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报到风波
张嘉益对日企企业，事先作了考察，很顺利找到了单位所在位置。
根据初步掌握的情况，这家企业总部在日本，主营产品是，眼镜镜架生产制造、销售，中国是其生产制造基地，经销总公司设在香港，产品销往美国、欧盟、东南亚等地。
不到三点，张嘉益就到工厂门口，向门口保安人员说明了来意，出示了报到的通知书，保安人员甄别之后，把通知书交还给他，并温馨提示，让他收好，然后对他敬礼，“请你！”
礼毕之后，指向一个三层的小白楼比划说，“您从左边那个小门进去就到了。”张嘉益看了看方位，对保安人员道了谢。
俗话说，进门看仆人，就知其主人，这话用在这里，虽然话糙理却不糙，通过门卫的礼貌接待，谦虚而不失原则的举动，张嘉益对企业的印象，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产生了颠覆性的变化，也改变了来厂之前的偏见。
在天河人才市场，面试之初，他曾向工作人员询问，工厂规模、住宿、上班时间等等，惹得工作人员虽有点不耐烦，但是还是礼貌的告诉他，今天人才市场，接待面试人员较多，来不及一一详述，但很明确的告诉他，企业完全遵守着，当地劳动法律规章，到了就会体验到的。
工作人员给他解释之后，忙于接待其他人员，见他们接待面试者应接不暇，表面上看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心里总是空荡荡的，不踏实。
趁着工作人员，空档间隙，他还是追问，“那你们领导再在场，我们入职没有问题吧！”
看着张嘉益问奇怪的问题，工作人员笑了，“看你的简历，在中型国企曾任要职，怎么还存有过去那种惯性思维模式。”
“难道大事由领导决定不好吗？”张嘉益反问。
“我没有说你们的那种方式不好，”工作人员怕他较真，抬起杠来，便耐着性子回答了他问话，接着介绍，“我们是日资企业，管理模式最明显特征是，分级式授权管理，今天来面试，我们就有面试决定权，至于在这个职务系列，具体担任什么样的职务，一切要看你在见工作期间的表现。”
看着张嘉疑惑不解其意眼神，工作人员又举例说明，“比如我们要招车间主任，那我们先找车间管理，这个权限就交给招聘人员，招聘人员根据自己的理解，来招聘合适的人员，至于这人是否能胜任车间主任，留到他的直接上司，在再见习中考察，然后再聘任。”
“这样好，见习工作期间就是赛马场，机会都有，而且还公证、公平、合理。”张嘉益问是否可以这样来理解。
“算你讲对了，这就是我们的用人机制模式。”工作人员见张嘉益，真地明白了，也笑了。
回想到这里，张嘉益为自己的幼稚，感到好笑，自己还曾以为，眼镜不过是我们平常老人戴的花镜、小孩戴的近视镜、影视明星、企业老板戴的太阳镜么，无非是小作坊式的制作，充其量是个精工式的办自动化作坊，能有多大的规模？
今日看见企业这办公楼的气派，一排排长方形的三层楼厂房，方知自己的孤陋寡闻，形成的井下之蛙见识，是何等的可笑。
不过，张嘉益还是为那天，偶遇郝树程而庆幸，也许这是他没有放弃来这里，报到入职的真正原因。
人生大都如此，有些事总是在没有预料之中，偏偏却出奇的发生了，尽管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张嘉益突然有了这样莫名其妙的感觉。
王佳怡的表舅袁青，几乎每个月都能见到，王佳怡领着孩子回来，听她聊聊学校发生新鲜事，但这个月却没有来，开始，他也没有在意，两周过去了，他觉得有点蹊跷，心想，是否孩子出了什么事？
“这孩子向来是很准时的，自从答应经常回来看我们之后，她从来没有间断过，即使有事忙了，也会打个电话告知一下，然后忙完了，就回来了，这次是咋啦？”他和老伴唠叨着。
“你打个电话问问不就清楚了？”老伴提醒他。
