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7章 针对算计
时间来到11个小时之后，地点由美国纽约转移到奥地利一栋不显眼的乡间别墅。这里同样在进行一场对话，只是其中的一方换人了。
吉迪恩马利克，斯蒂芬妮的父亲，九头蛇首领之一，超级委员会中的一员。
“你确定那真的是史蒂夫罗杰斯的尸体？”
“如果没有其它想象不到的手段的话，那的确是了。虽然在佩姬卡特这些年的把控下，我们一直没能拿到美国队长的基因，但相貌和体型先不说，根据佐拉博士生前留下的关于超级士兵血清效果的记录，那显然就是美国队长本身了——除非这个世界上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超级士兵血清成功案例。”斯蒂芬妮倒了两杯酒，递给对方一杯，同时认真地说道，“还有，爸，是身体而不是尸体。他还活着的。”
吉迪恩挺着身子接过酒杯，轻呷了一口，思考了起来。
“既然你提到想象不到的手段，这会不会是阿尼姆·佐拉留下的某个计划？”他忽然想到这个可能。“别忘了，罗洛布莱克是佐罗的外孙。他从自己的外祖父那里继承了什么计划，也是说不准的事。我们都知道，佐拉从来都是有想法的人。”
斯蒂芬妮愣了一下，随后说道：“不无可能。可是我想不到罗洛或者佐拉能在这样的事里能得到什么。”
吉迪恩又呷了一口酒杯里的酒，有点惊讶地问了起来：“布莱克没有提要求？”
“没有。”斯蒂芬妮摇了摇头。“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他直接将我带到存放那具冰棺的地方，还任由我将冰棺带走了。现在我将它存放在我们的一个隐藏仓库里。唔，他甚至没有让他身边那个家伙回避……”
“‘那个家伙’？”吉迪恩换了个坐姿。
“我的错。我忘了说，那是一个超能力者，蒙着脸，能力大概跟冰或者水有关。我亲眼看着他在罗洛布莱克的示意下只是一挥手，就有几道冰水混合的柱子从那具冰棺分离出来，再将冰棺本身顶起来，送进我带去的货车里。”
“哦？那这个超能力者跟布莱克是什么关系，你能看出来吗？”
“唔……可能是同伴，可能是朋友，反正不会是上下级，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这样……”靠在沙发的椅背上，吉迪恩再次陷入思考。“我想起之前他通过你向我们索要变种人的资料那件事了。表面上这说明了他跟变种人无关，甚至对变种人有企图，可是不能排除这是他故弄玄虚或者转移视线的手段。”
听到这话，斯蒂芬妮再次一愣：“爸，你觉得那个新的超能力者是变种人，而罗洛布莱克也跟变种人勾搭上了？”
“可能性不高，但不无这种可能。”吉迪恩再次沉吟了一下，这么说道。“这样吧，他不是要表示他的忠诚吗？试探他，挤兑他，让他说出那个超能力者的事。最起码我们也要知道那个超能力者的身份，顺便也知道他跟那个超能力者的关系。”
斯蒂芬妮点了点头。这些即使她父亲不说，她也会去做的。她问出那个她最在意的问题：“那么我们该怎么去处理美国队长的身体？美国队长是目前最成功的超级士兵，说不定我们能分析他的身体，复制出同样的实验结果，给九头蛇制造超级士兵大军。将他贡献出来，能提升我们家族、提升爸你在超级委员会中的权力吧？”
听女儿这么一说，吉迪恩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我们家族在九头蛇系+统内的地位，从来不取决于我们做了什么，而是在于我们拥有什么。我们所掌握的秘密，我们所拥有的资源，才是我们按照我们的意愿来影响九头蛇的走向的根本。你是吉迪恩家族的下一个掌权人，你需要意识到并确保这一点。”
斯蒂芬妮若有所地点了点头。
“至于你的提议，唔，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直接将罗杰斯的身体交出去当然是不会有收获的，但我们可以用它来争取一下长远的收益。比如，卖一个人情。”
卖人情？经父亲这么一说，斯蒂芬妮马上想到一个主意：“你是说，用美国队长的身体来拉拢怀特霍尔博士或者冯·斯卓克男爵？”
怀特霍尔和冯·斯卓克与吉迪恩马利克一样，都是九头蛇首领，超级委员会的成员。而比起吉迪恩，他们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那就是科学家，乃至研究狂人。可以想象，作为当初超级士兵血清的完美试验品，美国队长的身体对这两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
对于斯蒂芬妮能这么快跟上自己的思路，吉迪恩表示很满意。他一口将剩下的酒液喝光，放下酒杯，以更舒服的姿势靠坐在沙发上。
斯蒂芬妮没有给父亲添酒——她的心思没放在这个上面。
“唔……爸，或许我们可以更进一步。”沉吟了片刻，她斟酌着说道，“美国队长只有一个，无论是给怀特霍尔博士还是冯斯卓克男爵中的谁，都难免跟另一人不太好看。虽然说不至于为了这点事而撕破脸面，但终归不是一件好事。”
