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小九
结束了演唱之后，因为顾婕的美女效应，这次收获的远远比以往几次都多，我们拿着这次卖唱劳动的报酬，买了些菜，而后顺着广场，一路走进了棚户区里，我们并肩走着，行走在许多的平房里，这让我想起了我的童年。
阳光洒在了我们的身上，迎着弱弱的微风，带着凉意，却也带着难得的温暖，我们一路行走着，走在青石板覆盖的街道上，而顾婕的美丽以及自带的气质，也让我们成了视线的焦点。
我下意识的想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可却突然在顾婕面前抑制住了躁动，随后沐浴在略带寒冷的微风里，看上去却显得温馨。
……
终于，我们来到了一家看上去显得十分落魄的房屋门前，平房只有一层楼，门口堆积和许多矿泉水瓶等回收物品，看上去脏，却显得整齐。
我停下了脚步，站在了原地，顾婕转头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我笑了笑，向前走去，敲了敲门。
敲了一会，门才打开，一个小女孩站在我们的面前，她看见我突然笑了起来，但却没有说话。
她将门敞开，做出一个欢迎的手势，我笑了笑，随后拉着顾婕走了进去。房内不大，里面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以及一个卫生间，其他的位置便用来了装回收品。
我转头看向了顾婕的表情，怕再一次自作多情而忽略了她的感受。顾婕表现出平静，但在不经意之间还是能看见她眼中不经意闪过的黯然色彩，见此一幕我笑了笑。
小女孩给我们端来了两张干净的椅子，我拿一张递给了顾婕，而后解释道：“小九有先天缺陷说不出话来，你不要介意啊。”
小九向顾婕笑了笑，笑容很单纯，也很干净。顾婕看着为我们倒水的小女孩，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异样之色，我忽然笑了笑，因为她虽然看起来平静，可所有情绪却也都隐藏在了平静之下，只是不愿意释放给人看罢了，实在是因为她太静，太冷了！
她忽然认真的看着我说道：“我怎么感觉上次我们碰到的那个失明女孩比她幸运多了。”
我看着远处的小九，趁她不在沉重而小声的开口，道：“他们性质一样，不过却存在天与地的差异。小九的父亲在一次工地上不小心失误坠楼死亡，而她的母亲也因为没有要到赔偿款而郁郁而终。只留下小九还有他的爷爷相依为命。”
顾婕神色黯然的看着小九，没有说话，我感叹道：“如果命运是个称重的玩意儿话，那么我愿意在这秤子上放一块糖，因为我也只能做到这，单独为小九的命运。”
顾婕神色沉重，她忽然开口道：“小九的父亲之前在那一个工地上坠楼的？”
我愣了愣，想了一会才道：“好像是中远生态一期。”
顾婕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了起来，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小九拿来了两杯水，递给我们。
我接过她的手中的水，笑了笑，道：“小九，爷爷呢？”
小九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和笔，写上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爷爷出去了收东西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又道：“小九上学了么？”
提到上学这个字眼，小九表情突然黯然了下来，她摇了摇头。
“上学的事情，哥哥来想办法吧，记住，无论遇到多大的挫折，都要笑好吗！”我勉强的笑了笑，却真心的说道。
小九重重的点了点头，露出了天真烂漫的笑容，我转头看向了顾婕，却见她愣在了原地，我推了推她，道：“你怎么了？”
顾婕突然显得有些慌张的说道：“没……没事。”
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但却没有在意，而是起身开始准备起了午饭，以前我每个周末都会来一次，几乎从未间断过。
而我好似也成了这一家人的救命恩人，可只有我明白，我所做得只有这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不能一劳永逸的帮助他们，久而久之却突然发现内心深处渐渐产生一抹愧疚感。
我来到了房间内的一个角落里。这里没有冰箱，而他们绵薄的收入也不能很好的维持他们的生计，但加上附近邻居的接济也能勉强的度日。
这让我感叹道，其实好心人并不止我一个，但却存在帮多帮少的问题，有些人家财万贯却只愿意用一百块一月去帮助别人，而有些人自己都要养不活了，还愿意做其做大限度的去帮助别人，哪怕他也是用一百块。