老舅把电话打到学校，才知道她住院了，打电话问王佳怡的父母，父母也说，好久没有回来，她把她的事对王母一说，王佳怡母亲便向单位告了家，就随表哥到了医院，一打听才知道已经出院了。
见了王佳怡，听了她简单的一说，又看到她憔悴的样子，表舅问她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其他不良反应？
王佳怡告诉他们，没有大事。
“那也要好好休息，注意调养。”表舅说。
“我咋没有看见嘉益？”见表舅问嘉益，王佳怡心里委屈，全盘倒出，含着泪水，满腹的说了张嘉益不打招呼，南下广东的事。
表舅听完，觉得张嘉益有点过分，但不想给她过度刺激，还开导，“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看的出来，他心里有着你，也许有难处？”
“表哥，到现在你还向着张嘉益说话，发生了这么大事，跑出去是死是活，也没有个准信。当初我就看他不入法眼，都是你们护着她，按她的性子来，结果哪，活受罪。”王母好像找到了发泄之际，数落着王佳怡。
“表妹，都过去的事了，还提他有何用，你这是不是给孩子添堵吗？”表舅说着王佳怡母亲，安慰说，“你母亲说气话了。”
为了不影响她的情绪，他匆忙告别，拉着王母走了，临别之际，再三嘱咐注意调养。
母亲的话，极大的刺痛着王佳怡的心窝子，她在心里怨恨道，“张嘉益你让我伤心透了。”
张嘉益此刻坐在日企办公室，惴惴不安地等候着安排，看到被生产部门主管、行政部门主管领的同伴，走时个个满面红光，春风得意。
他站了提起了，看着墙上的飞达眼镜厂企业的组织机构图，以此来掩饰自己等待的焦虑。
半小时过后，郝树程来到会议室，说，“你好，又见面了。”
“又见到了，你好！”张嘉益点头。
“我到一部车间了，你那？”
“还没有被召见？”张嘉益不自然一笑，两手摊开，耸了耸两肩，表示无奈的样子。
“那我先去了，回头见。”
“张嘉益在吗？”行政部工作人员点名。
“到！”请你进来。
张嘉益背起文件包，随同文员进来办公室。
“身份证、学历证、通知书，请交我验证。”，女办事员，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严厉提出要求。
“在，都在这里。”张嘉益小心翼翼的拿出，放到桌面上。
女文员看了看，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怎么没有学历证原件？”
“在那天招聘会上，不小心丢失了，”张嘉益看着那文员怀疑的样子，急忙自我辩解，“确实丢了，不过我已给学校打了电话，说让我把单位地址告诉，两周左右可以先开个证明，然后再补办。”
那文员又看了看张嘉益，像审视‘犯人’似的，把他从头到脚仔细扫描了一遍，然后对他问道，“你确认没有说谎。”
“绝对没有，这是复印件。”
“你等着，”那文员出了办公室，到了另一间，一会儿，回来对张嘉益说，“很抱歉，我请示了上司，说你没有学历证原件，不能办理入职。”说完，把相关证件交给张嘉益，还收回了通知书。
“那你们的意思是？”张嘉益急切的问？
“对不起，你的通知书作废，你请吧！”说完，做出一个让离开的手势。
“你们这样是否有点草率了，就是不相信我的话，完全可以打电话，问我们学校？即使你们觉得不便，两周之后收不到学校的证明，我可以自愿离开，希望你们给我这个机会？”
张嘉益说着，一边动情说，“为了进你们公司，我整整等了一个多周，放弃了其它所以的机会。”
那文员见张嘉益说得真切，不像演戏，也很同情，但却爱莫能助。
“你决定不了，我找你们负责人说去？”张嘉益说着，就闯入另外一间办公室，那文员挡他，没有拦住紧跟后面进来。
“你们那位是领导？”张嘉益问。
“怎么回事？”一个戴着眼镜，个子矮小，身体肥胖的人答话。
“部长，对不起，我没有拦住！”那女孩不好意向那人道歉。
