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荒野行者
sat sep 10 12:19:21 cst 2016
昨晚的雨下了一夜，早上的阳光已经透过长满了灰尘的玻璃投进废墟里的屋内，照射在火堆上还在缕缕升起的篝火余烟之上。
一只变异的彩色飞蛾悄无声息地顺着玻璃窗上旧时代战争时留下的弹孔飞进了满是灰尘的房间。
呼~噌！一道黑影闪过，刚才还在飞舞的飞蛾被凌空斩成两段，掉落在地上。空中只剩下了两只翅膀缓缓落下。那一闪而过的黑影就是嵌入墙壁的那把乌黑色的斩刀。睡眠中的少年依靠本能的感知，察觉到了生物的入侵，他几乎条件反射地投掷出了手中用来防身的斩刀。同时他立刻弹起，进入了战斗状态，两把随身携带的齿剑已经牢牢地握在了手里戒备着四周。
长期以来的荒野生存已经使得少年的防御本能过于敏感，这种神经质的能力已经救了他好几次。虽然有时候也会误杀，但是在这个没有秩序和道理可讲的世界里，又有谁在乎那些被错杀横死的人呢？尤其对于不闻世事，连说话都很勉强的他来说，去在乎被自己误杀掉的死者的身份实在是有些多余。
少年不会说话，但他不是哑巴，他只能讲简单的单词，而且会的单词也很有限。大多数情况下，他和其他人类交流只靠两种方式，一种是靠手语比划示意，另一种就是挥刀让他们见血。
奇怪的是不会说话的他却能够阅读，他能知道书本上写的是什么意思。这就像是一种缺陷性的语言障碍，就好像从来就没有人教过他说话，却有人先教会了他文字。至今为止，他会的几个单词也只有‘no.9’，‘阿司匹林’，‘墨丧’，‘初代体’，‘能力’等等少数当初他在蓝色液体罐子里浸泡时听到的这么几个。
‘墨丧’指的就是他这把乌黑的斩刀。至于其他的‘初代体’，‘能力’什么的，他都明白，这些东西和自己有关。
‘no.9’指的就是他自己。‘阿司匹林’也是指他自己。因为他有那本事长期在荒城里晃悠，所以弄到过不少稀罕东西，其中最珍贵的就是药品，在西部废土闯荡时在不了解当地行情的情况下的一次药品交易中，愣头青的他一次性拿出了一打的阿司匹林，引来了据点内帮派的争斗。结果没有什么悬念，凡是动手抢他货的人，都被他做掉了。从那以后，不仅是当地的据点，还有邻近的几个据点都知晓了他的大名，虽然那时候他还没有名字，但是也不妨碍人们给他起了一个。从那以后不管他愿不愿意，人们都称呼他为‘阿司匹林’。这个大名直到他离开西部废土很久之后仍然令人畏惧，废土上甚至传出了关于他的种种神话，在流言蜚语描绘下，阿司匹林成为了致命瘟疫‘黑死’的代名词，这恰巧就是他那把黑刀‘墨丧’被打造出来的意义，意思是带来黑色死亡的不祥之刃。
也有人嫌弃阿司匹林这个名字太长，就给他加了个姓氏，莫桑。没有其他理由，只因为他那把令人恐惧的叫做‘墨丧’的兵器给了人们太深的印象，取与其同音的字只是要提醒人们不要去随便招惹这个使刀的疯子。
在准备继续启程前莫桑十分有条理地收拾着露营的物品，将所有东西恢复成原样塞进背包里，这其中当然包括为他站岗放哨无数个夜晚的“阔剑”地雷。宝贵的地雷原本有两颗，一个在不久前露宿荒野山洞时将一群试图夜晚谋财害命的野蛮游民炸成了肉渣，完成了使命。
穿越险情重重的荒野后少年身上的物资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他现在急需要找一个能够补给的据点。于是，清晨，在大多数生物还在熟睡的时候他又出发了。
顺着堆满了各种废旧汽车的高架桥，少年一路走一路搜寻着自己觉的有用的东西。有些东西在他呼吸这个世界第一口的空气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得，并且知道这东西的用处，好像这些知识是与生俱来的。有些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他却总能利用聪明的脑袋物尽其用。从种种迹象来看他天生就是为这个废墟时代而生的一样。
