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活着,真好(四)
4
黎明时分,寂静的华东开始有了生机。
在黑暗之中宁静许久的城市因为阳光的到来而开始活跃。
初升的阳光照射在巨大的高楼大厦,宽阔的马路开始有了嘈杂声。
在都市一角的黑暗之处,凌霄看了一会儿早间新闻,随后又关闭了电视。
看向智能腕带,现在是早晨七点多,是该到学校的时候了。
拿起书包,凌霄看到了边上那还浸着血液的粉红色单肩包。
下意识的望向卫生间的坐便器,许多鲜血还留在那边。
来的第一天就杀了个无辜的人,还是个和自己同龄的女孩子。
哈,话说自己今年也有十七岁了。
从残疾人进化为改造人的第七年。
这七年里,自己杀了很多的人呢。
以致大前天碎尸的时候,内心没有一点点的躁动。
血腥味已经被空气清新剂给消除了,所以暂时不会有人发现这里是杀人现场。
说起来,警察会根据监控来找到被自己碎尸的少女呢。
此地看来不宜久留。
自己带来的装备就一把手枪一把匕首,也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
作为义肢的双手并不存在指纹,鞋子也可以找机会换掉。
按下左手腕处,轻声道:
“一号暂居地遗弃,目前转居二号暂居地,完毕。”
随后凌霄望了望这座破烂不堪的出租屋,拿起两小罐煤气罐,将气闸打开。
将老式智能手机放在门口。
凌霄走出门,望了望边上那人流如潮的马路。
拿出口袋中的透明面膜,贴在脸上,随后按了一下脸颊。
透明面膜随后产生颜色,改变面貌。
戴上这种透明面膜,就等于戴上了可以不断变貌的人皮面具。
深深呼吸了一口,随后露出一种自信的笑容混入了街道。
按下智能手腕,身后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响。
四周的人们立即尖叫,大喊,害怕的人们开始四处乱窜。
凌霄也装作不知情的人惊慌的蹲下,“害怕”的看向那爆炸过后的熊熊烈火,随后迅速离开现场。
此时默风已经从那个污染之子手中逃回来两天了,自己也该去拜访拜访他了。
因为格里森特博士的命令,凌霄不能再做出任何攻击的行为。
这次的拜访,只是停战,求和。
步入空轨电车,坐在最后排靠窗的座位,观赏着那都市风景。
说起来,繁忙的街景一般都是司空见惯的,不过有时候,却也能看到别样的风景。
双义眼开始运作,扫描下方走动的人群。
抽烟的司机,闲聊的老人,牵手的情侣,还有偷偷摸摸的扒手。
推动婴儿车的妇女,坐在长椅上看着平板电脑的中年男子,还有匆忙小跑的上班族。
此时,电车进入了车站,并停靠在这个五米高的站台。
凌霄眨了眨眼睛,随后闭上了双眼。
列车开始运作,惯性使自己压到靠背上。
睁开双眼,只见一位用围巾裹着脸的中年男子坐在了自己的边上。
他拿着银色公文箱,放到了凌霄的腿旁。
“这是首领给你的半年生活费,共计50万元。”
凌霄看了一眼公文箱道:
“未想到首领出手乃是如此大方,章某收下了。”
“······”
裹面人拉了拉围巾,陷入了沉默。
而在他拉围巾的同时,凌霄可以看得到他手腕处的一颗黑星的北斗七星纹身。
看来是组织里最低级的人物啊。
到达了目标站台,凌霄拿着公文箱,径直走向默风的住处。
前进的路上,可以看到不少的警用无人机在附近巡逻。
走到门前,凌霄望了望四周的绿化带,发现了打斗的痕迹。
地上还有残留的血细胞,里面有着血影病毒的成分。
看样子应该是上次的污染之子来攻击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解除透明面膜虚拟出来的假脸。
按下门铃,开门的是一位金发碧眼的白色人种女孩。
凌霄在资料上见过她,名字是琳达·艾琳娜,格里森特博士的作品之一,现在是阵亡状态的半机械化污染之子。
老式人体改造“尖峰战士”计划的一份子。
没想到她居然还活着,并且和张默风住在一块。
“请问你是······”
面对琳达的疑问,凌霄微笑道:
“在下章凌霄,是默风的同学,此次来是来探望的。”
“默风先生的同学啊,里面请。”
琳达随后走向客厅,对楼上喊道:
“默风先生,有同学来探望你了。”
“是谁?”
