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难者日记隔离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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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误入军营

    mon jul 18 18:50:16 cst 2016

    “怎么了?”我和千代同时站了起来,但那个军官没理会我们,只是打了个手势示意我们跟上。

    于是我们跟了出去。只见那个军官穿梭于各个帐篷之间,将里面所有的成年男人全部叫了出来。问他要我们做什么他还不说,只说要去很远的地方,管吃管住。

    路上我碰到了玛姬,她正在和其他和她同龄的女孩子聊着天。看到我经过,走了过来。“徐淞哥,你这是要干嘛去啊?”我摸摸她的头,说道:“我要去另外一个地方干活儿,估计很久才能回来。你要照顾好保护好自己,知道了么?”

    “嗯。知道了。”她笑着走开了。

    我和千代越走越感到不对劲,但我们都说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对劲。但我知道,我这一走,很可能就回不来了。

    最后那名军官带着我们来到了一辆军用卡车面前。“现在想走的,还来得及。”几个男人默默转身离开。“还有么?既然没有,那么就上车吧。”

    我们几个坐上了军车,车子颠簸着开了出去。一路上,我们身边的那些男人议论纷纷,他们大多数谈论的内容都是他们将会去哪里,做什么。

    车子继续开了几个小时,我和千代坐在摇晃的车厢里昏昏欲睡。突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到了!”

    我和千代向外面望去,大门前的护栏,围墙上的电网,汽车上的机枪,操场上的士兵……这里的一切迹象都表明这里是一座军营。我们不禁相视而笑,千代摊了摊手,我无奈的苦笑着。

    车子最后开了进去,停了下来。“下车!”一声短促但极具威慑力的喊声响起,车上的人立刻跳下了车。几名戴着蓝色头盔的士兵走了过来,将我们身上携带着的武器全部收走了,我的蝎式冲锋枪和m700狙击步枪也被收走了,但是匕首却没被他们发现。紧接着,他们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房间里,从墙角的箱子里取出一袋袋东西分发给我们。我打开了袋子,只见里面装着一套迷彩军装。

    “穿上。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反抗军的一员了。你们要服从指挥,不要乱走,稍后会有人带你们去寝室……”

    我和千代的猜想果然没错,我们被“拐卖”到这里来当兵了。一些和我们一同过来的人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变了样。“怎么会这样?我要出去!”一个高个子大声叫嚷着。其他几个男人也吵吵嚷嚷的,想要冲出去。一时间,屋子里混乱起来。

    “哒哒哒――”一阵枪声响起,屋子里的人瞬间停止了动作。紧接着,那个带我们来的军官拎着一把枪口还在冒着青烟的冲锋枪走了进来。“都吵吵什么?来之前我不是让你们走了么?怎么这时候反悔了?谁要出去?啊?想出去的话,先把我打躺下再说!”他顺手将冲锋枪关闭了保险,哗啦一声扔进旁边一名士兵的怀里。

    “我要出去!”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站了出来。这是一个长着鹰钩鼻,蓝眼睛的欧洲人,只见他撸了一把袖子,对着那个军官摆出了跆拳道的架势。“哈!”他扑向了军官,抬起左脚向那名军官的太阳穴扫去。

    只见那名军官蹲下去躲过了他的鞭腿,又冲上去,一个直拳打在他的鼻子上 ,将他打倒在地。胜负显而易见。可见那个军官之前一定打过仗,有过战斗经验。那个男人捂着不断流血的鼻子,坐在地上不断哼哼着。

    “还有谁要出去么?”他环视着四周,利剑一样的目光逼退了那些男人。“很好,既然你们都不出去了,那就换好衣服跟我来吧!”接着,他走了出去。

    他带着我们来到了操场上,只见面前的靶台上放着十几把mp5冲锋枪。“当过兵的,向前一步走!”他说道。

    我立刻向前走了一步。我转过头去,只见我们这二十几个男人里,只有五六个站了出来。我旁边的千代也站了出来,我正要问他什么,他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我不要出声。

    “当过兵是吧。来,试试面前的家伙式儿,看看你们枪法怎么样!”他手一指靶台上的那些枪,五十米开外放置着一排靶子。我们几个走了过去。我没用过mp5,这种武器都是欧洲各国的警察用的。但是我还是熟练的拔下弹匣检查了下,又插了回去,然后卡擦一声拉开了枪机柄。

    mp5的准星我用起来还不是那么的习惯,我举起了手中的冲锋枪,试探性的对着视野中那个绿色的靶子点射几发,以熟悉它的射击手感。这种轻型冲锋枪并没有什么后坐力,清脆的枪声使我很快找到了手感。我慢慢的单点几发后,便开始试着三发连点起来。

    每把枪的弹匣里都只装了十颗子弹。不一会儿,零零碎碎的枪声便停了下来。“好,让我来看看你们的射击成绩怎么样!”几个士兵快步跑了过去,将靶子取了回来。我看着我的那个靶子,成绩还不错,有七颗子弹打在了中间的十环上,剩余三颗子弹都打在了八环以内。千代的射击成绩也是不错,弹着点基本都在九环左右。

    “你以前玩过枪?”我悄悄的问千代。“嗯,以前是北方国际射击场的常客。”难怪这小子枪法这么准,感情他家里以前不仅有关系,还挺有钱。北方国际射击场虽然只需一封介绍信就能进去,但是里面枪支的租金和子弹的价格可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我们这几个站出来的人射击成绩都很不错,那个军官看着我们的靶子点了点头。

    “嗯,打的都还不错。那么,一会儿我带你们去那边的寝室。其余的几个,原地待着!”说完,那个军官便带着我们,向不远处的一栋四层小楼走去。看样子,那就是宿舍楼。

    他带着我们上了三楼,我们沿着走廊走到了尽头。“你,你,你,还有你,住这个空寝室;你,和你,和昨天刚来的那几个住这个寝室。”后面那句话里的两个人,是指我和千代。我打开门,走了进去。刚进门,只见我在巴基斯坦遇见的熟人――杰姆斯正坐在里面的床上打盹儿。

    他听到门外有声音,正要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突然,他一眼认出了我。

    “你是徐淞!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也报名参加反抗军了?”

    反抗军……这个称呼在刚刚换衣服的时候听那个士兵讲过,但我到现在还不清楚这个军队是做什么的,我现在甚至连自己究竟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可以说我是被拐来的……和我讲讲,反抗军是做什么的?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坐在杰姆斯的床上,和他一起聊了起来。千代见我们聊的火热,便找了张空床睡了起来。杰姆斯坐在我的旁边,和我讲了很多关于这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