呯！一辆警车上积满灰尘的玻璃被少年一拳砸碎。虽然不知道车子上‘police’字样是什么意思，但已经很有经验的他知道凡是遇到写有这个符号字幕的汽车或者建筑都有必要进去搜查一番，因为，往往在这些建筑和车辆中能够找到一种东西。一种几乎所有据点的人们都愿意与之交换的值钱货物。据点的人类管这些玩意儿叫做‘武器’或者‘枪’。
少年钻进了警车很仔细地搜查了车内的每一个角落。但是除找到两个手枪空弹匣之外，没有什么收获。不过这两个空弹匣也是可以交换物品的，少年将其收入了背囊。
钻出车外后，少年来到了车子的后备箱，毕竟抢劫警车上的军火这种事情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虽然年纪不大，但他已经是一名资深的荒野拾荒者。
莫桑使了使劲没能打开后备箱，对于这种情况他也早有应急方案，他抽出了腰后那把万能的黑刀‘墨丧’。
噌噌！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只是随手划了两下，后备箱被切开成一个十字。那感觉好像比用开罐器开罐头还容易。
辛勤的付出和耐心的投入还是有回报的，后备箱里存放着两把雷明顿870警用散弹枪，还有随枪的二十发弹药。现在这些无主之物都是这个少年的了。对于他来说这是一笔不小的收获。尽管收获不少，但是少年的脸色却没有收获的喜悦。他总是习惯这样面无表情，所以也不必太在意。
一路搜刮，他在高架桥废弃的汽车里找到了一麻袋的可用之物，他将这些物品都有序地进行了分类管理，自己迫切需要的，他都将其扔到了背包里，可用于交易的则都留在了肩上背着的两个麻袋里。走下高架桥，他终于看见了一直期盼的据点高墙。
看这个高墙的规模，这是一个人类小型据点。虽然可能换不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但是有机会的话总是要试试运气的。少年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捡来的单孔望远镜，这玩意儿还有测量风速和测距的功能，只是这些功能，他现在用不着。透过望远镜，他看到高墙上没有画上硕大的数字编号，不是残存军队的据点。也没有奇怪的帮派标记，看来这只是一个幸存者自发组建的聚居地。而且从墙头的机枪高塔的数量上看，这个聚居地也颇有些实力。从这些信息中莫桑可以初步得知，这个据点的危险程度应该在c类以下。这意味着在这里他可以尝试交易一些大手笔的珍贵物品，而不必害怕惹上麻烦。
莫桑收起望远镜背着大包小包跳下高架桥向着据点的方向走去。
猩红色的太阳渐渐升起，没有了臭氧层保护的地球，又开始了被炙热阳光烤灼的一天。和辐射雨水同样危险的阳光照亮了这片被战争改变了颜色的土地，红色的土壤，以及面目全非的城市，就是旧时代在经历了十年前那场战争之后给幸存的世人留下的最后遗产。
高墙上闪过一道亮光，那是玻璃反射了阳光之后的亮光。高墙上的守城军官正站在墙头举着望远镜看向荒城和据点之间的那片荒野，巡视据点周围环境是他每天都要做的工作。
一旁的守城士兵嚼着不知是什么制成的类似肉干的能量棒问道：“长官，今天的荒野适合外出狩猎么？我已经受够了这该死的像树皮一样坚硬的食物。那些坑人的走商管这叫什么来着？牛肉能量棒？”
另一名士兵插嘴道：“简直胡扯！我已经有两年没有见着活着的肉牛了。天知道它们是不是已经绝种了。不过好老天爷没有把荒野上的鹿群也送进天堂。要不然咱们就得像兔子一样每天啃草吃啦。”
“如果你是兔子，我现在就把你烤了吃，我已经两个月没有尝到真正的肉味了。”
“滚开，要是把口水弄我身上小心老子一枪嘣了你。”
……
军官并没有理会一旁滚在地上掐架的士兵。驻守高墙的时光漫长又无聊，不自己找点乐子难保不会疯掉。军官一边举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荒野一边笑道：“嗯~今天阳光辐射在可耐受程度之内，三级风速，没有行尸，没有变异兽。今天是个狩猎的好天气。看样子我们可以改善伙食了。”