“叫···章···什么霄···?”
凌霄此刻有点尴尬,琳达连他的名字都没有记好。
此时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见默风从楼梯上下来,他看到凌霄,惊愕了一会儿,随后立即拿出手枪对准了凌霄。
“琳达,你过来,他是我们的敌人。”
凌霄放下手中的物品,举起双手道:
“不不不,上次的事情是个误会,此次吾是前来道歉的。”
“开什么玩笑,我差点就被你杀了。”
“上次只是吾的冲动而已。”随后凌霄将腰后的手枪和匕首拿出,丢在了地上:“看,此次是真心前来道歉的。”
“磁轨式手枪,高频振动刀······你······你是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的?!”琳达也发出了惊叹声。
“琳达·艾琳娜,我替格里森特博士向你问好喔。”
琳达愣了一下,随后抽出裙底的双刃,怒视的看着凌霄。
三架无人战斗机也退出光学迷彩状态,从三个不同方向瞄准了凌霄。
此时的气氛变得充满了火药味。
一场剧烈的战斗感觉会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你······和博士是什么关系······”
“与汝一样,博士的艺术品,只是,博士至此还以为汝已阵亡。”
琳达咬着牙,额头也出现了汗水。
可见琳达十分害怕凌霄会向格里森特说琳达还未阵亡的事情。
凌霄看出了琳达的担心和紧张,笑着道:
“放心,琳达·艾琳娜,吾不会向博士报告,毕竟他本就不中意汝这个玩具。”
“······”琳达回收双刃,随后在默风面前问话。
凌霄可以依稀听到琳达的话:
“默风先生,那个‘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的意思,还有,叫玲雪不要下来。”
“哦~明白”
琳达随后迅速走上楼梯,消失了身影。
默风也收下手枪,随后裹紧外套,在沙发上坐下。
见到那样尖锐的气氛消失,凌霄将公文箱打开,放在地上,随后拿起东西走向门口。
“箱子里的50万是给汝们的道歉用的,请好好享用,告辞。”
关上门,凌霄呼了一口气,随后离开。
原本他也想和默风好好聊聊的,但他那样的态度和那样的气氛,很难聊下去。
搞不好还会聊着聊着打起来。
不过这半年的生活费没了,看来自己得去饿肚子了啊。
“融入社会的要求之一,有份适合自己的工作,得去找份兼职呢。”
而当凌霄准备起步的时候,默风立即拉住了他。
“这个东西,还给你。”
将公文箱还给凌霄,但凌霄并没有说话。
“如果你真的想好好道歉的话,跟我来。”
看着默风走去的背影,凌霄迅速将公文箱悄悄放在默风家门口,随后紧跟随上去。
——————————
“好冷······好冷······”翡翠搓着手指,随后对着掌心呼了口气。
随后她看向面前警戒的秋瞳,问道:
“秋瞳······那个······我真的不能上阵去对付那个家伙吗?”
“基本上不可能,那猫薄荷的味道翠瞳你根本就不可能抵抗得住。”
随后秋瞳嗅了嗅空气,急忙拉起翡翠道:
“空气中猫薄荷的味道开始浓烈起来的,我们必须找个出口出去。”
“秋瞳,这里不是你的基地吗?为什么出口还要找呢?”
“那个······”秋瞳犹豫了一会儿,尴尬的笑道:
“抱歉,我从来都没有好好的了解过这个建筑。”
翡翠立即拉住了秋瞳:“等下,秋瞳,等我一下。”
“做什么?那个怪物快追来了。”
“我的头发和猫的胡须一样,可以感知气流的流动,或许我能够找到出口。”
“那就快点。”秋瞳随后提起步枪,警戒着四周。
翡翠静静的站着,随后摘下兜帽,闭上了双眼。
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于感知能力,随后去追寻气流的流动。
此时此刻,翡翠都能感知到那个血影生物距离自己有多远,甚至能够知道这长廊有多少米,多少个拐角处。
“秋瞳。”
“嗯?”
