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观察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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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第031章主要事件:朕和表哥逛夜市。()

    大周朝,云英帝十八年,一月十二,大雪。

    云槿怯生生地看着简轻侯,仿佛刚才做坏事的人不是他。

    简轻侯慢慢地站起身。

    云槿连退两步,抱起脚边的饭团举到胸前,道:“想要动我,先问问饭团答不答应!”

    简轻侯:“……”

    饭团:“汪!”

    简轻侯眯起眼道:“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云槿又后退两步道:“谢谢夸奖。”

    简轻侯道:“脸皮也越来越厚了。”

    云槿撅起嘴,不开心道:“干嘛,把你当自己人才跟你玩的。”

    简轻侯咬牙道:“当你的自己人就得让你把雪塞到衣服里?”他的体温高,雪一遇即化,凉凉的水珠顺着衣领流到背上,衣服也一起沾了过来,难受得要死。

    “当然!”云槿骄傲道,“以前我和小罐子一起玩的时候还塞到过他的裤子里呢!从前面。”

    “……”不知道唐观的小兄弟当时作何感想。

    云槿说完,转而又忧伤道:“不过他为了报复我,就把我埋到了雪里……”

    “……”他现在也很想把云槿埋起来!

    不过鉴于对方的身体还处于虚弱的观察期,简轻侯决定大人有大量地原谅云槿,回屋迅速换了身衣服。

    云槿坐不住是简轻侯早就知道的,之前那几天闷在房间里休养,可把他憋坏了。如今稍稍恢复了些元气,云槿便裹上了厚厚的衣服,闹着要去外面玩。

    温泉庄里可没什么好玩的,到处都是冒着水汽的温泉和白花花的人,当然天生长得黑的不少。不过温泉庄坐落的冬鸣山,其山顶的风景可是当地的一绝。但一来人们都是来泡温泉,泡舒服了就不想再出去冻着,二来冬鸣山海拔高,要登顶绝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功夫,难度极大,所以很少有人会可以上山去赏景。

    但这很少人中,便包括了简轻侯和云槿。

    山腰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在行走。

    高个的走在前面,矮个的慢吞吞地走在后面。他不仅走得慢,还把自己穿得像颗球。

    “不行了,走不动了。”云槿气喘吁吁地摆摆手,也不嫌脏,一屁股在沿途的大石头上坐下。

    简轻侯面无表情地回头,“我们才刚走了一盏茶。”

    “……那也走不动了。”云槿吐了两口白气,“不走了,回去吧。”

    简轻侯无语道:“是谁养成了你这半途而废的性子?”

    “没办法,天生的。”

    “……”

    饭团从云槿的大氅里钻出了个雪白的小脑袋,冲简轻侯吐舌头。

    “……你把它也带出来了?”简轻侯瞪着云槿。

    云槿道:“对啊,否则留它一个人在家多可怜。”

    简轻侯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走不动了。”穿这么多,还抱着只越长越大的狗,能走得远就怪了。

    云槿道:“不管为什么,我不走了。”他一副死皮赖脸的表情。

    “随你。”

    本来也就是为了养身体才来的温泉庄,听说山上的野梅林美不胜收,才想着带云槿上山瞧瞧。但看他这副德行,估摸着也赏不了梅,就随着他的性子去吧。

    于是,两人最终也没能看成梅花,就慢吞吞地下山去了。

    回到院子,云槿拉着简轻侯把刚才没完成的雪人给堆好后,人就又乏了,回屋睡了个午觉。

    这一觉睡到了傍晚,醒来时从中午开始便一直断断续续的雪终于停了。

    云槿睡了个饱,用过晚膳,便拉着简轻侯跟随庄里的人流,下山逛夜市。

    从小到大,云槿出宫的机会微乎其微,更别说是逛夜市了。虽然大街上摩肩接踵,但云槿在简轻侯和侍卫的保护下,还是看得不亦乐乎。

    一行人在一个馄饨摊上坐下。当然,坐下的只有云槿和简轻侯。饭团吭哧吭哧地从云槿腿上爬上了小木桌,眼巴巴地盯着他面前的碗。

    云槿舀出了一个放在桌子上,饭团兴奋地扑了过去。

    云槿慢吞吞地吃着馄饨,虽然他肚子里已经撑满了晚膳,但馄饨的香气实在是太诱人,他还是忍不住吃了半碗。简轻侯看他吃不下了,便把剩下的半碗拿过来解决。

    云槿揉着肚子,突然指着路边那一串串的红果子问道:“那个是什么?”

    “糖葫芦。”简轻侯回头看了一眼,有点惊讶,没想到他连糖葫芦都不知道。

    但他又转念一想,太后和唐观带他出宫的时候,都是层层保护,哪里会让他自己乱跑呢?没见过这些小吃食也算是情有可原,也就释然了。

    “好吃吗?甜吗?”云槿流着口水问。

    简轻侯点点头,“要吃吗?”

    “要!”

