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飙车
fri oct 21 14:07:40 cst 2016
逃出大厦后，李小右一路不停歇的继续跑着，张典死前的样子历历在目，让他不敢稍作休息，生恐藤蔓追上来。
外界的大雾到了白天还是那个样子，李小右慌张之下，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跑，昨晚的努力白做了。
在雾中行进了几个小时，李小右心中的焦急烦躁越发强烈，和夜晚恐惧怪物不同，白天丧失方向感的痛苦和对前方未知的害怕占据了内心，要不是李小右坚信白天不会有怪物出没，他早就奔溃掉。
“哐”
李小右手中好不容易才捡到的一根探路棍打到了前方的东西，这是他在摔过几次跤后才想到的办法，他又举着探路棍对前面的物体敲打了几下，以判断面前物体的大小，好像又是一辆车。
“谁？”
车内的人被李小右惊醒，传出一道警惕的质问，同时还伴随着子弹上膛的声音。
李小右听到，连忙说道，“人，自己人。”
车内的人沉默几秒后，李小右就听到打开车门的声响。
“过来。”
李小右侧前方传来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声，他没敢迟疑，立即走了过去，谁知道对方是不是拿枪对着他。
“啊！”
一走近，李小右就发出一声惊叫，对方在大雾中轻易的卸掉了他的武器，熟练的把他擒拿住并拷上手铐塞进车中。
李小右憋屈的趴在车后座上，向车前看去，一个警察正紧张的举着枪盯着自己，仿佛担心自己下一秒就发生异变，李小右赶忙露出友善的笑脸，亲切说道，“警察同志，我是人，真不是怪物，你们误会了。”
这名年轻的警察依旧紧张的举枪盯着李小右，不为所动，见刚才擒拿李小右的老警察回到驾驶座上，忙说道，“滕叔？”
那名老警察回头看了李小右一眼，抱歉道，“小兄弟就先委屈你了，你是从外面来的，我们还不清楚你会不会发生异变，只要过了今晚没事，我就给你解开手铐。”
“别介呀，警察同志，我真不是啊！”
李小右努力的为自己清白辩解，只可惜被称呼为滕叔的老警察不信。
“小兄弟，不用说了，我是不会解开你的，就连我们两个也都立过誓，谁要是有变异的症状，就开枪打死谁，绝不留下祸患。”
“可你们可以放了我，让我自己走呀？”
李小右做了最后一次尝试，这种被冰冷手铐拷住的莫名罪恶感和不舒服真叫人抓狂。
“那你能在如今这个城市里活下来吗？”
滕叔有意思的问了句，李小右摇摇头，“不能。”
“那不就结了吗？人多力量大，咱们一起走。”
“可人多有时候不是力量大，只是自己死的概率下降了。”
李小右紧跟着接道，他想到了昨天逃跑时死的人，大厅中死的人，楼梯上死的人。
“那百分百的概率和三分之一的概率，你要选什么？”
滕叔语气中有点落寞和沧桑，以及对先今世界的迷茫，李小右费劲的使自己坐起来，权衡了利弊，“当然是三分之一。”
滕叔笑了笑，戏谑的问道，“那你怎么又知道你不是那三分之一呢？”
李小右很自信的点点头，“我运气一向很好。”
“那就先睡吧，到了晚上我们再行动。”
滕叔回过头抄着双手躺下休息，李小右一听急了，“晚上怪物到处都是，我们逃得了吗？”
滕叔靠在车椅上闭着眼睛回答，“晚上虽然危险，但却是我们出去的唯一机会，像白天，路都看不清，要怎么走？”
“你放心吧，我们一定能出去的，不用担心。”
滕叔又给了李小右颗安心丸，只是效果不怎么好，因为在李小右看来大家都是悬在生死线上的蚂蚱，谁生谁死又怎么是那么容易说得清的。
“对了，你叫什么？我是王班，这是滕叔滕钱。”年轻警察偏个脑袋过来趁机岔开话题。
李小右灰心丧气的答道，“李小右。”
“哦，李小右，那接下来的路上咱们就得互相帮助了。”
王班很热情，但李小右很担心，他们真的见过那些怪物吗？这样的心态也太好了点吧。
王班似乎看出了李小右的忧虑，劝慰道，“你也别太担心，我们有枪有车的，打不过跑还不行吗？”
李小右听到后，心中稍稍安定，对呀，还可以逃嘛，有车至少比自己跑得快，于是他对着王班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虽然他内心深处还是认为晚上该找个地方躲起来。
车内再次陷入安静，李小右戴着手铐睡去，这一觉并不怎么舒服，后面的背包顶着背，让他难以入睡，最后他侧卧在了后车座上才睡着。
