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字体: 16 + -

一年之后【261】

“公子,想听曲吗?”女子抱着琵琶,娟秀的脸上蒙着一层薄汗,脸上有一双小梨涡,笑起来很漂亮。

“不了。”他收回视线,淡漠地说。

女子没走开,左右看看,整个二楼稀稀拉拉只有几桌客人,有两桌的男子正在吃花生,眼神不怀好意。她犹豫一下,轻声央求:“公子,赏口饭吃吧。窄”

焱殇拧拧眉,摸了几枚铜钱出来,往桌上轻轻一抛,继续看街上的行人。

女子素手轻探,拿了铜钱,给他深深福了个身,“谢谢公子。”

她还是没走开,手指在琵琶弦上轻拔数下,开始轻吟浅唱。

焱殇没再理会她,唱与不唱,走与不走,于他来说没什么区别,于他来看,只是多了一株会行走的植物罢了。

他现在,与植物也差不多,连笑是什么都快要忘掉了。

突然,街上出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挺着大肚子,拎着菜篮子,慢吞吞地往前走。他一跃而起,直接从窗口跃下,一路疾追,奔向了那妇人孥。

“阿九。”他大步赶到了妇人身后,用力摁住了她的肩,好像怕力气用小了,她又会消失不见了。

妇人匆匆扭头,愕然地看着他,慌慌地问:“你是谁,你想干什么?相公……相公……”

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胖胖的,皮肤微黑,只是个普通的妇人。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家娘子。”

一个约摸三十多岁的粗屎,埋了他,臭死他……”

“那你去吧!”青鸢嘴角轻抽。

海鸥这种鸟很难驯,它爱偷东西,还爱吹牛皮,狡滑,很不听话。小珍珠在这里没少吃海鸥的苦头。

小珍珠果然用翅膀掩住了脸,喳喳地叫:“保护小珍珠,保护小珍珠。”

青鸢笑了起来,手指抚过它的羽,小声说:“放心,我会保护你。”

“阿九好可怜,海鸥不肯带信过大海,阿九回不了家了。”小珍珠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同情地看着她。

青鸢笑容浅了浅,随即捏住了它的嘴,“不用你天天提醒我,还有,我一定会回去的!”

“你打不过臭蝎子。”小珍珠跳了两下,飞走了。

青鸢拍着小十的小身子,小声说:“打不过,就学着打。毒不过,就学着毒。我是无敌铁金刚,我有什么事做不到的?”

门被重重推开,高陵熠手里拎着外袍,慢步进来了。靠近地垫的时候,他扭过头,盯了她一眼,冷冷地一笑。

“你笑什么?”青鸢想着他的嘴贴上过自己的唇,立刻就抬手,往唇上用力抹了几下。

“再昏睡一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他把外袍往地垫上一丢,仰头倒了下去。

扑地一声闷响,砸得地垫往下凹陷。

“高陵熠,你会在这里躲一辈子?”青鸢小声问:“你就不想夺回云罗?”

高陵熠眸子眯了眯,唇角勾起一丝狠意地笑,“你说呢?”

“你是想利用我去要挟焱殇?”青鸢又问。

高陵熠冷笑出声,“他还没那资格让我这么高看他。”

“什么意思?”青鸢不满地瞪他。

“我说,他不配做我的对手。”高陵熠狂傲地说。

“你都被赶到岛上来了,还好意思说这个?他再不配,还有大元国,你呢?”青鸢气极反笑。

“怎么,你也想杀了我,给他扫清一个障碍?”高陵熠盘腿坐起,阴恻恻地盯着她。

青鸢抿唇,她想不出这人把她带到这里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总不能是想摆着她看,当玩具解闷吧?

“我给你机会,你尽管动手。当然,若我不死,你的小十就得死了。”高陵熠手指一弹,一枚叶片弹了过来,正打在桌子上,居然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切进了木桌。

青鸢惊出一声冷汗,这人的武功还叫废了一半?

“再看着我,我可要过去了。”他眯了眯眼睛,像充满了侵占yu的狼一样看着她。

青鸢立刻把衣物都堆到木桌上,挡住了他的视线。

与狼同在屋檐下,确实是一件危险的事。

不过,高陵熠没趁这两天对她和小十下手,让她又不安,又奇怪。

高陵熠,他并不是个好人啊!

