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绑票
刑讯室的厚重铁门发出嘎吱嘎吱的门轴转动的声音，刺激人的耳膜，身体的本能压迫，一股酸水要飙射出来，少年的眼角注意到一个标枪般挺立的男人站在门口，室外的逆光，把他的身影拉得狭长，一道巨大阴影，几乎占据了刑讯室三分之二的面积，富有磁性的嗓音从喉咙吐出简短的两个字：
暂停。
少年忍不住笑了，尽管这笑声刺激了受伤的肺隔膜，嘴巴、鼻孔、耳朵眼都泛出暗红的血沫，甜，辣，窒息感，一拥而上，他还是忍不住要笑。
“得意吧，小子，你特么的赢了，这儿以后就是你的了，我只要你答应一条，对我女儿好点。”
摩撒的声音，更多的是愤怒，是身不由己，就像被少年打了一炮，骨子里塞满了不甘。
“放心，我会让她给我下几窝小崽的，你就等着看孙子吧，对了，你的那个义子叫啥来着？看我这记性，脑子被你的手下打出水来了，是罗拉吧？不错，很仗义，很无辜。”
啪！
摩撒用力扇了这个小秃驴一个响亮的耳光，少年吐出一口鲜血，嘴角微微瞥出的弧度，充满了得意，摩撒感到……陡然间矮了，腰部就像磨盘，再也不能松树一样挺立，这一巴掌，几乎用尽了他一生的力量，开始后悔自己怎么没听老兄弟的建议，如果再有几个儿子多好，也许不至于像现在，没有可供自己选择的余地。
被松开精钢锁链的少年，选择的第一件事，就是挥手之间，送给刑讯室六个审讯人员一件重礼——安乐死！陡然间挥出六拳，六条生命，还未有感受到痛苦就失去生机，少年看看莫名其妙的摩撒，对了，应该改称呼叫老丈人，若无其事道：
“我这是为你代劳，即便我不做，你也肯定会做，人多嘴杂，影响不好。”
摩撒不得不佩服这小子思维缜密，如果一个谋杀了义子的嫌疑犯忽然变成自己女婿，对军队的凝聚力肯定有影响，罗拉在队伍中的威望相当高，如果没有合理的死亡原因，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大事。
罗拉的坟墓被重新挖掘，这位为营救公主殿下，被一支悍匪流弹击中心脏的英雄，理所当然应该受到这个王国的尊敬，他的坟墓，高高矗立在罂粟花盛开的田野，微风吹过，甜香四溢，很容易让人忘记他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公民。
少年在摩撒王国的第一次出镜，就是在罗拉的追悼会上，他的发言简单干脆，就一句话，谁来为罗拉的死负责？这是他今后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查到真凶，并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这是他今后活着的目的。
少年的话，一下子拉近了队伍和他的距离，每一名战士，都在潜意识中把这个少年视为罗拉当之无愧的复仇者。
五日后，是难得的吉日，天气晴和，阳光灿烂，一夜之间苍老的摩撒强作欢颜，举办盛大酒宴，唯一能让自己心情好些的，就是这个臭小子对小曼看起来还不错，自己风里雨里混了大半辈子，最终赔了夫人又折兵，都特么为这小子作嫁衣裳，脸上是笑的，心里是苦的，在酒宴上对前来捧场的了然老秃驴苦笑道：
“苏拉玛尼寺的掌门你恐怕还要干下去。”
“唉，这么好的人才都被你施了美人计抢去，我只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都是佛祖的安排。”