一睡觉，李小右就回到了那个梦里的世界，螺旋式的暗红岩浆小路一直伸展到无法探测的大洞底部，谁也不清楚下面有着什么，李小右跟着人群缓慢的前进，这些人的样子依旧模糊，走起路来像木偶人，动作僵硬不协调，一蹦一哒一蹦一哒的，李小右可以肯定自己也是这副模样。
不知道多久过去，李小右终于来到底部，向前望去，一条金光璀璨的炎河流淌在前方暗黑岩浆大地上，成为这黑暗洞底唯一的亮光，一个个木偶似的人毫不犹豫的踏了进去，然后许多人就再也没有出来，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抵达彼岸。
李小右也来到炎河边，炽热的气流让他在这个世界第一次感到了痛楚，流动着的岩浆中温度肯定更加恐怖，只怕能将人生生融化，不少渡河人都在触碰到炎河的一刹，便化作青烟消散。
这不禁让李小右心中一紧，但脚步还是不受控制的踏了上去・・・・・・
“咚”
李小右感觉自己被从什么地方重重的摔了下来，痛得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原来是自己从座椅上摔下，此时，车子正在快速行驶中。
掏出手枪紧盯车外的王班见李小右醒来，一手从兜里掏出把钥匙丢给他，“自己开。”
李小右心道出事了，捡起钥匙也顾不上先解开手铐就向后望去。
车后一个身高至少两米的魁梧怪物红着眼睛，赤脚追着警车，浑身肮脏不堪，蚊蝇肆扰，但速度却是快得可怕，不管滕叔怎么加速都不能摆脱它。
李小右连忙回头，拿起钥匙解手铐，费了半天才成功，然后向前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跑，还能怎么办？那家伙光是速度都这么快，力量还不知道有多恐怖！”
滕叔边打方向盘边快速讲述当前的对策，然后又对着王班吩咐道，“小王，要是它接近就了立马射它一枪，明白吗？”
“明白！”
王班双手紧握着枪，通过反光镜死死的盯着后面追击的怪物，整个人绷成了根弦。
李小右也将背包解下，拿起消防斧看着后面追击的怪物，呼吸沉重，这和之前的都不一样，先今如果被追上都得完，根本不可能逃得过它。
“嘭”“嘭”
眼看着怪物接近，王班就连开两枪，可惜没有一枪击中，气得滕叔骂道，“怎么开的枪你，两枪一枪都没中，给我用点心，我们可没那么多子弹给你浪费。”
王班面色羞愧的连连点头，再次瞄准后面的怪物，密密的细汗布满了额头，看得李小右着急，心里期盼这一枪能中。
“嘭”
子弹从王班枪膛射出，打向怪物的大腿，轻而易举的就将怪物大腿的肌肉撕裂穿透，王班见状顿时欣喜若狂，嘴里直嘀咕着，“打中了”“打中了”・・・・・・
“别高兴了，快瞄准。”
滕叔再次怒斥一声，将王班从兴奋中骂醒，李小右闻言和王班一起向后看去。只见身后的怪物起先趔踞几步后，速度就恢复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逐渐又追了上来，大腿上的伤口不仅完全复原，速度还远超刚才。
王班再次举枪瞄准，但这一举动被怪物察觉，它向路边一滚，一手拔出路边的街灯就向警车掷去。
“小心街灯！”
李小右回头大声提醒，焦急之情溢于言表，滕叔也从反光镜中发现怪物的举动，立马抛动方向盘变道，车身紧挨着插过来的街灯往前驶去。
怪物并没放弃，它一边向前直追，一边将它能从街边拔出的任何东西掷出，大树、垃圾桶、汽车等，多亏滕叔技术高超，反应灵敏，每次都能惊险避开，否则他们早就被击中。
车内的李小右已经放下了自己的消防斧，转而紧紧系住安全带，这种快速转弯的感觉实在太过刺激，一不小心就觉得自己会被抛出，王班也收起枪坐回车椅，这种情况下也根本没法瞄准。
“哐”
后备箱传来一声巨响，李小右迅速撇头看去，只见一个垃圾桶重重的砸在了上面，砸出一个凹槽，他们被击中了。这应该是早就能料到的事，不管滕叔的车技多么优异，终究会有疏忽的时刻。
“坐稳了！”
滕叔对车内的其他两人喊道，一脚油门踩死不放，车速快速逼近极值，将快要追上来的怪物远远抛下，但这样也不是没有危险，一旦碰到急转弯或前方同样开车的就死定了，车子会在刹那成为一堆废铁。
怪物不甘的向前追了几十米，直到汽车从自己眼前消失才停下，张嘴愤怒的无声咆哮许久，才嗅着鼻子离开。
这一边，滕叔正猛踩着离合换挡，要将恐怖的速度降下，以免车毁人亡，就在这时，前方的马路上突然窜出一个行人，转弯已经来不及，撞上已经避无可避。