我用带来的蔬菜肉类，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小九也很乖巧的将饭菜端上了桌子，我看着一直在发愣的顾婕感到诧异，我来到他身边，拍了拍道：“你怎么了，看起来不舒服的样子！”
顾婕突然抬起了头，她看着我道：“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但不是现在！”
我愣了愣，而后道：“可以。”
“嗯。”
……
我收起了诧异的眼神，顾婕也逐渐收敛了情绪。我们等了一会，突然房门被人打开，小九的爷爷一瘸一拐的从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苍老容颜，却在看到我们突然露出了笑容。
小九爷爷放下了手中的袋子，慈祥的笑道：“方然，你们来了。”
“嗯，冯爷爷快洗手坐下吃饭吧。”我笑了笑，道。
冯爷爷冲我们笑了笑，而后有些勉强的装作正常走路姿势来到了门口，将手洗净之后，才来到了向我们走来。
我皱了皱眉，看出了倪端，而后问道：“冯爷爷，你的脚怎么回事？”
冯爷爷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不碍的，就是刚走路不小心摔了跤，真的没儿。”
我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但面色却缓和了一点，而这时，坐在一旁的顾婕突然拉住我说道：“冯爷爷身上有好几个鞋印，恐怕没那么简单。”
顾婕的话突然让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我看着愣住原地的冯爷爷，问道：“冯爷爷，您告诉我，你这脚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不碍的，别再问了，咱们吃饭行不行？”
我面色十分难看，怒道：“您告诉我是那个孙子，我他娘的弄死他去。连老人家都要欺辱，还******是不是人！”
我起身站了起来，表情十分的愤怒，顾婕在一旁拉着了我，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先看看冯爷爷脚上的伤怎么样了。”
“是啊，这女娃说得对，冲动也解决不了事，还给你惹麻烦，你这不是让老头我过意不去吗？”冯爷爷也在一旁拉住了我，道。
我缓缓抑制住了暴躁的情绪，而后坐在椅子上不顾任何人的意见点上了一支烟，在烟雾中缓解着自己的情绪。顾婕小心翼翼的检查起了冯爷爷的伤，而后转头看着我道：“看上去没什么事，可能是扭到了，但是老人家骨质脆，还是上医院拍个片子吧。”
我点了点头，道：“收拾一下就出发吧。”
然而坐在椅子上的冯爷爷却反对道：“这就是小伤，没啥大碍的，就不用破费去医院了，你们年轻人赚点钱也不容易，听我的行不？”
顾婕却突然皱起了眉头，坚决道：“不行，冯爷爷，您得为自己的身体负责，何况还有小九需要你照顾！”
我附和道：“是啊。她说的对，还是上医院检查一下吧！”
冯爷爷看着小九，突然沉默了下来，许久才点头道：“行吧，不过钱必须得我出，这个月收了特别多的东西，卖了不少钱。”
我看着冯爷爷的坚定的态度，沉吟了一会点了点头道：“行，没问题！”
我的承诺好似让他稍微松了口气，而这时，小九也很配合的将枕头底下一袋红塑料袋装的钱给拿了出来。
我见着一幕，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点上一支烟后，顾婕也将那顿还未吃的饭菜收了起来，做完一切后，我搀扶着冯爷爷一路走出了巷子，顾婕背着吉他拉着小九跟在我后面。
走了一路，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我们回到了广场里，将他搀扶上副驾驶后，我们一行人便驱车来到了市第一医院。
……
医院里，医生拿着一张x光片子对我们说道：“老人骨质太脆，极易发生骨折，幸亏这次没有摔到关键位置，不过还是建议多买些补钙的营养品，维护健康。”
我点了点头，道：“多谢医生了。”
我与顾婕并肩的走在走廊里，沉默了一会，我停下了脚步。顾婕双手插在口袋里，转头疑惑的看着我。
“你能借我点钱吗？……我身上的钱不太够。”
顾婕冲我笑了笑，道：“钱不用你出，我来出。”
“你还是把钱借给我吧，这会让我感觉比较踏实。”
“朋友之间应该相互帮助，这是你的原话。”
“这次性质不一样。”
顾婕愣了愣，许久才点头，而后又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张卡递给我道：“这张卡里有两万，密码是六个零。”
我接过银行卡，而后道：“我不需要这么多。”
“剩下的就当捐赠给冯爷爷的吧！”
我笑了笑，将卡收进了口袋，我的验证没有错，顾婕就是一个善于把情绪掩饰在平静下的人，何况她也那么的热心肠，配上毫无瑕疵的美丽，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完美的典范，也完美的那么不真实。
