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三篇 前世今生有问情
带着满腹不解，店兴华被丫鬟小雪抱着来到外面主街道上，此刻，在绿野仙踪自助餐的外面早已有专为客人乘座的车等候，在车夫熟练地操控下，马车缓缓向前而去，正是绿野仙踪南门店所在。
“小雪姐姐，为何只争夺炎华第二神射手？第一莫非空悬？”店兴华见丫鬟小雪不再提先前之事，只在那里给他一口口喂着苹果泥，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第一？第一怎么会虚悬？早已被人占据，只是未曾有人敢去争夺而已，来，大少爷，把这口也吃了，待会儿喂你些冰糖绿豆水，莫要热到才是。”小雪对店兴华照顾得无加以复，有捐帕轻轻拭去其嘴角的留下的水迹，柔声说道。
店兴华郁闷地点点头，不再多问，他也看出，小雪没有告诉他的打算，只等了一会儿见识过再说，车子慢悠悠到了南门店，从内里出来几个绿野仙踪护卫，接替原本跟在后面的护卫，便引路向体育场行去。
一路上店兴华好奇地左右看着，耳中听那临街店铺里穿来的吆喝声，一双大眼睛看什么都好奇，几次心中升起要进到这些店铺中的想法，又看过自己的身体，惟有暗自叹息，小，实在是小。
当叫卖远去，一行人终是到了体育场，彩旗飘飘，人流喧嚣，一派热闹景象，踏踏的马蹄声归于寂静，小雪再次抱起店兴华朝里走去，周围自是被护卫给团团守住。
“小雪姐姐，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被人抱在怀里，店兴华总是觉得不舒服，张着那胖乎乎的小手，四下里指着，非要下地。
“好，大少爷向来聪慧，那边在地上走。”小雪到是不用强，依言放下店兴华，却是矮了身，拉着店兴华的手，一步一步跟着店兴华的速度向里蹭。
走了十来步，店兴华扭头把周围看看，双手一张，对小雪道：“小雪姐姐，你还是抱着我吧，在下面除了一双双腿，什么都看不见。”
再一次被事实证明了自己还是一个孩子的店兴华被小雪和众护卫簇拥着进到体育场，寻最好的位置坐下后，又忍耐不住地站在椅子上，瞪着眼睛想要看清楚这个时代的人如何战斗。
“烤鱼片喽，烤鱼片喽，新鲜的烤鱼片喽~！”店兴华正聚精会神之时，身边传来一阵轻声的叫卖，声音似乎离得很远，又似乎离得很近。
难道是武林中的千里传音，小耳朵扇动两下，店兴华闻声望去，只见一身穿绸布衣服，头顶一草帽，胳膊上挎一篮子的中年大叔，就站在自己的旁边，没有底气地喊着，证明了飘渺的叫卖缘何忽远忽近。
“老伯，卖个东西而已，至于心虚？”店兴华这个气啊，武林高手竟是这么炼成的。
“嘘，此地不让叫卖，被抓了可是要……。”
“罚钱？”未等这冒牌高手说完，店兴华便出声接道。
“非也，非罚也，乃收税矣！要不要烤鱼片？新鲜的。”大叔如间谍般左右瞧瞧，见无人注目，方安心推销。
“偷税的人也这么有学问？长见识了，新鲜，烤鱼片也有新鲜的？真新鲜！老伯，听我劝，改行吧，你这看人的眼力实在让人无话可说，我牙还没长齐呢，只这么两颗，你也忍心给我弄下来？难不成你还兼着镶牙的行当？”
店兴华见此人能到近前，便知没什么危险，扫了眼此人那篮子里面露出的鱼片一角，黑中发黄的，到是舍得火候，用剪子绞下来一块，扔嘴里当糖，能含半天。
“唐突了，小老儿唐突了，这便走，娃儿在大两岁多好。”大叔也发现问题所在，讪笑了声，转身继续悄悄地卖他的新鲜的烤鱼片去了。
店兴华长出口气，哪知还未等他转回头，又一个练佛门狮子吼的人出现在他的左近“榛子，大榛子，又香又疏的大榛子了，小娃，吃榛子吗？”
扭头看去，此人乃一大汉，上身穿一件染白的粗布衣服，头上用绳子扎住长发，一双牛眼正对视过来，店兴华小手一拍额头，知道，这人定是没偷税，不然不敢如此大声叫喊，可惜，不偷税穿的衣服就没有偷税的好，可惜，此人比卖鱼片的那位好不到哪里去。
