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零霖今天也想过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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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无意义的镰刀今天也很平静

    “该说一切如同预料吗,还是应该说虽然是事先听说过的事情,但在亲眼所见之前绝对不可能会让人相信呢……”明明应该是轻松的语气,凯门手中的动作却毫无将要停止的迹象,“你真的是不会死诶。”

    “那是那是,谢谢夸奖。”随着死亡次数的上升,我也逐渐习惯了,如同习惯了照顾顶下一样的习惯了,人类的学习能力还真是可怕得不得了。

    “你语气相当没波动嘛,明明刚才还在惨叫的说。”

    “这个你就原谅我吧,嗓子有点痛所以不是很想喊。”说真的嗓子现在基本上和快要裂开一样,我仿佛回想起了那些军训的日子,真是可怕得不得了。

    但即使嘴上胡说八道,我也并非什么都没做。

    因为是通过身体的无数次尝试,所以才能知道得无比准确。

    面前的人拿着的是巨大无比的镰刀。

    如同漆黑宇宙中的黑洞无比显眼一样,黑夜中的这块不知用什么材料做成的黑色武器也是如此具有存在感。虽然无法看到,却能够清楚地明白那个就在那里。

    清楚地感受到金发的少女拿着黑色的镰刀。

    想想就萌呢,新月玫瑰什么的。

    但果然对被砍之类的事情还是有点无法接受呐。

    虽然死亡于我毫无意义,但我还是希望至少记下今晚死了几次好拿来吹牛逼。死了五十次了吗?那么我就是在第五十一次死亡之前开始了行动。

    感受到那庞大的存在来到了我的头顶,我立刻向右侧身企图闪避,却还是被砍下了右手。来不及喊疼,我立刻逃也似地向她冲去,用比逃跑更快的速度对她发起了冲击。

    随着肾上腺素的狂热分布,右手如同从未改变过一般出现在本应存在的位置。顾不得形象,我一头撞在了凯门身上。

    恩,果然女性的身体大都很柔软呐。

    如同我所预料的一样,身为女性的凯门虽然舞弄着庞大的死神象征,本身却并不很沉。大概是因为一直处在虐杀我的地位上,凯门并没有对我产生多大警戒,因此当我向她撞击时,她很轻易的就被我推到在地。

    恩,很好很好,接下来的故事我已经基本上可以猜到了。因为现在是相当漆黑的环境,所以我完全不可能知道我的手现在接触到了什么位置,也就是说,接下来所发生的绝对都是我所无法控制的充满意外后宫主角们必须经历的常规事件了。对,现在凯门多半是满脸通红吧,然后她大概会用不大的力气扇我一巴掌,而我则要用我的嘴炮成功化解她对我的杀意,让她从此脱离邪恶组织,从此义无反顾地爱上我。

    对了对了,这么说起来这家伙还是金发诶,说到金发,那就应该是个傲娇咯?恩,虽然傲娇有点麻烦但还是挺萌的,我喜欢。这就是所谓的王道啊,没错,王道最高,诸君,我渴望着这样的展开。

    尖利的疼痛感瞬间刺穿我的后背,我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就如同被串在竹签上的烤鱼一般被钉在大镰刀上甩了出去。及至我的肾复原之前,凯门已经再次远超过我的飞行速度地俯冲过来,并顺势再次把我一分为二。

    “很行嘛不死人。”凯门的声音因为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而颤动着。虽然我真心希望原因是前者,但直觉总是讨厌地告诉着我原因是后者,“就该这样就该这样就该这样!果然是这样啊,是的,就是这样。你们这些不死人,不会死去的徘徊者,令人憎恶的活死人,不会死亡不会安息不会逝去不会消灭的社会垃圾,唯有你们,能一个人被完成一场屠杀的物种,是我不得不消灭的对象!”

    “社…社会垃圾…”你说的别的我就都忍了,但是这样说我果然还是有点伤人啊,话说你就不能好好被我攻略吗?为什么要让事态演化成这个样子?

    为了不用在被这样骂,我立刻再次发起冲锋,寄希望于依葫芦画瓢地模仿前一次的侥幸成功。首先是发动没有回头的猛冲,这一次镰刀却没有前次那样的和善,而是平齐地切向我的脖颈。无法闪避的我只能继续加速,反正牛顿定律和精神论又没有关系,一两颗脑袋什么的就全当送给你算了。

    脚步丝毫没有停下,我的身体忠实地完成着任务,尽管在刚才那“唰”的一声中某个圆滚滚的头颅已经与我分离,往我的身后飞去,它们却还是继续不停地跑。失去了重心的上半身不自然地向后倾斜,如同要和拼命加速的双腿分家一般。因为没有了意识而向后乱挥的手却碰到了某种毛茸茸的东西,而这种触感就这样传递到了我的大脑皮层。

    话说明明头都没了为什么触觉还能传到脑子啊?并且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这个毛茸茸的东西大概是我的头吧?也就是说,我提着我的头让我的头感受着我的手提着我的头所带来的头的触感?

    简直可以拿我写个异闻录了嘛,无头少年什么的。

    没有时间让我捋捋头上的呆毛,手上的触感已经瞬间消失,同时我的头也再次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肩膀之上。但重心毕竟是无法调整的,虽然取回了头颅,我还是不得不向后仰倒。

    最糟糕的姿势。

    因为刚才的横挥,凯门让镰刀在头顶随挥一圈后顺势转为下劈的姿势。如果在我发动进攻时做出这样的动作,那无疑只会让我获得机会,但在我失去了平衡的当下,这就成了会把我钉在沥青上的可怕行为。

    真可怕呐,让被刺穿的心脏一跳一跳什么的,想像一下就各种恐惧症发作好吗?

    我怕痛的说。

    立刻让双手越过肩头撑住地面,我随即用尽全力支撑自己,用倾倒状态下几乎无法完成的力量将自己推离原本的位置。

    是疼痛给了我力量,在这里请允许我深切感谢带给我巨大动力的疼痛君。

    稍微的前移所带来的就是机会。本就与凯门相距已近的我终于达到了能够够到她的位置。镰刀果不其然地穿透我的腹腔,将我再次变成了烤肉串,但我也使用起双脚不顾形象地展开了反击。

    因为挥舞镰刀的向前的作用力,凯门的双脚微微离地,因此我的扫腿很轻易地使她再次失去平衡,虽然她慌张地试图抓住武器保持平衡,但扎在我肉里的东西却不可能有多么稳固,她晃悠几步之后,便扑倒在了我身上。

    并且因为是身处相当漆黑的环境,她根本无从判断我身处的位置,再加上她的慌张,竟然直接把手放在了我的胸膛上。

    “你在摸哪呢变态!”

    “听到一个男性这样说话总觉得很恶心……”

    “不要怀疑,的确很恶心。”我就开个玩笑。

    “要说玩笑的话,这个无法理解的恢复力就已经是个玩笑了吧……”她却无比严肃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