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以平静的血洗为死亡的话
“哦哇哇哇哇哇哇哇哇诶？”泛着可怖红光的沸腾着的金属在我周围翻滚咆哮着在我身旁疯狂地显示着它们的威力，像海浪一样呼啸着卷出各种乱七八糟的姿态，然而却没有丝毫可能会伤害我的样子，这着实是超出我的预期。虽然我一向怕死，但是一旦知道了这样的东西其实伤不了我也未免会有一点觉得嘚瑟，甚至会觉得有一点想观赏这壮丽的海景，以及这没什么意义却现实住了一点美丽之景的电梯……
一想到这里其实是电梯里我就总觉得有一点奇怪，高科技产物居然就这样变成了海景房，还真是莫名其妙。
“怎么了？”
“总觉得……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烫了诶？”
“不是没那么烫，根本就感觉不到，对吧？”
“那倒是……但是怎么说呢……从精神上而言总觉得还是很烫的感觉啊。”
“哈？还有这种说法吗？”
“纠正一下，应该说……因为觉得泡这个热水浴应该是热的，所以一旦感觉不热，怎么说呢……总觉得有种大逆不道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情。”
“啊，确实会有的，偶尔我也会这样觉得，比方说不换睡衣就上床睡觉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感觉。”
“那个只是从小养成的习惯问题吧。”
“不不不，反过来说，你不也是因为从小养成了热的东西就应该让人感到烫的常识才会从心里认为这时候你应该感觉到烫吗？”
“常识归常识，但是穿衣服的常识和铁水融化的常识完全不能一概而论的吧？”
“完全可以一概而论的呀，反正都是日常琐事不是吗？”
日常琐事啊……说不定的确可以算呢，总觉得这个词绝对不是和日常生活相吻合的，但是……说不定平时生活平静的人都这么认为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收一下这个词吧。
“然后呢……你把我带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是说了么，为了把你带到二楼看看这里到底有没有二楼。”
“恩……我当然知道，但是……你是不是好像熔化得有点太多了？”
“没有啊，从我的方向感而言这里应该就是二楼才对。”
“什么叫以你的方向感。如果不是你的方向感差得离谱，那就是你的大脑被你自己融化了，这里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那就说明你的推测可能是正确的，真是可喜可贺，我们的推测被陆续证明了呢，不是吗？”
“一点也不是可以相信的事。”
“喂，你已经进化到了连自己的论点都要反驳的地步了吗？别告诉我你现在突然觉得自己也不可信了。”
“那是什么，我只是在进行合理的自省罢了，这不是理所当得的吗？”
“啊对了对了，我好像听过你这一会精神状况不太对的传闻，难道是真的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已经精神崩溃了呢。总而言之你现在肯定不舒服吧，碰到这种东西肯定不会舒服的，对了对了，我以前好像也感受过这样的事，就是一会儿狂怒一会儿失忆的这一种，我以前也是这样的说，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总算是治好了，你现在想试试这种治疗方法吗？”
“哈？这个建议就算了，你在异世界的建议就不要再给我灌输了好吗？我觉得自己有可能会被你害死。”
“这样嘛……那你考虑一下重新接受你自己的建议吧，因为那个很可能是对的。如果你不想接受的话那我也爱莫能助。”
“不，那是什么鬼理论，我现在觉得你只是在给自己的失败传送找借口。”
“诶……总觉得你最近是不是因为很久没有死过了的缘故，开始变得有点爱和人针锋相对了嘛。”
“不，我想让我改变的原因可能是你这个人让我的精神产生了一些波动，我现在甚至有点想和你打一架你知道吗？”