张嘉益看了看这个人，又看了旁边的那个人，眼睛一亮，就是他，在人才市场看了自己的证件，还给自己介绍企业的用人模式。
“既然您是经理，我就给您在解释一下。”张嘉益把对那文员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并指着旁边那位，“是这位先生看了我的证件，给我发的通知书，又给我将企业的用人观念，我才对企业有了信心，没有想到企业这样的不耐心，让我们寒心。”
只见张嘉益说的那人，对那经理耳语一番，张嘉益虽然没有听到，但却发现那人听了吃惊，然后又恢复了镇静。
“张先生，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确实不符合工厂管理规定。”经理面色难堪，搬出制度说事。
“我明白你们的制度，但确实是比较特殊的情况，你们可以打电话问学校，这是院办电话，也可以等学校证明，如果证据不足或者提供不及时，到了时间，我愿自动离开。”
“这----”经理不知如何应对。
“崔经理，我要的那个翻译到了没有？”说着，一位身穿红色西装，戴着太阳镜的女士进来。
“到了，但是------”崔经理小声说，张嘉益没有学历原件，谎称丢了，真假难以确认。
虽然用日语，但他们却忽视了张嘉益，就是面试的日语翻译。
“我看看，人在哪？”那女士改用流利的汉语问。
“就是他，”崔经理指着张嘉益。
那人择下太阳镜，看着张嘉益，有点面熟，好像在那里见过，她拿起张嘉益的履历表，看了看名字、年龄、籍贯。
张嘉益觉得这人很奇怪，咋这样看他，也觉得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忽然在寰宇培训学校李惠美的样子在他脑海闪过，但迟迟不敢确认，心想这难道也太巧合了吧。
两人你看着我，我审视着你，眼睛相对直视了好久。
“你是从北方古都那里来？”那女的问。
“是的。”
“古都有个寰宇外语培训学校，校长郭采青，你认识吗？”
“认识。”
“你曾在古国外语学院留过学？”张嘉益反问。
“是”
“也在寰宇外语培训学校任过教员？”张嘉益再
“恩”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的中文名字叫李惠美。”
“真的是你，张嘉益先生。”
“お久しぶりですね（好久不见）‘’李惠美用日语打招呼，并上前和他拥抱。
“真的是你，太意外了，看到你的履历表，觉得应该是你，但不敢确定。”
“どうぞよろしく（请多关照）”张嘉益也用日语回礼。
“崔经理，张嘉益先生，是我的老朋友，我相信他说的。”
“那好说，有您作证，我们可以办理入职了，”说完，吩咐那文员赶紧办理入职。
那文员、经理的态度大变，张嘉益办完入职，对那文员给了学院的办公室电话，又说，“两周内学校会寄来学历证明书。”
“惠美小姐，你来的太是时候了，要不我今天不但入不了职，更不能奢望见到您。”
“我现在叫平内慧子，平内是我先生。”李惠美给他说出了现在的名字，“这次总部派我来中国销售总公司，负责做市场调研。”
“很好，你是中国通，这项工作非你莫属。”张嘉益说道。
“我对工厂要求招个助理，既要懂英语，还要日语，最好有企业生产运营经历，没有想到把你发掘来了。”平内慧子很是感慨，“一晃离开古城三年了。”
“是呀，时间飞逝如梭！”张嘉益也叹岁月流逝之快。
“你的工作由我安排，不介意吧！”她笑道。
“能和慧子小姐再次合作，很是荣幸。”张嘉益由衷说道。
“那好我们长话短说，你需要在工厂了解生产运营流程，只有一周的时间，然后以旅行身份给你办理香港工作签证，一个月之后，护照下了，我们去意大利做市场调研，还有哪里不明白，可以询问？”
“明白了”张嘉益这才清楚了自己的工作内容。
总算是再次有惊无险，经历了今天的入职风波，张嘉益悲喜交集，悲的是人生，总是给他不能预知的惊吓，喜的是，在绝望中总有一线生机。