阳光洒在了我们的身上，迎着弱弱的微风，带着凉意，却也带着难得的温暖，我们一路行走着，走在青石板覆盖的街道上，而顾婕的美丽以及自带的气质，也让我们成了视线的焦点。
我下意识的想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可却突然在顾婕面前抑制住了躁动，随后沐浴在略带寒冷的微风里，看上去却显得温馨。
……
终于，我们来到了一家看上去显得十分落魄的房屋门前，平房只有一层楼，门口堆积和许多矿泉水瓶等回收物品，看上去脏，却显得整齐。
我停下了脚步，站在了原地，顾婕转头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我笑了笑，向前走去，敲了敲门。
敲了一会，门才打开，一个小女孩站在我们的面前，她看见我突然笑了起来，但却没有说话。
她将门敞开，做出一个欢迎的手势，我笑了笑，随后拉着顾婕走了进去。房内不大，里面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以及一个卫生间，其他的位置便用来了装回收品。
我转头看向了顾婕的表情，怕再一次自作多情而忽略了她的感受。顾婕表现出平静，但在不经意之间还是能看见她眼中不经意闪过的黯然色彩，见此一幕我笑了笑。
小女孩给我们端来了两张干净的椅子，我拿一张递给了顾婕，而后解释道：“小九有先天缺陷说不出话来，你不要介意啊。”
小九向顾婕笑了笑，笑容很单纯，也很干净。顾婕看着为我们倒水的小女孩，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异样之色，我忽然笑了笑，因为她虽然看起来平静，可所有情绪却也都隐藏在了平静之下，只是不愿意释放给人看罢了，实在是因为她太静，太冷了！
她忽然认真的看着我说道：“我怎么感觉上次我们碰到的那个失明女孩比她幸运多了。”
我看着远处的小九，趁她不在沉重而小声的开口，道：“他们性质一样，不过却存在天与地的差异。小九的父亲在一次工地上不小心失误坠楼死亡，而她的母亲也因为没有要到赔偿款而郁郁而终。只留下小九还有他的爷爷相依为命。”
顾婕神色黯然的看着小九，没有说话，我感叹道：“如果命运是个称重的玩意儿话，那么我愿意在这秤子上放一块糖，因为我也只能做到这，单独为小九的命运。”
顾婕神色沉重，她忽然开口道：“小九的父亲之前在那一个工地上坠楼的？”
我愣了愣，想了一会才道：“好像是中远生态一期。”
顾婕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了起来，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小九拿来了两杯水，递给我们。
我接过她的手中的水，笑了笑，道：“小九，爷爷呢？”
小九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和笔，写上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爷爷出去了收东西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又道：“小九上学了么？”
提到上学这个字眼，小九表情突然黯然了下来，她摇了摇头。
“上学的事情，哥哥来想办法吧，记住，无论遇到多大的挫折，都要笑好吗！”我勉强的笑了笑，却真心的说道。
小九重重的点了点头，露出了天真烂漫的笑容，我转头看向了顾婕，却见她愣在了原地，我推了推她，道：“你怎么了？”
顾婕突然显得有些慌张的说道：“没……没事。”
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但却没有在意，而是起身开始准备起了午饭，以前我每个周末都会来一次，几乎从未间断过。
而我好似也成了这一家人的救命恩人，可只有我明白，我所做得只有这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不能一劳永逸的帮助他们，久而久之却突然发现内心深处渐渐产生一抹愧疚感。
我来到了房间内的一个角落里。这里没有冰箱，而他们绵薄的收入也不能很好的维持他们的生计，但加上附近邻居的接济也能勉强的度日。
这让我感叹道，其实好心人并不止我一个，但却存在帮多帮少的问题，有些人家财万贯却只愿意用一百块一月去帮助别人，而有些人自己都要养不活了，还愿意做其做大限度的去帮助别人，哪怕他也是用一百块。
我用带来的蔬菜肉类，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小九也很乖巧的将饭菜端上了桌子，我看着一直在发愣的顾婕感到诧异，我来到他身边，拍了拍道：“你怎么了，看起来不舒服的样子！”