“可以，麻烦你不要再乱发这种理解不能的脾气了吗？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想要和我吵简直是理解不能啊。”
“但不是你说的打算要和我一起走的嘛？”
“就算这样我也没说过我绝对会协助你，你这态度还真是让人不快你不觉得吗？”sriq
“怎么可能呢……我这态度已经是最好的……”不对劲，我发现问题了，即使之前的一切都是别人对我的误会但只有这一次是绝对的不对劲，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抨击别人对我的评价，更绝对不会说出自己相当友善，最最最起码的是我一定不会……
对了，的确是这样，今天的暴脾气只要稍加反省就能马上看出是我的问题，至少我敢肯定如果是平时的我就绝对不会和淑女吵起架来，而今天我却是相当一反常态地大光起火，刚才还差一点要拳脚相加了，这不好，这样真的不好，简直就和自扇耳光一样不可取。这不相当于砸自己以往所说的绅士的招牌吗？
对了，此绅士非彼绅士。
我当然是不好的意义上的绅士。
如果一名绅士没有足以受到女性青睐的性格的话，那根本就没法找到犯罪的机会吧？
真可怕，真可怕。
“对不起。”这时候可能还是选择自己低头比较好吧，至少好过非要闹僵的尴尬。
……
……
但是并没有等到“没关系”之类的评语，怎么回事的啊。
当然为了能尽量不显出失态，我不好意思尚未得到原谅就抬起头来，万一她因此觉得我的道歉很没有诚意那就不好了。好印象还是要给人留下的。我试着微微把头抬起了一点，好看到自己周围的状况以及薛诗的脸色，说不定她现在还在怒视着我不肯原谅也不一定，如果那样的话就很不愉快了，但既然我是负责道歉的一方就没资格提那么多要求了，总之还是看她的脸色行事吧。
虽然有一点尴尬，而且相当的辛苦我的脸部肌肉，但我还是努力把自己的视线提升到了可以看到她的位置。
然而，在那里并没有脸色，也没有任何可以被称为是信号标记的东西。全然是一片空白，就和我现在的思维一样。
一模一样的空白与呆滞。
在那里站着的，因为我没有抬起头看所以错过了一整个过程的，是薛诗如往常一样站立的身体。
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站着，在此之前也没有任何声音曾经表明她经历了什么，她遭到了怎样的袭击。
我什么也没有察觉到，但是我却只能承认这样的事实。
本应该是薛诗的脸孔所在的位置，现在只剩下平整的断面，像是间歇泉一样的血流偶尔会滋滋地从断口中冒出，其它的红色液体则是和溪流一样平淡地不断流下，甚者更是像一道瀑布反射着宾馆通道中橘红色的暖光，显出一种如同坏死一般的黑色，令人看着不禁心生恶心之感。
难以置信的不愉快感受……大概就是如此吧。
我已经很习惯于死亡了，但我不得不说，我从没有接受过见到死亡的训练，即使知道自己在死时也是这样一幅凄惨的景象，但我还是不希望继续见到如此恶心的……如此悲伤的样子。
然后，当脑中的一大片空白总算被能够行动的意志填补之后，我终于可以做出一点点的反应，那就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法忍受无法忍受无法忍受无法忍受无法忍受无法忍受！
这片光景已经是反人类的程度了，甚至已经怪异到即使被送进橱窗当成现代艺术的集大成制作也不会有任何违和之处；被安排进鬼片当中也可以毫不古怪地被插入进去而不会产生正常之感。
完全是非现实的杰作，即使在我的噩梦中也不可能会出现这番景象，只会是被人强加于我的难以置信的怪诞之物。
譬如杀人，如果换做由我来制定一个计划的话，那我只需要简单地想出从背后捅上一刀就可以了。而如果有人还想出用到在对方的肠子里搅一搅，那就只能是不堪的杀人魔的卑劣行径了，那样的行为不管怎样也只能招来厌恶，稍有人道主义的平民也会指责这行为不对。
然而这景象就出现在了我面前。
无法接受，我从生理上无法接受这一点。
值得庆幸的是我并没有在无意识中失禁或者吐出什么肮脏的东西。虽然身体不受控制地对着地面干呕，但是没有做出什么事态的举动真是太好了。