“也不知道家里如何？”张嘉益想起了他们。
根据初步掌握的情况，这家企业总部在日本，主营产品是，眼镜镜架生产制造、销售，中国是其生产制造基地，经销总公司设在香港，产品销往美国、欧盟、东南亚等地。
不到三点，张嘉益就到工厂门口，向门口保安人员说明了来意，出示了报到的通知书，保安人员甄别之后，把通知书交还给他，并温馨提示，让他收好，然后对他敬礼，“请你！”
礼毕之后，指向一个三层的小白楼比划说，“您从左边那个小门进去就到了。”张嘉益看了看方位，对保安人员道了谢。
俗话说，进门看仆人，就知其主人，这话用在这里，虽然话糙理却不糙，通过门卫的礼貌接待，谦虚而不失原则的举动，张嘉益对企业的印象，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产生了颠覆性的变化，也改变了来厂之前的偏见。
在天河人才市场，面试之初，他曾向工作人员询问，工厂规模、住宿、上班时间等等，惹得工作人员虽有点不耐烦，但是还是礼貌的告诉他，今天人才市场，接待面试人员较多，来不及一一详述，但很明确的告诉他，企业完全遵守着，当地劳动法律规章，到了就会体验到的。
工作人员给他解释之后，忙于接待其他人员，见他们接待面试者应接不暇，表面上看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心里总是空荡荡的，不踏实。
趁着工作人员，空档间隙，他还是追问，“那你们领导再在场，我们入职没有问题吧！”
看着张嘉益问奇怪的问题，工作人员笑了，“看你的简历，在中型国企曾任要职，怎么还存有过去那种惯性思维模式。”
“难道大事由领导决定不好吗？”张嘉益反问。
“我没有说你们的那种方式不好，”工作人员怕他较真，抬起杠来，便耐着性子回答了他问话，接着介绍，“我们是日资企业，管理模式最明显特征是，分级式授权管理，今天来面试，我们就有面试决定权，至于在这个职务系列，具体担任什么样的职务，一切要看你在见工作期间的表现。”
看着张嘉疑惑不解其意眼神，工作人员又举例说明，“比如我们要招车间主任，那我们先找车间管理，这个权限就交给招聘人员，招聘人员根据自己的理解，来招聘合适的人员，至于这人是否能胜任车间主任，留到他的直接上司，在再见习中考察，然后再聘任。”
“这样好，见习工作期间就是赛马场，机会都有，而且还公证、公平、合理。”张嘉益问是否可以这样来理解。
“算你讲对了，这就是我们的用人机制模式。”工作人员见张嘉益，真地明白了，也笑了。
回想到这里，张嘉益为自己的幼稚，感到好笑，自己还曾以为，眼镜不过是我们平常老人戴的花镜、小孩戴的近视镜、影视明星、企业老板戴的太阳镜么，无非是小作坊式的制作，充其量是个精工式的办自动化作坊，能有多大的规模？
今日看见企业这办公楼的气派，一排排长方形的三层楼厂房，方知自己的孤陋寡闻，形成的井下之蛙见识，是何等的可笑。
不过，张嘉益还是为那天，偶遇郝树程而庆幸，也许这是他没有放弃来这里，报到入职的真正原因。
人生大都如此，有些事总是在没有预料之中，偏偏却出奇的发生了，尽管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张嘉益突然有了这样莫名其妙的感觉。
王佳怡的表舅袁青，几乎每个月都能见到，王佳怡领着孩子回来，听她聊聊学校发生新鲜事，但这个月却没有来，开始，他也没有在意，两周过去了，他觉得有点蹊跷，心想，是否孩子出了什么事？
“这孩子向来是很准时的，自从答应经常回来看我们之后，她从来没有间断过，即使有事忙了，也会打个电话告知一下，然后忙完了，就回来了，这次是咋啦？”他和老伴唠叨着。
“你打个电话问问不就清楚了？”老伴提醒他。
老舅把电话打到学校，才知道她住院了，打电话问王佳怡的父母，父母也说，好久没有回来，她把她的事对王母一说，王佳怡母亲便向单位告了家，就随表哥到了医院，一打听才知道已经出院了。
