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最后，就是这样
两只巨兽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金刚与骷髅怪无疑都想终结对手，它们的攻击也就异常凶狠，不留余地，没有回避试探，没有虚张声势，战斗刚刚开始便达到白热化。它野蛮的、纯粹的力量冲突，每一次交锋都会引起地动山摇般的效果。
它就像角斗比赛一样使人激动，堪称一场好戏——如果不是观众席位离得太近的话。
飞机残骸拼凑的小船在战斗引起的涌浪中摇摇晃晃，原本已是所剩无几的干舷现在荡然无存，倾覆迫在眉睫，这绝非最坏的结果，船上的众多乘客更担心被巨兽的身体直接砸中，那是严重的灾难，能够活下来的人不会太多。
继续留在这儿绝对是个糟糕的主意。
“带我们离开这儿！”康拉德冲着郭波大喊。
大多数人赞成他的要求，不管他站在金刚一边还是相反，其中一些人想得比康拉德更远：“趁金刚挡住蜥蜴怪物，我们去撤离点。”
郭波没有听从他们的提议。小船慢慢调头，驶向另一边的河岸。
康拉德、查普曼和帕卡德同时有了反应。“你在干什么？”
“这堆破烂太慢了，跑不了多远。”郭波没看他们，谁也不能动摇他的决定，即使他会将它告诉他们，“再说，我们不能一走了之。”
“你想帮助那只野兽？”帕卡德顿时怒火中烧，“我不允许——”
莫非打断他。“中校，如果它输了，我们也会完蛋。”
“你觉得它会输？”帕卡德反唇相讥，“我怎么看见它占尽优势？”
中校没有听过马罗的故事，不知道蜥蜴怪物曾经杀死金刚的父母，只能根据自己见到的情形判断战斗的结局。他认为金刚可以战胜它的对手，蜥蜴怪物能够依靠的只有灵活得让人惊叹的身体和锋利的牙齿，但金刚力大无穷，而且有两只手，不仅能够徒手战斗，还能像人一样熟练的使用武器。
就是刚才，它拔起一棵大树，抹掉上面的树枝，然后将它当作一根棍子狠狠的抽在蜥蜴怪物头上。
那一下肯定很痛。
帕卡德不是历史学家，不过他听说过，原始人类能够战胜野兽的原因就是他们懂得使用工具，金刚也是一样。
它不可能输。
帕卡德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微笑：事实是明摆着的，他相信莫非无力反驳。可惜的是，这些笑容紧紧维持了很短的时间。
几只红色的触手突然从水中冒出，迅速缠住金刚的四肢，拖住它的动作，给了蜥蜴怪物一次绝好的进攻机会。
急转而下的形势让帕卡德气急败坏。
还有郭波。
“这是个陷阱！”他喊到。
“胡扯！”两只不同种族的怪兽合谋对付另一只怪兽？帕卡德没法相信这种事。
即使它正在他的眼前上演。
“你必须承认，我们有一位严苛的上帝。”莫非重复了那句已被提起好几次的话，接着告诉帕卡德——以及其他人，“就现在的形势而言，蜥蜴怪物远比金刚危险得多，我们必须暂时放下对它的敌意。”
“我不会帮助一只杀了我的人的野兽！”帕卡德再次展示了他的顽固。
莫非预料到了他的态度，但是毫不在意。“这里现在由我指挥，中校。”他转向帕卡德的士兵，视线扫过他们的惊慌的面孔，“很遗憾，先生们，不管你们是否情愿，回家之前我们还有最后一场战斗。”
“你要怎么做，中校？”查普曼问。
到了现在，他已经不能确定支持莫非究竟是正确的决定或是另一个错误，只不过，除了继续站在他的一边也没有别的选择。
至少有一点莫非是对的，如果金刚输了，所有人都会死。
少校只能祈祷帮助金刚的代价不会太大。
他的担忧其实毫无必要，既然每一个多出来的幸存者价值500奖励点数，莫非当然希望他们全部活下来。
这意味着他不会把他们当成可以随意牺牲的消耗品。
何况莫非还有一笔账要跟主神算。它压制他的力量，放出最大的蜥蜴怪物危害他的任务，最后早有预谋的将巨型鱿鱼出现的时机挪到现在，虽然看起来仍很冷静，他的愤怒实际远远超过帕卡德，而愤怒又使他重新感受到了力量，没有开始那么强大，却足够让他对阴谋还以颜色。