“小雪姐姐，有特殊的位置吗？咱挪一挪，我怕呆会儿卖核桃也过来。”埋怨自己长的小的店兴华想到了他也算是特权阶级，想来有更好的位置，与丫鬟小雪提出要求。
“哦，回大少爷的话，有，我是想让你感受下这边的氛围，既然如此，我们便去，想吃什么可与我说，不要买外面所卖之物，绿野仙踪从不会在吃上差了。”
小雪见大少爷不愿在这边呆，抱起来边说边向前走去，那里有个单独隔出来的地方，旁人想去难，大少爷自是没有问题。
“小雪姐姐，方才那人偷税，难道就没有去抓？”想到自己的爹也算是有点权的人，店兴华寻思片刻问道。
“抓？别见那人穿得好，仔细看了就会发现，那人的衣服并不合身，应是家中受了灾，领了富贵人家救济的衣物，卖些东西也不易，或许差个税钱，家中就吃不饱，水至清则无鱼，何况那又不是我们的职责范围，今天有些地方旱得厉害，定是逃荒出来的，还不属于我炎华人，不然早有各种接济物资送去，这衣服也不知是从哪个救济点冒领而来。”
“哦！到是怪可怜的，那别处受灾，都跑到炎华来，炎华就不怕受到冲击？不说别的，只就工上本地人便会受到低价挤兑。”店兴华也没想着把人赶尽杀绝，可考虑到这种移民冲击，还是有些担忧。
小雪在店兴华胖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一下，道：“大少爷果然非同常人，竟能想到此等事情，回去与老爷、夫人说了，自是一番欢喜，这事儿老爷已知，前些天皇上命人过来询问，老爷便说‘冲击当然是有的，可炎华这般大，又能冲成什么样？若不是为了远征练兵，早就解决周边的战事，大举移民了，来了便好，算是同化。’”
闻言，店兴华没什么可说了，心中腹诽着‘黑，真黑，老爹竟然连这都算计，弄不好，当初就是智囊团中的一员。’
少倾，小雪抱着店兴华到了围起来的‘包厢’中，又拿出看很远来，用手举着让大少爷观看下面射击比赛，店兴华此时却没有心思向下看了，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旁边同样进到了这个地方的一人身上。
只见此人头上梳了两个揪揪，双鬓还顺下一缕青丝，显得调皮可爱，长长的睫毛微微向上弯曲，下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纯，纯中带着静，精巧的鼻子衬托于那瓜子脸越看越是耐看，嘟起的小嘴不着丹粉自红，白皙的脖子上挂了一个不知道什么金属制成的项圈。
再向下看，上着浅粉色斜开襟的蜀锦藕衫，微风一吹，透着一股清凉的感觉，下衬垂膝黄裙，百褶而成，来回晃荡着的两只小脚上，穿有一双竹叶遍就的‘凉鞋’？，左手腕还有一手链，上镶铃铛，随动而响。
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让店兴华心动之处，是这小姑娘与自己几近同龄，漂亮，可以作为今后的娘子，从小培养能增进感情。
“小妹妹，会说话了么？”这一刻，店兴华觉得周遭的声和景都已消失，只有那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萦绕在心间，小胖手在说话的时候，努力地从身上的兜兜里掏出被切得细小的果冻来，捧着递到人家小姑娘的面前。
“多大个人了，还吃这小孩子的东西？小弟弟，与姐姐说说，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姐姐给你果汁喝。”
想象中的小姑娘会被自己吓哭的情况未出现，真心的付出，换回来的是人家的看不起，店兴华使出通常孩子最拿手的笑容绝技，亲切地说道：“小妹妹，哥哥叫店兴华，一岁多了，小妹妹你呢？”