至少我是这样想。
“什么人……有人在附近吗？那就快出来！”
拼命地想要通过吼声给自己壮胆，即使明白这可能只是徒劳也不得不这样做，因为那是无论如何都必须直面的现实。
我也会……这样死掉吗？
一想到这里其实是电梯里我就总觉得有一点奇怪，高科技产物居然就这样变成了海景房，还真是莫名其妙。
“怎么了？”
“总觉得……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烫了诶？”
“不是没那么烫，根本就感觉不到，对吧？”
“那倒是……但是怎么说呢……从精神上而言总觉得还是很烫的感觉啊。”
“哈？还有这种说法吗？”
“纠正一下，应该说……因为觉得泡这个热水浴应该是热的，所以一旦感觉不热，怎么说呢……总觉得有种大逆不道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情。”
“啊，确实会有的，偶尔我也会这样觉得，比方说不换睡衣就上床睡觉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感觉。”
“那个只是从小养成的习惯问题吧。”
“不不不，反过来说，你不也是因为从小养成了热的东西就应该让人感到烫的常识才会从心里认为这时候你应该感觉到烫吗？”
“常识归常识，但是穿衣服的常识和铁水融化的常识完全不能一概而论的吧？”
“完全可以一概而论的呀，反正都是日常琐事不是吗？”
日常琐事啊……说不定的确可以算呢，总觉得这个词绝对不是和日常生活相吻合的，但是……说不定平时生活平静的人都这么认为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收一下这个词吧。
“然后呢……你把我带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是说了么，为了把你带到二楼看看这里到底有没有二楼。”
“恩……我当然知道，但是……你是不是好像熔化得有点太多了？”
“没有啊，从我的方向感而言这里应该就是二楼才对。”
“什么叫以你的方向感。如果不是你的方向感差得离谱，那就是你的大脑被你自己融化了，这里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那就说明你的推测可能是正确的，真是可喜可贺，我们的推测被陆续证明了呢，不是吗？”
“一点也不是可以相信的事。”
“喂，你已经进化到了连自己的论点都要反驳的地步了吗？别告诉我你现在突然觉得自己也不可信了。”
“那是什么，我只是在进行合理的自省罢了，这不是理所当得的吗？”
“啊对了对了，我好像听过你这一会精神状况不太对的传闻，难道是真的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已经精神崩溃了呢。总而言之你现在肯定不舒服吧，碰到这种东西肯定不会舒服的，对了对了，我以前好像也感受过这样的事，就是一会儿狂怒一会儿失忆的这一种，我以前也是这样的说，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总算是治好了，你现在想试试这种治疗方法吗？”
“哈？这个建议就算了，你在异世界的建议就不要再给我灌输了好吗？我觉得自己有可能会被你害死。”
“这样嘛……那你考虑一下重新接受你自己的建议吧，因为那个很可能是对的。如果你不想接受的话那我也爱莫能助。”
“不，那是什么鬼理论，我现在觉得你只是在给自己的失败传送找借口。”
“诶……总觉得你最近是不是因为很久没有死过了的缘故，开始变得有点爱和人针锋相对了嘛。”
“不，我想让我改变的原因可能是你这个人让我的精神产生了一些波动，我现在甚至有点想和你打一架你知道吗？”
“可以，麻烦你不要再乱发这种理解不能的脾气了吗？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想要和我吵简直是理解不能啊。”
“但不是你说的打算要和我一起走的嘛？”
“就算这样我也没说过我绝对会协助你，你这态度还真是让人不快你不觉得吗？”sriq
