明眼巴巴地看她上了一辆出租车，在路边站了好久，好久……
杨灿没回头看他，也没啥可看的。一想到和这货在一起除了吃吃吃就是玩玩玩，她那满腔沸腾的热情就冷却了大半。
“不过呢，看在我只是借你的种子生一个娃的最低要求上，你那什么逼格我就不计较了哈！”
她又这样想着，觉得自己这一下的逃脱也算是“欲擒故纵”，已经勾得那货怅然若失了。哈哈！是谁说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老娘晾你在一边先，然后就看你的表现了。你要不来，老娘自然知道怎么办，等到弄得你神魂颠倒的时候，老娘的目的就达到了。
哼哼，爱情什么的见鬼去吧！相比男人，真不如自己养个娃！
她做着春秋大梦，在“枫桥韵泊”门口下了出租车，一步三摇地晃到自家楼下，进单元门进电梯，想到精彩处，在寂静的电梯里“嘿嘿嘿”笑起来。如果外面有人经过的话，恐怕会以为里边是个鬼。
到了公寓门边，她伸个懒腰，“咔咔”两声开了门。
这套房子的落地窗外是低层洋房，没有灯光投射进来，屋子里黑蒙蒙的。她伸手去按玄关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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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个声音好像从古井深处幽幽传来。
“啊——”
“啪！”
钥匙落地，杨灿脚下一软，倒进一双有力的臂膀里。
有清淡的木香味从鼻端传入肺腑。
这是……
她迅速站好，愤怒的拳头捏得血脉贲张，像鼓点一样砸向那人的胸膛。
“你吓我！你吓我！你特么是吃撑了还是疯了来吓我！你特么脑子进水了来吓我！”
她的两只手被他捉住压在那两条像铁钳似的臂膀下，背后“嘭”一声钝响，脚步移动，她被抵在了鞋柜上。
“你特么……”
杨灿凌乱了，凌乱了，凌乱了……
灼热的、男人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尤尤尤尤尤其是嘴唇边边好像……
心跳没了，呼吸没了，脑子里只有像蜜蜂飞鸣一样的“嗡嗡嗡，嗡嗡嗡”。她就是一条将死的鱼，等待着那个必然的结果。
“很会飚脏话嘛，嗯？”男人的嗓音低哑性感，好像是在呢喃，又好像是在摧折她的脑神经和五脏六腑全身经脉。
杨灿很想大力喘气，但是不敢；很想再骂，但是这这这这这真的很要命啊喂！
不过她心里还是骂了出来：“你特么要亲就亲，再不亲我要死了啦！”
男人偏要折磨着她，把她箍得像铁桶，暗夜里，声音变得比刚才清明了些：“如果我亲了你，你会怎么想？”
我会怎么想？老娘很想……啊不！不想……啊，还是想……
鼻子酸得难受，杨灿要哭了。
“你会以为在我心里你和那些女人是一样的，对不对？”
杨灿说不出话——她现在哪还有话可说！
“对不对？”男人重复道。
杨灿已经适应了黑暗，看到他的唇边勾出一个自嘲的笑来。
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但是她感觉到了一丝哀伤。
“我把这些女人带到她那儿去，给她们钱，和她们上床，她说‘哥，你真幼稚’。她说我幼稚！她看不到我的心在滴血！她从来就不在乎！”
哀伤越来越浓，杨灿的心跟着颤抖起来。
男人点了一下头，继续道：“好，我认了，这是命中注定，就让我成为一具躯壳好了，反正到最后都是死，又有什么区别呢？那你为什么要来？”
他的眼睛逼视着她的：“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
兴许他这样的话使最初的那层危险有所削减，杨灿得以悄悄送出一口气，轻轻开口，是一点安慰：“阿木过得很好，你应该高兴。可是你这样，她会很伤心的。如果你真的很爱她，就不要让她伤心啊！”
这不是男人要的答案，他有点不耐烦了：“回答我的问题！”
回答什么问题？
哦，我为什么要来？
杨灿脑子转了两转，一咬牙，决定说实话，看看这人会有什么反应。如果他同意，那当然好，如果不同意，老娘已经找好下家了，不怕！至于爱啊情啊，还是暂且保留着吧，万一这家伙哪天一个变卦，那我岂不是忒倒霉？
老娘最怕的就是伤心伤肝伤肺啊！千万不要！
“你你你先放开我再说。”
“放开你？”男人紧了紧手臂的力道，杨灿差点要断气，“你知道我在停车场等了多久吗？打你电话你不接，发短信你不回！回答我的问题！”
男人的气息又变得像火烫，杨灿很担心自己要被他烧掉，只好说：“好好好，我说。我为什么要来你这儿，对吧？我明白地告诉你哈，是因为你长得很帅，我我我想我们两个人的优良基因加起来一定可以生一个很漂亮很聪明的宝宝。”
她看一眼男人，对方眼睛依旧很黑，没其他反应。
“你别误会啊，我知道你只爱阿木，不会和我结婚。我只要一个孩子，把他养大，和他相依为命。”
“然后呢？”男人出了声，气息越发灼热，“你让我的孩子没有爸爸？”
“那不是你的孩子，是我的孩子。”杨灿着重强调。
“孩子没有爸爸，你不怕他性格缺陷？”
“我去租一个啊！”
“租一个？”男人的手一抖，大概是没料到她会如此异想天开，“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我给孩子租一个爸爸，这样就有男人陪他玩陪他成长了啊！早就有这种业务了，你没听说？”
“然后你就和那个男人组成家庭，让我的孩子叫他爸爸，是不是？！”男人体内的火像火山喷发出来的岩浆，他暴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