逃出大厦后，李小右一路不停歇的继续跑着，张典死前的样子历历在目，让他不敢稍作休息，生恐藤蔓追上来。
外界的大雾到了白天还是那个样子，李小右慌张之下，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跑，昨晚的努力白做了。
在雾中行进了几个小时，李小右心中的焦急烦躁越发强烈，和夜晚恐惧怪物不同，白天丧失方向感的痛苦和对前方未知的害怕占据了内心，要不是李小右坚信白天不会有怪物出没，他早就奔溃掉。
“哐”
李小右手中好不容易才捡到的一根探路棍打到了前方的东西，这是他在摔过几次跤后才想到的办法，他又举着探路棍对前面的物体敲打了几下，以判断面前物体的大小，好像又是一辆车。
“谁？”
车内的人被李小右惊醒，传出一道警惕的质问，同时还伴随着子弹上膛的声音。
李小右听到，连忙说道，“人，自己人。”
车内的人沉默几秒后，李小右就听到打开车门的声响。
“过来。”
李小右侧前方传来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声，他没敢迟疑，立即走了过去，谁知道对方是不是拿枪对着他。
“啊！”
一走近，李小右就发出一声惊叫，对方在大雾中轻易的卸掉了他的武器，熟练的把他擒拿住并拷上手铐塞进车中。
李小右憋屈的趴在车后座上，向车前看去，一个警察正紧张的举着枪盯着自己，仿佛担心自己下一秒就发生异变，李小右赶忙露出友善的笑脸，亲切说道，“警察同志，我是人，真不是怪物，你们误会了。”
这名年轻的警察依旧紧张的举枪盯着李小右，不为所动，见刚才擒拿李小右的老警察回到驾驶座上，忙说道，“滕叔？”
那名老警察回头看了李小右一眼，抱歉道，“小兄弟就先委屈你了，你是从外面来的，我们还不清楚你会不会发生异变，只要过了今晚没事，我就给你解开手铐。”
“别介呀，警察同志，我真不是啊！”
李小右努力的为自己清白辩解，只可惜被称呼为滕叔的老警察不信。
“小兄弟，不用说了，我是不会解开你的，就连我们两个也都立过誓，谁要是有变异的症状，就开枪打死谁，绝不留下祸患。”
“可你们可以放了我，让我自己走呀？”
李小右做了最后一次尝试，这种被冰冷手铐拷住的莫名罪恶感和不舒服真叫人抓狂。
“那你能在如今这个城市里活下来吗？”
滕叔有意思的问了句，李小右摇摇头，“不能。”
“那不就结了吗？人多力量大，咱们一起走。”
“可人多有时候不是力量大，只是自己死的概率下降了。”
李小右紧跟着接道，他想到了昨天逃跑时死的人，大厅中死的人，楼梯上死的人。
“那百分百的概率和三分之一的概率，你要选什么？”
滕叔语气中有点落寞和沧桑，以及对先今世界的迷茫，李小右费劲的使自己坐起来，权衡了利弊，“当然是三分之一。”
滕叔笑了笑，戏谑的问道，“那你怎么又知道你不是那三分之一呢？”
李小右很自信的点点头，“我运气一向很好。”
“那就先睡吧，到了晚上我们再行动。”
滕叔回过头抄着双手躺下休息，李小右一听急了，“晚上怪物到处都是，我们逃得了吗？”
滕叔靠在车椅上闭着眼睛回答，“晚上虽然危险，但却是我们出去的唯一机会，像白天，路都看不清，要怎么走？”
“你放心吧，我们一定能出去的，不用担心。”
滕叔又给了李小右颗安心丸，只是效果不怎么好，因为在李小右看来大家都是悬在生死线上的蚂蚱，谁生谁死又怎么是那么容易说得清的。
“对了，你叫什么？我是王班，这是滕叔滕钱。”年轻警察偏个脑袋过来趁机岔开话题。
李小右灰心丧气的答道，“李小右。”
“哦，李小右，那接下来的路上咱们就得互相帮助了。”
王班很热情，但李小右很担心，他们真的见过那些怪物吗？这样的心态也太好了点吧。
王班似乎看出了李小右的忧虑，劝慰道，“你也别太担心，我们有枪有车的，打不过跑还不行吗？”
李小右听到后，心中稍稍安定，对呀，还可以逃嘛，有车至少比自己跑得快，于是他对着王班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虽然他内心深处还是认为晚上该找个地方躲起来。
车内再次陷入安静，李小右戴着手铐睡去，这一觉并不怎么舒服，后面的背包顶着背，让他难以入睡，最后他侧卧在了后车座上才睡着。