“怎么可能呢……我这态度已经是最好的……”不对劲，我发现问题了，即使之前的一切都是别人对我的误会但只有这一次是绝对的不对劲，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抨击别人对我的评价，更绝对不会说出自己相当友善，最最最起码的是我一定不会……
对了，的确是这样，今天的暴脾气只要稍加反省就能马上看出是我的问题，至少我敢肯定如果是平时的我就绝对不会和淑女吵起架来，而今天我却是相当一反常态地大光起火，刚才还差一点要拳脚相加了，这不好，这样真的不好，简直就和自扇耳光一样不可取。这不相当于砸自己以往所说的绅士的招牌吗？
对了，此绅士非彼绅士。
我当然是不好的意义上的绅士。
如果一名绅士没有足以受到女性青睐的性格的话，那根本就没法找到犯罪的机会吧？
真可怕，真可怕。
“对不起。”这时候可能还是选择自己低头比较好吧，至少好过非要闹僵的尴尬。
……
……
但是并没有等到“没关系”之类的评语，怎么回事的啊。
当然为了能尽量不显出失态，我不好意思尚未得到原谅就抬起头来，万一她因此觉得我的道歉很没有诚意那就不好了。好印象还是要给人留下的。我试着微微把头抬起了一点，好看到自己周围的状况以及薛诗的脸色，说不定她现在还在怒视着我不肯原谅也不一定，如果那样的话就很不愉快了，但既然我是负责道歉的一方就没资格提那么多要求了，总之还是看她的脸色行事吧。
虽然有一点尴尬，而且相当的辛苦我的脸部肌肉，但我还是努力把自己的视线提升到了可以看到她的位置。
然而，在那里并没有脸色，也没有任何可以被称为是信号标记的东西。全然是一片空白，就和我现在的思维一样。
一模一样的空白与呆滞。
在那里站着的，因为我没有抬起头看所以错过了一整个过程的，是薛诗如往常一样站立的身体。
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站着，在此之前也没有任何声音曾经表明她经历了什么，她遭到了怎样的袭击。
我什么也没有察觉到，但是我却只能承认这样的事实。
本应该是薛诗的脸孔所在的位置，现在只剩下平整的断面，像是间歇泉一样的血流偶尔会滋滋地从断口中冒出，其它的红色液体则是和溪流一样平淡地不断流下，甚者更是像一道瀑布反射着宾馆通道中橘红色的暖光，显出一种如同坏死一般的黑色，令人看着不禁心生恶心之感。
难以置信的不愉快感受……大概就是如此吧。
我已经很习惯于死亡了，但我不得不说，我从没有接受过见到死亡的训练，即使知道自己在死时也是这样一幅凄惨的景象，但我还是不希望继续见到如此恶心的……如此悲伤的样子。
然后，当脑中的一大片空白总算被能够行动的意志填补之后，我终于可以做出一点点的反应，那就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法忍受无法忍受无法忍受无法忍受无法忍受无法忍受！
这片光景已经是反人类的程度了，甚至已经怪异到即使被送进橱窗当成现代艺术的集大成制作也不会有任何违和之处；被安排进鬼片当中也可以毫不古怪地被插入进去而不会产生正常之感。
完全是非现实的杰作，即使在我的噩梦中也不可能会出现这番景象，只会是被人强加于我的难以置信的怪诞之物。
譬如杀人，如果换做由我来制定一个计划的话，那我只需要简单地想出从背后捅上一刀就可以了。而如果有人还想出用到在对方的肠子里搅一搅，那就只能是不堪的杀人魔的卑劣行径了，那样的行为不管怎样也只能招来厌恶，稍有人道主义的平民也会指责这行为不对。
然而这景象就出现在了我面前。
无法接受，我从生理上无法接受这一点。
值得庆幸的是我并没有在无意识中失禁或者吐出什么肮脏的东西。虽然身体不受控制地对着地面干呕，但是没有做出什么事态的举动真是太好了。
至少我是这样想。
“什么人……有人在附近吗？那就快出来！”
拼命地想要通过吼声给自己壮胆，即使明白这可能只是徒劳也不得不这样做，因为那是无论如何都必须直面的现实。
我也会……这样死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