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遗憾
wed nov 19 19:32:31 cst 2014
“你的意思是说明明已经死了还要再杀一次吗！？这太不人道了！”朱恒斌不满的喊道。
“各位都是怀有不想死的执念之人，以此为前提对各位进行询问。难道说您认为不进行询问直接开始训练是人道的？或者说难道您认为复活这种服务应该是免费提供的吗？”声音语气平静的说道。不过他这两个平静的反问却让人感觉仿佛是在讽刺朱恒斌的天真。
“哼，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西装男瞥了朱恒斌一眼，小孩果然就是小孩，没有步入社会的他们总是会在心中怀抱着异想天开的幻想。
“接下来我继续提问，如果选择成为佣兵，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没义务也没兴趣去教育朱恒斌的西装男微微一晃头将这件事扔到一边继续提问道。
“好处一：真正的复活。其他当前权限不足。”声音仿佛是将早就准备好的答案念出来一般的回答道。
“就凭这一点，现在应该没有人想要选择否了吧。”西装男环顾四周说道。
“友情提示：如果选择成为佣兵，之后无论是训练还是成为真正的佣兵都将面对残酷的战斗。随时面临着再次死亡的危机，如果没有做好足够的思想准备还是现在选择离开比较好。有的时候单纯的平静死亡并不是一件坏事。”说完之后声音沉默了。只剩下房间中间的计时器在不停地跳动着。
这时虽然西装男心中还有很多疑问想要询问，但是知道自己的这些问题不会得到回答的他放弃了这种徒劳无功，静静地等待着声音下一步的行为。
就在计时器跳动着过去了两分钟之后，一位老爷爷站了起来。
“呵呵，我年纪大了，只不过是死亡来的太突然身为生物产生了不想死的本能罢了。为生存而战的生活已经不适合我了，我选择离开。”老爷爷带着释然的微笑离开了。
原本一直在发呆的羽月翼听到了这位老爷爷的话将目光移了过去，看着失去了身影的老爷爷的位置，羽月翼因为年龄还小对于人生啊什么的体悟也并不深刻。但是能够带着微笑面对死亡应该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吧？
之后房间再度回归静默。时间一分一秒的跳动着，直到时间归零再没有人选择离开。
时间归零的同时声音再度响起。
“时间到，新兵志愿者27人。”
“接下来各位将进行新兵训练，训练项目为生存筛选。筛选目的是对各位的能力的进一步确认，筛选结果名额不限，目的只为去粗取精。之后会将各位传送《校园默示录》模板位面进行生存筛选，只要完成任务即可回归。”
“现在将对位面佣兵基础规则进行说明，请各位集中精神注意聆听。”
“在位面佣兵总部生存必需品――生存点。生存点为位面佣兵总部通用货币，并且各位在筛选期间生存每日必需支付一定量的生存点，也就是说生存点直接关系到各位的生存与消费，这一点请注意。生存点可从任务中获得也可与他人进行交易。”
“现在进行传送，各位同时将获得五分钟的询问时间，请各位尽量询问与接下来相关的问题。”
纯白的房间在声音说话的同时开始出现了变化，先是四周的墙壁开始出现颜色，窗户以及房门，接着地板上开始冒出一件件的家具。
就在房间发生变化的期间房间正中再次出现了一个计时器。西装男没有在乎周围的变化急忙的问道。
“什么是《校园默示录》模板位面？”
“就是漫画《校园默示录》的故事背景为模板的位面。场景环境与原著相同不过不存在剧情没有剧**物，不存在剧情事件，除了你们以外也不存在其他活着的人类。”
“喂！我看过《校园默示录》，是丧尸遍地的世界！”一个人喊道。
“是叫我们去打丧尸吗？真实版生化危机？貌似挺有趣啊！”另一个人说道。
没有在意别人的喧哗的羽月翼，心中依然在想着之前那位老爷爷的话。按照他的心思一直都是觉得自己就算什么时候死掉应该也不会产生什么后悔的情绪，但是这回出现在这里却是无法辩驳的产生了不想死这个想法的证明。然后他就一直在想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不想死呢？是还有什么留恋吗？但是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没有得到答案的羽月翼觉得自己可能也跟那位老爷爷一样只不过是心中作为生物的本能起了作用而已吧。