了然这厮的风凉话，让曾经的摩撒大帝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象松花蛋一般，最终是青红交加，郁闷的要死，又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最惊诧的莫过于前来道喜的若虚公子，万辈子也想不到，这个前不久刚打了自己脸的少年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摩撒的姑爷，过不了几日，还要继任摩撒的王位，就要骑在自己头上拉屎，最要命的，自己还要忍着臭臭给他擦屁屁！
若虚公子注意到，少年搂着左迪，一口一个左哥，叫的那个亲热，什么意思？难道要吃下我？哼！只要不怕噎死！
临走的时候，少年甲当着左迪的面，很客气跟若虚公子商量，说一定会在近期，到老邻居那儿做客，若虚公子拱手道：
“欢迎之至，老朋友了，自然好好招待。”
左迪听了，就像把心脏扔到白蚁窝里，七上八下，表面看不出异样，心情极为复杂。
少年玩的这出无间道，颇中老丈人的心意，虽然这女婿夺权用的手段可耻，但换了自己，未必有这胆量，从罗拉的伤口来看，女婿的拳法也极为高明，也许自己一手打造的王国，留给他并不是错误的选择。
第二天，少年开着卡宴带着媳妇视察自己的地盘，小曼虽然目光还嫌呆滞，但跟在少年身边，心情挺放松，也没那么淘气，看着有点大家闺秀的意思，少年表现得很像一位合格的统治者，主动到田间地头跟老农聊天，攀谈收成如何，颇有兴致的接过老农递过来的烟斗，尽管呛得咳嗽，坚持抽完一袋旱烟，逐渐了解到治下人口百万，除了老弱病残，差不多有七十万劳力，大概有三分之二，从事罂粟种植，其余的或是深加工，或是做销售，一旦自己继任，毒品指定不能染指，必须为他们的重新再就业想办法，就是不知道老丈人能给自己留下多少钞票。
少年正学着使唤水牛，板结的土地被犁铧剖开，身后的泥土犹如翻滚的波浪，新耕的泥土，散发独有的湿润气息，赤着脚丫踩在上面，忽然觉得无比踏实，就像偶尔会和小弟们赛跑，堆雪人，简单的快乐，最能让心情体会到莫可名状的温暖。
“大嫂干嘛呢？老大吃错了药吧？晚上做牛马伺候您，白天做牛马伺候土地，哪有这样的国王。”
炸弹丁开着了然的悍马过来，跟小曼打了招呼，这位年轻大嫂并未看他，眼睛始终盯着耕地的少年，炸弹知道她就这德行，赶紧喊：
“老大，摊上大事了！”
少年跟老农抱歉笑笑，折回地头，没好气问道：
“有啥大事？多大的人了，就知道瞎咋呼。”
炸弹丁弹弹烟灰，面部表情很严肃：
“二哥三哥被绑票了，劫匪刚打来电话，五百万，美金。”
“靠，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在哪？谁搞的事？”
少年抓住炸弹的衣领，劈头盖脸问道，这几位都是自己的贴己属下，身上还背负着秘密，决不能见死不救。
“在泰国，不是很清楚，对方半小时前打给我电话，十点前希望听到我们的消息。”
“先和他们讨价还价，就说一时没有现金，需要两天时间准备。”
少年再也顾不得闲逛，驾驶车辆回到古堡，这种事，老丈人也许有办法。
摩撒听了少年汇报，沉吟片刻，问道：
“他们拳法如何？”
“都不错，单挑不是我对手，他们仨加起来，差不多和我打平。”
“那就算相当好了，普通人想绑架他们没这个能力，估计是露了财，被什么人看到，见财起意，联系了雇佣兵干的。泰国很多打黑拳的，都会兼职做雇佣兵，绑架比打黑拳安全多了，赚得也多，你有什么计划？”
“这几个都是我的生死兄弟，我必须自己去，不过我枪法不好，能不能找个高手教教我？”
“走吧，我带你去训练场，你的伤怎么样？”
少年摇头：
“你那帮手下的素质你还不了解？皮肉伤，早好了。”
怕摩撒不信，少年用力握握双拳，十指发出炒豆声，咔咔咔……失去指甲的手指，看起来尤显狰狞。