他会帮助金刚解决掉它的敌人。
莫非决定亲自承担主要任务，剩下的人，包括郭波和秦朗，都是辅助。
“一旦船靠岸，非战斗人员立即撤退到安全的地方。”他命令到，“郭波和秦朗负责船和机枪，其他人自行寻找有利位置并且等到我的信号。记住，任何人不许擅自开火。”
“当然，长官。”士兵们喊到。不过就算没有这道命令他们也不会擅自开火。
莫非接着走向马罗。“中尉，我需要你的刀。”
马罗将武士刀交给他，一脸惊诧。“你打算用刀和蜥蜴怪物战斗，长官？虽然很有武士精神，不过我真的觉得这是个坏主意……”
莫非绕开他，看向狐狸三号的飞行员。“还有你的榴弹发射器和弹药。”
名叫科尔的飞行员照办了，而且问到：“你还需要手雷吗，中校？”
“你可以留着它们。”莫非回答到。
最后，他又拿走信号枪。现在，他有了需要的一切武器，小船也在这个时候靠上河岸。船上的乘客纷纷跳下，按照之前的命令展开行动。
何协跟着他们下了船。莫非没有让他继续留在船上，他也不知道留在船上能够做些什么。简单的思考以后他觉得最好还是继续盯着帕卡德：中校可以做的事情比旅程开始的时候多了一些，除了干掉自己，还能干掉别人。
他紧跟着帕卡德，帕卡德又跟查普曼和康拉德在一起，他们的左边是m60，右边不远的地方是另一挺.50，两个士兵正忙着把它架起来。再过了短暂的几秒，他突然发现自己成了许多股视线的焦点。
“你还跟着我干什么，士兵？”帕卡德瞪着他。
何协张开嘴，但只能说出第一个字。“我……”
他卡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赶紧给自己找个好位置。”帕卡德挥着步枪，冲他吼到，“你的中校需要每一个能战斗的人。”
何协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呃……所以你还是决定帮助金刚，中校？”
“我不是为了帮助那只野兽，”帕卡德拽住他，“是为了我们。”
“我觉得……”
“把嘴闭上并开始执行命令，士兵。现在，滚吧。”帕卡德推开他，不想再说多余的话——都是废话。
何协只能照他的话去做。
在他寻找射击位置的时候，轻装前进的小船已经越过河流中央，距离战场只有几十米。与此同时局势又有了新的变化，好的一面是，金刚的海鲜大餐已经结束它的历史使命，不但失去两只触手，脑袋也被踩了个稀烂，但在坏的一面，蜥蜴怪物仍然占据着主动，攻势趋于凌厉，伤痕累累的骷髅岛守护神仅剩招架之力，失败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正在冲向战场的小船看上去就像是在进行孤注一掷的自杀式进攻。
郭波放声大笑。“我一定是疯了。”
“很高兴你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秦朗回敬到，最后一次检查了两挺上次大战遗留的机枪，回头看向莫非，“你要我瞄准哪儿？”
“随便打。”莫非说，将一颗榴弹装进发射器。
“好吧，你是头儿。”秦朗点点头，“什么时候开火？”
“准备好你就可以开火。”
秦朗已经准备好了，或者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准备：只过了很短的一会儿，两只巨兽的战斗就已进入最后阶段，蜥蜴怪物成功的击倒了它的对手，也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里，他可以随意开火，不用担心击中错误的目标。
所以他开始射击。又过了半秒，莫非发出信号。
蜥蜴怪物正准备对金刚打出最后一击，最终结束这场战斗，以及两个种族的漫长的战争，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让它意识到自己已经处在有组织的进攻之下了。动物的本能驱使它抛下失去战斗能力的对手，转身冲向新的敌人。
