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改变
石晓磊的一番言语让郭氏父子很受触动，尤其是郭叔，他都有些不认识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年轻人了。* *
眼前这孩子尽管留了很有形的胡须，脸上阳刚气十足，却无法掩饰其略显年轻的外貌，看上去要比同龄人的儿子小上许多，要知道几个月前他可是见过石晓磊，那时这孩子的面貌气质可没有现在这么精神，说他有三十多岁也不会让人奇怪，这才过了多长时间，是什么原因让他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
外表的变化还在其次，真正让人感觉陌生的是石晓磊的气质，同样开朗的表情，同样真挚的笑容，却流露出一种洒脱超然的味道，还有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自信，这种自信非常具有感染力，不由自主的就让人相信他只要说的出，就一定做得到。
确认石晓磊的确已经发迹，这是来准备帮衬儿子，郭叔拍拍笑呵呵拍拍石晓磊的肩膀，说道：“你们俩慢慢聊，我去瞧瞧你给我的礼物。”
说完话，他小心灭掉手中的烟，只吸了几口的烟也不舍丢弃，就那么拿在手中，笑眯眯回转屋中，给晚辈留下谈话的空间。对石晓磊老人很放心，无论如何改变，这孩子决不会害自己的儿子。
长辈离去，二个年轻人更显自在，郭广顺没提他创业的想法，反而对石晓磊现在的情况更有兴趣，问道：“你说你现在混得不错，到底有多不错？”
石晓磊沉吟片刻，答道：“这么说吧，在这金城，我能安排你和个别省部级官员同桌吃饭，相识结交！”
“省部级？这么刁！你没吹牛吧？”郭广顺大惊失色，有些不敢置信。
“呵呵……这可没有吹牛，如果有必要的话。确实可以做到。不过依照你目前的情况，却不需动用这种层次的关系，让你创业又不是去偷去抢，咱依法经营，只要保证无人恶意刁难，人脉宽广，也就足够了。毕竟人情也是债，欠下了终究还是要还滴！”石晓磊耐心解释。
郭广顺表情古怪地上下打量石晓磊，他知道老友没必要骗人，但对方有如此强大的能量还是让人吃惊和疑惑。问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都能做到？”
石晓磊深吸了口烟，转头看向楼外夜色中的片片灯火，缓缓吐出胸中烟气，既似诉说，又如自语般地叹道：“唉……这可真是一言难尽！我能有现在的变化，在以前也是万万不曾预料到的。有些事不方便和你细说，大概情况是，我帮了一个高官的大忙。人家感念我的恩德，所以对我很是扶持照顾。另外我在官方还有一个身份，也不能对你详谈，就是类似于那种很厉害的特工！”
他的感叹不是针对口中的话语。而是由此时自身的变化，联想到自己那不可测知的未来。以他现在的本事，在这个世界几乎可以为所欲为，但放到水深浪急的修仙界。只不过才是刚刚入门的菜鸟，随时都有身死道消的可能，放弃这里平安闲逸的生活。冒着巨大的风险去追求那虚幻飘渺的长生大道，却不知到底是对，还是错？
郭广顺和石晓磊并肩而立，同样看着灯火阑珊的夜色，说道：“看来你辞职后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是不是和那个冥想方法有关？”
见石晓磊转头准备回答，郭广顺摆手阻止，摇头说道：“不用回答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只是好奇，却不会深究，呵呵……只需知道你不会害我就成。我决定了，等手头这几个工程收尾后我就辞职，到时咱也开创一番事业。有你的帮衬，我就不信不能成功！不过到时资金方面你还得帮帮我，我现在还真没攒下几个钱，呵呵……钱不会白借，算你的股份，相信以我老郭的本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石晓磊看着这个充满自信的朋友，只是含笑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对于钱财而言，就算白送，对于此时的他来说都无所谓，但他知道郭广顺心气颇高，是不会接受这样的馈赠的，说多了反而惹人不快。