顾婕突然抬起了头，她看着我道：“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但不是现在！”
我愣了愣，而后道：“可以。”
“嗯。”
……
我收起了诧异的眼神，顾婕也逐渐收敛了情绪。我们等了一会，突然房门被人打开，小九的爷爷一瘸一拐的从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苍老容颜，却在看到我们突然露出了笑容。
小九爷爷放下了手中的袋子，慈祥的笑道：“方然，你们来了。”
“嗯，冯爷爷快洗手坐下吃饭吧。”我笑了笑，道。
冯爷爷冲我们笑了笑，而后有些勉强的装作正常走路姿势来到了门口，将手洗净之后，才来到了向我们走来。
我皱了皱眉，看出了倪端，而后问道：“冯爷爷，你的脚怎么回事？”
冯爷爷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不碍的，就是刚走路不小心摔了跤，真的没儿。”
我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但面色却缓和了一点，而这时，坐在一旁的顾婕突然拉住我说道：“冯爷爷身上有好几个鞋印，恐怕没那么简单。”
顾婕的话突然让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我看着愣住原地的冯爷爷，问道：“冯爷爷，您告诉我，你这脚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不碍的，别再问了，咱们吃饭行不行？”
我面色十分难看，怒道：“您告诉我是那个孙子，我他娘的弄死他去。连老人家都要欺辱，还******是不是人！”
我起身站了起来，表情十分的愤怒，顾婕在一旁拉着了我，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先看看冯爷爷脚上的伤怎么样了。”
“是啊，这女娃说得对，冲动也解决不了事，还给你惹麻烦，你这不是让老头我过意不去吗？”冯爷爷也在一旁拉住了我，道。
我缓缓抑制住了暴躁的情绪，而后坐在椅子上不顾任何人的意见点上了一支烟，在烟雾中缓解着自己的情绪。顾婕小心翼翼的检查起了冯爷爷的伤，而后转头看着我道：“看上去没什么事，可能是扭到了，但是老人家骨质脆，还是上医院拍个片子吧。”
我点了点头，道：“收拾一下就出发吧。”
然而坐在椅子上的冯爷爷却反对道：“这就是小伤，没啥大碍的，就不用破费去医院了，你们年轻人赚点钱也不容易，听我的行不？”
顾婕却突然皱起了眉头，坚决道：“不行，冯爷爷，您得为自己的身体负责，何况还有小九需要你照顾！”
我附和道：“是啊。她说的对，还是上医院检查一下吧！”
冯爷爷看着小九，突然沉默了下来，许久才点头道：“行吧，不过钱必须得我出，这个月收了特别多的东西，卖了不少钱。”
我看着冯爷爷的坚定的态度，沉吟了一会点了点头道：“行，没问题！”
我的承诺好似让他稍微松了口气，而这时，小九也很配合的将枕头底下一袋红塑料袋装的钱给拿了出来。
我见着一幕，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点上一支烟后，顾婕也将那顿还未吃的饭菜收了起来，做完一切后，我搀扶着冯爷爷一路走出了巷子，顾婕背着吉他拉着小九跟在我后面。
走了一路，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我们回到了广场里，将他搀扶上副驾驶后，我们一行人便驱车来到了市第一医院。
……
医院里，医生拿着一张x光片子对我们说道：“老人骨质太脆，极易发生骨折，幸亏这次没有摔到关键位置，不过还是建议多买些补钙的营养品，维护健康。”
我点了点头，道：“多谢医生了。”
我与顾婕并肩的走在走廊里，沉默了一会，我停下了脚步。顾婕双手插在口袋里，转头疑惑的看着我。
“你能借我点钱吗？……我身上的钱不太够。”
顾婕冲我笑了笑，道：“钱不用你出，我来出。”
“你还是把钱借给我吧，这会让我感觉比较踏实。”
“朋友之间应该相互帮助，这是你的原话。”
“这次性质不一样。”
顾婕愣了愣，许久才点头，而后又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张卡递给我道：“这张卡里有两万，密码是六个零。”
我接过银行卡，而后道：“我不需要这么多。”
“剩下的就当捐赠给冯爷爷的吧！”
我笑了笑，将卡收进了口袋，我的验证没有错，顾婕就是一个善于把情绪掩饰在平静下的人，何况她也那么的热心肠，配上毫无瑕疵的美丽，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完美的典范，也完美的那么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