“如果屏住呼吸可以避免被气味迷惑吗?”
“不······不知道,应该吧。”
雪白色的头发开始随风摆动,翡翠随后睁开双眼,拉起秋瞳跑向身后。
“等下,翠瞳,那怪物就在那个方向啊。”
“相信我,秋瞳。”翡翠随后背起秋瞳,喊道:
“等下捂住我的口鼻,别让气味将我迷住。”
“明白!”
双腿开始加速奔跑,翡翠将自己的速度短时间内提升到最大。
这长廊只有三米高,按道理那血影生物是不可能进来的。
但翡翠的感知告诉她,那血影生物的身形大小已经缩小到两米高左右,但是却有十多米长。
可见那家伙还有软体动物的基因,看来是为了缩短高度而加长了体长。
“准备了!”
秋瞳立即捂住翡翠的口鼻,但是迎面而来的烈风使得秋瞳睁不开双眼。
翡翠现在的极限奔跑的速度已经超越了她以前的所有极限奔跑。
夜视能力看到了眼前的丑陋怪物,它张开了血盆大口扑向翡翠。
翡翠尽力一跃,跳到墙壁上进行奔跑。
双腿踩着墙,身体不受地心引力的限制进行反物理的奔跑。
轻盈的脚步仿佛踩着空气一样,但空气产生的流动只有翡翠能感知到。
细细睁开双眼的秋瞳也愣住了,她从未想到会这样。
此时连空气触碰身躯都产生了痛觉,可见这速度已经超越了人体的生理极限了。
翡翠的双眸散发着血红的光芒,可见她也要把体内的血影病毒力量发挥到极限。
这对翡翠来说,危险至极。
跑到血影生物的身后时,翡翠立即跳跃,随后紧接着一个滑步。
松开后背的秋瞳,然后拉住她迅速逃离。
跑出体育馆,秋瞳望了望身后的巨大建筑物,气喘吁吁的道:
“结果,还是从原来的出口跑出来了啊。”
“抱歉,人家的感知只能找到这么一个地方,毕竟感知范围有限。”
“那也不用那么拼命,不过,翠瞳你刚刚真的把我吓了一跳,在墙上奔跑诶。”
“是······是吗,人······人家只是想赌一把,只是没想到赌成功了。”
“总体来说,还是感谢你呢,翠瞳,刚刚的你,回到了以前那冷酷的样子呢。”
“是···是么···”翡翠随后望向了那体育场,那曾经的地狱。
环视了一下那凄凉的环境,就像自己生活在人类灭绝过后的世界一样。
现在的人类也距离灭绝也不远了。
秋瞳嗅了嗅空气,随后浑身颤抖的将手中的步枪丢了下来。
她的表情充满了担心和害怕。
翡翠也发现了秋瞳的不对,她也嗅了嗅空气,却闻到了强烈的血腥味。
翡翠立即捂住了鼻子,望向气味的发源处。
只见那里是一堆烂肉。
走向那堆成小山的烂肉,粉碎的手脚和骨头看的一清二楚。
鲜红的内脏洒了一地,遍地的肠子是最引人注目的。
上面的牙印表示出这些都是被嚼碎的烂肉。
强烈的反胃感让翡翠差点没忍住呕吐。
弯下身子捂住嘴巴,却看到一个人头在地上。
那个人头被碾碎,血液和脑浆撒了一地。
眼前的情景给予翡翠强烈的触感,翡翠的头皮都在发麻。
秋瞳她跪在了地上,随后发出了悲惨的怒吼声。
她愤怒的捶打着水泥地,鲜血从拳头流淌下来。
看来,这些被嚼碎的尸体,应该全部都是秋瞳的同伴。
她们都是秋瞳好不容易从人类手中救回来的伙伴。
到现在,这个基地里面,只有秋瞳一个污染之子活了下来。
她们全部都死了,除了秋瞳,她们全部都死了,都死了。
想到这里,翡翠的内心也不禁发痛。
猎杀污染之子的不但是人类,还有这些恐怖的血影生物······
眼前的尸体,烂肉,她们原本都是一群未满十岁的女孩子,她们应该是一群天真活泼的小女孩才对!!!