这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高墙上的士兵们相互看了看彼此，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等等！”军官举着望远镜好像发现了什么。他调节着望远镜上的焦距调节器，看向远处一个从荒城方向正徒步穿越荒野的人形物体正在往这里移动。
“荒城方向，人形生物。注意警戒！”军官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这个据点是幸存者们共同组建的，他们并不欢迎任何外来人员。因为这个时代‘信任’这种东西已经太奢侈了。你永远都不知道外来人员是不是携带者行尸病毒，是不是其他据点的间谍，是不是荒野恶徒……他们有太多的理由拒绝陌生人入城。当然，有一类人他们还是欢迎的，那就是走商，聚居地也是很需要补充外来物资的。
军官的命令使得刚才还吊儿郎当的士兵们立刻紧张起来，士兵们立刻将手中的枪械上膛，打开保险。高墙上的重机枪也被摘掉了防雨枪套被架起警戒着荒野的方向。
士兵架着机枪眯着眼睛看向远处，有些紧张地问道：“来的是什么东西？行尸么？”
军官仔细看了看望远镜中那个脖间围着红色牛仔围巾，一头扎起的乌黑色长发，灰色麻布披肩遮盖着大半个身体，背后背着一个背包两个大麻袋的家伙。
军官对着一旁的机枪手道：“喔喔~等等~看上去不是敌人，是走商。”
士兵们都长吁一口气，往往从荒城方向出来的生物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只是这一次，对方是个人类。而且还是给他们送福利来的走商。
士兵：“几个人？”
军官仔细看了看荒野，周围除了在辐射土壤里生长的变异植物还有昨晚下雨留下的水塘之外就再无其他，军官道：“就一个人。没有交通工具。”
士兵们纷纷皱眉疑惑道：“一个人？徒步？他疯了么！”
士兵们向远处眺望，试图想见识一下这个有胆子独自徒步穿越荒野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昨晚的雨下了一夜，早上的阳光已经透过长满了灰尘的玻璃投进废墟里的屋内，照射在火堆上还在缕缕升起的篝火余烟之上。
一只变异的彩色飞蛾悄无声息地顺着玻璃窗上旧时代战争时留下的弹孔飞进了满是灰尘的房间。
呼~噌！一道黑影闪过，刚才还在飞舞的飞蛾被凌空斩成两段，掉落在地上。空中只剩下了两只翅膀缓缓落下。那一闪而过的黑影就是嵌入墙壁的那把乌黑色的斩刀。睡眠中的少年依靠本能的感知，察觉到了生物的入侵，他几乎条件反射地投掷出了手中用来防身的斩刀。同时他立刻弹起，进入了战斗状态，两把随身携带的齿剑已经牢牢地握在了手里戒备着四周。
长期以来的荒野生存已经使得少年的防御本能过于敏感，这种神经质的能力已经救了他好几次。虽然有时候也会误杀，但是在这个没有秩序和道理可讲的世界里，又有谁在乎那些被错杀横死的人呢？尤其对于不闻世事，连说话都很勉强的他来说，去在乎被自己误杀掉的死者的身份实在是有些多余。
少年不会说话，但他不是哑巴，他只能讲简单的单词，而且会的单词也很有限。大多数情况下，他和其他人类交流只靠两种方式，一种是靠手语比划示意，另一种就是挥刀让他们见血。
奇怪的是不会说话的他却能够阅读，他能知道书本上写的是什么意思。这就像是一种缺陷性的语言障碍，就好像从来就没有人教过他说话，却有人先教会了他文字。至今为止，他会的几个单词也只有‘no.9’，‘阿司匹林’，‘墨丧’，‘初代体’，‘能力’等等少数当初他在蓝色液体罐子里浸泡时听到的这么几个。
‘墨丧’指的就是他这把乌黑的斩刀。至于其他的‘初代体’，‘能力’什么的，他都明白，这些东西和自己有关。
