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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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恶少一个

    这时,人群最外站立一人,冷眼看着圈内众人的激情高涨,被黑巾遮住的脸上,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大眼,他趁着众人大乱之际,悄悄退出圈外,飞身向小林之外奔去。()

    眼见得就要跃出小林,却冷不防,斜刺里冲出两人来,左右夹击,立时就将他砸翻在地。

    “你们为何要打我?”

    这人急忙翻身爬起,连连倒退了几步出去,低声问道。

    这左右两人却不说话,只是伸手从背后取出所背着的大刀来,飞身就劈了过来。

    这人大吃一惊,飞转身去,先自避开左面一人的刀锋,但却被右面的刀锋砍到大腿之上,一声惨叫,就跌倒在地。

    这时,小林之中,闻声过来的黄大同、宁好和柳梨花等一干首领,看着地上所躺之人,低声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假扮我们堂口的兄弟?”

    柳梨花伸手揭开此人脸上所遮着的黑巾,仔细一看,不由得就倒吸了一口冷气,低声断喝道:“你是锦衣卫?难道你们锦衣卫,也已经闻风而动了?”

    这地上之人却冷哼道:“我是锦衣卫又怎么样?你们不要以为,这五年之间,唯有东西两厂在盯着你们!圣上手下眼线遍布整个中原,你们要想逃脱,只怕已是不可能之事了!”

    说完,他仰头大笑几声,突然就使劲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立时脸色发紫,气绝身亡了。

    黄大同低头一看,知道此人已是服毒自尽,就回头对身旁几人说道:“看来,我们这个堂口之中,千人的队伍之间,还混有东西两厂,以及这锦衣卫等一干奸细!真是让人头疼不已!只是。后日侵袭陈府之事,只恐怕那陈广征早就有所防备了!几位兄弟,一定要各自小心了!时刻警惕,自己身前左右之人了!”

    柳梨花低头不语。心里却感到心惊肉跳,不觉就想到了:“只恐怕,当今圣上已是知晓了我的真实身份了!如此一来,这曹府上下几十条人命,眼见着就有了危险了!这可如何是好?”

    她正自暗自心焦,却看得天边泛白,生怕自己身份暴露,就急忙向众人告辞,匆匆赶回曹府之中。

    她重新躺倒在曹文清身旁,此时此刻。再去看自己枕头之旁的曹文清,却已是忧心忡忡,难以入睡了。

    这一日,玲珑和钰杰各自早早骑马出府,分别去太常寺和锦衣卫报到当差。

    这是两人第一次去当差。因此就格外起得早了些,都来不及向维钰和紫凝告别,就骑马而去。

    维钰和紫凝,各自起床,吃过早点之后,两人都四顾看看,霎时觉得。身旁少了玲珑和钰杰在,似乎就变得空荡荡,毫无生气。

    两人带着雪儿,在府里四周走了一遍,都感到很是寂寥无趣。

    维钰就突然想起,自打比武之后。已是好几日没有入宫去见大哥和四姐了,就拉着紫凝的手,两人共骑一马,带着雪儿,一同朝着皇宫方向走去。

    这时。已是早市时间,街上挑担摆摊之人,已是挤挤攘攘,热闹一片了。

    维钰和紫凝骑在马上,看着满街的繁华景象,心里也很是高兴,两人就伸手指指点点,说说笑笑,倒也很快就忘了两个哥哥不在身边的寂寥。

    就在这时,突然迎面奔过来三匹高头大马来。

    打头一匹马上骑坐一人,一身崭新官服,正趾高气扬,高声厉喝道:“本大爷新官上任,急着赶时间了!闲杂人等,快些给大爷闪开了!”

    他一边高声喊着,一边却马不停蹄,手执马鞭,肆意挥动,立时将马前左右的路人打倒了无数。

    他身后两匹马上,却坐着两个家奴模样的人,也是手执马鞭,肆意劈向左右两边,打得街上众人惨叫声一片。

    维钰和紫凝一看,都心里来气,觉得此人太过张扬跋扈,就故意不避开马头,照样缓步向前。

    眼见着两匹马就要撞到一起,紫凝已是吓得面色发白,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

    维钰手拉缰绳,随时准备将马止住。

    谁知道,那迎面而来之人,就在两匹马相距不到五步之处,却竟然硬生生将马头勒住,立时马儿扬起前蹄,立起半个身来,嘶鸣一声,就停住了脚步。

    身后两个家奴一看,也急忙勒住了马缰绳,止住脚步。

    维钰一看,也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臂力惊人,但还是心里来气,就高声断喝道:“喂,我说你这个家伙!青天白日的,天子脚下,竟然如此张狂!这大街是众人行走之地,岂是你们家炕头?你究竟是谁?”