“如果任务失败我们会怎样？”西装男不去理会周围那些还没有搞清状况的家伙的声音问道。
“任务开始每个人会获得初始生存点十点，在生存点消耗完毕之后各位将无法生存所以会死。这次的任务就是需要各位能够在这个充满丧尸的末世环境下生存，如果生存下来自然就是任务完成，任务失败即是死亡的意思。同时在任务中被杀死同样是死亡。”
“喂！等等啊！之前可没说过会这么危险啊！”有一个人喊道。
“我之前对各位进行了提醒。”声音虽然一直都是非常平静没有什么情绪在里面，但是它说出的这句话却不禁让人感到好像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
“我现在后悔行不行？我要退出！”那人用着几乎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继续喊道。
“不行。”声音只是痛快的吐出了两个字。
之后认清现实的人们慌忙进行着细节的确认。
这期间羽月翼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但是他的奇怪行为并没有任何人去在意，只有朱恒斌依然呆在他的旁边。
时间结束，传送完毕后声音说道。
“任务一：到达指定地点。”
“任务二：生存三十天。”
“两者完成其一即可。”
“提示：猎杀丧尸可获得生存点。”
“现在任务开始。”说完声音彻底的沉默了。
有人尝试进行呼叫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面对现实之后除羽月翼之外的所有人都开始了各自的行动。
就这样过去了两天。
“来，张嘴。”朱恒斌用勺子舀出食物递到羽月翼的嘴边。
“啊~唔。”羽月翼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用嘴接下了食物。
“这是啥？”羽月翼一边咀嚼着嘴里的东西一边问道。
“麦片。”朱恒斌再次舀出一勺递了过去。
“啊~喔，哪来的？”之前羽月翼隐约中好像听到过有人在翻遍了这座他们传送过来的房子里所有的房间之后，气急败坏的喊着什么都没有来着。
“唉？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在这附近有一个小商店，商店不大但是里面的东西足够这里所有人吃好几天的。”朱恒斌一边喂着饭一边说道。
“哦，之前完全没有听。”
“我就知道。话说你为什么不动啊？我要是不管你你估计就要饿死了。”对于这个问题虽然朱恒斌也知道都到现在了才问是有些奇怪，但是他自己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你到了第三天才问啊，你真有耐性。”羽月翼惊奇的说道。
“因为我懒啊。”说着露出了一个笑容，不过由于头发过长朱恒斌只能看到他上翘的嘴角。
“是是。”朱恒斌无奈的说道。“实话呢？”
“在那之前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管我？”羽月翼提出了同样也困扰了他两天的问题。
“你这个样子怎么能不管？”朱恒斌反问了回去。
虽然朱恒斌是表现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感觉，但是其实这个问题他也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他清楚自己并没有义务去照顾羽月翼的死活。但是世上的事情却并不是只用权力义务就能够概括的，在这之间还有情理啊道义啊责任感啊之类的东西在里面。
不过羽月翼真要是问到底的话，朱恒斌估计最后就会说出，“帮助人不需要理由！”这种帅气的台词了吧。
“是是是，知道你是好人了。”
“大家都那么说。”
“那你真是一个悲惨的家伙。”
“少罗嗦。”朱恒斌将勺子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堵掉了他接下来的话。
“啊，好粗暴。”羽月翼故意的喊道。
“少废话，快回答我的问题。”朱恒斌显得有些恼羞成怒。
“我不动的原因有两个。”羽月翼收起了玩笑说道。