没有等它走出太远，只是确定它与金刚的距离已经超过弹片的杀伤半径，莫非就射出了第一颗榴弹。它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擦过骷髅怪的左脸——它本该擦过怪物的左脸，结果却在这个瞬间发生了爆炸。
炸药和破片撕掉了骷髅怪的大片血肉，从未遭受过的伤害让这只怪兽发出惨叫，也使它加快了速度。
莫非也没有停着，又射出四颗榴弹，前三颗也像第一颗那样在蜥蜴怪物的脑袋旁边爆炸，把它变得血肉模糊，只有第四颗没有。它像正常的榴弹那样击中怪物的身体，随即就被弹到一边，什么事也没发生。
它的引信没有触发。
郭波立即察觉了异常，他探出头，关切的看着莫非。“你没事吧？”
“一点小意思。”莫非回答到，沉重的喘息着。实际上他的状况很糟，主神的压制力量再次增强，他已经不能站立，只能单膝跪地，勉强支撑。不过他的愤怒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再加上痛苦的帮助，他还是能把事情做完。
莫非抽出武士刀，将它掷向已是近在咫尺的骷髅怪。如果一切正常，它会被弹开，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然而今天发生的绝大部分事情都与正常这个词无缘，因此这把旋转着的诡异武器也就轻而易举的在蜥蜴怪物的下颌划出了一道既深又长的大口子，从下到上，几乎把它切断。
骷髅怪停了下来，痛苦不堪的嚎叫着。这是从未有过的经历，使它产生了撤退的想法。
它不知道造成所有这些伤害的敌人其实比它更痛苦，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它的身后，另一个狂怒不已的敌人悄然起身，再度屹立于大地之上。
最后发生的事情简直不值一提：粗壮的手指突然插入蜥蜴怪物的伤口，接着将它的整个下颌扯了下来。
金刚与骷髅怪无疑都想终结对手，它们的攻击也就异常凶狠，不留余地，没有回避试探，没有虚张声势，战斗刚刚开始便达到白热化。它野蛮的、纯粹的力量冲突，每一次交锋都会引起地动山摇般的效果。
它就像角斗比赛一样使人激动，堪称一场好戏——如果不是观众席位离得太近的话。
飞机残骸拼凑的小船在战斗引起的涌浪中摇摇晃晃，原本已是所剩无几的干舷现在荡然无存，倾覆迫在眉睫，这绝非最坏的结果，船上的众多乘客更担心被巨兽的身体直接砸中，那是严重的灾难，能够活下来的人不会太多。
继续留在这儿绝对是个糟糕的主意。
“带我们离开这儿！”康拉德冲着郭波大喊。
大多数人赞成他的要求，不管他站在金刚一边还是相反，其中一些人想得比康拉德更远：“趁金刚挡住蜥蜴怪物，我们去撤离点。”
郭波没有听从他们的提议。小船慢慢调头，驶向另一边的河岸。
康拉德、查普曼和帕卡德同时有了反应。“你在干什么？”
“这堆破烂太慢了，跑不了多远。”郭波没看他们，谁也不能动摇他的决定，即使他会将它告诉他们，“再说，我们不能一走了之。”
“你想帮助那只野兽？”帕卡德顿时怒火中烧，“我不允许——”
莫非打断他。“中校，如果它输了，我们也会完蛋。”
“你觉得它会输？”帕卡德反唇相讥，“我怎么看见它占尽优势？”
中校没有听过马罗的故事，不知道蜥蜴怪物曾经杀死金刚的父母，只能根据自己见到的情形判断战斗的结局。他认为金刚可以战胜它的对手，蜥蜴怪物能够依靠的只有灵活得让人惊叹的身体和锋利的牙齿，但金刚力大无穷，而且有两只手，不仅能够徒手战斗，还能像人一样熟练的使用武器。
就是刚才，它拔起一棵大树，抹掉上面的树枝，然后将它当作一根棍子狠狠的抽在蜥蜴怪物头上。
那一下肯定很痛。
帕卡德不是历史学家，不过他听说过，原始人类能够战胜野兽的原因就是他们懂得使用工具，金刚也是一样。
它不可能输。
