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宋朝美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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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郑三哥相助宋厨售酒

    二十九章郑三哥相助,宋厨售酒

    李家几人这几日受够了这般一事无成的感觉,听说了有这个法子李小乙自告奋勇的说是要去马行街的猪肉铺子找郑三哥去。*  *大娘子并阿爷也不拒绝他,只管叫他去罢。

    李小乙第二日一大早的起床就十分兴奋的要赶去郑家的猪肉铺子找人,大娘子忙拦住了。泼他冷水道:“这般时辰正是做生意的好时机,如何能够去打扰?不若晚些儿罢。”李小乙遂作罢。

    因听了大娘子的劝告,稍晚时候李小乙方独自一人去到马行街正街上找郑家猪肉铺。当是时正是猪肉贩售了j□j分时候,郑三郎听说有事相求,当即将那杀猪刀放下手随同李小乙去了李家。

    李小乙带了郑三郎到李家时正是晌饭时间,李家在附近脚店订了各色菜蔬那店里早早的就用了银盘银碗的装了来,看起来竟十分奢侈。大娘子又将那蒲陶酒拿了几瓶十三四度的放入店里提供的注子里在注碗中温酒。

    大娘子的酒将将温好郑三郎就到了李家门口,李小乙上前叩门道:“阿爷快来,我将郑三哥请了家来了。”

    大娘子听说忙上前开门,又与郑三郎道了万福。阿爷方从家中行出,又是一番厮见了事。

    然后李家阿爷就让了一番茶饭,郑三郎先是推辞了一番约莫想着李家有事相求怕他们不安心遂坐下吃起酒来。阿爷坐在主位上,大娘子并大郎两个北面作陪,又大娘子斟酒大郎夹菜的甚是妥帖。

    酒足饭饱之后李家阿爷说到:“郑三哥如今自家正是有事相求,还望郑三哥海涵。”

    郑三郎也不敷衍反倒是十分热心的询问道:“莫不是这马行街有甚不习惯的?莫要隐瞒只管对我郑三郎说罢,若是有我能做到的,只管支使就是,何须如此外道!”

    李家阿爷面露难色道:“郑三哥吃着我家这酒何如?”

    郑三郎笑道:“我当是甚大事,不就是这酒吗,我虽是没有吃过甚御酒,不过在京七十二正店的酒少有没吃过的。虽有几样十分特色,但若说你家的酒全都不及也不至于。约莫比那蒲陶酒好上数倍罢。”

    李家阿爷道:“不瞒郑三哥说,我这酒正是自酿的蒲陶酒。”

    郑三郎恍然大悟道:“原是如此,我说如何一股蒲陶的醇香,可不是蒲陶酒是甚!那这就何故如此香醇?”

    李家阿爷道:“这些我原不懂得,这些酒都是我家大娘子一手炮制的,虽说不是甚了不起的酒,但想必蒲陶酒里可算是数一的,我家原打算将这酒卖了换些银钱花使,只到了东京才知道这等事情哪里是想做就能够的呢。”

    郑三郎道:“李家大哥何故如此颓丧?你这酒若是贩不出去那我家的猪肉铺子只怕都要关张罢!”

    “售贩倒是不难,难的就是如何售贩。我私心里想这般好酒岂能辱没了,遂不敢售至脚店。且这酒原不是东京城内的,原是家中胡乱酿的如何敢私自售酒?”李家阿爷低声说道。

    “我当是何大事,不过小事尔。即是不愿将其售至脚店就只管贩至正店就是啊。若是私酿的酒也无妨,那间正店没有酿酒的作坊?假作是作坊的酒就成了啊。”郑三郎越发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娘子插话道:“郑三哥莫怪,奴奴同阿爷几个跑遍了东京城十好几家正店,不是连掌柜的都见不着就是原有自己的酒无需外出的私酿,且不知如何轻易售贩得了呢?”

