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钥匙（二）
一转眼，就已经是同学聚会后的第九天了。刚到下班时间，王啸还在整理工具准备下班，樊弊衣打来电话，在电话里火急火燎的要王啸快去帮她开门，说她煤气灶上还炖着鸡汤呢，出来丢个垃圾就把自己锁外面了。
仔细问了问，还好，锅里汤多，火也不大，不至于立即就有危险。算了算时间，正常走的话，现在这个点，回去开车到樊弊衣家里比直接从厂里骑自行车过去还要慢上一些。反正也不是太急，王啸快脚快手的收完了工具，洗完脸，又换上平时就放在私人柜子里备着的衣服，这才骑着自行车往樊弊衣家里去了。
樊弊衣家住市委家属院，这个家属院建得比较早了，早些年还属于城郊来着，但经过不断发展，城市扩大，现在这里已经基本可以算做市中心了。由于建的较早，所以道路规划不足，院门口的道路一共只有两车道，连非机动车道都没有单独分离出来，非机混行，所以虽然交通管制力度相当大，但还是较为拥堵。
王啸回道：“现在谁还用自行车后座带人啊！”
樊弊衣笑道：“你呀，你带的不是人吗？”
说着，轻轻的把头靠到王啸的背上。
王啸想着她经常把钥匙忘屋里的迷糊劲儿，不由得打趣她：“我带的是小糊涂虫。”
樊弊衣就在他腰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
才到她家旁边，樊弊衣就嚷道：“快去开门，我都闻到糊味了。”
王啸纳闷道：“有吗？怎么我都没有闻到？”
还是依言去开门，才把门打开，樊弊衣从后边就伸手来抢钥匙。
王啸手一转，格开后道：“干什么？”
“我就知道你这钥匙有古怪，让我看看！”
王啸问道：“你不先去看你的鸡汤去吗？一会儿着火了。”
樊弊衣得意道：“哼，本姑娘不过略施小计，就是要看看你钥匙是不是真有古怪。鸡汤那么大一锅水，怎么可能煮干了。快把钥匙给我看。”
王啸好气又好笑，没想到阴沟里翻船，被这小妮子设计了。却感觉真的闻到了异味。
王啸推她：“钥匙一会再看吧，先去看锅里要紧，我都闻到糊味。乖，先处理你的锅要紧。”
“哼，别想骗我。”才说着，她自己也觉得不对了。连忙跑去厨房看。
王啸跟着进去，只见她一脸的懊恼：“哎呀，真的糊了。都怪你，来那么慢！人家跟陈妈请教了半天呢，本来说好好炖点鸡汤的，我白放那么多药材了。”
“你开那么大火，多少水也耐不住你烧啊！怎么不让保姆做呢？”
“爸妈都出差去了，我放她假了，我今晚要亲自做给某人吃。”
王啸打趣道：“会做么你？好啦，没什么事我走啦！”
樊弊衣急道：“不准走！”
王啸道：“我可不想当灯泡！”
樊弊衣嗔道：“大笨蛋，居然都不知道某人是谁！”
接着又拉着王啸道：“你先去看会儿电视，坐一会儿，鸡吃不了了，我们吃其他的，我现在动手，马上就好，怎么做我都问好陈妈啦，每一步骤都问了好几遍，问得清清楚楚的呢。等一下我还要看你钥匙呢！”
看着她一脸的期盼，王啸只得答应了。
等了快一小时了，王啸都开始饿了，才看她端出两盘炒得黑呼呼的菜。
王啸看得直摇头，问：“那么半天就只有两盘菜？”
樊弊衣低头害羞道：“那两盘比这个还糊，倒掉了。”
两盘菜，素炒白菜炒得连汁带菜都是黄中带黑，咸得发苦，吃起来也是一股子糊味。小炒肉，肉老得嚼着费劲，调料都焦了，一点盐味都没有。但做出来就吃，这点面子总是要给的，还好米饭做得甚好，估计是保姆做的，王啸若无其事的吃着。
谁知樊弊衣自己吃不下去了，但看王啸吃好像挺好吃的，苦着脸吃了几口，终究吃不下去了，吵着要出去吃。最终，无奈的王啸去给樊弊衣炒了个蛋炒饭。
樊弊衣看着王啸炒出来的蛋炒饭，色香俱有，看着就流口水。一尝，那种米饭在口齿间跳跃的感觉，混杂而又层次分明的味觉体验，让她直呼好吃，这味也全了。于是她边吃边感叹：“你怎么能炒出这么好吃的炒饭来啊！我吃过的所有厨师加起来都有没你炒的好吃。”
看着王啸一点不嫌弃的依旧吃着他面前自己炒出来的菜，再看看他帮自己炒的色香味俱全的炒饭。樊弊衣觉得王啸真是太可爱了，是个讲究人，自己拿出来的这点东西也忒对不起他了。但转念一想，这可是自己的处.女作，我的处女作都给你吃了，你还想怎么样，哼！
想着，就骄傲的扬起下巴瞟了王啸一眼，然后又忙低下头唏哩呼噜的吃，把小嘴塞得满满的。
王啸看着她笑道：“慢点，没人和你抢！”