“哦？哪两个？”朱恒斌重复着喂饭的动作。
“一是想看你会管我到什么时候。”
“我管到你死啊，好了下一个。”都到这时候了对方竟然还有开玩笑的心思，朱恒斌也是感到很是无奈。
“不是开玩笑啦，我是真的很好奇啊。”羽月翼吞下递到嘴边的食物说道。
“你太奇怪了，我跟你非亲非故你干嘛要照顾我？而且还这么多天。好了你快说吧，你究竟有什么企图？”看着对方将自己的话完全当成玩笑，羽月翼略微有些不满。
“哈~~”朱恒斌叹了口气说道。“你个小鬼，我对你能有什么企图。”
“所以我才想不明白啊，还是说你有什么特殊的爱好？”羽月翼小心翼翼的问道。
只听梆的一声，朱恒斌在他的脑袋上重重的来了一下。
“啊！好痛！你太过分了！”羽月翼抬起左手捂在了被打的地方。
“你才过分。”朱恒斌收拾好东西站了起来。
“我去吧东西处理掉，等我回来再审你。”羽月翼默默地看着朱恒斌离开的背影，左手轻轻地揉着被打得额头。
不一会儿朱恒斌走了回来重新坐在了他的床边。
“要不要喝水？”朱恒斌抬了抬手里的水瓶。
羽月翼摇了摇头。
“商店里的食物不少，但是矿泉水并不多。现在整个市区因为丧尸爆发都停了水，不过想来就算不停也没人敢喝了。”朱恒斌看着手里的矿泉水。“所以水资源算是很紧，能省就尽量省点。才用牛奶给你和了麦片。”
“恩。”
“恩？干嘛这么老实？”感到有些意外的朱恒斌放下了手里的水看着他。
“我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你少来，好了。你快说你第二个原因吧。”朱恒斌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呵呵，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羽月翼笑了笑说道。
“什么问题？说出来我帮你想想？”想着难道他这两天一动不动的就是因为一个想不明白的问题？的朱恒斌不禁惊讶面前的这个小鬼竟然还有学术研究者的品质。
“恩~~其实就是在想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之前那个神秘声音不是说过了吗，因为咱们具有成为佣兵的素质所以才选拔出来进行训练的啊。”并没有觉得对反思考的问题无聊的朱恒斌说道。
“我知道，但是之前那几个人说不愿意之后就被痛快地送走了，所以说明这里并不是人才紧缺，不是每个有潜力的人都会强制拉来训练对吧。”羽月翼扭过头看向朱恒斌说道。
“那当然就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不想死的执念吧。这里看起来应该是很看重这一点，那些选择放弃的人在那个神秘声音看来应该是属于放弃生存执念的那一类了吧。”思考了一下的朱恒斌说道。
“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了。我可是一直都觉得是死是活都没关系的。”羽月翼重新将目光投向天花板说道。
“哈，你个小孩子学什么看破红尘啊。”朱恒斌感到有些好笑。
“我可是一直觉得我就算枉死了也不会变鬼的。顺便说下，我在死前可是连走马灯都没有出现啊。”
“你才多大点啊，就看破生死了？”看对方好像不是在开玩笑的朱恒斌有些诧异的说道。
“我认为走马灯这个东西是让人在死前重新回顾自己的一生，让人回想自己的过去还有没有留下遗憾，最终目的应该就是提升人的求生欲望的吧？”羽月翼继续着自己的话题说道。
朱恒斌看他说的认真，也收起了好笑的表情。
“我没有出现走马灯就是证明我没有什么好后悔的，或者是值得留念的东西的意思吧？”
“话也不能这么说，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的。”朱恒斌认真地说道。
“唉？”对朱恒斌的话感到意外的羽月翼扭过头来看着他。
“或许是你的心里已经明确的知道了自己的遗憾是什么了，也就是说你已经拥有了足够多的求生欲望。所以走马灯已经没有存在必要了之类的？”朱恒斌按照他的逻辑思考后说道。
“你说，我……有遗憾？”羽月翼愣愣的睁大了眼睛。
“应该是吧，活到七老八十的人或许会死而无憾，但是你还这么小就算有一两件憾事存在也不奇怪啊。”朱恒斌想起了当时那位微笑着选择死亡的老爷爷。