接下来话题一变，郭广顺开始对石晓磊大诉苦水，说养个孩子如何辛苦，半夜要喂奶换尿布，休息不好不说，白日里还要忍受老婆的唠叨埋怨，比上班要辛苦万倍，那可怜的样子，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石晓磊感觉好笑，问道：“别家有了小孩都喜气洋洋，怎么到了你这里却搞得这么悲情，嘿嘿毛毛是你亲生的么？”
“你哼！你没有经历过，我和你没有共同语言，说了你也不明白，等你有娃的时候就知道了！”
十点刚过，石晓磊和汪婷告辞离开。
刚才他和郭广顺商定了创业的事情，郭叔知道后很高兴，准备了几个小菜，把石晓磊带来的好酒打开一瓶，三个男人开始喝起了小酒。石晓磊见老爷子兴致不错，陪他多喝了几杯，把老人哄得十分开心，要不是家中还有幼儿，第二天还要办宴席，三个爷们不知会喝成啥样。
出门后汪婷居然也有些恋恋不舍，她很喜欢可爱的小毛毛，和穆亚丽也挺谈得来。这新认的穆姐姐给她传授了许多相夫教子的经验，言道对于老公要从恋爱时就开始调教，一定要把男人调教出听话顾家的好习惯，若不然，等结婚生子后可就晚了，到时若男人出轨鬼混，岂不是拿他没有办法云云。
汪婷对此深以为然，瞄向石晓磊的目光怪怪的，她搂着男友的臂膀，柔声问道：“磊子哥，将来咱们结婚有了孩子后，我变老了，没有现在这么好看了，你还会这么爱我么？”
石晓磊可没留意女人间谈论了些什么，不明白女友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尽管有点奇怪，但他明白这时侯可不能含糊，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态度诚恳地答道：“当然会了，那是必须的，就算你变成老太婆，也依然是我心中不变的宝贝儿！”
汪婷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继续问道：“你看郭大哥多听穆姐姐的话呀，什么事都顺着她，依着她，就算穆姐姐说他，他都不会还口。你以后会不会也对我这么好呢？”
石晓磊闻言觉得有趣，郭广顺这小子以前在朋友间聚会时可表现得很有男子气概，白辉和石晓磊都曾经多次劝诫他要让着点老婆，想不到在家里居然是这么一个德行，这里面虽然多少有些照顾妻子刚刚分娩的成分，但郭广顺怕老婆的事实却毋庸置疑。
“如果我变成那种言听计从的样子，你会喜欢么？”石晓磊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一句。
“嗯……我想想……我喜欢你充满霸气的样子，不过。如果你宠我，哄我，我也很开心，哎呀！我也搞不明白。反正你现在对我的样子，我就很喜欢，只要你不变心就好！”汪婷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回答的语气也不太肯定，最后干脆不想这个恼人的问题了。
石晓磊笑了，这丫头聪明起来跟个机灵鬼似的。但糊涂起来又犹如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他拍拍汪婷的小手，说道：“郭子看起来怕老婆，那时因为他爱老婆，每个人表达爱意的方式都不尽相同，我能做到的就是尽量让你始终如现在一样开心，永远都没有烦恼，不会受到任何委屈！”
汪婷对这样的情话很受用，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下楼后没有上车，而是很有兴致地拉着石晓磊，美滋滋地去逛不远处的步行街夜市。
这步行街每到晚八点后，会有很多摊贩在这里练摊，多是卖些服装饰品，不过这里的商品都是那些价格低廉的山寨名牌，许多经济条件不高，又追逐时尚的年轻男女是这里的主要顾客。
石晓磊很少来这里卖东西，他倒不是因为瞧不上这里的商品，而是对于挑选衣饰类的物品不算在行，以前是母亲为他购置衣物，现在这任务就落在了汪婷的肩上。
汪婷出身豪门，按理说也不会在这里购置商品，但她上大学后经济就已经独立，如非必要，是不会用家里的钱财，所以她常和同学一起在这种市场上淘换物美价廉的服装，对此已经非常在行了。
不过今晚汪婷只是兴致不错，来瞧瞧热闹，并没有购物的打算，二人在闹市中闲逛，共同憧憬将来婚后的幸福生活，从要儿子还是女儿，一直说到该养花还是种草，大事小事无所不谈，那亲密的姿态和这里众多热恋中的情侣并无两样。
不知不觉周围嘈杂的声音变小，原来二人已经穿过了夜市，眼前是几处售卖宵夜小吃的大排档。