樊弊衣艰难的咽下满嘴的米饭，诚心求教道：“怎么做才能像你一样炒的那么好吃？为什么我都问陈妈好几遍了，也用心记了，觉得都会了，怎么一炒出来成这样了！”
王啸道：“你马上大学毕业了，连知道和做到中间差着十万八千里你都不知道，你丢不丢人啊！”
接着教导道：“我跟你说，火候、翻拌和时机，是最关键的，也就是火力的大小、翻拌的方式、时机、频率、下料的时机、方式，是最重要的。包括每粒米饭直接受热的时间、它们的干湿度都要控制好，还要控制好调料的下料时机、方式，早了晚了都不行，早了可能你还没炒好，味道已经挥发掉了，晚了可能还没有发散出味道，就已经起锅了，方式也很重要。如何根据材料来调整火力大小，如何翻拌，如何催发调料的味道，如何把调料的味道均匀的散布至每粒米饭上。这整个过程，都是一个动态调控的过程，是要经过实践不断积累经验、不断修正才能做得好的。当然，如果你有足够的运算能力，多做做思想试验也是可以的。”
一长段话下来，听得樊弊衣无精打采的，呻吟道：“啊，好难啊，听你说来比念个大学难多了。”
王啸道：“那是，一个顶级大厨，穷其一生，他也未必能拿得出一盘像我这样的炒饭来。”
樊弊衣翻白眼：“就吹吧你！看你能的！”
吃完饭，樊弊衣碗都不收，就缠着王啸要看钥匙。那种急不可耐的劲儿，让王啸都感觉好奇怪，之前这两个来小时是怎么克制下来没有先把钥匙抢走去看的？
看她那么好奇，又努力做饭给自己吃，王啸觉得让她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就把钥匙解了下来，给她看了。
樊弊衣拿着那钥匙，又跟自己宿舍门钥匙比了比，又翻家门钥匙比对，比来比去，疑惑道：“这跟我的钥匙也不像啊，怎么能打开我们家的门呢？这是万能钥匙吗？”
王啸道：“对，可以说是万能钥匙！看过变形金刚不？这个和那个差不多！”
樊弊衣问：“会变形吗？”
王啸拿回钥匙，把左手四个指头撮在一起给她看，道：“来，你把你的四个指头像我一样捏在一起，指尖对着我。”
樊弊衣依言学着王啸，把四个指头捏在一起，中间留了一个接近四边形的小洞。然后就看着王啸把钥匙慢慢伸到她的指头前，再轻轻往前一推，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她的手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推力，只觉得指间皮肤上有东西滑过，然后就看见那钥匙居然变成了四边形的，插进了她手里的小洞里，慢慢填充了小洞后边指尖的空隙，不断填充着长大。等王啸把整柄钥匙的金属部分都插进了小洞，只剩黑色的胶质部分在外边，那金属也就不在长大。
她感受着那坨填充在指间的金属对指头微微的托力，然后用力把四个指头向中并拢，一挤，那金属又变形了。然后，随着王啸把钥匙往外抽，那金属居然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
她不由得感叹道：“哇，真神奇！”
又从王啸手里拿过钥匙，问：“那是不是什么锁都能开了？”
王啸点头：“理论上，目前用钥匙的机械锁都能开！”
她两眼闪着小星星：“给我了，好不好？给我了！我用绳子把这钥匙挂脖子上，以后再以不用当心找不到钥匙。”
王啸道：“不行的，已经和我绑定了。给你你自己也开不了的。”
她就有些失望：“哦！”
想了想又问道：“你从哪里搞来的，帮我也搞一把呗！”
又抱着王啸的手臂摇道：“好不好，好不好嘛？”
王啸道：“这是米国来的高科技产品，你答应我一件事，只要你能做到，等我女朋友来的时候，就让她送你一把，可以不？”
樊弊衣咽了口唾沫，道：“什么条件？”
王啸激她道：“不要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爷爷，能做到吗？”
樊弊衣嘟囔道：“哼，小看人！这有什么做不到的。不过我才不要那个老女人送我呢，我要你送我。还有，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
王啸道：“行，你说！”
樊弊衣道：“你要陪我一起洗碗。还有，明天我们放假了，我要去爷爷那里陪爷爷一段时间，你明天来学校接我，我有些东西要带去爷爷那里。好吧？”
王啸道：“你这不是一个条件啊，是两个条件了。”