“那，我的遗憾，究竟是，什么？”羽月翼重新望着天花板喃喃的说着。
“你的意思是说明明已经死了还要再杀一次吗！？这太不人道了！”朱恒斌不满的喊道。
“各位都是怀有不想死的执念之人，以此为前提对各位进行询问。难道说您认为不进行询问直接开始训练是人道的？或者说难道您认为复活这种服务应该是免费提供的吗？”声音语气平静的说道。不过他这两个平静的反问却让人感觉仿佛是在讽刺朱恒斌的天真。
“哼，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西装男瞥了朱恒斌一眼，小孩果然就是小孩，没有步入社会的他们总是会在心中怀抱着异想天开的幻想。
“接下来我继续提问，如果选择成为佣兵，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没义务也没兴趣去教育朱恒斌的西装男微微一晃头将这件事扔到一边继续提问道。
“好处一：真正的复活。其他当前权限不足。”声音仿佛是将早就准备好的答案念出来一般的回答道。
“就凭这一点，现在应该没有人想要选择否了吧。”西装男环顾四周说道。
“友情提示：如果选择成为佣兵，之后无论是训练还是成为真正的佣兵都将面对残酷的战斗。随时面临着再次死亡的危机，如果没有做好足够的思想准备还是现在选择离开比较好。有的时候单纯的平静死亡并不是一件坏事。”说完之后声音沉默了。只剩下房间中间的计时器在不停地跳动着。
这时虽然西装男心中还有很多疑问想要询问，但是知道自己的这些问题不会得到回答的他放弃了这种徒劳无功，静静地等待着声音下一步的行为。
就在计时器跳动着过去了两分钟之后，一位老爷爷站了起来。
“呵呵，我年纪大了，只不过是死亡来的太突然身为生物产生了不想死的本能罢了。为生存而战的生活已经不适合我了，我选择离开。”老爷爷带着释然的微笑离开了。
原本一直在发呆的羽月翼听到了这位老爷爷的话将目光移了过去，看着失去了身影的老爷爷的位置，羽月翼因为年龄还小对于人生啊什么的体悟也并不深刻。但是能够带着微笑面对死亡应该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吧？
之后房间再度回归静默。时间一分一秒的跳动着，直到时间归零再没有人选择离开。
时间归零的同时声音再度响起。
“时间到，新兵志愿者27人。”
“接下来各位将进行新兵训练，训练项目为生存筛选。筛选目的是对各位的能力的进一步确认，筛选结果名额不限，目的只为去粗取精。之后会将各位传送《校园默示录》模板位面进行生存筛选，只要完成任务即可回归。”
“现在将对位面佣兵基础规则进行说明，请各位集中精神注意聆听。”
“在位面佣兵总部生存必需品――生存点。生存点为位面佣兵总部通用货币，并且各位在筛选期间生存每日必需支付一定量的生存点，也就是说生存点直接关系到各位的生存与消费，这一点请注意。生存点可从任务中获得也可与他人进行交易。”
“现在进行传送，各位同时将获得五分钟的询问时间，请各位尽量询问与接下来相关的问题。”
纯白的房间在声音说话的同时开始出现了变化，先是四周的墙壁开始出现颜色，窗户以及房门，接着地板上开始冒出一件件的家具。
就在房间发生变化的期间房间正中再次出现了一个计时器。西装男没有在乎周围的变化急忙的问道。
“什么是《校园默示录》模板位面？”
“就是漫画《校园默示录》的故事背景为模板的位面。场景环境与原著相同不过不存在剧情没有剧**物，不存在剧情事件，除了你们以外也不存在其他活着的人类。”
“喂！我看过《校园默示录》，是丧尸遍地的世界！”一个人喊道。
“是叫我们去打丧尸吗？真实版生化危机？貌似挺有趣啊！”另一个人说道。
没有在意别人的喧哗的羽月翼，心中依然在想着之前那位老爷爷的话。按照他的心思一直都是觉得自己就算什么时候死掉应该也不会产生什么后悔的情绪，但是这回出现在这里却是无法辩驳的产生了不想死这个想法的证明。然后他就一直在想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不想死呢？是还有什么留恋吗？但是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没有得到答案的羽月翼觉得自己可能也跟那位老爷爷一样只不过是心中作为生物的本能起了作用而已吧。
“如果任务失败我们会怎样？”西装男不去理会周围那些还没有搞清状况的家伙的声音问道。