见了王佳怡，听了她简单的一说，又看到她憔悴的样子，表舅问她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其他不良反应？
王佳怡告诉他们，没有大事。
“那也要好好休息，注意调养。”表舅说。
“我咋没有看见嘉益？”见表舅问嘉益，王佳怡心里委屈，全盘倒出，含着泪水，满腹的说了张嘉益不打招呼，南下广东的事。
表舅听完，觉得张嘉益有点过分，但不想给她过度刺激，还开导，“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看的出来，他心里有着你，也许有难处？”
“表哥，到现在你还向着张嘉益说话，发生了这么大事，跑出去是死是活，也没有个准信。当初我就看他不入法眼，都是你们护着她，按她的性子来，结果哪，活受罪。”王母好像找到了发泄之际，数落着王佳怡。
“表妹，都过去的事了，还提他有何用，你这是不是给孩子添堵吗？”表舅说着王佳怡母亲，安慰说，“你母亲说气话了。”
为了不影响她的情绪，他匆忙告别，拉着王母走了，临别之际，再三嘱咐注意调养。
母亲的话，极大的刺痛着王佳怡的心窝子，她在心里怨恨道，“张嘉益你让我伤心透了。”
张嘉益此刻坐在日企办公室，惴惴不安地等候着安排，看到被生产部门主管、行政部门主管领的同伴，走时个个满面红光，春风得意。
他站了提起了，看着墙上的飞达眼镜厂企业的组织机构图，以此来掩饰自己等待的焦虑。
半小时过后，郝树程来到会议室，说，“你好，又见面了。”
“又见到了，你好！”张嘉益点头。
“我到一部车间了，你那？”
“还没有被召见？”张嘉益不自然一笑，两手摊开，耸了耸两肩，表示无奈的样子。
“那我先去了，回头见。”
“张嘉益在吗？”行政部工作人员点名。
“到！”请你进来。
张嘉益背起文件包，随同文员进来办公室。
“身份证、学历证、通知书，请交我验证。”，女办事员，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严厉提出要求。
“在，都在这里。”张嘉益小心翼翼的拿出，放到桌面上。
女文员看了看，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怎么没有学历证原件？”
“在那天招聘会上，不小心丢失了，”张嘉益看着那文员怀疑的样子，急忙自我辩解，“确实丢了，不过我已给学校打了电话，说让我把单位地址告诉，两周左右可以先开个证明，然后再补办。”
那文员又看了看张嘉益，像审视‘犯人’似的，把他从头到脚仔细扫描了一遍，然后对他问道，“你确认没有说谎。”
“绝对没有，这是复印件。”
“你等着，”那文员出了办公室，到了另一间，一会儿，回来对张嘉益说，“很抱歉，我请示了上司，说你没有学历证原件，不能办理入职。”说完，把相关证件交给张嘉益，还收回了通知书。
“那你们的意思是？”张嘉益急切的问？
“对不起，你的通知书作废，你请吧！”说完，做出一个让离开的手势。
“你们这样是否有点草率了，就是不相信我的话，完全可以打电话，问我们学校？即使你们觉得不便，两周之后收不到学校的证明，我可以自愿离开，希望你们给我这个机会？”
张嘉益说着，一边动情说，“为了进你们公司，我整整等了一个多周，放弃了其它所以的机会。”
那文员见张嘉益说得真切，不像演戏，也很同情，但却爱莫能助。
“你决定不了，我找你们负责人说去？”张嘉益说着，就闯入另外一间办公室，那文员挡他，没有拦住紧跟后面进来。
“你们那位是领导？”张嘉益问。
“怎么回事？”一个戴着眼镜，个子矮小，身体肥胖的人答话。
“部长，对不起，我没有拦住！”那女孩不好意向那人道歉。
张嘉益看了看这个人，又看了旁边的那个人，眼睛一亮，就是他，在人才市场看了自己的证件，还给自己介绍企业的用人模式。
