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向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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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要你的眼泪(8)

    哈森决定立即动身,在离开之前,哈森没有忘记用匕首割断老将军的喉咙……

    哈森长途跋涉地回到了沙岚娜的窗前。他没有惊动这男爵府中的任何人,他来的目的只是要让沙岚娜知道自己平安无事。

    哈森轻轻地敲击着沙岚娜的窗框,从前哈森经常这么做的。可是,今天哈森敲击了好久,他的爱情都没有回应。“沙岚娜,沙岚娜,你睡着了吗?为什么不回答我?”哈森呼唤着。他已经很久水米未进了,所以的他的声音特别的沙哑和焦急。

    “窗外是谁?”房间里面终于有了声音。窗子被打开了,出现在哈森面前的却不是沙岚娜那张美丽的脸。

    “米尼亚,怎么是你?”开窗的是沙岚娜的贴身非佣。

    “啊!”米尼亚惊恐地大叫起来,哈森连忙捂住了她的嘴。

    “米尼亚,我听好了。我不是你想象的什么鬼魂,我是哈森,是个活人。我还活着,听到了吗?”

    米尼亚瞪着大眼睛看了哈森好久,终于发现他的手是有温度的,才点了点头。

    “告诉我,沙岚娜在哪里?现在是午夜,她为什么不在她的房间?”

    “唔……”

    哈森这才感觉到是自己使得米尼亚没有办法回答,他放开了手:“快说!”

    “沙岚娜小姐……”米尼亚一开口,就先留下了眼泪,“沙岚娜小姐她在前几天得到了您的死讯,她……她服毒自杀了!”

    哈森怔怔地站在那里。他没有为沙岚娜的死而流泪,在这之前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这悲剧的发生,可是哈森的心还是剧烈地绞痛起来。“沙岚娜,她的尸体……在哪?”哈森艰难地问道。

    “小姐的尸体就停放在教堂里面,明天就要入殓了。”

    哈森没有再说什么,他从来路离开了沙岚娜曾经的房间。他要去见沙岚娜——他生命中唯一的爱!他要尝试着让沙岚娜复活。哈森祈祷着,他祈祷那个当地的传说不是谎言……

    “沙岚娜,我来了。我按照我们之间的约定回到了你的身边,可你,却受到欺骗离开了我!我的沙岚娜,我来了。”哈森跪在沙岚娜的棺前喃喃地说着,他始终没有流泪。不只是因为他悲伤的心已经接近麻木,更因为他还有一个希望——那是流传于当地的传说,一个挽回死去的爱人的方法——当情人中的一个悲伤的死去之后,只要在七天之内他(她)的爱人吸光死人身体里面的血液,那么死去的人就可以复活,只不过他(她)将不再是真正的人类。

    哈森已经无法计较太多了,不管沙岚娜会变成什么样,她都是他的沙岚娜,永远都是。

    哈森毫不犹豫地咬破沙岚娜的动脉,用力全力地吮吸着。

    沙岚娜死去太久了,她的血液早已经冷却、凝固,还有着浓重的腥气。哈森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吸干了沙岚娜身体里面的血。他抬起头来看看天空中皎洁的满月,耐心地等待着爱人的苏醒。

    可是,天色渐渐亮了,初生的太阳爬上了山坡。他的沙岚娜还是没有醒过来,而哈森却感觉到了阳光的灼烧。

    “沙岚娜……”哈森痛苦地把沙岚娜苍白的尸体抱在怀里,看着他的爱人一点一点地在自己的眼前变成了白色的粉末。

    ……

    “为了沙岚娜,我变成了吸血的魔鬼。”高楼的顶端,哈森对他自己说道。

    “我怎么了?”哈森骤然发觉自己在回忆起与沙岚娜的那段往事的时候心里不再象从前那样的抽痛了,“呵!没什么。或许是麻木了吧。”

    “因为沙岚娜的缘故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现在,一个只有眼睛和沙岚娜酷似的女人又出现了。这一次,我又会有着怎么样的改变?呵呵!我不会爱她的,爱上那样一个平庸的女人对我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呵呵,改变?要改变的是她才对。”

    “这样平庸的女人,这么平庸的一张脸,却有着不同寻常的命运!”……“那对你来说,又是怎样的一种奢侈啊!”……

    不错!他的话都没有错!“我是平庸的!”萱萱抚摸着自己的脸,“我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那些让我自以为是的、让我满怀希望的梦境,或许都是我凭空杜撰出来的。那对我将是遥不可及的……或许,那个叫做哈森的人,他说的都对!”萱萱自言自语着,泪水已经不争气地从她的眼中滑落,只是她还不知道这已经被人看在眼里罢了,“我这么的平庸,我甚至没有等待他的资格!我受尽了挫折,以至于我渐渐丧失掉了信心,就连将来面对他的勇气我都是在自欺欺人……”在哈森离开之后,萱萱一直站在窗前,沉浸在烦恼之中,就连天色渐亮她也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