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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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天生我才必有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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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可能会觉得米苔厚此薄彼。本书由既然在她心里正道公子的地位高于张爱才,她不应该让正道公子受委屈呀。

这就是米苔善良、伟大的地方。正道公子是自己人,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她宁愿委屈自己,不愿意伤害别人。

就这样,米苔把自己幸福的婚姻路、人生路给生生断送了。心爱的人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

每当她想念正道公子的时候,就化个易容装,有时候是年轻的富家公子,有时候是邋里邋遢的老妪,有时候是膀大腰圆的中年汉子,有时候又是青春妙龄俏女郎,她不断变换身份去“零调料”餐馆用餐。

好在“零调料”餐馆总店的经营方针和第一号分店不一样,没有采用会员制,虽然每天接待的客人人数有限制,但是,只要事先预约的话,总能吃上萝卜饭。

她不断变化自己的身份也是为了不引起正道公子的注意,因为同样一个客人去多了,一定会让店方注目的。

她就这样煞费苦心、默默地、悄悄地爱着正道公子。他们的身体虽然不能结合在一起,但是,他们日夜都在思念着对方,从不移情别恋。

这种感情虽然跟不上时代,这种爱的方式也很老土,但是,有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爱,只要心中有爱,就没有浪费生命,就对得起自己的每一天。

*的爱虽然也很重要,但是,精神的爱更深邃、长久,米苔和正道公子固守着一份坚定的信念。

最近,张爱才对米苔的攻势在进一步加强。今天他邀请几个同事去他家做客,其中就有米苔。

张爱才家住在蠡湖边的一栋联排别墅里,面积不算很大,200平方米左右,是个三层小楼。据说。这是无锡地区最老的别墅,张爱才买的是二手房,近年由于房价飞升,这栋房子买下没几年。就已经涨了4倍。每当提起当年的决断,他总是眉飞色舞,为自己的决断能力和理财目光而自豪。

米苔等三人开车到来时,张爱才已经在别墅门前等了很长时间。今天他打扮得很随意,上身是一件家常精纺棉格子衬衣,下身穿一条洗得发白的藏青牛仔裤,头发高高得往后梳去,露出他智慧的前额。他在耳朵后面抹了一点古龙香水,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

另外两个人都是才大学毕业不久的大学生,是张爱才的部下。他们是外地人,休息时间没地方可去,最喜欢上同事、朋友家串门。

张爱才一般不叫同事上他家,可能是他多年留学海外养成的习惯。他把八小时以外的私生活和工作时间划分得非常清楚,不喜欢同事窥探到自己神圣的私人领域。

今天他破天荒地向米苔三人发出邀请。首先把两个部下激动坏了。他们对这位海归上司充满了好奇,想看看他住在什么地方、住什么样的房子、都用什么牌子的家具、家里的布置品味如何等,而且这么大的人事部就只有他们两人接到邀请,简直太有面子了,所以一口就应承下来。

他们商量着带什么东西去。一位部下说,不知会不会请我们吃饭,如果吃饭的话。就按国外礼节带瓶葡萄酒或一盆花,比如蝴蝶兰什么的;另一位说,我们都是中国人,又是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应该按中国风俗行事,不管吃不吃饭。我们带水果去好了,水果嘛,总要吃的。

米苔呢,和他们兴高采烈的反应正相反,她先是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如果是在外面见面,她会去的,但是去张爱才家,她就犹豫不决了。一旦去了他家,说明两个人的关系进一步了,这不是她所希望的。

虽然她对张爱才的第一印象很不好,但是,通过后来的接触已经改观了。不过后来又发生了宝戒遗失事件,给他们之间的友情蒙上了阴影。总有一些疑惑在米苔心里挥之不去。她愿意把两个人的交往限制在同事的范围里。

张爱才也看出了米苔的犹豫,对她说,其实今天是他三十五生日,他的家人远在深圳,身边没有更亲密的朋友,希望米苔能给他一个面子,还告诉她,另外还请了其他同事。

米苔心想,是张爱才的生日啊,他又说得这么可怜巴巴的,不去是说不过去的,也就点头答应了。

为了表示对张爱才的尊重,她精心打扮了自己。

她化了一个正式的淑女妆,很清雅,抹了几层粉底霜,调整一下肤色,然后把眼线描一下,让眼睛看上去大而有神,并且把鼻子的轮廓弄得清晰一些,挺拔秀丽,嘴唇的妆比较讲究,先用眉笔修了一下唇线,然后抹一层润唇油,再抹上色彩亮丽的朱红唇膏。