她们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
翡翠紧握住了双拳,淡红色的泪水从脸颊落下。
赤红的双眸,已经开始慢慢的改变翡翠的眼泪颜色
她沉默的走到秋瞳的后背,从后面抱住了她。
秋瞳大声的哭泣着,她大喊着为什么,但是没有人会给她回答。
她的泪水滴在翡翠的手上,翡翠使劲的抱进了她。
“秋瞳······我会······替你复仇的,请······助我一臂之力······”
悲伤与愤怒,向来都是复仇的代名词······
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没有意义······
污染之子的活着,就只有去杀和被杀么······
翡翠很不甘心,很不甘心污染之子的存在,会是这等的悲惨和黑暗······
或许,污染之子,只是个错误的存在罢了······
那么,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时间会是一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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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年里,自己杀了很多的人呢。
以致大前天碎尸的时候,内心没有一点点的躁动。
血腥味已经被空气清新剂给消除了,所以暂时不会有人发现这里是杀人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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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看来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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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凌霄望了望这座破烂不堪的出租屋,拿起两小罐煤气罐,将气闸打开。
将老式智能手机放在门口。
凌霄走出门,望了望边上那人流如潮的马路。
拿出口袋中的透明面膜,贴在脸上,随后按了一下脸颊。
透明面膜随后产生颜色,改变面貌。
戴上这种透明面膜,就等于戴上了可以不断变貌的人皮面具。
深深呼吸了一口,随后露出一种自信的笑容混入了街道。
按下智能手腕,身后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响。
四周的人们立即尖叫,大喊,害怕的人们开始四处乱窜。
凌霄也装作不知情的人惊慌的蹲下,“害怕”的看向那爆炸过后的熊熊烈火,随后迅速离开现场。
此时默风已经从那个污染之子手中逃回来两天了,自己也该去拜访拜访他了。
因为格里森特博士的命令,凌霄不能再做出任何攻击的行为。
这次的拜访,只是停战,求和。
步入空轨电车,坐在最后排靠窗的座位,观赏着那都市风景。
说起来,繁忙的街景一般都是司空见惯的,不过有时候,却也能看到别样的风景。
双义眼开始运作,扫描下方走动的人群。
抽烟的司机,闲聊的老人,牵手的情侣,还有偷偷摸摸的扒手。
推动婴儿车的妇女,坐在长椅上看着平板电脑的中年男子,还有匆忙小跑的上班族。
此时,电车进入了车站,并停靠在这个五米高的站台。
凌霄眨了眨眼睛,随后闭上了双眼。
列车开始运作,惯性使自己压到靠背上。
睁开双眼,只见一位用围巾裹着脸的中年男子坐在了自己的边上。
他拿着银色公文箱,放到了凌霄的腿旁。
“这是首领给你的半年生活费,共计50万元。”
凌霄看了一眼公文箱道:
“未想到首领出手乃是如此大方,章某收下了。”
“······”
裹面人拉了拉围巾,陷入了沉默。
而在他拉围巾的同时,凌霄可以看得到他手腕处的一颗黑星的北斗七星纹身。
看来是组织里最低级的人物啊。
到达了目标站台,凌霄拿着公文箱,径直走向默风的住处。
前进的路上,可以看到不少的警用无人机在附近巡逻。
走到门前,凌霄望了望四周的绿化带,发现了打斗的痕迹。
地上还有残留的血细胞,里面有着血影病毒的成分。
看样子应该是上次的污染之子来攻击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解除透明面膜虚拟出来的假脸。
按下门铃,开门的是一位金发碧眼的白色人种女孩。
凌霄在资料上见过她,名字是琳达·艾琳娜,格里森特博士的作品之一,现在是阵亡状态的半机械化污染之子。
老式人体改造“尖峰战士”计划的一份子。
没想到她居然还活着,并且和张默风住在一块。
“请问你是······”
面对琳达的疑问,凌霄微笑道:
“在下章凌霄,是默风的同学,此次来是来探望的。”
“默风先生的同学啊,里面请。”
琳达随后走向客厅,对楼上喊道:
“默风先生,有同学来探望你了。”
“是谁?”
