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宋朝美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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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难道这是要穿越风格的节奏

    三十九章难道这是要穿越风格的节奏?

    心里面一边吐槽一边迈进李行首的闺房,大娘子不由感叹真不愧是李师师啊。( 起笔屋)

    满屋子的金玉器物并那些个文人字画放在一起,哪知不仅不会显得不和谐,反倒是别有一种美感。莫非这就是北宋艺术家的能耐?

    话说李师师见大娘子进了门也不去穿上凉衫,就那般穿了个抹胸外搭了件几可透明的半臂。李师师的房中点了熏香,大娘子只觉得有一种靡靡之感,再有李师师这么个丽人依偎在旁。大娘子几乎以为自己穿越到宋朝来是为了撬了宋徽宗的墙角来了。

    李师师请了大娘子在隔了小几的交椅上坐下,大娘子正欲开口说话。谁料到李师师仿佛是觉得还不够似的,竟然隔着小几探过身来。大娘子只觉得眼前所见均是一片瓷白的色泽,不由愣住了。

    在大娘子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侧过头,开始思考李师师到底是个甚想法时,突然发现眼前的美人虽是没有说话但是双肩却都懂的十分厉害。这还能不知道是为什么大娘子就算是白活了。

    李师师见大娘子反应过来了不由开口大笑说:“你那日不是写了首词诉说对奴家的百般相思之意么?怎的如今连看上奴家一眼也不敢了?”

    大娘子自己都不知怎样形容心中的感觉,这样一个如花丽人,在她的闺房之中布置得十分暧昧,然后穿着单薄的将几乎上半身全部探在你眼前,最后她告诉你老娘就是耍你的。

    想死,很想死有木有啊!居然被个古人给调戏了!而且还是被之前调戏过的古人反调戏了!最重要的是被个古代的女人调戏了啊。大娘子总有一种自己的节操都荡然无存了的感觉。

    越看李师师笑得花枝荡漾的就越发觉得自己就是个煞笔。怎么能够这样轻易地就放弃了警惕心呢?明明跟李师师算不上很熟啊,难道是李师师的自来熟感染了自己?大娘子一边在内心追问自己,一边板起脸来做出一个十分不乐意的样子。

    李师师本就是做的看人脸色的活,哪里能看不出来大娘子并未真正生气啊。心里面一边想着大娘子可真是个十分奇特的人一边就离了座上前拉了大娘子的衣袖做低伏小的道:“好人,你就原谅奴家罢。谁叫你那日这般戏弄奴家的?”

    大娘子的左手被李师师拉了袖子一摇,只觉得李师师的胸都要挤到自己手臂上了忙推开她说:“算了,原也是奴奴先戏弄你的,今次就算了罢。日后若在是这般,奴奴非要……非要……”想了半天想把现代的“爆了你菊花”拿出来使呢又怕李师师听不懂反倒是把自己噎了个半死。

    李师师不愧是善解人意的主儿,见大娘子无话可说了,忙答道:“再不敢了,娘子莫要忘了要送了奴家的词曲就好。”

    大娘子也就顺势下了台阶将荷包里的字拿了出来,就是那首《临江仙》。李师师拿到手快速的看了一遍,又斜眼瞄了大娘子一眼道:“奴家还以为又是前次那般词曲呢。”

    大娘子经了方才的事儿也有些儿面露赧色道:“莫不是上一次的词你还收着?”

    李师师笑道:“哪里敢扔了去呢?那可是你对奴家的一片真心呐,当然好好好保管才是。”

    大娘子见李师师又是那副欲笑还休的模样不由得心里直痒痒,遂按照当初一个段子挑了李师师的下巴道:“既是如此,小娘子就给大爷我来一首《长相思》如何?”

    李师师一时被挑了下巴有些错愕,但瞬间就反应过来,黏黏腻腻的笑得妩媚,说道:“爷~,那奴家可就唱了。爷可要听好了啊。”

    大娘子浑身一个激灵,放下手往自己身上蹭了蹭道:“还是不要了,奴奴怕你又憋着甚么坏主意打算往奴奴身上招呼呢。既是将那词与了你,但奴奴有一句嘱咐,你莫要忘了。”

    李师师见状也正襟危坐道:“莫不是还有甚了不得的讲究不成?”

    “讲究倒是没有,只一样,不要将奴奴是作词的那个传扬出去才好。实在不行就编出一个才子来罢。切记。切记。”大娘子略放低了声音说道。

    李师师看了大娘子一眼,神色仿佛有些失落。但是不待大娘子看清她就收起那些落拓的神色,对大娘子说:“既是如此,你不妨将那词拿了家去,日后也莫要再来奴家这儿不就是了。”

    大娘子方才知道李师师大约是误会了,忙离了席拉住起身欲走的李师师的手道:“师师莫要误会了,奴奴不过是不欲出名罢了,哪里是看不上你?”