她还戴了一顶假发头套,是清水挂面式的披肩发,留海齐眉,为显得轻松愉快有变化,戴了一副平光装饰眼睛,朱红镜框,微微上翘,虽然不是易容妆,但整个人的气质和平时很不一样,有一股浓浓的书卷气和知性美,比真实的年龄看轻很多,至多只有二十岁出头。

当一起去做客的、公司人事部张爱才的部下开车来接米苔时,两位年轻人一下子没有认出米苔来。等米苔开口和他们打招呼,他们才反应过来。

当两位年轻男孩的眼睛火辣辣地盯着米苔一眨不眨时,米苔才后悔花了这个妆,但是要去改,已经来不及了。

一路上一个男孩闷声不响地开车,在反光镜里不断偷偷打量她;一个男孩坐在米苔身边,一个劲儿地没话找话说,他不断夸米苔是为化妆品工作而生的好料子。

米苔听了哭笑不得,心想,我原来可是做翻译的,当时北京的黄总也再三说我,是为做翻译而生的。我在日本教汉语时,学生们夸我是个好老师,对我说过同样意思的话。难道我真是干一行像一行吗?

汽车载着三个人沿着风光旖旎的蠡湖一路飞驶。若无若有的音乐声在车内轻轻回荡。

无锡的建设非常喜人,道路、绿化达到甚至超过了许多欧美国家的水平。马路两旁是新建的公寓式高楼,式样美观,巍峨耸立。道路上的汽车数量和种类非常之多,看得人眼花缭乱。国内的生活质量提高得非常之快,生活环境也越来越好,米苔没有在欧美长期生活过,但是走过不少国家,以她眼光来看,这些国家远远不及中国。

一个人能生活在自己的家乡,每天吃吃惯的家乡菜,说自己的母语,才是最幸福的人生。对于一些没有在国外长期生活过的人也许没有这样的体验。米苔对自己的家乡和国家充满了深深的眷恋和无限的热爱。

汽车拐入一条小道,继续朝前开去。坐在米苔身边的年轻人没有出过国,对于留学生活有着一种朦胧的憧憬和向往,一直在这个问题上,从各个角度反反复复和米苔探讨、询问着。米苔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回答和应酬着。

汽车慢慢接近目的地了,不知为什么米苔的心开始剧烈跳动起来,脸上微微发烫。

首先她觉得今天不该来的。一个人一旦违背自己的心愿做一件事情的话,总会有这样的懊恼感相随相伴。

再次,今天的打扮有问题,她怕引起张爱才的误会。

坐在旁边的年轻人不断往她身上靠近,有时候他嘴里的口气都喷到她脸上了,他的大腿随着汽车的颠簸,有几次和她的腿相撞。男孩的眼睛有一种以往没有的表情在闪烁。

米苔心里的苦笑。男人啊,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真不知该说你们是太幼稚还是太势力。你们太拘泥于外表之美,也太容易被外表美所蛊惑、诓骗。其实要忽悠男人是非常容易的,怪不得天下那么多女人对美趋之如骛,原来有许多好处在等着呀。

一个急刹车,米苔差点撞个鼻青眼肿,幸好身边的年轻人拽住了他。定睛看去,是两个小小孩在骑自行车。这里本来路就比较窄,树木又多,有的太茂盛了,长到路牙子上,把道路都遮挡住了。两孩子没在人行道上骑,大摇大摆骑在车行道上。

等汽车再次发动,身边年轻人的手依旧抓住米苔的手没有放松,米苔被他抓得不好意思,想挣脱他,又拉不下脸来。她的表情变得僵硬,不再出于礼貌友好地应对男孩的话题。男孩大概也有所觉察,看了米苔几眼,但是手还是抓着不放。

就这样在万分尴尬的气氛里,终于达到了目的地。很远就看见张爱才在等他们。看见汽车开到,他一路小跑奔了过来。

当汽车停稳,张爱才替他们打开车门时,男孩才松开了米苔的手。

米苔捏了捏被握得热乎乎的手,不知当恼还是不当恼。自己比他年长许多,又是他的上级,硬是被他逆向“性/骚/扰”了一次,说出去没有多少人会相信,反而会被调侃,说米苔占了便宜。

不等米苔多想,张爱才已接过了米苔手里的包和东西,请她快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