“叫···章···什么霄···?”
凌霄此刻有点尴尬,琳达连他的名字都没有记好。
此时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见默风从楼梯上下来,他看到凌霄,惊愕了一会儿,随后立即拿出手枪对准了凌霄。
“琳达,你过来,他是我们的敌人。”
凌霄放下手中的物品,举起双手道:
“不不不,上次的事情是个误会,此次吾是前来道歉的。”
“开什么玩笑,我差点就被你杀了。”
“上次只是吾的冲动而已。”随后凌霄将腰后的手枪和匕首拿出,丢在了地上:“看,此次是真心前来道歉的。”
“磁轨式手枪,高频振动刀······你······你是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的?!”琳达也发出了惊叹声。
“琳达·艾琳娜,我替格里森特博士向你问好喔。”
琳达愣了一下,随后抽出裙底的双刃,怒视的看着凌霄。
三架无人战斗机也退出光学迷彩状态,从三个不同方向瞄准了凌霄。
此时的气氛变得充满了火药味。
一场剧烈的战斗感觉会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你······和博士是什么关系······”
“与汝一样,博士的艺术品,只是,博士至此还以为汝已阵亡。”
琳达咬着牙,额头也出现了汗水。
可见琳达十分害怕凌霄会向格里森特说琳达还未阵亡的事情。
凌霄看出了琳达的担心和紧张,笑着道:
“放心,琳达·艾琳娜,吾不会向博士报告,毕竟他本就不中意汝这个玩具。”
“······”琳达回收双刃,随后在默风面前问话。
凌霄可以依稀听到琳达的话:
“默风先生,那个‘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的意思,还有,叫玲雪不要下来。”
“哦~明白”
琳达随后迅速走上楼梯,消失了身影。
默风也收下手枪,随后裹紧外套,在沙发上坐下。
见到那样尖锐的气氛消失,凌霄将公文箱打开,放在地上,随后拿起东西走向门口。
“箱子里的50万是给汝们的道歉用的,请好好享用,告辞。”
关上门,凌霄呼了一口气,随后离开。
原本他也想和默风好好聊聊的,但他那样的态度和那样的气氛,很难聊下去。
搞不好还会聊着聊着打起来。
不过这半年的生活费没了,看来自己得去饿肚子了啊。
“融入社会的要求之一,有份适合自己的工作,得去找份兼职呢。”
而当凌霄准备起步的时候,默风立即拉住了他。
“这个东西,还给你。”
将公文箱还给凌霄,但凌霄并没有说话。
“如果你真的想好好道歉的话,跟我来。”
看着默风走去的背影,凌霄迅速将公文箱悄悄放在默风家门口,随后紧跟随上去。
——————————
“好冷······好冷······”翡翠搓着手指,随后对着掌心呼了口气。
随后她看向面前警戒的秋瞳,问道:
“秋瞳······那个······我真的不能上阵去对付那个家伙吗?”
“基本上不可能,那猫薄荷的味道翠瞳你根本就不可能抵抗得住。”
随后秋瞳嗅了嗅空气,急忙拉起翡翠道:
“空气中猫薄荷的味道开始浓烈起来的,我们必须找个出口出去。”
“秋瞳,这里不是你的基地吗?为什么出口还要找呢?”