帕卡德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微笑：事实是明摆着的，他相信莫非无力反驳。可惜的是，这些笑容紧紧维持了很短的时间。
几只红色的触手突然从水中冒出，迅速缠住金刚的四肢，拖住它的动作，给了蜥蜴怪物一次绝好的进攻机会。
急转而下的形势让帕卡德气急败坏。
还有郭波。
“这是个陷阱！”他喊到。
“胡扯！”两只不同种族的怪兽合谋对付另一只怪兽？帕卡德没法相信这种事。
即使它正在他的眼前上演。
“你必须承认，我们有一位严苛的上帝。”莫非重复了那句已被提起好几次的话，接着告诉帕卡德——以及其他人，“就现在的形势而言，蜥蜴怪物远比金刚危险得多，我们必须暂时放下对它的敌意。”
“我不会帮助一只杀了我的人的野兽！”帕卡德再次展示了他的顽固。
莫非预料到了他的态度，但是毫不在意。“这里现在由我指挥，中校。”他转向帕卡德的士兵，视线扫过他们的惊慌的面孔，“很遗憾，先生们，不管你们是否情愿，回家之前我们还有最后一场战斗。”
“你要怎么做，中校？”查普曼问。
到了现在，他已经不能确定支持莫非究竟是正确的决定或是另一个错误，只不过，除了继续站在他的一边也没有别的选择。
至少有一点莫非是对的，如果金刚输了，所有人都会死。
少校只能祈祷帮助金刚的代价不会太大。
他的担忧其实毫无必要，既然每一个多出来的幸存者价值500奖励点数，莫非当然希望他们全部活下来。
这意味着他不会把他们当成可以随意牺牲的消耗品。
何况莫非还有一笔账要跟主神算。它压制他的力量，放出最大的蜥蜴怪物危害他的任务，最后早有预谋的将巨型鱿鱼出现的时机挪到现在，虽然看起来仍很冷静，他的愤怒实际远远超过帕卡德，而愤怒又使他重新感受到了力量，没有开始那么强大，却足够让他对阴谋还以颜色。
他会帮助金刚解决掉它的敌人。
莫非决定亲自承担主要任务，剩下的人，包括郭波和秦朗，都是辅助。
“一旦船靠岸，非战斗人员立即撤退到安全的地方。”他命令到，“郭波和秦朗负责船和机枪，其他人自行寻找有利位置并且等到我的信号。记住，任何人不许擅自开火。”
“当然，长官。”士兵们喊到。不过就算没有这道命令他们也不会擅自开火。
莫非接着走向马罗。“中尉，我需要你的刀。”
马罗将武士刀交给他，一脸惊诧。“你打算用刀和蜥蜴怪物战斗，长官？虽然很有武士精神，不过我真的觉得这是个坏主意……”
莫非绕开他，看向狐狸三号的飞行员。“还有你的榴弹发射器和弹药。”
名叫科尔的飞行员照办了，而且问到：“你还需要手雷吗，中校？”
“你可以留着它们。”莫非回答到。
最后，他又拿走信号枪。现在，他有了需要的一切武器，小船也在这个时候靠上河岸。船上的乘客纷纷跳下，按照之前的命令展开行动。
何协跟着他们下了船。莫非没有让他继续留在船上，他也不知道留在船上能够做些什么。简单的思考以后他觉得最好还是继续盯着帕卡德：中校可以做的事情比旅程开始的时候多了一些，除了干掉自己，还能干掉别人。
他紧跟着帕卡德，帕卡德又跟查普曼和康拉德在一起，他们的左边是m60，右边不远的地方是另一挺.50，两个士兵正忙着把它架起来。再过了短暂的几秒，他突然发现自己成了许多股视线的焦点。
“你还跟着我干什么，士兵？”帕卡德瞪着他。
何协张开嘴，但只能说出第一个字。“我……”
他卡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赶紧给自己找个好位置。”帕卡德挥着步枪，冲他吼到，“你的中校需要每一个能战斗的人。”
何协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呃……所以你还是决定帮助金刚，中校？”
“我不是为了帮助那只野兽，”帕卡德拽住他，“是为了我们。”
“我觉得……”
“把嘴闭上并开始执行命令，士兵。现在，滚吧。”帕卡德推开他，不想再说多余的话——都是废话。