摩撒拍拍少年肩头，随着跟少年接触的日久，对他的印象好了许多，这个白捡的女婿，表面上和罗拉是性格迥异的两种人，多了些油滑，狡诈，阴毒，但骨子里都一样，透着一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固执，或者说坚持。
摩撒不愧是血与火锤炼的战士，只要一枪在手，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一点看不出是五十四岁的老人，训练场摆着一堆零件，摩撒戴上眼罩，蒙着眼睛，啪啪啪，十九秒，一条做工粗糙的半自动狙击步安装完毕，压满弹匣，填充了十发子弹，解开眼罩，不用瞄准，砰！……子弹三个点射出膛，少年眼力非凡，相隔三百米，靶靶命中红心，十环。
摩撒放下枪，递给少年道：
“玩枪没别的捷径，只有海量的练习，找到射击的感觉。”
少年开始熟悉这一堆叫不上名字的零件构件，然后组装，拆解，再组装，再拆解……直到他感觉和枪已经有了难以用语言描述的默契，平举，三点一线，扣动扳机，砰！
子弹距离枪靶大概有三米远！
摩撒笑了，这些训练场的枪支，都是自己的军械厂回收的次品，若是三点一线，能打中才怪，这种枪就是训练射手的感觉，千万不要迷信辅助配件，战场的情况千变万化，可信任的只有自己，洞察力，判断力，还有强大的自信。
少年有点气急败坏，随手抓起一颗子弹，运力投掷，子弹穿透靶心，没入三百五十米处的石墙，看的老丈人心跳加速，我靠！这样也行？！
找到感觉的少年，不再刻意瞄准，抓起枪，凭感觉随手一扣，砰！八环！砰！九环！砰！十环！
少年努力保持并放大这种感觉，没有铭牌的土造狙击步，稳稳握在手中，就像少年的手臂被延伸，这种毫无一丝阻滞的感觉叫做如臂使指。
摩撒一贯冷冰冰就像谁也欠他二百五的表情，微不可查的松了一下，表情看起来虽然没那么酷，但更容易接近。
正在这时，炸弹过来，跟老大的岳父点头示意后，递给少年手机，上面有一条短信：
三日内交易，否则撕票，地点，清迈。
暂停。
少年忍不住笑了，尽管这笑声刺激了受伤的肺隔膜，嘴巴、鼻孔、耳朵眼都泛出暗红的血沫，甜，辣，窒息感，一拥而上，他还是忍不住要笑。
“得意吧，小子，你特么的赢了，这儿以后就是你的了，我只要你答应一条，对我女儿好点。”
摩撒的声音，更多的是愤怒，是身不由己，就像被少年打了一炮，骨子里塞满了不甘。
“放心，我会让她给我下几窝小崽的，你就等着看孙子吧，对了，你的那个义子叫啥来着？看我这记性，脑子被你的手下打出水来了，是罗拉吧？不错，很仗义，很无辜。”
啪！
摩撒用力扇了这个小秃驴一个响亮的耳光，少年吐出一口鲜血，嘴角微微瞥出的弧度，充满了得意，摩撒感到……陡然间矮了，腰部就像磨盘，再也不能松树一样挺立，这一巴掌，几乎用尽了他一生的力量，开始后悔自己怎么没听老兄弟的建议，如果再有几个儿子多好，也许不至于像现在，没有可供自己选择的余地。
被松开精钢锁链的少年，选择的第一件事，就是挥手之间，送给刑讯室六个审讯人员一件重礼——安乐死！陡然间挥出六拳，六条生命，还未有感受到痛苦就失去生机，少年看看莫名其妙的摩撒，对了，应该改称呼叫老丈人，若无其事道：
“我这是为你代劳，即便我不做，你也肯定会做，人多嘴杂，影响不好。”
摩撒不得不佩服这小子思维缜密，如果一个谋杀了义子的嫌疑犯忽然变成自己女婿，对军队的凝聚力肯定有影响，罗拉在队伍中的威望相当高，如果没有合理的死亡原因，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大事。