    谁知,这人就笑嘻嘻的半抬起身来,高声说道:“我说这两个漂亮的妹妹,我就是前几日在比武场上,获得前三甲的陈元彪啊!怎么,你们那日,竟然没有去观看比武盛事吗?”

    维钰一听,急忙定睛去看,果然,这人虽然一身崭新官服官帽,甚是威风,但那张阔脸之上,密密麻麻的青春豆豆,正不停刺人眼目,实在是让人过目难忘,不是那陈广征的义子陈元彪,却又能是何人?

    维钰立刻嫌恶的背过脸去,高声的说道:“切,我当是谁呢?却原来,是你这个癞蛤蟆!”

    紫凝这时才敢睁开双眼去看,也立刻就条件反射的掉过头来,对维钰低声说道:“我们还是不要理这个人,快些走吧!”

    维钰点头,就双脚一夹马肚子,准备从他身旁走过。

    谁知道,这个陈元彪不怒反喜,嬉皮笑脸的,一个伸手就将维钰的马缰绳抢到了自己的手中,紧紧拉住,两匹马立时就紧紧贴在了一起。

    “你!快些松开脏手!”

    维钰一见大怒,伸手就要夺过缰绳,却被他嬉皮笑脸的躲到一边,伸手却也够不到了。

    “两个小美女,你们急什么啊?哥哥新官上任都不急,你们倒急些什么啊?”这陈元彪也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竟然就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紫凝的脸蛋。

    紫凝立时吓得尖叫一声,躲进维钰怀中。

    维钰怒从心起,飞起身来,照着陈元彪的癞蛤蟆脸,就是狠狠的一个巴掌拍了过去,却不料被他伸出一只手来,硬生生抓住,一把就拉进了他的怀中。

    “好不要脸的东西!竟敢拉你姐姐过来!”

    维钰怒吼一声,一个矮身低头,翻身飞起一脚,就踹向陈元彪面门。

    陈元彪正自笑嘻嘻的,却不料这一脚飞来,不偏不倚,正中他的面门之上,立时口鼻出血,嘴角裂开好大一个口子。

    维钰见一脚命中,得意洋洋的飞身坐回紫凝身后,叉起双手,瞪着陈元彪,恨不得将他用眼神杀死。

    “哎呀呀,好你个小妹妹!看着香甜可口,怎么会如此出手狠毒?你这双大眼睛,瞪起人来,却也如此夺人心魄啊!”

    这陈元彪伸手抹去脸上血水,竟然还是嬉皮笑脸的就伸出手去,又要去拽维钰。

    维钰气得又是一脚飞起,将他头上所带着的官帽踢至空中,立时周围围观百姓就是一片喝彩之声:“好,维钰小姐真是好身手啊!”

    陈元彪身后的一名家奴,急忙伸手将就要跌落至地的官帽接住,高声骂道:“你们这群没有长眼睛的东西,竟然没看出来,我们家的少主人是谁?他是……”

    “他是陈广征大人家精心饲养的一只,好大好大的癞蛤蟆啊!我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大家说,是不是啊?”

    谁知道,他这话还未说完,维钰就高声接着说道,并朝着街道两边看热闹的百姓挤眉弄眼,做了许多鬼脸出来。

    “是啊,是啊!我们当然知道了!这个癞蛤蟆真是不自量力,竟然敢吃天鹅肉!真是脸皮厚的可以啊!”

    立时,人群之中,有人高声喊道,立时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陈元彪这时才收起脸上的油里油气来,颇感到有些恼怒了。

    “岂止是厚啊,简直是用城墙根做的脸面呢!而且是最拐角处的那块烂泥做的呢!”

    谁知道,人群之中,更有一人,因为方才被这陈元彪无辜用鞭子抽过,心里恼怒,此时借机就高声喊道,立时引起一阵哄笑。

    “只恐怕这陈大人家中,真是癞蛤蟆一窝啊!哎呀,该不会是,蛇鼠癞蛤蟆,共居一窝吧?”

    更有一人,跳起身来,蹦起老高,厉声喊道,立时就惹得众人前仰后合不至。

    陈元彪何时受过如此羞辱?立时怒吼一声,扬起手中马鞭来,劈头盖脸甩向街边众人,身后两个家奴一看,也是毫不手软,齐齐挥动手中马鞭拼命抽向众人。

    一时之间,行人抱头四散开来,又是无数人身上、脸上带了伤痕出来。

    维钰一看,立时气的大骂道:“好你个癞蛤蟆,竟然出手如此歹毒!看来,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会有什么样的小子!今日,我定然要好好教训一番你,好让你长个记性!”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飞身过去,双手快如闪电,分别将三人手中马鞭夺下,照着三人脸面就是狠狠几鞭抽下,立时打得三人惨叫不断。

    陈元彪恼怒至极,竟然从马后背囊之中,抽出自己的那两个大锤来,纵身站在马上,却不管维钰,只是照着紫凝就没头没脑,狠狠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