“任务开始每个人会获得初始生存点十点，在生存点消耗完毕之后各位将无法生存所以会死。这次的任务就是需要各位能够在这个充满丧尸的末世环境下生存，如果生存下来自然就是任务完成，任务失败即是死亡的意思。同时在任务中被杀死同样是死亡。”
“喂！等等啊！之前可没说过会这么危险啊！”有一个人喊道。
“我之前对各位进行了提醒。”声音虽然一直都是非常平静没有什么情绪在里面，但是它说出的这句话却不禁让人感到好像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
“我现在后悔行不行？我要退出！”那人用着几乎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继续喊道。
“不行。”声音只是痛快的吐出了两个字。
之后认清现实的人们慌忙进行着细节的确认。
这期间羽月翼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但是他的奇怪行为并没有任何人去在意，只有朱恒斌依然呆在他的旁边。
时间结束，传送完毕后声音说道。
“任务一：到达指定地点。”
“任务二：生存三十天。”
“两者完成其一即可。”
“提示：猎杀丧尸可获得生存点。”
“现在任务开始。”说完声音彻底的沉默了。
有人尝试进行呼叫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面对现实之后除羽月翼之外的所有人都开始了各自的行动。
就这样过去了两天。
“来，张嘴。”朱恒斌用勺子舀出食物递到羽月翼的嘴边。
“啊~唔。”羽月翼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用嘴接下了食物。
“这是啥？”羽月翼一边咀嚼着嘴里的东西一边问道。
“麦片。”朱恒斌再次舀出一勺递了过去。
“啊~喔，哪来的？”之前羽月翼隐约中好像听到过有人在翻遍了这座他们传送过来的房子里所有的房间之后，气急败坏的喊着什么都没有来着。
“唉？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在这附近有一个小商店，商店不大但是里面的东西足够这里所有人吃好几天的。”朱恒斌一边喂着饭一边说道。
“哦，之前完全没有听。”
“我就知道。话说你为什么不动啊？我要是不管你你估计就要饿死了。”对于这个问题虽然朱恒斌也知道都到现在了才问是有些奇怪，但是他自己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你到了第三天才问啊，你真有耐性。”羽月翼惊奇的说道。
“因为我懒啊。”说着露出了一个笑容，不过由于头发过长朱恒斌只能看到他上翘的嘴角。
“是是。”朱恒斌无奈的说道。“实话呢？”
“在那之前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管我？”羽月翼提出了同样也困扰了他两天的问题。
“你这个样子怎么能不管？”朱恒斌反问了回去。
虽然朱恒斌是表现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感觉，但是其实这个问题他也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他清楚自己并没有义务去照顾羽月翼的死活。但是世上的事情却并不是只用权力义务就能够概括的，在这之间还有情理啊道义啊责任感啊之类的东西在里面。
不过羽月翼真要是问到底的话，朱恒斌估计最后就会说出，“帮助人不需要理由！”这种帅气的台词了吧。
“是是是，知道你是好人了。”
“大家都那么说。”
“那你真是一个悲惨的家伙。”
“少罗嗦。”朱恒斌将勺子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堵掉了他接下来的话。
“啊，好粗暴。”羽月翼故意的喊道。
“少废话，快回答我的问题。”朱恒斌显得有些恼羞成怒。
“我不动的原因有两个。”羽月翼收起了玩笑说道。
“哦？哪两个？”朱恒斌重复着喂饭的动作。
“一是想看你会管我到什么时候。”
“我管到你死啊，好了下一个。”都到这时候了对方竟然还有开玩笑的心思，朱恒斌也是感到很是无奈。