看着一个熟悉的摊位，还有那熟悉的胖老板，石晓磊不禁有些意动，算算时间，有快大半年没喝过这里的羊汤了，还真有些怀念。这家名为“马爷羊杂”的排挡他曾经经常光顾，以前下夜班回家就路过这里，他常常会在这里吃个夜宵，尤其是在冬天，来上这么热辣鲜香的一碗羊杂汤，既解馋管饱又驱寒温暖，那滋味别提有多美了。
石晓磊止住脚步，手指这家排挡，给汪婷诉说过往，强烈推荐她也尝尝这家小有名气的美食，见她答应，忙拉着她钻进这排挡的餐棚，同时向老板要了两碗羊汤。
东西都是现成的，美味的羊杂汤很快就上了桌，汪婷尝了一口后表示称赞，但称赞的态度却并不算强烈，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转回了刚才的话题，和石晓磊探讨家中该种植些什么盆栽更为合适。
石晓磊自己也觉那种美味的享受感，不如记忆中那么强烈，羊汤的口味没变，这食棚内满座的食客就是证明，变的是他自己，现在条件好了，各种美食换着花样的随意享受，以前眼中的美味现在也只觉不过如此。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习惯了极致的享乐，却再也体会不到那种最简单纯粹的快乐，难道说一个人在得到一些东西的同时，就必然伴随着会失去另外一些东西么？石晓磊的思维有些飘，一时忽略了汪婷在和他讨论问题。
“……磊子哥，仙人球虽然养起来简单，却不好看，我还是喜欢菊花，那花开起来姿态各异，每一朵都不相同，可漂亮了！而且我知道这花的习性，其实养起来也不麻烦呀！”
……
见男友没有反应，汪婷大声说道：“喂！我说菊花好养，就选菊花！你听到没？”
“哦？好！菊花也挺好，我听你的！”石晓磊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回答，却突然发现食棚内变得十分安静，众食客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二人身上，那眼光说不出的古怪，十分诡异。
他听力敏锐，邻桌两个年轻男子的小声谈话传入了耳中。
“这小妞看起来挺纯呀，没想到居然是个重口味，真是人不可貌相！”
“就是！竟然喜欢走后门，这小伙有福气！其实我也喜欢菊花，唉……你说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命，找不到一个菊花痒的炮友哩！”
……
眼前这孩子尽管留了很有形的胡须，脸上阳刚气十足，却无法掩饰其略显年轻的外貌，看上去要比同龄人的儿子小上许多，要知道几个月前他可是见过石晓磊，那时这孩子的面貌气质可没有现在这么精神，说他有三十多岁也不会让人奇怪，这才过了多长时间，是什么原因让他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
外表的变化还在其次，真正让人感觉陌生的是石晓磊的气质，同样开朗的表情，同样真挚的笑容，却流露出一种洒脱超然的味道，还有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自信，这种自信非常具有感染力，不由自主的就让人相信他只要说的出，就一定做得到。
确认石晓磊的确已经发迹，这是来准备帮衬儿子，郭叔拍拍笑呵呵拍拍石晓磊的肩膀，说道：“你们俩慢慢聊，我去瞧瞧你给我的礼物。”
说完话，他小心灭掉手中的烟，只吸了几口的烟也不舍丢弃，就那么拿在手中，笑眯眯回转屋中，给晚辈留下谈话的空间。对石晓磊老人很放心，无论如何改变，这孩子决不会害自己的儿子。
长辈离去，二个年轻人更显自在，郭广顺没提他创业的想法，反而对石晓磊现在的情况更有兴趣，问道：“你说你现在混得不错，到底有多不错？”
石晓磊沉吟片刻，答道：“这么说吧，在这金城，我能安排你和个别省部级官员同桌吃饭，相识结交！”
“省部级？这么刁！你没吹牛吧？”郭广顺大惊失色，有些不敢置信。
“呵呵……这可没有吹牛，如果有必要的话。确实可以做到。不过依照你目前的情况，却不需动用这种层次的关系，让你创业又不是去偷去抢，咱依法经营，只要保证无人恶意刁难，人脉宽广，也就足够了。毕竟人情也是债，欠下了终究还是要还滴！”石晓磊耐心解释。
郭广顺表情古怪地上下打量石晓磊，他知道老友没必要骗人，但对方有如此强大的能量还是让人吃惊和疑惑。问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都能做到？”