何协只能照他的话去做。
在他寻找射击位置的时候，轻装前进的小船已经越过河流中央，距离战场只有几十米。与此同时局势又有了新的变化，好的一面是，金刚的海鲜大餐已经结束它的历史使命，不但失去两只触手，脑袋也被踩了个稀烂，但在坏的一面，蜥蜴怪物仍然占据着主动，攻势趋于凌厉，伤痕累累的骷髅岛守护神仅剩招架之力，失败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正在冲向战场的小船看上去就像是在进行孤注一掷的自杀式进攻。
郭波放声大笑。“我一定是疯了。”
“很高兴你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秦朗回敬到，最后一次检查了两挺上次大战遗留的机枪，回头看向莫非，“你要我瞄准哪儿？”
“随便打。”莫非说，将一颗榴弹装进发射器。
“好吧，你是头儿。”秦朗点点头，“什么时候开火？”
“准备好你就可以开火。”
秦朗已经准备好了，或者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准备：只过了很短的一会儿，两只巨兽的战斗就已进入最后阶段，蜥蜴怪物成功的击倒了它的对手，也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里，他可以随意开火，不用担心击中错误的目标。
所以他开始射击。又过了半秒，莫非发出信号。
蜥蜴怪物正准备对金刚打出最后一击，最终结束这场战斗，以及两个种族的漫长的战争，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让它意识到自己已经处在有组织的进攻之下了。动物的本能驱使它抛下失去战斗能力的对手，转身冲向新的敌人。
没有等它走出太远，只是确定它与金刚的距离已经超过弹片的杀伤半径，莫非就射出了第一颗榴弹。它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擦过骷髅怪的左脸——它本该擦过怪物的左脸，结果却在这个瞬间发生了爆炸。
炸药和破片撕掉了骷髅怪的大片血肉，从未遭受过的伤害让这只怪兽发出惨叫，也使它加快了速度。
莫非也没有停着，又射出四颗榴弹，前三颗也像第一颗那样在蜥蜴怪物的脑袋旁边爆炸，把它变得血肉模糊，只有第四颗没有。它像正常的榴弹那样击中怪物的身体，随即就被弹到一边，什么事也没发生。
它的引信没有触发。
郭波立即察觉了异常，他探出头，关切的看着莫非。“你没事吧？”
“一点小意思。”莫非回答到，沉重的喘息着。实际上他的状况很糟，主神的压制力量再次增强，他已经不能站立，只能单膝跪地，勉强支撑。不过他的愤怒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再加上痛苦的帮助，他还是能把事情做完。
莫非抽出武士刀，将它掷向已是近在咫尺的骷髅怪。如果一切正常，它会被弹开，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然而今天发生的绝大部分事情都与正常这个词无缘，因此这把旋转着的诡异武器也就轻而易举的在蜥蜴怪物的下颌划出了一道既深又长的大口子，从下到上，几乎把它切断。
骷髅怪停了下来，痛苦不堪的嚎叫着。这是从未有过的经历，使它产生了撤退的想法。
它不知道造成所有这些伤害的敌人其实比它更痛苦，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它的身后，另一个狂怒不已的敌人悄然起身，再度屹立于大地之上。
最后发生的事情简直不值一提：粗壮的手指突然插入蜥蜴怪物的伤口，接着将它的整个下颌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