“不是开玩笑啦，我是真的很好奇啊。”羽月翼吞下递到嘴边的食物说道。
“你太奇怪了，我跟你非亲非故你干嘛要照顾我？而且还这么多天。好了你快说吧，你究竟有什么企图？”看着对方将自己的话完全当成玩笑，羽月翼略微有些不满。
“哈~~”朱恒斌叹了口气说道。“你个小鬼，我对你能有什么企图。”
“所以我才想不明白啊，还是说你有什么特殊的爱好？”羽月翼小心翼翼的问道。
只听梆的一声，朱恒斌在他的脑袋上重重的来了一下。
“啊！好痛！你太过分了！”羽月翼抬起左手捂在了被打的地方。
“你才过分。”朱恒斌收拾好东西站了起来。
“我去吧东西处理掉，等我回来再审你。”羽月翼默默地看着朱恒斌离开的背影，左手轻轻地揉着被打得额头。
不一会儿朱恒斌走了回来重新坐在了他的床边。
“要不要喝水？”朱恒斌抬了抬手里的水瓶。
羽月翼摇了摇头。
“商店里的食物不少，但是矿泉水并不多。现在整个市区因为丧尸爆发都停了水，不过想来就算不停也没人敢喝了。”朱恒斌看着手里的矿泉水。“所以水资源算是很紧，能省就尽量省点。才用牛奶给你和了麦片。”
“恩。”
“恩？干嘛这么老实？”感到有些意外的朱恒斌放下了手里的水看着他。
“我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你少来，好了。你快说你第二个原因吧。”朱恒斌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呵呵，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羽月翼笑了笑说道。
“什么问题？说出来我帮你想想？”想着难道他这两天一动不动的就是因为一个想不明白的问题？的朱恒斌不禁惊讶面前的这个小鬼竟然还有学术研究者的品质。
“恩~~其实就是在想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之前那个神秘声音不是说过了吗，因为咱们具有成为佣兵的素质所以才选拔出来进行训练的啊。”并没有觉得对反思考的问题无聊的朱恒斌说道。
“我知道，但是之前那几个人说不愿意之后就被痛快地送走了，所以说明这里并不是人才紧缺，不是每个有潜力的人都会强制拉来训练对吧。”羽月翼扭过头看向朱恒斌说道。
“那当然就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不想死的执念吧。这里看起来应该是很看重这一点，那些选择放弃的人在那个神秘声音看来应该是属于放弃生存执念的那一类了吧。”思考了一下的朱恒斌说道。
“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了。我可是一直都觉得是死是活都没关系的。”羽月翼重新将目光投向天花板说道。
“哈，你个小孩子学什么看破红尘啊。”朱恒斌感到有些好笑。
“我可是一直觉得我就算枉死了也不会变鬼的。顺便说下，我在死前可是连走马灯都没有出现啊。”
“你才多大点啊，就看破生死了？”看对方好像不是在开玩笑的朱恒斌有些诧异的说道。
“我认为走马灯这个东西是让人在死前重新回顾自己的一生，让人回想自己的过去还有没有留下遗憾，最终目的应该就是提升人的求生欲望的吧？”羽月翼继续着自己的话题说道。
朱恒斌看他说的认真，也收起了好笑的表情。
“我没有出现走马灯就是证明我没有什么好后悔的，或者是值得留念的东西的意思吧？”
“话也不能这么说，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的。”朱恒斌认真地说道。
“唉？”对朱恒斌的话感到意外的羽月翼扭过头来看着他。
“或许是你的心里已经明确的知道了自己的遗憾是什么了，也就是说你已经拥有了足够多的求生欲望。所以走马灯已经没有存在必要了之类的？”朱恒斌按照他的逻辑思考后说道。
“你说，我……有遗憾？”羽月翼愣愣的睁大了眼睛。
“应该是吧，活到七老八十的人或许会死而无憾，但是你还这么小就算有一两件憾事存在也不奇怪啊。”朱恒斌想起了当时那位微笑着选择死亡的老爷爷。
“那，我的遗憾，究竟是，什么？”羽月翼重新望着天花板喃喃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