石晓磊深吸了口烟，转头看向楼外夜色中的片片灯火，缓缓吐出胸中烟气，既似诉说，又如自语般地叹道：“唉……这可真是一言难尽！我能有现在的变化，在以前也是万万不曾预料到的。有些事不方便和你细说，大概情况是，我帮了一个高官的大忙。人家感念我的恩德，所以对我很是扶持照顾。另外我在官方还有一个身份，也不能对你详谈，就是类似于那种很厉害的特工！”
他的感叹不是针对口中的话语。而是由此时自身的变化，联想到自己那不可测知的未来。以他现在的本事，在这个世界几乎可以为所欲为，但放到水深浪急的修仙界。只不过才是刚刚入门的菜鸟，随时都有身死道消的可能，放弃这里平安闲逸的生活。冒着巨大的风险去追求那虚幻飘渺的长生大道，却不知到底是对，还是错？
郭广顺和石晓磊并肩而立，同样看着灯火阑珊的夜色，说道：“看来你辞职后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是不是和那个冥想方法有关？”
见石晓磊转头准备回答，郭广顺摆手阻止，摇头说道：“不用回答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只是好奇，却不会深究，呵呵……只需知道你不会害我就成。我决定了，等手头这几个工程收尾后我就辞职，到时咱也开创一番事业。有你的帮衬，我就不信不能成功！不过到时资金方面你还得帮帮我，我现在还真没攒下几个钱，呵呵……钱不会白借，算你的股份，相信以我老郭的本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石晓磊看着这个充满自信的朋友，只是含笑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对于钱财而言，就算白送，对于此时的他来说都无所谓，但他知道郭广顺心气颇高，是不会接受这样的馈赠的，说多了反而惹人不快。
接下来话题一变，郭广顺开始对石晓磊大诉苦水，说养个孩子如何辛苦，半夜要喂奶换尿布，休息不好不说，白日里还要忍受老婆的唠叨埋怨，比上班要辛苦万倍，那可怜的样子，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石晓磊感觉好笑，问道：“别家有了小孩都喜气洋洋，怎么到了你这里却搞得这么悲情，嘿嘿毛毛是你亲生的么？”
“你哼！你没有经历过，我和你没有共同语言，说了你也不明白，等你有娃的时候就知道了！”
十点刚过，石晓磊和汪婷告辞离开。
刚才他和郭广顺商定了创业的事情，郭叔知道后很高兴，准备了几个小菜，把石晓磊带来的好酒打开一瓶，三个男人开始喝起了小酒。石晓磊见老爷子兴致不错，陪他多喝了几杯，把老人哄得十分开心，要不是家中还有幼儿，第二天还要办宴席，三个爷们不知会喝成啥样。
出门后汪婷居然也有些恋恋不舍，她很喜欢可爱的小毛毛，和穆亚丽也挺谈得来。这新认的穆姐姐给她传授了许多相夫教子的经验，言道对于老公要从恋爱时就开始调教，一定要把男人调教出听话顾家的好习惯，若不然，等结婚生子后可就晚了，到时若男人出轨鬼混，岂不是拿他没有办法云云。
汪婷对此深以为然，瞄向石晓磊的目光怪怪的，她搂着男友的臂膀，柔声问道：“磊子哥，将来咱们结婚有了孩子后，我变老了，没有现在这么好看了，你还会这么爱我么？”
石晓磊可没留意女人间谈论了些什么，不明白女友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尽管有点奇怪，但他明白这时侯可不能含糊，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态度诚恳地答道：“当然会了，那是必须的，就算你变成老太婆，也依然是我心中不变的宝贝儿！”
汪婷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继续问道：“你看郭大哥多听穆姐姐的话呀，什么事都顺着她，依着她，就算穆姐姐说他，他都不会还口。你以后会不会也对我这么好呢？”
石晓磊闻言觉得有趣，郭广顺这小子以前在朋友间聚会时可表现得很有男子气概，白辉和石晓磊都曾经多次劝诫他要让着点老婆，想不到在家里居然是这么一个德行，这里面虽然多少有些照顾妻子刚刚分娩的成分，但郭广顺怕老婆的事实却毋庸置疑。
“如果我变成那种言听计从的样子，你会喜欢么？”石晓磊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一句。