罗拉的坟墓被重新挖掘，这位为营救公主殿下，被一支悍匪流弹击中心脏的英雄，理所当然应该受到这个王国的尊敬，他的坟墓，高高矗立在罂粟花盛开的田野，微风吹过，甜香四溢，很容易让人忘记他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公民。
少年在摩撒王国的第一次出镜，就是在罗拉的追悼会上，他的发言简单干脆，就一句话，谁来为罗拉的死负责？这是他今后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查到真凶，并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这是他今后活着的目的。
少年的话，一下子拉近了队伍和他的距离，每一名战士，都在潜意识中把这个少年视为罗拉当之无愧的复仇者。
五日后，是难得的吉日，天气晴和，阳光灿烂，一夜之间苍老的摩撒强作欢颜，举办盛大酒宴，唯一能让自己心情好些的，就是这个臭小子对小曼看起来还不错，自己风里雨里混了大半辈子，最终赔了夫人又折兵，都特么为这小子作嫁衣裳，脸上是笑的，心里是苦的，在酒宴上对前来捧场的了然老秃驴苦笑道：
“苏拉玛尼寺的掌门你恐怕还要干下去。”
“唉，这么好的人才都被你施了美人计抢去，我只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都是佛祖的安排。”
了然这厮的风凉话，让曾经的摩撒大帝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象松花蛋一般，最终是青红交加，郁闷的要死，又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最惊诧的莫过于前来道喜的若虚公子，万辈子也想不到，这个前不久刚打了自己脸的少年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摩撒的姑爷，过不了几日，还要继任摩撒的王位，就要骑在自己头上拉屎，最要命的，自己还要忍着臭臭给他擦屁屁！
若虚公子注意到，少年搂着左迪，一口一个左哥，叫的那个亲热，什么意思？难道要吃下我？哼！只要不怕噎死！
临走的时候，少年甲当着左迪的面，很客气跟若虚公子商量，说一定会在近期，到老邻居那儿做客，若虚公子拱手道：
“欢迎之至，老朋友了，自然好好招待。”
左迪听了，就像把心脏扔到白蚁窝里，七上八下，表面看不出异样，心情极为复杂。
少年玩的这出无间道，颇中老丈人的心意，虽然这女婿夺权用的手段可耻，但换了自己，未必有这胆量，从罗拉的伤口来看，女婿的拳法也极为高明，也许自己一手打造的王国，留给他并不是错误的选择。
第二天，少年开着卡宴带着媳妇视察自己的地盘，小曼虽然目光还嫌呆滞，但跟在少年身边，心情挺放松，也没那么淘气，看着有点大家闺秀的意思，少年表现得很像一位合格的统治者，主动到田间地头跟老农聊天，攀谈收成如何，颇有兴致的接过老农递过来的烟斗，尽管呛得咳嗽，坚持抽完一袋旱烟，逐渐了解到治下人口百万，除了老弱病残，差不多有七十万劳力，大概有三分之二，从事罂粟种植，其余的或是深加工，或是做销售，一旦自己继任，毒品指定不能染指，必须为他们的重新再就业想办法，就是不知道老丈人能给自己留下多少钞票。
少年正学着使唤水牛，板结的土地被犁铧剖开，身后的泥土犹如翻滚的波浪，新耕的泥土，散发独有的湿润气息，赤着脚丫踩在上面，忽然觉得无比踏实，就像偶尔会和小弟们赛跑，堆雪人，简单的快乐，最能让心情体会到莫可名状的温暖。
“大嫂干嘛呢？老大吃错了药吧？晚上做牛马伺候您，白天做牛马伺候土地，哪有这样的国王。”