“别人问你你就说呀？这么傻？来，到姐姐这里喝果汁。”小姑娘再一次打击了店兴华的积极性，遂让店兴华想到了另一招。
“你是哪里来的？岂不知这里是何处？叫哥哥，不然赶你出去。”
“切，还不知道谁大呢，赶我？我看谁敢？看看这个？”小姑娘没有店家大少爷以为那样害怕，反而从旁边的一个小荷包中拿出了个东西，拎着上面的绒线，递到大少爷眼前。
“这是迎客松吧？黄上那里最是有名，前面还有字，山高水长，刹那芳华，这是何物？小雪姐姐？”
店兴华有些吃不透这小姑娘了，努力地看着这个木头牌子，想从上面找出什么‘如朕亲临’等字样，对一旁看热闹的小雪询问。
“大少爷，您问这个？这东西来历可是不简单，凡有吴家人手持此牌前来，可随意调动绿野仙踪千万两以下数额白银，可调绿野仙踪护卫一大队五百人，可调绿野仙踪大型船只二十艘，可调……。”
“行啦，别说啦，我懂，咱欠人家情了是吧？山高水长嘛~！就跟那青山不老，绿水长流一样，难道这吴家当初救过我爹娘的命？此牌子放到外面有几许？我怎么也是店家的人，要掂量着些。”
店兴华一听到这里，啥都明白了，这牌子厉害呀，得先问问，看有多少，千万别太多，不然今儿这位调一些，明儿那位在弄走点，绿野仙踪就算家大业大也不够赔的。
“回大少爷，只此一块，救命到是没有，听闻当初老爷和夫人初到京城，别家都受威胁躲着，只有这吴家敢上门来送东西，且分文不取，故此……。”
“故此这是雪中送炭啊，难怪，一块便好，我还得起，不如，定个娃娃亲吧，娶回家好生对待。”店兴华急中生智，绕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切入点，暗自佩服自己中……。
这下周围人全笑了，只有那小姑娘没什么表示，收回木牌，与店兴华说道：“小弟弟，不如姐姐对你说个故事，你便回家玩吧，可好。”
“不如你跟我走吧，我天天给你说故事听，有白雪公主，有阿里巴巴，怎样？”店兴华反问。
“咦？”小姑娘吃了一惊，又仔细把店兴华打量了一番，言道：“小弟弟，知道天为什么那么蓝吗？”
“波长短而已，散射多，还有什么，一起问了吧。”店兴华随口答道。
“哦，小弟弟真聪明，那姐姐再问你，你知道圆周率吗？”小姑娘再问。
“圆周率就是圆的周长和直径比，这个也简单的，再……不对呀，你是什么人？”店兴华刚要说再问，突然察觉出不对了，这种事情岂是一个一岁多的孩子知道的？
等再看小姑娘的时候，小姑娘竟然也同样吃惊，眼睛里还带着激动、难过、释然等等好多种的感情，非常神奇。
“哎~！看来你真得嫁给我了，除了我，没人配得上你。”两人对视了片刻，店兴华叹息一声说道。
“嫁给你？你想三妻四妾？谁规定这世界终是男人的？”小姑娘目光中带着一种特殊的yu望。
“拉倒吧你，想什么呢？武则天也就在那么点地方混，咱这炎华都干到印度去了，世界大着呢，要不，你嫁给我，我带你把美洲占了，非洲也行，送你大大的钻石。”店兴华看着小姑娘的眼神就想笑，自己的老爹可还活着呢，这边就有人想当女皇了，恩，再往北面去，到是也行。
“大少爷，您在说什么？小雪为何听不懂呢？”丫鬟小雪听了店兴华和吴家的丫头的话，满脸的疑惑。
小姑娘旁边的人也同样不解地看着这个自家从生下来就与众不同的小姐，张了张嘴想要问，终是没问出来。
“没说什么，我要与小妹妹坐一起。”店兴华让小雪把他放到了小姑娘的身边，亲切地看着小姑娘。
“这边穷的要死，什么都没有，我又不会造，到远的地方玩，来回一趟好长时间。”小姑娘贴着店兴华的耳朵说道。
“没有怕什么？我来造，我可是物理、化学双博士学位，我家又有钱，跟着我没错，你学什么的？”店兴华同样咬耳朵咬回去。
“不告诉你，明天把你家好吃的都拿出来给我，还有，想娶我就要做到我说的事情，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小姑娘对一脸愕然的店兴华说着。