    郑三郎猛地一拍大腿道:“瞧瞧,这话说得,原是这么一回事啊,这还不好办,我去与你们交谈,你们就只管放心罢。”

    大娘子又说了:“若是那正店为着郑三哥的面子买了奴奴家中的酒反而不好,不若郑三哥说个上好的脚店叫上个相熟的经济带上奴奴一家去,岂不方便?”

    郑三郎听了就知道这家人是个不爱占别人便宜的,遂对李家的映像又好上一些,说道:“不用那样麻烦,我知道就有一家脚店,当的是好茶饭。只一点酒十分普通近来许多大官人们都爱去那店里吃喝,奈何那酒实在难以下咽,想是有人还写了词调侃。若是你家的酒送去那方定能得个好。”

    李家阿爷听了急忙问道:“就不知是哪一家店?在何处?”

    郑三郎说:“你也莫急,我家正是住在那附近,且叫我收拾一番猪肉摊子随你一同前去。”说罢就要起身。

    大娘子忙到:“郑三哥慢走,不若奴奴先将蒲陶酒带上一些儿随你一同去猪肉摊子。也好一同就走。”

    李家三人遂收拾好食器拿了几瓶酒放在筐子里李家阿爷挑了担子上。一行人到了郑家猪肉铺见铺子上的肉已所剩无几,郑三郎遂将那些肉都分了分铺子里的伙计一人拿上一些儿都各自家去罢。

    四人先时是从二十八库的李家出发到了马行街又顺着马行街南下过了一个街口第二个街口时东向走过赵十万街就到了郑皇后宅。又绕到后门方看见一间人流如梭的酒店。门口的幌子上写着宋厨二字,想来是宋厨酒楼罢。

    郑三郎说道:“正是此处,这宋厨酒楼原不是甚么有名的酒楼,这些年不知哪里笼络了些个好茶饭量博士,如今竟不逊于在京正店来。”

    大娘子三人听了十分高兴,这店如今缺的不就是好酒么?而自家有的正是好酒,可不是缺什么就来什么?

    郑三郎毫不停歇只管往店里走,有那行菜见了郑三郎上前问好道:“郑三哥今日怎的有时间上我们小店来?可有甚要求,掌柜的吩咐了郑三哥有事只管说就是,并不用十分顾忌。”

    郑三郎不客气的道:“快快将你们主事的找来,我这可不是为了你们带好事物来了。若是不赶忙来被别人抢了先可不怪我郑三哥不为你着想。”

    那行菜听了虽不说什么但是也将李家三人死死地盯了几眼,快步走向后厨去了。不几时后厨就出来一人,蓄着一把小胡子,身穿深色对襟长衣,看着衣服的质料不像是什么便宜的货。

    见那人出来,郑三郎上前打了个稽首道:“姜三哥莫怪,自家今日可不是来蹭吃蹭喝的,原是来与你送好物什的。那边几人原是相州乡下的,竟有了好酒,可惜那正店的人不识货。这才叫我捡了个便宜来。”

    那被唤作姜三哥的人走了近前说道:“听闻你们有好酒,可能与我一观?”

    李家阿爷点头道:“自然可以的,这不正是带来与你的,原是我家大娘子造的好酒,因舍不得埋没了它故而将此酒送了这店来。”

    那姜三郎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开了那瓶蒲陶酒送到嘴边。忽然他皱了皱眉头,又嗅了嗅,大娘子心里打了个突。只见那人嗅了之后又将酒凑近嘴边呷了一口,慢悠悠的咽下去。

    大娘子直被他的装逼行为搞得十分无语。

    果不其然,那男人放下酒叹息道:“这酒倒是好酒,可惜未能窖藏一段时日。若是能够窖藏些时候只怕不比那些名酒差。”

    李小乙眼神都亮了起来,眼巴巴的望着那个男人,直盼着他能给个好价钱。

    大娘子虽说心里乐了一乐但是面上却不显。那姜三郎又道:“既是做生意就到后面房内商量一番价钱罢。”

    往后厨方向走了一时又北向行了半柱香时间就到了一行明间的房子,姜三郎推开一间门道:“不妨进门去相谈。郑三哥也不要走了,同去罢。事后也顺便在此吃个便饭,就不必家去麻烦嫂嫂了。”

    郑三郎也就不推辞顺势留下了。心想着好歹自己对东京城物价甚为熟悉,还可为李家人出出主意。

    姜三郎让李家人坐下说道:“这酒不知是何来历?”