炸弹丁开着了然的悍马过来，跟小曼打了招呼，这位年轻大嫂并未看他，眼睛始终盯着耕地的少年，炸弹知道她就这德行，赶紧喊：
“老大，摊上大事了！”
少年跟老农抱歉笑笑，折回地头，没好气问道：
“有啥大事？多大的人了，就知道瞎咋呼。”
炸弹丁弹弹烟灰，面部表情很严肃：
“二哥三哥被绑票了，劫匪刚打来电话，五百万，美金。”
“靠，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在哪？谁搞的事？”
少年抓住炸弹的衣领，劈头盖脸问道，这几位都是自己的贴己属下，身上还背负着秘密，决不能见死不救。
“在泰国，不是很清楚，对方半小时前打给我电话，十点前希望听到我们的消息。”
“先和他们讨价还价，就说一时没有现金，需要两天时间准备。”
少年再也顾不得闲逛，驾驶车辆回到古堡，这种事，老丈人也许有办法。
摩撒听了少年汇报，沉吟片刻，问道：
“他们拳法如何？”
“都不错，单挑不是我对手，他们仨加起来，差不多和我打平。”
“那就算相当好了，普通人想绑架他们没这个能力，估计是露了财，被什么人看到，见财起意，联系了雇佣兵干的。泰国很多打黑拳的，都会兼职做雇佣兵，绑架比打黑拳安全多了，赚得也多，你有什么计划？”
“这几个都是我的生死兄弟，我必须自己去，不过我枪法不好，能不能找个高手教教我？”
“走吧，我带你去训练场，你的伤怎么样？”
少年摇头：
“你那帮手下的素质你还不了解？皮肉伤，早好了。”
怕摩撒不信，少年用力握握双拳，十指发出炒豆声，咔咔咔……失去指甲的手指，看起来尤显狰狞。
摩撒拍拍少年肩头，随着跟少年接触的日久，对他的印象好了许多，这个白捡的女婿，表面上和罗拉是性格迥异的两种人，多了些油滑，狡诈，阴毒，但骨子里都一样，透着一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固执，或者说坚持。
摩撒不愧是血与火锤炼的战士，只要一枪在手，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一点看不出是五十四岁的老人，训练场摆着一堆零件，摩撒戴上眼罩，蒙着眼睛，啪啪啪，十九秒，一条做工粗糙的半自动狙击步安装完毕，压满弹匣，填充了十发子弹，解开眼罩，不用瞄准，砰！……子弹三个点射出膛，少年眼力非凡，相隔三百米，靶靶命中红心，十环。
摩撒放下枪，递给少年道：
“玩枪没别的捷径，只有海量的练习，找到射击的感觉。”
少年开始熟悉这一堆叫不上名字的零件构件，然后组装，拆解，再组装，再拆解……直到他感觉和枪已经有了难以用语言描述的默契，平举，三点一线，扣动扳机，砰！
子弹距离枪靶大概有三米远！
摩撒笑了，这些训练场的枪支，都是自己的军械厂回收的次品，若是三点一线，能打中才怪，这种枪就是训练射手的感觉，千万不要迷信辅助配件，战场的情况千变万化，可信任的只有自己，洞察力，判断力，还有强大的自信。
少年有点气急败坏，随手抓起一颗子弹，运力投掷，子弹穿透靶心，没入三百五十米处的石墙，看的老丈人心跳加速，我靠！这样也行？！
找到感觉的少年，不再刻意瞄准，抓起枪，凭感觉随手一扣，砰！八环！砰！九环！砰！十环！
少年努力保持并放大这种感觉，没有铭牌的土造狙击步，稳稳握在手中，就像少年的手臂被延伸，这种毫无一丝阻滞的感觉叫做如臂使指。
摩撒一贯冷冰冰就像谁也欠他二百五的表情，微不可查的松了一下，表情看起来虽然没那么酷，但更容易接近。
正在这时，炸弹过来，跟老大的岳父点头示意后，递给少年手机，上面有一条短信：
三日内交易，否则撕票，地点，清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