烛光轻轻摇晃,昏暗的光投在高陵熠脸上。狠戾的神情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寂寞。、他要在岛上呆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

失去了大半功力的他,感觉自己对一切都不自信,对一切都不信任了。练成血咒,他用了十年。难道他还要用另一个十年来重新修炼?不,他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而且练血咒的时候,是不可以有女人的。青鸢就在他的面前,他也只能硬忍着成熟男人的冲色的。他一天不练成,她就多安全一天。

慢着……

她突然一个激灵,飞快地抱起小十连退数步。他有些日子没对她说这样的话了,难道他的功夫练好了?

“阿忠,还有酒吗?”他看了青鸢一眼,坐到摇椅上,神情惬意地摇动摇椅。

阿忠点点头,跛着脚,去了厨房。

“你练好了?”青鸢硬着头皮问他。

高陵熠缓缓转过头来,盯着她看了会儿,突然就笑了,“你是希望我练成,还是希望我练不成?练成了,你这小十就能死了,你得乖乖地给我躺好。练不成,你只怕就只能陪着我在这里熬下去,一辈子见不着焱殇。”

青鸢转身就走。

“阿九。”他急急地唤了一声。

青鸢微微扭头,语气生硬地说:“有什么吩咐?”

高陵熠往后倒下去,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我们只怕一辈子只能留在岛上了。”

青鸢的心咯噔一沉,转过身看向他。

“拿着酒,我们去海上去。”他拍了拍椅子扶手,站了起来。

“我不去,我要带孩子。”青鸢立刻拒绝。

“怎么,和我顶嘴上瘾了?”他眯了眯眸子,步步逼近。

“天晚了,孩子要睡了。”青鸢退了两步,忍住脾气。

“不去?”他语气开始发狠。

小十在青鸢的怀里挣,滑到了地上,跑到小木盆,拉着一根绳子出来。绳子的另一头牵着一只木头小猫,她一路拖着,到了高陵熠的腿边,小手捏着他的袍摆摇了摇,再拉住他的手指。

“走了,去海边。”

高陵熠厌恶地抽回手指,慢步往前走。

小十拖着木头小猫,摇摇晃晃地跟在他的身后。突然高陵熠一个转身,

抱起了小十,施展轻功往外奔。

“小十,回来。”青鸢急了,赶紧撒腿就追。

“海边。”小十乐呵呵地冲她挥动小手。

她只知道海边好玩,能撒开脚丫子在沙子上面踩。哪知青鸢急得魂都快散架了。

追追赶赶,一路奔到了海边,只见高陵熠已经上了一艘小木船。这还是那年的渔民留下来的船,高陵熠常常一个人躺在这上面看星星。

这时候他已经躺好了,小十就坐在他的身边,用木头小猫在他的胸前滚来滚去,还喵喵地叫。

青鸢不爱上来,她会想起那几个无辜的渔夫,他们不辞辛苦过来捕鱼,却命丧此处,魂不得归家。这都是她的冒失惹的祸,是恶毒的高陵熠造的孽。

“过来躺着。”他拍拍身边的位置,小声叫青鸢。

青鸢怕他对小十不利,赶紧爬了上去。

“最近偷看我的那本血咒,可学会什么了?”他转头看她,似笑非笑地问。

青鸢抿唇,她不仅偷看他的血咒,还偷看他的其他书,有用毒的,有暗器的,有兵法……漫长的、辛苦的日子,就在带孩子的忙碌和偷看这些书里消磨过去了。

“女人练武功,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赶。”他又不屑一顾地说:“细皮嫩aa肉,能练出什么大气侯?”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妙

青鸢不理他,把小十往自己的怀里抱。

“躺下。”他突然出手,扳住她的肩往下拽。

青鸢摔到他的怀里,一大一小都被他给紧箍在怀里,急得乱扭乱挣。

小十却以为是高陵熠要和她玩,兴奋地小胳膊乱舞。

“反正我是练不成了,以后这岛上就你我二人,不如今晚就做了夫妻。”他的手臂越收越紧,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让她怕得浑身发抖。

“高陵熠,你别乱来……你会练好的,你再努力努力。”她绷着身子,小心地劝他。

“努力不了了,放着你在面前不吃,我总感觉太亏待自己。”他低笑着,手开始拉扯她的腰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