‘no.9’指的就是他自己。‘阿司匹林’也是指他自己。因为他有那本事长期在荒城里晃悠，所以弄到过不少稀罕东西，其中最珍贵的就是药品，在西部废土闯荡时在不了解当地行情的情况下的一次药品交易中，愣头青的他一次性拿出了一打的阿司匹林，引来了据点内帮派的争斗。结果没有什么悬念，凡是动手抢他货的人，都被他做掉了。从那以后，不仅是当地的据点，还有邻近的几个据点都知晓了他的大名，虽然那时候他还没有名字，但是也不妨碍人们给他起了一个。从那以后不管他愿不愿意，人们都称呼他为‘阿司匹林’。这个大名直到他离开西部废土很久之后仍然令人畏惧，废土上甚至传出了关于他的种种神话，在流言蜚语描绘下，阿司匹林成为了致命瘟疫‘黑死’的代名词，这恰巧就是他那把黑刀‘墨丧’被打造出来的意义，意思是带来黑色死亡的不祥之刃。
也有人嫌弃阿司匹林这个名字太长，就给他加了个姓氏，莫桑。没有其他理由，只因为他那把令人恐惧的叫做‘墨丧’的兵器给了人们太深的印象，取与其同音的字只是要提醒人们不要去随便招惹这个使刀的疯子。
在准备继续启程前莫桑十分有条理地收拾着露营的物品，将所有东西恢复成原样塞进背包里，这其中当然包括为他站岗放哨无数个夜晚的“阔剑”地雷。宝贵的地雷原本有两颗，一个在不久前露宿荒野山洞时将一群试图夜晚谋财害命的野蛮游民炸成了肉渣，完成了使命。
穿越险情重重的荒野后少年身上的物资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他现在急需要找一个能够补给的据点。于是，清晨，在大多数生物还在熟睡的时候他又出发了。
顺着堆满了各种废旧汽车的高架桥，少年一路走一路搜寻着自己觉的有用的东西。有些东西在他呼吸这个世界第一口的空气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得，并且知道这东西的用处，好像这些知识是与生俱来的。有些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他却总能利用聪明的脑袋物尽其用。从种种迹象来看他天生就是为这个废墟时代而生的一样。
呯！一辆警车上积满灰尘的玻璃被少年一拳砸碎。虽然不知道车子上‘police’字样是什么意思，但已经很有经验的他知道凡是遇到写有这个符号字幕的汽车或者建筑都有必要进去搜查一番，因为，往往在这些建筑和车辆中能够找到一种东西。一种几乎所有据点的人们都愿意与之交换的值钱货物。据点的人类管这些玩意儿叫做‘武器’或者‘枪’。
少年钻进了警车很仔细地搜查了车内的每一个角落。但是除找到两个手枪空弹匣之外，没有什么收获。不过这两个空弹匣也是可以交换物品的，少年将其收入了背囊。
钻出车外后，少年来到了车子的后备箱，毕竟抢劫警车上的军火这种事情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虽然年纪不大，但他已经是一名资深的荒野拾荒者。
莫桑使了使劲没能打开后备箱，对于这种情况他也早有应急方案，他抽出了腰后那把万能的黑刀‘墨丧’。
噌噌！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只是随手划了两下，后备箱被切开成一个十字。那感觉好像比用开罐器开罐头还容易。
辛勤的付出和耐心的投入还是有回报的，后备箱里存放着两把雷明顿870警用散弹枪，还有随枪的二十发弹药。现在这些无主之物都是这个少年的了。对于他来说这是一笔不小的收获。尽管收获不少，但是少年的脸色却没有收获的喜悦。他总是习惯这样面无表情，所以也不必太在意。
一路搜刮，他在高架桥废弃的汽车里找到了一麻袋的可用之物，他将这些物品都有序地进行了分类管理，自己迫切需要的，他都将其扔到了背包里，可用于交易的则都留在了肩上背着的两个麻袋里。走下高架桥，他终于看见了一直期盼的据点高墙。
看这个高墙的规模，这是一个人类小型据点。虽然可能换不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但是有机会的话总是要试试运气的。少年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捡来的单孔望远镜，这玩意儿还有测量风速和测距的功能，只是这些功能，他现在用不着。透过望远镜，他看到高墙上没有画上硕大的数字编号，不是残存军队的据点。也没有奇怪的帮派标记，看来这只是一个幸存者自发组建的聚居地。而且从墙头的机枪高塔的数量上看，这个聚居地也颇有些实力。从这些信息中莫桑可以初步得知，这个据点的危险程度应该在c类以下。这意味着在这里他可以尝试交易一些大手笔的珍贵物品，而不必害怕惹上麻烦。