“小雪姐姐，为何只争夺炎华第二神射手？第一莫非空悬？”店兴华见丫鬟小雪不再提先前之事，只在那里给他一口口喂着苹果泥，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第一？第一怎么会虚悬？早已被人占据，只是未曾有人敢去争夺而已，来，大少爷，把这口也吃了，待会儿喂你些冰糖绿豆水，莫要热到才是。”小雪对店兴华照顾得无加以复，有捐帕轻轻拭去其嘴角的留下的水迹，柔声说道。
店兴华郁闷地点点头，不再多问，他也看出，小雪没有告诉他的打算，只等了一会儿见识过再说，车子慢悠悠到了南门店，从内里出来几个绿野仙踪护卫，接替原本跟在后面的护卫，便引路向体育场行去。
一路上店兴华好奇地左右看着，耳中听那临街店铺里穿来的吆喝声，一双大眼睛看什么都好奇，几次心中升起要进到这些店铺中的想法，又看过自己的身体，惟有暗自叹息，小，实在是小。
当叫卖远去，一行人终是到了体育场，彩旗飘飘，人流喧嚣，一派热闹景象，踏踏的马蹄声归于寂静，小雪再次抱起店兴华朝里走去，周围自是被护卫给团团守住。
“小雪姐姐，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被人抱在怀里，店兴华总是觉得不舒服，张着那胖乎乎的小手，四下里指着，非要下地。
“好，大少爷向来聪慧，那边在地上走。”小雪到是不用强，依言放下店兴华，却是矮了身，拉着店兴华的手，一步一步跟着店兴华的速度向里蹭。
走了十来步，店兴华扭头把周围看看，双手一张，对小雪道：“小雪姐姐，你还是抱着我吧，在下面除了一双双腿，什么都看不见。”
再一次被事实证明了自己还是一个孩子的店兴华被小雪和众护卫簇拥着进到体育场，寻最好的位置坐下后，又忍耐不住地站在椅子上，瞪着眼睛想要看清楚这个时代的人如何战斗。
“烤鱼片喽，烤鱼片喽，新鲜的烤鱼片喽~！”店兴华正聚精会神之时，身边传来一阵轻声的叫卖，声音似乎离得很远，又似乎离得很近。
难道是武林中的千里传音，小耳朵扇动两下，店兴华闻声望去，只见一身穿绸布衣服，头顶一草帽，胳膊上挎一篮子的中年大叔，就站在自己的旁边，没有底气地喊着，证明了飘渺的叫卖缘何忽远忽近。
“老伯，卖个东西而已，至于心虚？”店兴华这个气啊，武林高手竟是这么炼成的。
“嘘，此地不让叫卖，被抓了可是要……。”
“罚钱？”未等这冒牌高手说完，店兴华便出声接道。
“非也，非罚也，乃收税矣！要不要烤鱼片？新鲜的。”大叔如间谍般左右瞧瞧，见无人注目，方安心推销。
“偷税的人也这么有学问？长见识了，新鲜，烤鱼片也有新鲜的？真新鲜！老伯，听我劝，改行吧，你这看人的眼力实在让人无话可说，我牙还没长齐呢，只这么两颗，你也忍心给我弄下来？难不成你还兼着镶牙的行当？”
店兴华见此人能到近前，便知没什么危险，扫了眼此人那篮子里面露出的鱼片一角，黑中发黄的，到是舍得火候，用剪子绞下来一块，扔嘴里当糖，能含半天。
“唐突了，小老儿唐突了，这便走，娃儿在大两岁多好。”大叔也发现问题所在，讪笑了声，转身继续悄悄地卖他的新鲜的烤鱼片去了。
店兴华长出口气，哪知还未等他转回头，又一个练佛门狮子吼的人出现在他的左近“榛子，大榛子，又香又疏的大榛子了，小娃，吃榛子吗？”
扭头看去，此人乃一大汉，上身穿一件染白的粗布衣服，头上用绳子扎住长发，一双牛眼正对视过来，店兴华小手一拍额头，知道，这人定是没偷税，不然不敢如此大声叫喊，可惜，不偷税穿的衣服就没有偷税的好，可惜，此人比卖鱼片的那位好不到哪里去。
“小雪姐姐，有特殊的位置吗？咱挪一挪，我怕呆会儿卖核桃也过来。”埋怨自己长的小的店兴华想到了他也算是特权阶级，想来有更好的位置，与丫鬟小雪提出要求。