“哦？”吉迪恩意外地喊了一声，然后也想了起来。下意识地重新举起酒杯，意识到里面没酒了，他索性站起来。“那么你有什么主意？总不能摆出来让他们竞争吧？”
“这样价高者得的方式，只会把两方都得罪了，不，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找第四方来替我们背锅。”斯蒂芬妮这么说道。
吉迪恩将酒瓶拿过来，给女儿添上，再给自己来了大半杯，然后说道：“有意思的想法。给我说说。”
显然，他心情不错。
斯蒂芬妮自信地笑了笑：“罗洛布莱克。”
吉迪恩目光一亮！
说实话，对于罗洛，这对父女都有了不少的意见。当初资助他，打个不太好的比方，两人未尝没有给狗一根骨头让狗自己去玩不要妨碍他们做正事的意思。可是这段时间以来，罗洛开始提要求了，虽然都没有触及底线，但也让这对父女一阵不痛快。只是让他们郁闷的是，自当初吉迪恩接下应付他的差使之后，不说其他人，即便是最开始发现他的怀特霍尔也不再管他这边了，使得他成了吉迪恩的责任。现在斯蒂芬妮的意思是，让罗洛来做决定，看将美队的身体交给怀特霍尔和冯斯卓克中的谁。或者说，做出决定是罗洛做出来的的假象。本来罗洛就是美队身体的‘原主人’，由他来决定的话完全说得过去，而另一方面，不管是怀特霍尔还是冯斯卓克拿到美队的身体，对于马利克家族来说没有太大的差别，由罗洛来做这个‘罪人’，势必会是他得罪没有得到美队身体的那一方，到时那一方要对罗洛出手，也算是敲打不安分的罗洛一下了。而有了这么一出，冯斯卓克和怀特霍尔之间关系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打折扣，不用怕这两个研究鬼才会联合起来。嘿，一举多得！
“呵呵，女儿，我为你自豪。”
“感谢你的赞扬，爹地。”斯蒂芬妮笑得很灿烂。“而且我还想到应该将美国队长的身体交给谁了呢！倒是爹地你在冯斯卓克男爵面前，可以说说罗洛布莱克本来是希望将美国队长的身体交给相熟的怀特霍尔博士的，是你花了不少唇舌，才让布莱克改变了主意；然后对着怀特霍尔博士，你可以说是罗洛布莱克不满当初怀特霍尔的人发现他以及研究他的超能力时的态度，所以他明确提出不能将美国队长的身体交给怀特霍尔。这样的话，虽然双方都不至于全信我们的话，但也不会置之不理，而有他们两方的人主动替我们监视一下罗洛布莱克，分散其注意力，我们也轻松一些。”
这回吉迪恩不止是自豪了。他一口气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看着自家女儿，脸上是满满的满足。
吉迪恩马利克，斯蒂芬妮的父亲，九头蛇首领之一，超级委员会中的一员。
“你确定那真的是史蒂夫罗杰斯的尸体？”
“如果没有其它想象不到的手段的话，那的确是了。虽然在佩姬卡特这些年的把控下，我们一直没能拿到美国队长的基因，但相貌和体型先不说，根据佐拉博士生前留下的关于超级士兵血清效果的记录，那显然就是美国队长本身了——除非这个世界上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超级士兵血清成功案例。”斯蒂芬妮倒了两杯酒，递给对方一杯，同时认真地说道，“还有，爸，是身体而不是尸体。他还活着的。”
吉迪恩挺着身子接过酒杯，轻呷了一口，思考了起来。
“既然你提到想象不到的手段，这会不会是阿尼姆·佐拉留下的某个计划？”他忽然想到这个可能。“别忘了，罗洛布莱克是佐罗的外孙。他从自己的外祖父那里继承了什么计划，也是说不准的事。我们都知道，佐拉从来都是有想法的人。”
斯蒂芬妮愣了一下，随后说道：“不无可能。可是我想不到罗洛或者佐拉能在这样的事里能得到什么。”
吉迪恩又呷了一口酒杯里的酒，有点惊讶地问了起来：“布莱克没有提要求？”
“没有。”斯蒂芬妮摇了摇头。“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他直接将我带到存放那具冰棺的地方，还任由我将冰棺带走了。现在我将它存放在我们的一个隐藏仓库里。唔，他甚至没有让他身边那个家伙回避……”
“‘那个家伙’？”吉迪恩换了个坐姿。
“我的错。我忘了说，那是一个超能力者，蒙着脸，能力大概跟冰或者水有关。我亲眼看着他在罗洛布莱克的示意下只是一挥手，就有几道冰水混合的柱子从那具冰棺分离出来，再将冰棺本身顶起来，送进我带去的货车里。”
“哦？那这个超能力者跟布莱克是什么关系，你能看出来吗？”
“唔……可能是同伴，可能是朋友，反正不会是上下级，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这样……”靠在沙发的椅背上，吉迪恩再次陷入思考。“我想起之前他通过你向我们索要变种人的资料那件事了。表面上这说明了他跟变种人无关，甚至对变种人有企图，可是不能排除这是他故弄玄虚或者转移视线的手段。”
听到这话，斯蒂芬妮再次一愣：“爸，你觉得那个新的超能力者是变种人，而罗洛布莱克也跟变种人勾搭上了？”
