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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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二章 和事佬,云宁扬

    五天之后,倾绝等人与夜哥宁扬在漠原的京城云朗相会。这几日,倾绝与小白的相处,有些莫明的尴尬。两人皆是小心冀冀,倾绝刻意不去提这前聚云岭的事。而小白,则一言一行都看着倾绝的脸色,生怕招惹他不高兴。两人都是这样,倒显得生分起来。偏鬼目灼又是少言寡语,凌破又心存愧意。四人一路,各怀心事,心怀难舒。总觉着有疙瘩,却又不知该如何解。直到,与宁扬夜哥见面!这一别已经数月,漠原已经大雪不停,京城云朗,裹上银白。他们皆住在京城里南大街的惜缘馆,是个不算大,也比较背静的客栈。此时已经快要过年,京城各处,都是一派年关景象。

    倾绝与小白经过几日的调养,气色已经渐好。一见面,小白勉强跟他们寒喧了几句不痛不痒的闲话,吃了午饭,便早早回房去了。凌破一看小白走了,也找个碴上了楼。鬼目灼与他们不熟,没说几句,便也独自回去歇息。夜哥一向无话,早看出倾绝神色不定,心事难安。也不相问,罢饭不久,也走了。就只剩宁扬与倾绝,在楼下隔间包房里闲坐。宁扬依旧如故,一脸闲适,浅笑飞花。他执着壶为倾绝添满酒杯:“既然皆大欢喜,何必又郁郁寡欢?你是怪她前去找你,还是怪你自己当初思绪不详?”

    倾绝掂起酒杯,放到唇边却难饮下腹。他微微凝睇了眼眸:“我并没怪她!”他顿了一下,终将那浓浆一饮而尽:“只是,不能跟她讲。”

    “为什么?”宁扬一脸好奇:“说开来不是更好?这几天,你们都这样对面无语。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所以,要你讲!”倾绝抬眼看他:“帮我。”

    “你这是在求我吗?”宁扬意趣十足,托着腮。随意的用筷子拨弄着盘子里的残羹:“你不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我怎么帮你?”他垂着眼。微吊着嘴角,带出丝戏笑。表情又是满意,又是调侃。

    “既然让你去讲,自然告诉你。只不过……”倾绝没再继续,意思已经明显。这是他的痛脚。如果以后宁扬敢拿这个作笑柄地话,他会死的很难看!

    “知道,知道。快说!”宁扬微促着他,笑意更是深浓。

    小白一个人坐在二楼拐角的房间里,凌破并没有在她地身边。连凌破也变得怪怪的,不是总是跟着她了。她怔怔地发着呆,脑子里空空如也。其实随便一件事让她捡出来想,都足以让她头大如斗。但是她宁可什么也不想,一想到回去。突然觉得莫明的恐慌。到了凌佩,回了昭平。如何面对那些一叠连声的主子?她,还配吗?

    她绞握着十指。看着十指被她自己攥得微红。眼前的景象又有些模糊起来了,是水气啊!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想。为什么眼底要蒙上一层水气?她正晃着神。忽然几声清脆的敲门声让她惊跳了一下。隔着门纱,她看到一个修长地人影。。

    “小白!”宁扬的声音带着松施。微微的愉悦,挑着腔叫她。

    “宁公子啊!”小白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却没有开门,隔着门轻语:“相,相公还没上来……”

    “我找你的,开门啊。”宁扬淡笑着,碧绿嵌绒边的裘袍带出一团微晕的光影。他倚着门:“我要去买药,没人陪我。找你搭个伴啊!”

    “找,找我?!”小白抿了下唇,嚅着:“我,我也…..”

    “你相公让你出去给他买点漠原的茶。你知道的,他不方便招摇。我一会逛药铺子,没工夫给他找。你去给他跑腿吧!”宁扬懒洋洋的接口:“再不开门,晚了可……”他说着,却在心里数着数。还没数到三,门哗一下拉了开。小白低着脑袋一步跨了出来:“走,走吧!”

    宁扬淡笑着直起身,她今天挽了一个单髻,简简单单,无任何钗环。一身白色立领裹绒小短袍,下面是一条长长地同色裙。裙有两层,首层开襟两散,带绒边。腰间两条偏绒绦。两层宽袖,外短里长。脚上是一双白色的绣鞋。她一走,袖摆轻舞,裙裾微飞,头上松松的髻微微地打着颤,带出一丝别样的风姿。

    此时午饭时辰已经过了,楼下没什么食客。刚才他们所坐地位置已经空荡,小二还在整理。两人径直出了门,南大街集市少,贵宅也少。所以街上闲逛地人也少。天空依旧扬着碎雪,漠原比凌佩更冷。一出客栈,小白只觉迎面丝丝冷风如刀。刮得面皮生疼,耳朵一下冻个红透,僵疼僵疼的。她在这里住过一阵子,知道好茶铺都聚在北大街,但是离这里挺远地,要是用走的话。到了就得花上几个时辰,她低着头正筹躇着该不该请宁扬雇个车。忽然脑子一激,都不守妇道了还有脸让人花钱雇车吗?她这般一想,不由的拎着裙脚,撒开大步就走。直恨不得自己是凌破能飞起来才好。可惜现在是大白天,不然也能让凌破帮忙!小破,一想到她,她更愧了。差点害死他了,还有脸让他帮忙吗?越想越愧,脚下也就动得更快,就差狂奔起来了。

    宁扬几步赶上来,一把拎住她的脖领子:“你跑什么?车在这呢,没看到吗?”宁扬将她调转过来:“你不是打算跑过去吧?”他笑着,这里真是冷。弄得他天天都犯困,没办法。他是蛇啊,冬天就该窝在家里睡大觉。而不是跑来这里挨冻吧!他扯着她上了门口候着的车驾。单骑宝顶小车,里面却熏得极暖。两个厚厚的大坐榻相对而设,中间还嵌着小几。滚滚的煮着茶:“咱们对这里都不熟,也不知道哪有好铺子。再说,外面这么冷。手指头快冻掉了!”宁扬捧起茶钟,让热气一点点浸入指尖:“这里产的渺峰云雾,听说好的很。一会买点去!“哦。”小白点点头。车里地暖与外面的冷简直天差地隔。她坐在那里,却不敢去看面前的宁扬。只顾盯着手边地茶钟。任那丝丝缕缕的热气,喷洒在她地脸颊上。蒙上一层湿漉漉的潮暖!

    “情深情执情难死,偏是两相对面无语!”宁扬突然低语,小车微颤。他的声音,飘渺如烟:“明明死都想见。偏又见了,两相埋怨!”

    前面的话,她似懂非懂。但后面那句,她听懂了,一时脱口说着:“我没有埋怨。”

    “那干什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宁扬支着手臂,斜睨着她地脸:“你在生他的气?气他没有救碎蓝一命?!”

    “没有,没有!”她急急的说着,手铺在小几上,差点顶翻了茶:“是我对不起他啊。我不守妇道!”当着宁扬。却好出口了。

    “呵呵,呵呵呵”宁扬忍不住一连声的笑出来,弄得小白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由转了脸去不看他:“你。你笑什么?!”

    “你打的过他吗?”他忽然抚着下巴,别有意味的说了一句。她微怔。问:“谁?”

    “碎蓝!”宁扬一说这个名字。她面上一阵抽搐,许久低语:“打不过。”

    “那不结了。”宁扬直起腰。靠着软软的垫子,一副很舒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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