“哦，回大少爷的话，有，我是想让你感受下这边的氛围，既然如此，我们便去，想吃什么可与我说，不要买外面所卖之物，绿野仙踪从不会在吃上差了。”
小雪见大少爷不愿在这边呆，抱起来边说边向前走去，那里有个单独隔出来的地方，旁人想去难，大少爷自是没有问题。
“小雪姐姐，方才那人偷税，难道就没有去抓？”想到自己的爹也算是有点权的人，店兴华寻思片刻问道。
“抓？别见那人穿得好，仔细看了就会发现，那人的衣服并不合身，应是家中受了灾，领了富贵人家救济的衣物，卖些东西也不易，或许差个税钱，家中就吃不饱，水至清则无鱼，何况那又不是我们的职责范围，今天有些地方旱得厉害，定是逃荒出来的，还不属于我炎华人，不然早有各种接济物资送去，这衣服也不知是从哪个救济点冒领而来。”
“哦！到是怪可怜的，那别处受灾，都跑到炎华来，炎华就不怕受到冲击？不说别的，只就工上本地人便会受到低价挤兑。”店兴华也没想着把人赶尽杀绝，可考虑到这种移民冲击，还是有些担忧。
小雪在店兴华胖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一下，道：“大少爷果然非同常人，竟能想到此等事情，回去与老爷、夫人说了，自是一番欢喜，这事儿老爷已知，前些天皇上命人过来询问，老爷便说‘冲击当然是有的，可炎华这般大，又能冲成什么样？若不是为了远征练兵，早就解决周边的战事，大举移民了，来了便好，算是同化。’”
闻言，店兴华没什么可说了，心中腹诽着‘黑，真黑，老爹竟然连这都算计，弄不好，当初就是智囊团中的一员。’
少倾，小雪抱着店兴华到了围起来的‘包厢’中，又拿出看很远来，用手举着让大少爷观看下面射击比赛，店兴华此时却没有心思向下看了，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旁边同样进到了这个地方的一人身上。
只见此人头上梳了两个揪揪，双鬓还顺下一缕青丝，显得调皮可爱，长长的睫毛微微向上弯曲，下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纯，纯中带着静，精巧的鼻子衬托于那瓜子脸越看越是耐看，嘟起的小嘴不着丹粉自红，白皙的脖子上挂了一个不知道什么金属制成的项圈。
再向下看，上着浅粉色斜开襟的蜀锦藕衫，微风一吹，透着一股清凉的感觉，下衬垂膝黄裙，百褶而成，来回晃荡着的两只小脚上，穿有一双竹叶遍就的‘凉鞋’？，左手腕还有一手链，上镶铃铛，随动而响。
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让店兴华心动之处，是这小姑娘与自己几近同龄，漂亮，可以作为今后的娘子，从小培养能增进感情。
“小妹妹，会说话了么？”这一刻，店兴华觉得周遭的声和景都已消失，只有那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萦绕在心间，小胖手在说话的时候，努力地从身上的兜兜里掏出被切得细小的果冻来，捧着递到人家小姑娘的面前。
“多大个人了，还吃这小孩子的东西？小弟弟，与姐姐说说，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姐姐给你果汁喝。”
想象中的小姑娘会被自己吓哭的情况未出现，真心的付出，换回来的是人家的看不起，店兴华使出通常孩子最拿手的笑容绝技，亲切地说道：“小妹妹，哥哥叫店兴华，一岁多了，小妹妹你呢？”
“别人问你你就说呀？这么傻？来，到姐姐这里喝果汁。”小姑娘再一次打击了店兴华的积极性，遂让店兴华想到了另一招。
“你是哪里来的？岂不知这里是何处？叫哥哥，不然赶你出去。”