    李家阿爷道:“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我家大娘子无意发现的罢了,不值一提。不过这酒不曾买了酒曲原是私酿,不知主人家可有法子?”

    姜三郎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道:“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四处私酿的原也不少,你家的原也不是大问题罢了。只用去往那行酒务的地方买了酒曲便罢了,不过你家这酒可能保证都是这般滋味?”

    大娘子斩钉截铁的答道:“这是自然的,若是这都不能保证,哪敢拿了这酒来献丑?不仅如此,若是你处需要,这酒还能够更进一步才是。这一次酿酒原是第一次酿如此之多的酒,且器具也不甚齐全。”

    姜三郎听了眼睛一亮又很快收敛起来,不过仍然被死死盯着姜三郎动静的大娘子逮个正着。

    姜三郎作势思考道:“虽这般说法,终究不敢轻信,岂不知你这酒夏可藏几月,冬日又如何?”

    大娘子笑了,答道:“姜三哥这话好生奇怪,这原不是姜三哥要考虑的问题,到时若是有坏了瓶的难道东京城还没有处理的例子?”

    大娘子心想你个不老实的,东京城的酒原是要十瓶开了,其中有几瓶好的就付几瓶的钱,不知你着急个甚?又不用你给那坏的买单。想要压价又不好明说,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过话说回来他这般也正好方便了自家。

    姜三郎见大娘子甚是厉害不得不忍痛说道:“既是如此,这酒也就这样定下来了罢。不过我先说了这酒只能贩与我一家,若是贩与别家可就不要怪我姜三郎做事不厚道。”

    李家阿爷答道:“这是没有的事儿,我们来的乡下的人讲究一个本分,若是订了约自然就不能不守。”

    姜三郎这才无话可说,又谈起价格来道:“既是这般,这酒的作价也一并定下来罢。以我看来这酒原可值80余钱,只不知你可对这作价满意?”

    大娘子笑答:“姜三哥就莫要顽笑了,好不好的说一个正经价格罢。八十钱够甚的?是够白矾楼的寿眉酒还是够高阳店的玉髓酒的?”

    姜三郎看了大娘子一眼道:“小娘子还心气儿挺高的,高阳店的玉髓酒与白矾楼的寿眉酒可似你这酒一般毫无名气?若是你这酒有那高阳店的玉髓酒的名气一瓶足陌的一百钱原也不算什么。”

    大娘子毫不示弱的道:“这可难说,若是假以时日这酒自然是能比得上的,如今不过是名气不够罢了,宋厨不也比不上白矾楼?若是有了这可做得招牌的酒宋厨店只怕不几时就能蒸蒸日上罢。这岂不好?”

    姜三郎见大娘子不好打发遂对李家阿爷说到:“你家的事莫非是这小娘子做主不成?”

    阿爷也不傻,点头道:“这酒原是大娘子造出来的,自然该她说了算。”

    姜三郎实在喜欢这酒,也十分看好这酒的价值,不得不退一步说到:“既是这样,不若各退一步,九十五钱可好?”

    大娘子想了想觉得这样说来也有百分之几百的利可图,遂应了下来,又说若是日后这酒有名了这作价上可就又有得商量了。

    姜三郎不得不点头应了。

    大娘子几人遂去官府立了字据契约,一式三份另存了一份与官府做保才算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