    侍卫去买了一根,云槿接过就咬。

    简轻侯此时不得不庆幸,还好把饭团一起带了出来,不用大费周章地验毒了。

    他正想着,就看到一根红艳艳的东西戳到了自己面前。简轻侯低头,就见云槿举着糖葫芦,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他笑了,就着云槿的手咬了一颗下来。

    糖衣在口中融化,甜滋滋的,直接融到心里。

    简轻侯正幸福着,饭团不知何时爬到了他的肩膀上,冲着他嘴角的糖渍舔了一口。

    “……”简轻侯的面部瞬间僵硬。

    “汪!”饭团毫无自觉地冲他吐舌头。

    “……”好想去洗嘴。

    贴心的侍卫看出了他的窘迫,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碗清水。简轻侯接过漱口,又拿手帕擦了两遍嘴,脸色这才好看一点。

    简轻侯把肩膀上的饭团抓下,狠狠地瞪了它一眼。

    “汪?”饭团无辜地歪头。

    简轻侯无力,突然觉得跟狗置气的自己也有些犯蠢。

    云槿已经吃完了糖葫芦,正在一边舔嘴唇,后来发现舔不干净,就抬起手准备用袖子擦。简轻侯看不过眼,把手帕翻了个面,沾了清水给他擦嘴。

    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冷哼。

    云槿和简轻侯循声望去。

    “不过是两个兔爷。”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是一个三十来岁书生打扮的人。

    简轻侯的脸黑了。

    云槿茫然地看着他,显然“兔爷”这个词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知范畴。

    书生见两人看过来,又是“嗤”的一声。

    简轻侯使了个眼色,两名侍卫立刻站到了书生的后面。

    书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恐,刚才的不屑神色也在此时消失了大半。周围的食客不敢惹事,纷纷付钱离开。

    书生的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却还是梗着脖子冷笑道:“你们有钱有势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简轻侯皱眉,刚要开口,就听云槿问那人道:“兔爷是什么?”

    书生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骂了人,被骂的居然还不知道。

    简轻侯连忙把云槿的脑袋掰回来,道:“别理他,他脑子有病。”

    云槿立刻向书生投以同情的目光。

    书生:“……”

    书生也不顾身后的那两个威武的人了,直接拍桌而起,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云槿道:“小公子,我看你也是人模人样,何苦屈居这等纨绔的身下。寒窗苦读考取功名光耀门楣不好吗?你如今这般堕落,就……”

    他话未说完,简轻侯一个勺子扔过去,敲在他的肩膀上,点住了哑穴。

    书生对简轻侯怒目而视,被侍卫强压着坐下了。

    云槿目瞪口呆地看着书生道:“你……话好多啊。”

    书生:“……”

    云槿转而看向简轻侯,语重心长道:“表哥,你以后要多学学这位大哥,话多一点才开心嘛,我看这位大哥说得就很开心,脸红脖子粗的。”

    简轻侯:“……”

    书生一怔,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了几个来回,白净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简轻侯见他平静下来,示意侍卫解开他的穴道。

    书生一得解脱,连忙起身揖礼,赔罪道:“是小生眼拙,不知两位是兄弟,误以为你们是……是那种关系,一时口不择言,还望小兄弟海涵。”

    简轻侯的脸色并没有因为他的道歉而缓和,毕竟无论谁被路人指着鼻子骂一通都不会好受。

    书生战战兢兢地直起身,不知简轻侯会作何发落。两人的穿着一看就是权贵,又有侍卫傍身,自己刚才这般无礼,也不知会不会被报复。

    馄饨摊的安静与喧闹的街市形成鲜明对比,书生觉得自己的冷汗又冒出来了,眼角一扫,就见那位年纪较小的少年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他直觉这位应该好说话一些,刚要开口,边上清冷的声音响起了。

    “你很讨厌断袖?”

    书生一愣,点点头。

    “很不巧,”简轻侯冷冷地看着他,“我们就是断袖。”

    书生的脸色顿时像吃了只苍蝇。

    “你为何讨厌短袖。”简轻侯慢悠悠道。

    书生脸色难看,不语。

    简轻侯也不多等,直接一挥手,“抓起来吧。”

    侍卫上前,刚要动手,书生一下子出声了,“等等!我说。”

    侍卫停下。

    书生抬头看了眼简轻侯,见他没有再让人抓他的意思,便道:“小生原本对断袖并无多感觉。只是半年前小生的幼弟被知府看上,强抢进了府,不到一个月便传来了幼弟的死讯,小生报官无门,才开始厌恶短袖的。”

    简轻侯皱眉。辽岭知府荒淫无道,贪赃枉法,他是有所耳闻的,只不过证据不足,还没来得及查办,没想到连强抢民男的事情都敢做得出来。

    他看了眼书生,挥手让人放他离开。

    书生见简轻侯问了话就放人,也不敢多留,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简轻侯使了个眼色,让一个侍卫跟了上去。

    云槿不解道:“为什么还要跟着他?”

    简轻侯摸了摸他的头发:“你觉得一个平民百姓会无缘无故在我们面前惹事吗?”

    云槿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简轻侯也不多做解释,拉着人打道回府。

    回到温泉庄,待云槿完全睡下,简轻侯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一名侍卫正静候在院子里。

    “你好像有话要说?”

    “是。”侍卫一抱拳,“是关于辽岭知府的。”

    “说。”

    “在简公子进宫之前,大部分宫外事务都是唐总管在调查,这位辽岭知府也曾出现在卷宗中。”

    “哦?”

    “据调查,他是某位皇亲的姻亲。”

    “谁?”

    “淮阳王。”

    我叫云槿,今年十六岁。

    晚上逛夜市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个神经病。

    看他的表情好像是在骂我们,但我一个字都没听懂。

    后来他又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看着表哥。

    看起来蠢死了。

    比我还蠢。

    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射射芸的地雷哇~爱死你了=3=~

    

    朋友的儿子刚去美国的时候因为瘦小语言不通经常被同学欺负,有一次学校搞活动请他去表演一套中国功夫。

    他不会但实在没办法,遂跳了一套在中国学的第7套广播体操,结束后全场轰动,他成了学校的明星,再也没人欺负过他,据说还泡了个班花。

    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