“切，还不知道谁大呢，赶我？我看谁敢？看看这个？”小姑娘没有店家大少爷以为那样害怕，反而从旁边的一个小荷包中拿出了个东西，拎着上面的绒线，递到大少爷眼前。
“这是迎客松吧？黄上那里最是有名，前面还有字，山高水长，刹那芳华，这是何物？小雪姐姐？”
店兴华有些吃不透这小姑娘了，努力地看着这个木头牌子，想从上面找出什么‘如朕亲临’等字样，对一旁看热闹的小雪询问。
“大少爷，您问这个？这东西来历可是不简单，凡有吴家人手持此牌前来，可随意调动绿野仙踪千万两以下数额白银，可调绿野仙踪护卫一大队五百人，可调绿野仙踪大型船只二十艘，可调……。”
“行啦，别说啦，我懂，咱欠人家情了是吧？山高水长嘛~！就跟那青山不老，绿水长流一样，难道这吴家当初救过我爹娘的命？此牌子放到外面有几许？我怎么也是店家的人，要掂量着些。”
店兴华一听到这里，啥都明白了，这牌子厉害呀，得先问问，看有多少，千万别太多，不然今儿这位调一些，明儿那位在弄走点，绿野仙踪就算家大业大也不够赔的。
“回大少爷，只此一块，救命到是没有，听闻当初老爷和夫人初到京城，别家都受威胁躲着，只有这吴家敢上门来送东西，且分文不取，故此……。”
“故此这是雪中送炭啊，难怪，一块便好，我还得起，不如，定个娃娃亲吧，娶回家好生对待。”店兴华急中生智，绕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切入点，暗自佩服自己中……。
这下周围人全笑了，只有那小姑娘没什么表示，收回木牌，与店兴华说道：“小弟弟，不如姐姐对你说个故事，你便回家玩吧，可好。”
“不如你跟我走吧，我天天给你说故事听，有白雪公主，有阿里巴巴，怎样？”店兴华反问。
“咦？”小姑娘吃了一惊，又仔细把店兴华打量了一番，言道：“小弟弟，知道天为什么那么蓝吗？”
“波长短而已，散射多，还有什么，一起问了吧。”店兴华随口答道。
“哦，小弟弟真聪明，那姐姐再问你，你知道圆周率吗？”小姑娘再问。
“圆周率就是圆的周长和直径比，这个也简单的，再……不对呀，你是什么人？”店兴华刚要说再问，突然察觉出不对了，这种事情岂是一个一岁多的孩子知道的？
等再看小姑娘的时候，小姑娘竟然也同样吃惊，眼睛里还带着激动、难过、释然等等好多种的感情，非常神奇。
“哎~！看来你真得嫁给我了，除了我，没人配得上你。”两人对视了片刻，店兴华叹息一声说道。
“嫁给你？你想三妻四妾？谁规定这世界终是男人的？”小姑娘目光中带着一种特殊的yu望。
“拉倒吧你，想什么呢？武则天也就在那么点地方混，咱这炎华都干到印度去了，世界大着呢，要不，你嫁给我，我带你把美洲占了，非洲也行，送你大大的钻石。”店兴华看着小姑娘的眼神就想笑，自己的老爹可还活着呢，这边就有人想当女皇了，恩，再往北面去，到是也行。
“大少爷，您在说什么？小雪为何听不懂呢？”丫鬟小雪听了店兴华和吴家的丫头的话，满脸的疑惑。
小姑娘旁边的人也同样不解地看着这个自家从生下来就与众不同的小姐，张了张嘴想要问，终是没问出来。
“没说什么，我要与小妹妹坐一起。”店兴华让小雪把他放到了小姑娘的身边，亲切地看着小姑娘。
“这边穷的要死，什么都没有，我又不会造，到远的地方玩，来回一趟好长时间。”小姑娘贴着店兴华的耳朵说道。
“没有怕什么？我来造，我可是物理、化学双博士学位，我家又有钱，跟着我没错，你学什么的？”店兴华同样咬耳朵咬回去。
“不告诉你，明天把你家好吃的都拿出来给我，还有，想娶我就要做到我说的事情，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小姑娘对一脸愕然的店兴华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