莫桑收起望远镜背着大包小包跳下高架桥向着据点的方向走去。
猩红色的太阳渐渐升起，没有了臭氧层保护的地球，又开始了被炙热阳光烤灼的一天。和辐射雨水同样危险的阳光照亮了这片被战争改变了颜色的土地，红色的土壤，以及面目全非的城市，就是旧时代在经历了十年前那场战争之后给幸存的世人留下的最后遗产。
高墙上闪过一道亮光，那是玻璃反射了阳光之后的亮光。高墙上的守城军官正站在墙头举着望远镜看向荒城和据点之间的那片荒野，巡视据点周围环境是他每天都要做的工作。
一旁的守城士兵嚼着不知是什么制成的类似肉干的能量棒问道：“长官，今天的荒野适合外出狩猎么？我已经受够了这该死的像树皮一样坚硬的食物。那些坑人的走商管这叫什么来着？牛肉能量棒？”
另一名士兵插嘴道：“简直胡扯！我已经有两年没有见着活着的肉牛了。天知道它们是不是已经绝种了。不过好老天爷没有把荒野上的鹿群也送进天堂。要不然咱们就得像兔子一样每天啃草吃啦。”
“如果你是兔子，我现在就把你烤了吃，我已经两个月没有尝到真正的肉味了。”
“滚开，要是把口水弄我身上小心老子一枪嘣了你。”
……
军官并没有理会一旁滚在地上掐架的士兵。驻守高墙的时光漫长又无聊，不自己找点乐子难保不会疯掉。军官一边举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荒野一边笑道：“嗯~今天阳光辐射在可耐受程度之内，三级风速，没有行尸，没有变异兽。今天是个狩猎的好天气。看样子我们可以改善伙食了。”
这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高墙上的士兵们相互看了看彼此，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等等！”军官举着望远镜好像发现了什么。他调节着望远镜上的焦距调节器，看向远处一个从荒城方向正徒步穿越荒野的人形物体正在往这里移动。
“荒城方向，人形生物。注意警戒！”军官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这个据点是幸存者们共同组建的，他们并不欢迎任何外来人员。因为这个时代‘信任’这种东西已经太奢侈了。你永远都不知道外来人员是不是携带者行尸病毒，是不是其他据点的间谍，是不是荒野恶徒……他们有太多的理由拒绝陌生人入城。当然，有一类人他们还是欢迎的，那就是走商，聚居地也是很需要补充外来物资的。
军官的命令使得刚才还吊儿郎当的士兵们立刻紧张起来，士兵们立刻将手中的枪械上膛，打开保险。高墙上的重机枪也被摘掉了防雨枪套被架起警戒着荒野的方向。
士兵架着机枪眯着眼睛看向远处，有些紧张地问道：“来的是什么东西？行尸么？”
军官仔细看了看望远镜中那个脖间围着红色牛仔围巾，一头扎起的乌黑色长发，灰色麻布披肩遮盖着大半个身体，背后背着一个背包两个大麻袋的家伙。
军官对着一旁的机枪手道：“喔喔~等等~看上去不是敌人，是走商。”
士兵们都长吁一口气，往往从荒城方向出来的生物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只是这一次，对方是个人类。而且还是给他们送福利来的走商。
士兵：“几个人？”
军官仔细看了看荒野，周围除了在辐射土壤里生长的变异植物还有昨晚下雨留下的水塘之外就再无其他，军官道：“就一个人。没有交通工具。”
士兵们纷纷皱眉疑惑道：“一个人？徒步？他疯了么！”
士兵们向远处眺望，试图想见识一下这个有胆子独自徒步穿越荒野的人到底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