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向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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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天使魔域10)

    “好了,现在你如果考虑清楚了,就可以放弃心中所有的担忧,去承认你心中的仇恨和复仇的意愿了。你将与这强大的力量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成为占卜天使族有始以来的最强着。”那声音继续着,它现在在西斯里尔听来已经不再是一种令他恐惧的蛊惑而是一种对他的鼓励了。

    渐渐地,西斯里尔放松了自己的心神。当那对裴斯、帝释的仇恨又一次汹涌着袭向他的心头的时候,西斯里尔已不再抗拒着去承认自己心中那强烈的仇恨了——他对着自己的心,也对着那暂时掌控着他身体的力量承认了自己复仇的意愿……

    红光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地强烈,它甚至烧红了整片的天空,让空气在这滚热的复仇之火中迅速地蒸发、让那肉红色的云朵在顷刻之间便消散无踪……在这与神秘的力量相互融合的一瞬间,在西斯里尔的神智陷入混乱之前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一个陌生地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个陌生的人长着与自己一样的银发和碧蓝色的眼睛,在他的身后正伸展着与自己相同颜色的羽翼……他正在对着西斯里尔无声地微笑着,脸上显现的是一种西斯里尔读不懂的欣慰。

    渐渐地,西斯里尔的心神陷入了混乱之中。在他的脑中出现了无数他从未目睹的景象和听闻过的声音,他似乎看到了远古的神魔争战,听到了一声声或是雄壮或是悲愤的吼叫……

    “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哈得斯叹息了一声,说道。

    就在这一刻,哈得斯与哈森的身影一同出现在了这火热天地的边缘,他们正看到了西斯里尔在这一瞬间的巨大变化。那火红色的光芒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西斯里尔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哈森焦急地问道,“我离开他的时候他还显得很平静,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了这样?”虽然哈森很想冲到西斯里尔的身边去,去看看是什么使得自己的师弟变成了这副模样。但是那火红色的光芒有一种拒哈森于千里之外的力量,让哈森在一时间无法向它靠近。所以他只能这样焦急着,向着似乎是永远都无所不知的哈得斯询问着。

    “你被他表面的平静所蒙骗了,我的朋友!而我,也太疏忽了他。”哈得斯回答,“你现在不用试图向他靠近了,这个时候即使你身为魔神也不可能再向前一步。西斯里尔方才所表现出的平静,其实正是他心中极度痛苦的另外一种表现而已,那就好似暴风雨到来之前总会有一瞬间的平静一样。那时的他正在极力地压抑着,失去了心爱的人、计划失败的绝望却已经让他痛不欲生。最后的占卜天使族,可悲的西斯里尔啊,他从未尝试过去放弃复仇的愿望!而西娜的死去,已然让那意愿变得更加地强烈了。一直被仇恨缠绕着的他,又怎么会真正地平静地面对这一切呢?哈森,你被那表面的现象欺骗了,而我,实在是过于疏忽了他!”

    “你说清楚,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哈森对着哈得斯怒吼着,“别总是说些废话,你倒是告诉我,西斯里尔遇到了什么!”

    哈得斯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欲开口说话却被西斯里尔猛然传来的一声惨叫打断了。

    哈森的心在这一瞬间纠结起来。对西斯里尔的关心顷刻之间占据了上风,他再也顾不得哈得斯的劝阻,以极快地速度向着西斯里尔所在的地方冲了过去。

    猛地,在哈森的身体极为接近那团红色的光芒的时候,一股无比强大地力量极其突然地向着哈森冲了过来,将哈森击倒在地。紧接着,哈森清晰地听到了那熟悉的吟唱,那正是属于西斯里尔的声音,属于西斯里尔的“长空翱翔之圣者樊音”。

    哈森感觉到了某种强大力量正在向着自己靠近着,那力量让他有些熟悉,却又是前所未有的强大。哈森并没有立即站起身来,这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的身体已经被那“圣者樊音”渐渐地麻痹了。西斯里尔从前的“圣者樊音”,自从哈森开始转变为魔神的那一刻开始便再不曾有过这样的力量。

    哈森保持着被击倒时的姿势,他注视着那团熊熊燃烧着的红光。他等待着,等待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那真的还是自己的师弟——西斯里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