“嗯……我想想……我喜欢你充满霸气的样子，不过。如果你宠我，哄我，我也很开心，哎呀！我也搞不明白。反正你现在对我的样子，我就很喜欢，只要你不变心就好！”汪婷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回答的语气也不太肯定，最后干脆不想这个恼人的问题了。
石晓磊笑了，这丫头聪明起来跟个机灵鬼似的。但糊涂起来又犹如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他拍拍汪婷的小手，说道：“郭子看起来怕老婆，那时因为他爱老婆，每个人表达爱意的方式都不尽相同，我能做到的就是尽量让你始终如现在一样开心，永远都没有烦恼，不会受到任何委屈！”
汪婷对这样的情话很受用，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下楼后没有上车，而是很有兴致地拉着石晓磊，美滋滋地去逛不远处的步行街夜市。
这步行街每到晚八点后，会有很多摊贩在这里练摊，多是卖些服装饰品，不过这里的商品都是那些价格低廉的山寨名牌，许多经济条件不高，又追逐时尚的年轻男女是这里的主要顾客。
石晓磊很少来这里卖东西，他倒不是因为瞧不上这里的商品，而是对于挑选衣饰类的物品不算在行，以前是母亲为他购置衣物，现在这任务就落在了汪婷的肩上。
汪婷出身豪门，按理说也不会在这里购置商品，但她上大学后经济就已经独立，如非必要，是不会用家里的钱财，所以她常和同学一起在这种市场上淘换物美价廉的服装，对此已经非常在行了。
不过今晚汪婷只是兴致不错，来瞧瞧热闹，并没有购物的打算，二人在闹市中闲逛，共同憧憬将来婚后的幸福生活，从要儿子还是女儿，一直说到该养花还是种草，大事小事无所不谈，那亲密的姿态和这里众多热恋中的情侣并无两样。
不知不觉周围嘈杂的声音变小，原来二人已经穿过了夜市，眼前是几处售卖宵夜小吃的大排档。
看着一个熟悉的摊位，还有那熟悉的胖老板，石晓磊不禁有些意动，算算时间，有快大半年没喝过这里的羊汤了，还真有些怀念。这家名为“马爷羊杂”的排挡他曾经经常光顾，以前下夜班回家就路过这里，他常常会在这里吃个夜宵，尤其是在冬天，来上这么热辣鲜香的一碗羊杂汤，既解馋管饱又驱寒温暖，那滋味别提有多美了。
石晓磊止住脚步，手指这家排挡，给汪婷诉说过往，强烈推荐她也尝尝这家小有名气的美食，见她答应，忙拉着她钻进这排挡的餐棚，同时向老板要了两碗羊汤。
东西都是现成的，美味的羊杂汤很快就上了桌，汪婷尝了一口后表示称赞，但称赞的态度却并不算强烈，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转回了刚才的话题，和石晓磊探讨家中该种植些什么盆栽更为合适。
石晓磊自己也觉那种美味的享受感，不如记忆中那么强烈，羊汤的口味没变，这食棚内满座的食客就是证明，变的是他自己，现在条件好了，各种美食换着花样的随意享受，以前眼中的美味现在也只觉不过如此。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习惯了极致的享乐，却再也体会不到那种最简单纯粹的快乐，难道说一个人在得到一些东西的同时，就必然伴随着会失去另外一些东西么？石晓磊的思维有些飘，一时忽略了汪婷在和他讨论问题。
“……磊子哥，仙人球虽然养起来简单，却不好看，我还是喜欢菊花，那花开起来姿态各异，每一朵都不相同，可漂亮了！而且我知道这花的习性，其实养起来也不麻烦呀！”
……
见男友没有反应，汪婷大声说道：“喂！我说菊花好养，就选菊花！你听到没？”
“哦？好！菊花也挺好，我听你的！”石晓磊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回答，却突然发现食棚内变得十分安静，众食客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二人身上，那眼光说不出的古怪，十分诡异。
他听力敏锐，邻桌两个年轻男子的小声谈话传入了耳中。
“这小妞看起来挺纯呀，没想到居然是个重口味，真是人不可貌相！”
“就是！竟然喜欢走后门，这小伙有福气！其实我也喜欢菊花，唉……你说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命，找不到一个菊花痒的炮友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