“那个······”秋瞳犹豫了一会儿,尴尬的笑道:
“抱歉,我从来都没有好好的了解过这个建筑。”
翡翠立即拉住了秋瞳:“等下,秋瞳,等我一下。”
“做什么?那个怪物快追来了。”
“我的头发和猫的胡须一样,可以感知气流的流动,或许我能够找到出口。”
“那就快点。”秋瞳随后提起步枪,警戒着四周。
翡翠静静的站着,随后摘下兜帽,闭上了双眼。
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于感知能力,随后去追寻气流的流动。
此时此刻,翡翠都能感知到那个血影生物距离自己有多远,甚至能够知道这长廊有多少米,多少个拐角处。
“秋瞳。”
“嗯?”
“如果屏住呼吸可以避免被气味迷惑吗?”
“不······不知道,应该吧。”
雪白色的头发开始随风摆动,翡翠随后睁开双眼,拉起秋瞳跑向身后。
“等下,翠瞳,那怪物就在那个方向啊。”
“相信我,秋瞳。”翡翠随后背起秋瞳,喊道:
“等下捂住我的口鼻,别让气味将我迷住。”
“明白!”
双腿开始加速奔跑,翡翠将自己的速度短时间内提升到最大。
这长廊只有三米高,按道理那血影生物是不可能进来的。
但翡翠的感知告诉她,那血影生物的身形大小已经缩小到两米高左右,但是却有十多米长。
可见那家伙还有软体动物的基因,看来是为了缩短高度而加长了体长。
“准备了!”
秋瞳立即捂住翡翠的口鼻,但是迎面而来的烈风使得秋瞳睁不开双眼。
翡翠现在的极限奔跑的速度已经超越了她以前的所有极限奔跑。
夜视能力看到了眼前的丑陋怪物,它张开了血盆大口扑向翡翠。
翡翠尽力一跃,跳到墙壁上进行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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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盈的脚步仿佛踩着空气一样,但空气产生的流动只有翡翠能感知到。
细细睁开双眼的秋瞳也愣住了,她从未想到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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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后背的秋瞳,然后拉住她迅速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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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是从原来的出口跑出来了啊。”
“抱歉,人家的感知只能找到这么一个地方,毕竟感知范围有限。”
“那也不用那么拼命,不过,翠瞳你刚刚真的把我吓了一跳,在墙上奔跑诶。”
“是······是吗,人······人家只是想赌一把,只是没想到赌成功了。”
“总体来说,还是感谢你呢,翠瞳,刚刚的你,回到了以前那冷酷的样子呢。”
“是···是么···”翡翠随后望向了那体育场,那曾经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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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人类也距离灭绝也不远了。
秋瞳嗅了嗅空气,随后浑身颤抖的将手中的步枪丢了下来。
她的表情充满了担心和害怕。
翡翠也发现了秋瞳的不对,她也嗅了嗅空气,却闻到了强烈的血腥味。
翡翠立即捂住了鼻子,望向气味的发源处。
只见那里是一堆烂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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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头被碾碎,血液和脑浆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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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瞳她跪在了地上,随后发出了悲惨的怒吼声。
她愤怒的捶打着水泥地,鲜血从拳头流淌下来。
看来,这些被嚼碎的尸体,应该全部都是秋瞳的同伴。
她们都是秋瞳好不容易从人类手中救回来的伙伴。
到现在,这个基地里面,只有秋瞳一个污染之子活了下来。
她们全部都死了,除了秋瞳,她们全部都死了,都死了。
想到这里,翡翠的内心也不禁发痛。
猎杀污染之子的不但是人类,还有这些恐怖的血影生物······
眼前的尸体,烂肉,她们原本都是一群未满十岁的女孩子,她们应该是一群天真活泼的小女孩才对!!!
她们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
翡翠紧握住了双拳,淡红色的泪水从脸颊落下。
赤红的双眸,已经开始慢慢的改变翡翠的眼泪颜色
她沉默的走到秋瞳的后背,从后面抱住了她。
秋瞳大声的哭泣着,她大喊着为什么,但是没有人会给她回答。
她的泪水滴在翡翠的手上,翡翠使劲的抱进了她。
“秋瞳······我会······替你复仇的,请······助我一臂之力······”
悲伤与愤怒,向来都是复仇的代名词······
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没有意义······
污染之子的活着,就只有去杀和被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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