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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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卷 第十八章 不负好时光

    他们在东郊守了三天都没任何动静,这下他们不得不去往那最坏的方面想。那四个死灵有可能会一起出来,当初小白做这种猜测肯定是随口一说。但这话往深了想就实在太可怕,四魂全出,倾绝极有可能直接抑制不住狂血,如果他当时压制不住狂血死去还算是好的。如果不是,而是死在死灵的手里,双方相对的驭关一过,死灵完全重生,所余驭者皆不可存。他们之前所受的苦楚,为此而耗干的法血,全部都成了笑话。

    死灵过期不至,众人已经开始往这方面想。精神承受了极大的挑战,其实最令人恐惧的不是强大的敌人,而是未知的设想。心思越是缜密,就越是容易陷入到这种恐惧的意识怪圈里无法自拔。

    第三天的晚上,刘波随着铁近营的兵前来押运生活物资,看着这里一副死静的样子。一个字也没也言语,灿菊今天想跟着过来,刘波没敢带。这几天东郊围场的生活由铁近营的侍卫暂时打理,细小的事情就由小白来操持。灿菊心里牵挂她,但刘波终是没敢下这个决定。王爷没发话,王妃那可是一早就说了,不让她跟着的。

    倾绝三人各在房里调气,死灵不出,所以他们皆是让灵物在外巡查,不再日日建罩。众人皆是明白,如果事情真是发展到再等一个月,四灵全出的情况的话。那么可以说,他们的性命也就只这一个月而已了。

    虽然心中不甘,但无论想何种办法,他们都不可能以这种状态再去连应四个死灵。况且白夜涤堪为驭者至尊,坊间皆是流传。涤驭自然之灵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他的确是开创了白夜家辉煌盛世,在很多年里甚至压过其他两家。

    而且白夜家的驭术已经不得而知。小白现在所用地。是结合吞云兽的纵风之法,实际上是把驭生灵与吞云兽纵风之法相融合而出的新术。究竟如何是封白夜家族地法血。他们的驭术有何弱点,从小白地身上,已经找不到一点端倪。如果说,生命是一条漫长的路,最终的终点都是死亡。但是死亡近在眼前的生命。总是让人心生灰暗。

    小白看着他们日日煎熬,心下痛楚。但又不知该如何劝慰,好像当着他们的面大吃大喝已经不太管用。她此时趴在鹿栏边,看着那些梅花鹿轻跳或者闲步,纤长地细腿抖出优雅的步伐。…阳光之下,皮毛都泛出油亮亮的光彩。快到夏天了呢,草长的格外的好,她微微仰着头,手半拱成凉棚看天上的太阳。微灼的感觉让她的眼漫开光晕。如果死了的话,便再见不到这样地光了吧。

    驭者不能转生,那么这代代的驭者。又是从何而来?普通人的灵魂,投生到驭者地家族。从而继承了他们法血。便要背负再不可以转生的苦痛吗?这又是为什么呢?因为与灵物相通力。得到了不容于世地力量,所以要受到惩罚吗?她手里拿着一把草。招引着两三只小鹿凑近过来,它们卷着舌吃她手中地鲜嫩的青草,大大地眼眸像是能滴出水一般的温柔。她伸手去抚它们纤长的颈脖,不由的轻笑起来。它们吃尽了她手中的草,便散了。她趴在那看它们嬉戏或者休憩,心底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小白。”她听得身后轻唤,知道倾绝出来了,她回过身,撑着栏看他渐近的脚步,微微笑着。

    “我在喂小鹿。”小白张着手向着他:“我摸到它们了。”

    “你手里没了草,对它们而言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它们走的毫不留恋。”他淡淡的应着,伸手揽过她:“回去吧。”

    “如果我天天喂它们,那我手里没有草的时候。它们还是会过来让我摸一下的!”小白乖乖跟着他往回走。

    “那便是你无形中利用了它们渴求草的本能,让它们以为你还是有草的。”他低语。

    “呵呵,也许是相处久了,生出感情。就算没有草,也会过来的。”小白看着他:“不一定有草。”

    他微笑,她看东西总是看到光明,他总是看到黑暗。他们中和一下,便是光明与黑暗的完美并存,真正的世界!

    “你说的也没错。”他应着:“回去吧,怪晒的。”

    “我们今天回家吧!”小白突然开口,抬眼看他:“我想去游船河,你带我去。”她从不开口要求他带她出去玩,这是第一次。

    “我…….”他微怔一下,看她的眼眸。他一直无比眷恋这目光,看他的时候,就让他不燥乱,很温暖。为了保留这份温暖,他宁愿一无所有。但即便是如此,他可保留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或者他可以放下一切,什么也不管了。快快乐乐的过这一个月,但他不甘心呐!他不能自我先放弃,即便是被逼到死境也好,至少不能先自己丢开手走向绝路。这种想法是有些偏隘,但他总是想挣扎。一如这十多年的岁月,他一直是挣扎着活着的!当年他们于京城分离,各自开始自己的十年,她变得更麻木,他变得更疯狂。如今兜兜转转,他们又相聚相依,她变得鲜活,他变得平静。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开手!“身体或者精神太过放松,很难紧张起来。要保持觉感的持续敏锐,这段日子不能过太舒服。”他伸手去抱她,这一个月过去,她的身形除了腰有些微粗之外,没什么太大变化。她是天天不停的吃,但好像也不怎么长肉一样,是她以前血气太溃,以至现在怎么补都收效甚微。让他看了也很是心痛。

    “他们四个一起来了,我们就一起打。”她伸手搂他的颈,慢慢贴过来,下巴放在他的肩上:“我们去游船河吧?你说过有三层高的大船。我还没坐过呢。我现在想坐,我现在不能骑骆驼,有了小破。我也不用当大沙燕就可以飞。我想坐大船!”

    他心下微恸,他答应过。带她去玩。去凌佩每一个角落,然后去西迟看滚滚沙海。这些他都没有付诸行动过,这近两年来,不停的忙碌,不停地别离。以至时间如流水。若是一个月以后。他们尽死了,他们便再没机会去做这些事。这一个月的时光,就像攥紧在他手心里的沙,被他为了保持状态而白白浪费,成了一生地遗憾。

    “你想去哪坐?”他抱紧她,慢慢往回走,最近的是渭广河,不过那里河道偏窄,算不上是个游船河地好地方。

    “哪里都行。”她说着:“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平日里你忙你的,然后闲了陪我玩。一天又一天,哪怕只得一个月也是好的。”

    “我……..”他叹息。刚想说话,便听她的声音又幽幽而至:“相公说过。不做无谓挣扎。也不自我放弃。那我们过我们该过的,他们愿意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这样好累地慌!”

    “好!”他抱直她的腰,认真看她的眼睛:“我听你的。”他这番郑重的样子,让她微笑。

    倾绝当天便跟小白回了王府,同时让星言与修也回去。他也不管他们是否猜测或者疑问,接着,第二天,他便带着小白去了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