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难者日记隔离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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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丛林中拼杀

    tue sep 27 22:35:48 cst 2016

    我迅速回身跑到一座小土包上,蹲下去拉开背包拉链翻找里面可能存在的武器。后面的丧尸歪着脑袋,摇摇晃晃的向我走过来,但是要想走到我这里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我刺啦一声拉开了背包的拉链,从里面杂乱的物品中间显露出一根漆黑的枪管来。那枪管望着顿感熟悉,我伸出手去把那支步枪拎了出来。果然,那是杰姆斯送给我的那支m700狙击步枪。

    不知道是故意安排还是机缘巧合,我以前在沙漠里用过的那把“蝎”式微冲竟然也在里面。我把弹匣拆下来一看,里面满满当当塞着二十颗手枪子弹。

    身后的丧尸缓缓靠近,我把背包放在地上,将那把可以毙敌于千里之外的狙击步枪背在身后,而微型冲锋枪则被我紧紧的握在手中。我把冲锋枪调试成单发射击模式,左手顺势咔嚓一声拉开了枪栓。我举起枪对着面前丧尸的头部一阵点射,它们的脑袋犹如被棍棒击中的西瓜一样,顷刻间迸裂开来,漆黑粘稠的**混杂着血液泼洒到地上。

    它们“扑通”几声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了地上,我松了一口气。天上的直升飞机早已飞到了远处不见踪影,附近也没有什么威胁,于是我坐在地上,开始翻起我的包来。

    这个背包被各种各样的东西塞的鼓鼓囊囊,但是除了武器弹药,食物工具以外,几乎没有一件东西是有用的。我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我先列个清单吧:

    我从背包里翻找出来的东西有:m700狙击步枪一支,以及一盒步枪子弹(里面才装了十五颗子弹,坑爹啊);蝎式微型冲锋枪一支,以及两个配套的备用弹匣;多功能军用生存匕首一把;压缩饼干两小袋;水壶一个(里面没水);信号枪一把;战术手电筒一个;对讲机一台;手表一个;墨镜一副;肥皂一块;放大镜一副;睡袋一个;牙签一盒;巧克力一袋。以上东西就是我从里面翻出来的物品。

    我望着这些东西哭笑不得,这里面许多东西于我而言根本就没什么卵用!我苦笑着把牙签和墨镜扔下了山坡,正要扔放大镜的时候,突然想起背包里似乎没有打火机。

    ……即使这样放大镜似乎也没什么卵用,我一甩手,把它扔了出去。我坐在地上努力去想我这里还缺少什么东西,这才想起我除了打火机之外,还没有药品和绷带。

    不过至少我还有枪支和食物,我还算是幸运吧。我正坐在大石头上发呆,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咻――”的刺响。我转过头,只见一颗发着红光的信号弹正缓缓向空中升起。这时候,我放在边上的对讲机响了:

    “五号选手西尔顿,淘汰出局――”

    这一下我才反应过来,我现在可是在竞赛啊!搞不好这附近就有人在盯着我,打我身上信号枪的主意。我迅速把东西都收拾好,把背包背在身上,匕首和对讲机插在腰间,狙击步枪则拿在手里防身。

    时间已经是中午了,现在太阳高高的挂在空中,阳光透过枝丫零零星星的散落在地上,这让那群丧尸不敢随意的四处活动,因为温暖的阳光会加速它们身体的腐烂。我没吃饭,肚子有点空,没有水的话是吃不了压缩饼干的,我会被噎死的。所以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赶快找到可以喝的淡水,顺便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安全些的庇护所。

    我一直都走的很小心,地上的小草软绵绵的,掩盖住了我的脚步声。每行进一段路程我就会举起狙击步枪,用瞄准镜去观察周围的情况,察看着浓密的树叶之外是否存在着什么危险的东西。但是我从瞄准镜里观察到的除了几只瞎逛的丧尸之外,基本没有其他的东西,更别说人。

    一路上我用匕首砍下不少拦路的枝条来,这里的环境错综复杂,我必须得小心。但是我在这山沟里走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一丁点儿水,反而有几次差点被丧尸发现。我的肚子越来越饿,后来开始咕咕叫个不停,于是我只能掏出里面的巧克力先暂时补充一下体力。

    我缓缓撕开了巧克力的包装纸,一股浓郁的香味儿从里面散发出来。这是我这几个月以来,少有的一次进食甜食的机会。巧克力这种食物可以暂时补充大量的体能与热量,但是也撑不了多久。这就是为什么吃完零食就吃不下晚饭,但是一到快睡觉的时候就会感到饥饿的原因。

    我咬了一口巧克力,充分去感受那股浓郁的香味儿,让热量逐渐传遍我的全身。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肚子好多了,不再因为饥饿而痉挛了,便继续向前走去。

    我的脚踏在软绵绵的草地上,感觉很舒服。这里的地形很是复杂,而且随着山体高度的变化,生长着的植物也大不一样。我正感叹着大自然的神奇,突然从身旁的杂草从里,蹦出一只丧尸来。

    我赶忙躲避,只见它从我身后擦身而过,差点抓到我的脖子。那只丧尸见偷袭不成,便回过身再次向我扑来。这只丧尸运动速度极快,动作也很是敏捷。我把手中的狙击步枪拦在胸前,挡住了它那只变异的不成样子的爪子。

    那是一对极其恐怖的爪子,指甲不知为何变得极长,而且很硬很尖,手上的皮肤也是紫一块绿一块,有些地方已经腐烂脱落,露出里面惨白色的指骨。看得我是一阵恶心,那家伙力气极大,一直把我推的连续向后退了几步。我最后靠在一根树干上,那家伙与我对峙起来。

    我可不愿意和它那恶心的面庞玩大眼瞪小眼,但是我的双手又动弹不得,只要我稍有松懈,那家伙就会直接扑到我的面前,用那对长长的尖利指甲把我捅个透心凉。

    我低声吼叫着,拼上身体的重量用力向前压去,这办法别说还真凑效,那家伙被我撞的一个踉跄,身子就要向后仰去。我抓住这个机会,冲上去猛的一拳把它放倒在地,又用枪托猛砸它的面门。只听噗噗几声闷响,那家伙的脑门被我打的凹进去一个大坑,从它那扭曲的五官里缓缓流出来一大堆粘稠的黑血。

    奶奶的,吓死我了,我嘴里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用地上的草叶擦去沾在枪托上的污血。我望了地上的尸体老半天,总觉得不放心,于是到旁边随手捡了几块大石头把它的脑瓜儿砸了个稀巴烂才草草了事。

    天边的太阳有些要落下去的趋势,这可不太妙。我嘴里现在有些发干,喉咙也有些沙哑。天一旦黑下来的话,这里可就是丧尸的天下了。我正要继续向前走,突然望见远处石壁边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岩洞。

    这岩洞约深十米左右吧,宽也就四五米,仿佛是一座浑然天成的避难所。只是里面长满了蛛网与藤蔓,看起来里面乱七八糟的。不过能找到这种好地方,应该也是我的幸运。我正要开开心心的走进去,身后的草丛里突然钻出来一道身影。不等我回头,只感觉有什么东西顶住了我的后背,我身后的那个身影张开嘴,说起了话:

    “喂!前面的,把手中的武器放在地上,并乖乖把你的信号枪交给我,不然我开枪的话,对我们都没有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