见她嘟起了小嘴，便道：“好吧好吧！”
然后她就高兴起来，过去端起盘子。走，洗碗去。
仔细问了问，还好，锅里汤多，火也不大，不至于立即就有危险。算了算时间，正常走的话，现在这个点，回去开车到樊弊衣家里比直接从厂里骑自行车过去还要慢上一些。反正也不是太急，王啸快脚快手的收完了工具，洗完脸，又换上平时就放在私人柜子里备着的衣服，这才骑着自行车往樊弊衣家里去了。
樊弊衣家住市委家属院，这个家属院建得比较早了，早些年还属于城郊来着，但经过不断发展，城市扩大，现在这里已经基本可以算做市中心了。由于建的较早，所以道路规划不足，院门口的道路一共只有两车道，连非机动车道都没有单独分离出来，非机混行，所以虽然交通管制力度相当大，但还是较为拥堵。
王啸回道：“现在谁还用自行车后座带人啊！”
樊弊衣笑道：“你呀，你带的不是人吗？”
说着，轻轻的把头靠到王啸的背上。
王啸想着她经常把钥匙忘屋里的迷糊劲儿，不由得打趣她：“我带的是小糊涂虫。”
樊弊衣就在他腰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
才到她家旁边，樊弊衣就嚷道：“快去开门，我都闻到糊味了。”
王啸纳闷道：“有吗？怎么我都没有闻到？”
还是依言去开门，才把门打开，樊弊衣从后边就伸手来抢钥匙。
王啸手一转，格开后道：“干什么？”
“我就知道你这钥匙有古怪，让我看看！”
王啸问道：“你不先去看你的鸡汤去吗？一会儿着火了。”
樊弊衣得意道：“哼，本姑娘不过略施小计，就是要看看你钥匙是不是真有古怪。鸡汤那么大一锅水，怎么可能煮干了。快把钥匙给我看。”
王啸好气又好笑，没想到阴沟里翻船，被这小妮子设计了。却感觉真的闻到了异味。
王啸推她：“钥匙一会再看吧，先去看锅里要紧，我都闻到糊味。乖，先处理你的锅要紧。”
“哼，别想骗我。”才说着，她自己也觉得不对了。连忙跑去厨房看。
王啸跟着进去，只见她一脸的懊恼：“哎呀，真的糊了。都怪你，来那么慢！人家跟陈妈请教了半天呢，本来说好好炖点鸡汤的，我白放那么多药材了。”
“你开那么大火，多少水也耐不住你烧啊！怎么不让保姆做呢？”
“爸妈都出差去了，我放她假了，我今晚要亲自做给某人吃。”
王啸打趣道：“会做么你？好啦，没什么事我走啦！”
樊弊衣急道：“不准走！”
王啸道：“我可不想当灯泡！”
樊弊衣嗔道：“大笨蛋，居然都不知道某人是谁！”
接着又拉着王啸道：“你先去看会儿电视，坐一会儿，鸡吃不了了，我们吃其他的，我现在动手，马上就好，怎么做我都问好陈妈啦，每一步骤都问了好几遍，问得清清楚楚的呢。等一下我还要看你钥匙呢！”
看着她一脸的期盼，王啸只得答应了。
等了快一小时了，王啸都开始饿了，才看她端出两盘炒得黑呼呼的菜。
王啸看得直摇头，问：“那么半天就只有两盘菜？”
樊弊衣低头害羞道：“那两盘比这个还糊，倒掉了。”
两盘菜，素炒白菜炒得连汁带菜都是黄中带黑，咸得发苦，吃起来也是一股子糊味。小炒肉，肉老得嚼着费劲，调料都焦了，一点盐味都没有。但做出来就吃，这点面子总是要给的，还好米饭做得甚好，估计是保姆做的，王啸若无其事的吃着。
谁知樊弊衣自己吃不下去了，但看王啸吃好像挺好吃的，苦着脸吃了几口，终究吃不下去了，吵着要出去吃。最终，无奈的王啸去给樊弊衣炒了个蛋炒饭。
樊弊衣看着王啸炒出来的蛋炒饭，色香俱有，看着就流口水。一尝，那种米饭在口齿间跳跃的感觉，混杂而又层次分明的味觉体验，让她直呼好吃，这味也全了。于是她边吃边感叹：“你怎么能炒出这么好吃的炒饭来啊！我吃过的所有厨师加起来都有没你炒的好吃。”
看着王啸一点不嫌弃的依旧吃着他面前自己炒出来的菜，再看看他帮自己炒的色香味俱全的炒饭。樊弊衣觉得王啸真是太可爱了，是个讲究人，自己拿出来的这点东西也忒对不起他了。但转念一想，这可是自己的处.女作，我的处女作都给你吃了，你还想怎么样，哼！
想着，就骄傲的扬起下巴瞟了王啸一眼，然后又忙低下头唏哩呼噜的吃，把小嘴塞得满满的。
王啸看着她笑道：“慢点，没人和你抢！”
樊弊衣艰难的咽下满嘴的米饭，诚心求教道：“怎么做才能像你一样炒的那么好吃？为什么我都问陈妈好几遍了，也用心记了，觉得都会了，怎么一炒出来成这样了！”
王啸道：“你马上大学毕业了，连知道和做到中间差着十万八千里你都不知道，你丢不丢人啊！”