“既然您是经理，我就给您在解释一下。”张嘉益把对那文员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并指着旁边那位，“是这位先生看了我的证件，给我发的通知书，又给我将企业的用人观念，我才对企业有了信心，没有想到企业这样的不耐心，让我们寒心。”
只见张嘉益说的那人，对那经理耳语一番，张嘉益虽然没有听到，但却发现那人听了吃惊，然后又恢复了镇静。
“张先生，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确实不符合工厂管理规定。”经理面色难堪，搬出制度说事。
“我明白你们的制度，但确实是比较特殊的情况，你们可以打电话问学校，这是院办电话，也可以等学校证明，如果证据不足或者提供不及时，到了时间，我愿自动离开。”
“这----”经理不知如何应对。
“崔经理，我要的那个翻译到了没有？”说着，一位身穿红色西装，戴着太阳镜的女士进来。
“到了，但是------”崔经理小声说，张嘉益没有学历原件，谎称丢了，真假难以确认。
虽然用日语，但他们却忽视了张嘉益，就是面试的日语翻译。
“我看看，人在哪？”那女士改用流利的汉语问。
“就是他，”崔经理指着张嘉益。
那人择下太阳镜，看着张嘉益，有点面熟，好像在那里见过，她拿起张嘉益的履历表，看了看名字、年龄、籍贯。
张嘉益觉得这人很奇怪，咋这样看他，也觉得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忽然在寰宇培训学校李惠美的样子在他脑海闪过，但迟迟不敢确认，心想这难道也太巧合了吧。
两人你看着我，我审视着你，眼睛相对直视了好久。
“你是从北方古都那里来？”那女的问。
“是的。”
“古都有个寰宇外语培训学校，校长郭采青，你认识吗？”
“认识。”
“你曾在古国外语学院留过学？”张嘉益反问。
“是”
“也在寰宇外语培训学校任过教员？”张嘉益再
“恩”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的中文名字叫李惠美。”
“真的是你，张嘉益先生。”
“お久しぶりですね（好久不见）‘’李惠美用日语打招呼，并上前和他拥抱。
“真的是你，太意外了，看到你的履历表，觉得应该是你，但不敢确定。”
“どうぞよろしく（请多关照）”张嘉益也用日语回礼。
“崔经理，张嘉益先生，是我的老朋友，我相信他说的。”
“那好说，有您作证，我们可以办理入职了，”说完，吩咐那文员赶紧办理入职。
那文员、经理的态度大变，张嘉益办完入职，对那文员给了学院的办公室电话，又说，“两周内学校会寄来学历证明书。”
“惠美小姐，你来的太是时候了，要不我今天不但入不了职，更不能奢望见到您。”
“我现在叫平内慧子，平内是我先生。”李惠美给他说出了现在的名字，“这次总部派我来中国销售总公司，负责做市场调研。”
“很好，你是中国通，这项工作非你莫属。”张嘉益说道。
“我对工厂要求招个助理，既要懂英语，还要日语，最好有企业生产运营经历，没有想到把你发掘来了。”平内慧子很是感慨，“一晃离开古城三年了。”
“是呀，时间飞逝如梭！”张嘉益也叹岁月流逝之快。
“你的工作由我安排，不介意吧！”她笑道。
“能和慧子小姐再次合作，很是荣幸。”张嘉益由衷说道。
“那好我们长话短说，你需要在工厂了解生产运营流程，只有一周的时间，然后以旅行身份给你办理香港工作签证，一个月之后，护照下了，我们去意大利做市场调研，还有哪里不明白，可以询问？”
“明白了”张嘉益这才清楚了自己的工作内容。
总算是再次有惊无险，经历了今天的入职风波，张嘉益悲喜交集，悲的是人生，总是给他不能预知的惊吓，喜的是，在绝望中总有一线生机。
“也不知道家里如何？”张嘉益想起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