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的咖啡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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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带爱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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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目标的日子真好。( 起笔屋)以前练习是为了比赛。

    比赛是为了休息。

    休息是为了陪你。

    现在看书是为了考试。

    考试是为了逃离。

    逃离是为了忘记你。

    我还是在圆圈里打转。

    圆心一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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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通过了考试。

    相信很快就可以拿到证书。

    我开始像一只上了发条的钟。努力转向与你相差最远的地方。或是对面。

    我去学徒步。攀岩。自救。

    相信你懂了。我是要把自己放逐。

    于紫蓝看到这里,明白了几分,原来他苦心经营,只是为了忘记她曾对他的伤害。于紫蓝将没看的信放在左膝上,看过的放在右膝,眼看着左膝上的厚度渐渐变薄,阿泽的话语也越来越淡,甚至有些看穿风月的顿悟。

    她不知道他怎么了,现在又如何。但她只想马上陪在他身边,对他说一句,阿泽是我错了。但是我还是很爱很爱你。

    于紫蓝匆匆往后翻,拆开最后一封,于紫蓝觉得她的眼泪已经干涸。不能流泪,她的痛无处疏解,就只能郁结于心,更加痛苦。『*首*发』眼睛有点干涩,她看的生痛的吃力。

    最后一封是红色的字,深秋枫叶的颜色。

    一百

    终于到了第一百封。你还是没有回来。

    我知道我丢了你。我开始相信。

    这是最后一封。

    我不再苦苦守候。就不会一再绝望。

    我会离开。去远方将我爱的你埋葬。

    我将离开。去远方将我们的爱遗忘。

    没有失去你,我从不知爱你如此之深。

    失去了你。我开始忘记怎么爱我自己。

    若你收到了信,替我好好爱你。

    于紫蓝垂下手去,眼睛吃力看着宴纯棉,见他竟也满面泪水。不是为她,而是为他自己。于紫蓝开口,语气里是极度缺水的涩苦,我想去看看他还在不在。

    宴纯棉伸出手抱着她,喃喃地说,“我会更爱,只要你相信。你别去,我陪你,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但此时的于紫蓝却什么都听不见,如木偶般重复,“我想见他,最后一面好不好?”

    宴纯棉不答,脸色已渐渐难看。

    于紫蓝摇着他的胳膊,说,“让我去见他,最后一面,我以后都乖乖听话。哪都不去,好好爱你。好不好,好不好嘛?”

    干涸的眼泪重新潮涌。

    宴纯棉不想见她如此难过,只好和时天说,“去谷院长家,你在前面指路。”

    时天嗯了一声,拧着眉毛从后视镜里担忧地看着两人。

    虽然不同专业,但他在校时就听过谷昱泽与于紫蓝的爱情事迹,那时学校女生总撒娇说,“你就不能像谷昱泽那样么?”

    男生便会回答,“那你也得比得上于紫蓝啊。”

    他们就这样活在别人的艳羡目光里,他们的爱被万人景仰膜拜,最后化作一声声叹息被遗忘在尘嚣之上。

    很快计程车停在了谷家别墅的拐角,她曾无数次现在这个地方与谷昱泽重逢告别,拥抱亲吻。现在她甚至不能堂堂正正走到正门。

    那时,他骑单车载她回家总是会绕到他家门口,有时她会不耐烦,说,“谷昱泽,你是超级路痴还是存心腹黑。”

    他总是会笑说,“你傻呀,我经常载你转悠,肯定会被我爸发现,这样你不就算是间接丑媳妇见了公婆了嘛。”

    于紫蓝自然不信,说,“我一向怕老师,而且我还选修过谷院长的课。”

    谷昱泽一听,停下车,脚支着地面,笑问,“你是计算机学院的,我们家老头教医学,怎么会?”

    “还不是心血来潮。”于紫蓝说,语气里满是悔恨。

    “然后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你不会是挂了吧?”谷昱泽扯起嘴角,笑问。

    “才不是!当时我走错教室,压根没去参加考试。”

    这时谷昱泽已经笑的直不起腰,“原来,原来我爸之前说的人是你啊?你们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于紫蓝一听,头发都跟着颤抖,说,“你爸怎么说的?”

    谷昱泽清清嗓子,学谷越的样子说,“这种学生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不去参加考试,竟然去和教务处的人说,走错了教室。那是国家大剧院啊,还走错教室。哼。”

    于紫蓝细心听着,谷昱泽的哼字荡气回肠,如余音绕梁,足以表达谷越对自己的失望、愤怒以及震惊。最后仰天哀叹,看来我这豪门媳妇之路注定坎坷啊。而后扭头看谷昱泽说,你没帮我说说好话吗?满怀期待。

    谷昱泽无辜摊摊手,答,“那时我哪知是你?!所以,所以我就跟着爸爸狠狠地抨击了你。”

    于紫蓝一听,捶胸顿足,差点仰天长啸。

    谷昱泽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说,“别这样。”

    于紫蓝闷闷地说,“干嘛,心疼了?后悔了?”

    哪知谷昱泽隐忍笑意说,“你的胸本来就和我的胸肌不相上下,再捶就该陷进去了。”

    于紫蓝听了差点昏厥过去,想着大仇未报,就生生忍住了。

    就这样抱了不知多久,谷昱泽松开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说,“每次我送你到我家门口,我就和自己说,到家了,我和我最爱的人。这种期盼就是我一直走下去的动力,我们走进教堂,走到白首。”

    这誓言像是在昨日,温热如同咖啡杯氤氲的热气,但此刻却变成了最为恶毒的咒语,对他们日日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