接着教导道：“我跟你说，火候、翻拌和时机，是最关键的，也就是火力的大小、翻拌的方式、时机、频率、下料的时机、方式，是最重要的。包括每粒米饭直接受热的时间、它们的干湿度都要控制好，还要控制好调料的下料时机、方式，早了晚了都不行，早了可能你还没炒好，味道已经挥发掉了，晚了可能还没有发散出味道，就已经起锅了，方式也很重要。如何根据材料来调整火力大小，如何翻拌，如何催发调料的味道，如何把调料的味道均匀的散布至每粒米饭上。这整个过程，都是一个动态调控的过程，是要经过实践不断积累经验、不断修正才能做得好的。当然，如果你有足够的运算能力，多做做思想试验也是可以的。”
一长段话下来，听得樊弊衣无精打采的，呻吟道：“啊，好难啊，听你说来比念个大学难多了。”
王啸道：“那是，一个顶级大厨，穷其一生，他也未必能拿得出一盘像我这样的炒饭来。”
樊弊衣翻白眼：“就吹吧你！看你能的！”
吃完饭，樊弊衣碗都不收，就缠着王啸要看钥匙。那种急不可耐的劲儿，让王啸都感觉好奇怪，之前这两个来小时是怎么克制下来没有先把钥匙抢走去看的？
看她那么好奇，又努力做饭给自己吃，王啸觉得让她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就把钥匙解了下来，给她看了。
樊弊衣拿着那钥匙，又跟自己宿舍门钥匙比了比，又翻家门钥匙比对，比来比去，疑惑道：“这跟我的钥匙也不像啊，怎么能打开我们家的门呢？这是万能钥匙吗？”
王啸道：“对，可以说是万能钥匙！看过变形金刚不？这个和那个差不多！”
樊弊衣问：“会变形吗？”
王啸拿回钥匙，把左手四个指头撮在一起给她看，道：“来，你把你的四个指头像我一样捏在一起，指尖对着我。”
樊弊衣依言学着王啸，把四个指头捏在一起，中间留了一个接近四边形的小洞。然后就看着王啸把钥匙慢慢伸到她的指头前，再轻轻往前一推，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她的手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推力，只觉得指间皮肤上有东西滑过，然后就看见那钥匙居然变成了四边形的，插进了她手里的小洞里，慢慢填充了小洞后边指尖的空隙，不断填充着长大。等王啸把整柄钥匙的金属部分都插进了小洞，只剩黑色的胶质部分在外边，那金属也就不在长大。
她感受着那坨填充在指间的金属对指头微微的托力，然后用力把四个指头向中并拢，一挤，那金属又变形了。然后，随着王啸把钥匙往外抽，那金属居然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
她不由得感叹道：“哇，真神奇！”
又从王啸手里拿过钥匙，问：“那是不是什么锁都能开了？”
王啸点头：“理论上，目前用钥匙的机械锁都能开！”
她两眼闪着小星星：“给我了，好不好？给我了！我用绳子把这钥匙挂脖子上，以后再以不用当心找不到钥匙。”
王啸道：“不行的，已经和我绑定了。给你你自己也开不了的。”
她就有些失望：“哦！”
想了想又问道：“你从哪里搞来的，帮我也搞一把呗！”
又抱着王啸的手臂摇道：“好不好，好不好嘛？”
王啸道：“这是米国来的高科技产品，你答应我一件事，只要你能做到，等我女朋友来的时候，就让她送你一把，可以不？”
樊弊衣咽了口唾沫，道：“什么条件？”
王啸激她道：“不要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爷爷，能做到吗？”
樊弊衣嘟囔道：“哼，小看人！这有什么做不到的。不过我才不要那个老女人送我呢，我要你送我。还有，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
王啸道：“行，你说！”
樊弊衣道：“你要陪我一起洗碗。还有，明天我们放假了，我要去爷爷那里陪爷爷一段时间，你明天来学校接我，我有些东西要带去爷爷那里。好吧？”
王啸道：“你这不是一个条件啊，是两个条件了。”
见她嘟起了小嘴，便道：“好吧好吧！”
然后她就高兴起来，过去端起盘子。走，洗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