“可能性不高，但不无这种可能。”吉迪恩再次沉吟了一下，这么说道。“这样吧，他不是要表示他的忠诚吗？试探他，挤兑他，让他说出那个超能力者的事。最起码我们也要知道那个超能力者的身份，顺便也知道他跟那个超能力者的关系。”
斯蒂芬妮点了点头。这些即使她父亲不说，她也会去做的。她问出那个她最在意的问题：“那么我们该怎么去处理美国队长的身体？美国队长是目前最成功的超级士兵，说不定我们能分析他的身体，复制出同样的实验结果，给九头蛇制造超级士兵大军。将他贡献出来，能提升我们家族、提升爸你在超级委员会中的权力吧？”
听女儿这么一说，吉迪恩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我们家族在九头蛇系+统内的地位，从来不取决于我们做了什么，而是在于我们拥有什么。我们所掌握的秘密，我们所拥有的资源，才是我们按照我们的意愿来影响九头蛇的走向的根本。你是吉迪恩家族的下一个掌权人，你需要意识到并确保这一点。”
斯蒂芬妮若有所地点了点头。
“至于你的提议，唔，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直接将罗杰斯的身体交出去当然是不会有收获的，但我们可以用它来争取一下长远的收益。比如，卖一个人情。”
卖人情？经父亲这么一说，斯蒂芬妮马上想到一个主意：“你是说，用美国队长的身体来拉拢怀特霍尔博士或者冯·斯卓克男爵？”
怀特霍尔和冯·斯卓克与吉迪恩马利克一样，都是九头蛇首领，超级委员会的成员。而比起吉迪恩，他们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那就是科学家，乃至研究狂人。可以想象，作为当初超级士兵血清的完美试验品，美国队长的身体对这两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
对于斯蒂芬妮能这么快跟上自己的思路，吉迪恩表示很满意。他一口将剩下的酒液喝光，放下酒杯，以更舒服的姿势靠坐在沙发上。
斯蒂芬妮没有给父亲添酒——她的心思没放在这个上面。
“唔……爸，或许我们可以更进一步。”沉吟了片刻，她斟酌着说道，“美国队长只有一个，无论是给怀特霍尔博士还是冯斯卓克男爵中的谁，都难免跟另一人不太好看。虽然说不至于为了这点事而撕破脸面，但终归不是一件好事。”
“哦？”吉迪恩意外地喊了一声，然后也想了起来。下意识地重新举起酒杯，意识到里面没酒了，他索性站起来。“那么你有什么主意？总不能摆出来让他们竞争吧？”
“这样价高者得的方式，只会把两方都得罪了，不，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找第四方来替我们背锅。”斯蒂芬妮这么说道。
吉迪恩将酒瓶拿过来，给女儿添上，再给自己来了大半杯，然后说道：“有意思的想法。给我说说。”
显然，他心情不错。
斯蒂芬妮自信地笑了笑：“罗洛布莱克。”
吉迪恩目光一亮！
说实话，对于罗洛，这对父女都有了不少的意见。当初资助他，打个不太好的比方，两人未尝没有给狗一根骨头让狗自己去玩不要妨碍他们做正事的意思。可是这段时间以来，罗洛开始提要求了，虽然都没有触及底线，但也让这对父女一阵不痛快。只是让他们郁闷的是，自当初吉迪恩接下应付他的差使之后，不说其他人，即便是最开始发现他的怀特霍尔也不再管他这边了，使得他成了吉迪恩的责任。现在斯蒂芬妮的意思是，让罗洛来做决定，看将美队的身体交给怀特霍尔和冯斯卓克中的谁。或者说，做出决定是罗洛做出来的的假象。本来罗洛就是美队身体的‘原主人’，由他来决定的话完全说得过去，而另一方面，不管是怀特霍尔还是冯斯卓克拿到美队的身体，对于马利克家族来说没有太大的差别，由罗洛来做这个‘罪人’，势必会是他得罪没有得到美队身体的那一方，到时那一方要对罗洛出手，也算是敲打不安分的罗洛一下了。而有了这么一出，冯斯卓克和怀特霍尔之间关系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打折扣，不用怕这两个研究鬼才会联合起来。嘿，一举多得！
“呵呵，女儿，我为你自豪。”
“感谢你的赞扬，爹地。”斯蒂芬妮笑得很灿烂。“而且我还想到应该将美国队长的身体交给谁了呢！倒是爹地你在冯斯卓克男爵面前，可以说说罗洛布莱克本来是希望将美国队长的身体交给相熟的怀特霍尔博士的，是你花了不少唇舌，才让布莱克改变了主意；然后对着怀特霍尔博士，你可以说是罗洛布莱克不满当初怀特霍尔的人发现他以及研究他的超能力时的态度，所以他明确提出不能将美国队长的身体交给怀特霍尔。这样的话，虽然双方都不至于全信我们的话，但也不会置之不理，而有他们两方的人主动替我们监视一下罗洛布莱克，分散其注意力，我们也轻松一些。”
这回吉迪恩不止是自豪了。他一口气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看着自家女儿，脸上是满满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