一睡觉，李小右就回到了那个梦里的世界，螺旋式的暗红岩浆小路一直伸展到无法探测的大洞底部，谁也不清楚下面有着什么，李小右跟着人群缓慢的前进，这些人的样子依旧模糊，走起路来像木偶人，动作僵硬不协调，一蹦一哒一蹦一哒的，李小右可以肯定自己也是这副模样。
不知道多久过去，李小右终于来到底部，向前望去，一条金光璀璨的炎河流淌在前方暗黑岩浆大地上，成为这黑暗洞底唯一的亮光，一个个木偶似的人毫不犹豫的踏了进去，然后许多人就再也没有出来，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抵达彼岸。
李小右也来到炎河边，炽热的气流让他在这个世界第一次感到了痛楚，流动着的岩浆中温度肯定更加恐怖，只怕能将人生生融化，不少渡河人都在触碰到炎河的一刹，便化作青烟消散。
这不禁让李小右心中一紧，但脚步还是不受控制的踏了上去・・・・・・
“咚”
李小右感觉自己被从什么地方重重的摔了下来，痛得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原来是自己从座椅上摔下，此时，车子正在快速行驶中。
掏出手枪紧盯车外的王班见李小右醒来，一手从兜里掏出把钥匙丢给他，“自己开。”
李小右心道出事了，捡起钥匙也顾不上先解开手铐就向后望去。
车后一个身高至少两米的魁梧怪物红着眼睛，赤脚追着警车，浑身肮脏不堪，蚊蝇肆扰，但速度却是快得可怕，不管滕叔怎么加速都不能摆脱它。
李小右连忙回头，拿起钥匙解手铐，费了半天才成功，然后向前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跑，还能怎么办？那家伙光是速度都这么快，力量还不知道有多恐怖！”
滕叔边打方向盘边快速讲述当前的对策，然后又对着王班吩咐道，“小王，要是它接近就了立马射它一枪，明白吗？”
“明白！”
王班双手紧握着枪，通过反光镜死死的盯着后面追击的怪物，整个人绷成了根弦。
李小右也将背包解下，拿起消防斧看着后面追击的怪物，呼吸沉重，这和之前的都不一样，先今如果被追上都得完，根本不可能逃得过它。
“嘭”“嘭”
眼看着怪物接近，王班就连开两枪，可惜没有一枪击中，气得滕叔骂道，“怎么开的枪你，两枪一枪都没中，给我用点心，我们可没那么多子弹给你浪费。”
王班面色羞愧的连连点头，再次瞄准后面的怪物，密密的细汗布满了额头，看得李小右着急，心里期盼这一枪能中。
“嘭”
子弹从王班枪膛射出，打向怪物的大腿，轻而易举的就将怪物大腿的肌肉撕裂穿透，王班见状顿时欣喜若狂，嘴里直嘀咕着，“打中了”“打中了”・・・・・・
“别高兴了，快瞄准。”
滕叔再次怒斥一声，将王班从兴奋中骂醒，李小右闻言和王班一起向后看去。只见身后的怪物起先趔踞几步后，速度就恢复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逐渐又追了上来，大腿上的伤口不仅完全复原，速度还远超刚才。
王班再次举枪瞄准，但这一举动被怪物察觉，它向路边一滚，一手拔出路边的街灯就向警车掷去。
“小心街灯！”
李小右回头大声提醒，焦急之情溢于言表，滕叔也从反光镜中发现怪物的举动，立马抛动方向盘变道，车身紧挨着插过来的街灯往前驶去。
怪物并没放弃，它一边向前直追，一边将它能从街边拔出的任何东西掷出，大树、垃圾桶、汽车等，多亏滕叔技术高超，反应灵敏，每次都能惊险避开，否则他们早就被击中。
车内的李小右已经放下了自己的消防斧，转而紧紧系住安全带，这种快速转弯的感觉实在太过刺激，一不小心就觉得自己会被抛出，王班也收起枪坐回车椅，这种情况下也根本没法瞄准。
“哐”
后备箱传来一声巨响，李小右迅速撇头看去，只见一个垃圾桶重重的砸在了上面，砸出一个凹槽，他们被击中了。这应该是早就能料到的事，不管滕叔的车技多么优异，终究会有疏忽的时刻。
“坐稳了！”
滕叔对车内的其他两人喊道，一脚油门踩死不放，车速快速逼近极值，将快要追上来的怪物远远抛下，但这样也不是没有危险，一旦碰到急转弯或前方同样开车的就死定了，车子会在刹那成为一堆废铁。
怪物不甘的向前追了几十米，直到汽车从自己眼前消失才停下，张嘴愤怒的无声咆哮许久，才嗅着鼻子离开。
这一边，滕叔正猛踩着离合换挡，要将恐怖的速度降下，以免车毁人亡，就在这时，前方的马路上突然窜出一个行人，转弯已经来不及，撞上已经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