    李师师这才回转过头来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但,何故你竟然不欲出名?李娘子不是你姊姊么,李娘子那般才华,你便是稍逊与她也无甚缺憾啊。”

    大娘子不得不装出一副苦笑的脸说道:“原不是姊姊的问题,奴奴家中不过是商贾小民罢了,哪里敢与李家相提并论?况家中娘娘十分不喜奴奴不务女红事务,若是被娘娘知晓奴奴还为你写了词只怕十分不悦。”

    李师师听了,脸上虽说不是十分好看但也不及先前的郁色了,终是开口道:“既如此,那奴奴日后也就不遣人去你家找你了,你日后若是有空闲了只管来白矾楼问奴家的弟子柳绿,若是奴家得空就只管上来。”

    大娘子劝慰道:“奴奴若有空闲了定不会忘了你的,若是又有了好词一定先与你送来。”

    又说了一回话,李师师便撵了大娘子出门去说:“不几时白矾楼就要人多起来,奴家也要出去唱曲儿了,你还是快快离了此处的好。早早家去,日后才能有那空闲出得门来。”

    大娘子只得别过李师师家去了。

    路途中想起后世时看过的李师师生平上所说,李师师那样一个丽人儿却不得不辗转于不同的人之间,唯一割舍不下的男人却又不能在一起。又想起李师师听了自己让她莫要张扬时那副失落的表情,不由得为之叹息。

    大娘子家去后不几日家中的蒲陶酒就已经将要售罄了,正是为难时候突然有一日竟有人敲门,当是时家中只有大哥一人外出周家习武去了,遂谢大娘前去开了门见门外的是个不认识的男子便询问道:“不知郎君有何事?”

    又一时谢大娘带了个人走到近前来,大娘子放下正在绣的花抬起头看到,来人竟是叔父。

    “叔父怎的来了?可是家中有甚事情?”大娘子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家中并无大事,不过是你翁翁拍了我来将家下的蒲陶酒都运送来了。也是免得你们再麻烦的跑来跑去的意思。”叔父理了理自己刚开始蓄上的胡须回答道,“如今那些个酒正在门外呢,你快快去将那大门打开让赶车的车夫们帮忙将酒抬了进来罢。”

    大娘子听说叔父竟是运了酒来不由十分高兴道:“叔父来的可不是正好,家中的酒三五日后就该售罄了,原阿爷还说亲自家去押运了酒来呢,如今阿爷知道叔父来了不知该多高兴。”一边说大娘子一边行往门口。

    后又叫了阿爷一同将门口马车上装了蒲陶酒的木箱都搬运进了酒窖。李家阿爷不由问自己兄弟道:“二哥今日既已来了东京城不知家中诸事如何?爷娘身体可好?家中油坊的经济可好?”

    大娘子见叔父抬手抹了一把汗不由对阿爷说到:“阿爷莫急,叔父不过才来罢了,即便明日也不能够就这般离了东京城,不若叫叔父喝了水吃罢饭歇息一番再行询问也好。”

    阿爷一看叔父一脸疲惫的模样,不由得也有些个心疼自家兄弟遂说道:“怪我太着急了,想必既是你送了蒲陶酒来家中定然是无甚大事的。就去吃了饭食好好歇息一番罢,明日再叫你嫂嫂摆了酒做了席我们兄弟好好吃一顿。”

    叔父确实累得很了也不推辞随意的吃了几口叫灶下的谢娘子先开了灶眼做的饭食洗漱一番就随阿爷去了东厢房睡下了。

    第二日叔父与阿爷细细的叙说了家中的一些事物,也是叫阿爷安心的意思。又说想要买了一两根红参家去。李妈妈日前病了好些天,如今虽说是大安了,但毕竟年岁已高,精气神仍旧不如以往。

    阿爷一听就坐不住了,遂带了叔父去到马行街北的小货时楼和大骨传药铺去寻好的红参去了。其实马行街往北直抵旧封丘门都是各类医馆药铺,若是别的只怕不好找,说道红参等药材,只怕没有哪里能比得过此处了。

    之后又过了三日叔父才家去了。在东京城的时间李小乙又带了叔父去各个景观处观看,又了解了每日夜里送酒去的样子,看了宋厨酒楼里蒲陶酒售卖的盛况,叔父走时也是十分开心。

    大娘子觉得日子过得还算快活,不过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自家爷娘正在讨论她的终身问题呢。

    此次叔父来东京城的目的并不不仅仅是送酒那么简单。

    这话还要从先前说起,大娘子一家家去酿酒时候姑姊一家不是回了娘家不肯离去么,当时顾娘子就知道自家小姑打的是什么主意了,不过当时因着顾娘子与小姑不甚交好,且大娘子也没有表现出对二表兄有甚不同来,于是回了东京城后顾娘子也就不再惦念那件事了。

    谁知她不惦念倒是有人惦念着呢。不久前妈妈不是病了么,姑姊自然也要家来看望了。叔母一次熬了药打算送去妈妈房里时听见姑姊仿佛在于李妈妈说些什么,又听见了甚的“若是大娘子嫁了奴的二郎自然两家就更如一家亲了”甚的。

    叔母就留了个神并未敲门反倒是在门外偷偷的听了一阵。原来姑姊一直就没有放弃要大娘子当她家的新妇的想法,之前不表不过是与顾娘子关系不好,怕顾娘子一口回绝罢了。如今竟打着叫杨家二郎到东京城来住在李家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主意。

    叔母听罢也不做声,只管该怎样就怎样,夜里就全告诉了叔父。叔父一家原就与姑姊不是太和气,如今听了姑姊打的如意算盘竟然打到了大娘子头上,自然是不能让她得逞的。于是就有了这次送蒲陶酒的事了。

    且不说大娘子若是知道了会如何反应,如今顾娘子听说了不由得放下狠话道:“奴的大娘子哪怕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娘呢,也不是她想怎的就能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