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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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初秋大会(第二十三节)

    sun aug 28 14:19:36 cst 2016

    第二十三节:群英荟萃舒胸臆,少长咸集齐献策。

    未几日,大会召开,此日晴空万里无云,山城清风习习,不似前头那么燥热难当。

    大会于早晨约九时开幕,地点就在易铭“黔北军政府”府邸大堂,那一干与会人等,用完早饭,早将这大堂,挤得满满当当。由于人多,左右都临时加了四排,中间过道,也一并安放了座椅若干,自此方够。易铭到时,大堂内早已人声鼎沸。

    李易铭、李千秋、赵龙甲三人,信步走入,易铭坐了正中座位,李千秋、赵龙甲分列左右。

    这边三人方坐定,按照前头安排,朱信引领众人,履行参拜主公的程序。一时之间,大堂二三百号人,黑压压跪伏于地。李千秋及赵龙甲,同样离席,于易铭两旁,也跪下施礼。众人齐声高呼:“参见主公” ,伏在地上,整整齐齐地磕头。易铭见怪不怪,大声喊了:“请起!”众人众口一词,又喊:“谢主公!”方才一一落座。

    易铭又差点喊了句“平身”的,话到嘴边,竟生生给咽了回去。

    在易铭时代,要是党组织开这么个规格的大会,要全场肃立唱国歌的!易铭暗地里问了李千秋,那边回答说没有,易铭就很郁闷,认为连个国歌也没有,实在不成体统。于是建议干脆就以义军进行曲作为临时国歌,其旋律照抄、歌词照搬。

    李千秋听了,以为眼下情形,事到临头,教的来不及教,学的来不及学,恐怕来不及。只是对易铭的提议,倒也没有明确反对。

    待众人落座,普遍抽了一支香烟,又咂了几小口茶,大会这才正式开始。当然,这第一天的议程,就由易铭一人讲话发言,好比戏唱独台,而这,是前头筹备会议给确定了的。

    其实易铭口才并不好,所以早已拟就了讲话稿。这稿子由朱信、秦任几个带头草拟,然后报与李千秋,润色一番,易铭又亲自改过,所以台上讲来,还颇有些不同凡响。

    这样众目睽睽之下作报告,易铭却不陌生,前些年,在易铭还是支部书记的时候,每逢开个什么群众大会、党员大会。易铭时常会在台上照着稿子,照本宣科、慷概激昂一番,即便没有几个人认真的听。

    但时过境迁,彼时岂可与当下相较,易铭如今可是一方军阀,万千人的主子,生杀予夺、专征独断。所以易铭讲起话来,声如洪钟、语气自然、抑扬顿挫、斩钉截铁,又收放得体、从容不迫。一段讲完,下面掌声雷动,这表达赞同的方式,也是前几日李千秋特别交代了的,这会儿就不喊口号了,改为鼓掌。当然这里头也颇多讲究的,比方什么时候鼓掌?时间掌握在多长?热烈程度如何掌握?都有预安排,无非是安插几个人,下面带带头而已。

    会议期间,集中研究了各地委员提出的议案及事关重大的议题。比如头一个,就是范旷、杨承藩等串联三四十人附议的提案,内容主要关于黔府军政领导层的调整。

    易铭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分组讨论时,还是觉得此议题,太过严肃而敏感,甚至他数度看了李千秋及赵龙甲,内心竟有愧疚之意。

    大堂之上,针对确立李易铭领导地位的问题上,没有什么分歧,在与会代表看来,易铭的地位是无可撼动而天经地义的。

    问题在于如何妥善安排李千秋及赵龙甲职务,大家伙认为:适当减轻李千秋工作重担,合情合理,并无太多争执。

    只几个榆木脑袋一般的家伙,曲解了范旷等人意思,以为这样做,是要清算李千秋及赵龙甲主政时期的过错。所以就有那么几个,当即上表,弹劾李千秋及赵龙甲。同时罗列李千秋、赵龙甲十八桩大罪,言之凿凿、有凭有据,比如任人唯亲、独断专行、为非作歹、图谋不轨……。等等、等等!

    这几个慷慨激昂说着的时候,易铭看了看李千秋及赵龙甲。李千秋自然淡定自若,磕着瓜子品着茶,没事儿一般。而赵龙甲就不那么轻松了,他先是脸色铁青、内心激愤,后来竟激动得浑身颤抖,似乎坐也坐不稳了。

    易铭看着李千秋,心里却想:你这孙孙,现在知道什么叫人心叵测了吧!当你还在台上时,这种人还心有顾忌。你这样撂挑子,自个儿将自个儿官儿给抹掉了,人家就要翻总账、搞清算,痛打落水狗,把你往死里整。

    鉴于这几个所提,太出乎易铭意料,也出乎范旷及大多数人的意料,为了不至于节外生枝,造成严重的后果,易铭及时制止。

    他觉得再也不能犹豫,否则可能导致无法收拾,所以除了呵斥这几个,他还当廷宣布:自即日起,李千秋为黔府“资政”,受易铭委托,可行使易铭职权,为百官之首。而赵龙甲,则为黔府兵部总长,参知政事,为百官之次。他唯恐于这件事情上有反复,特声明:该决定立即生效,不作讨论。

    这样一来,那提议的几个,自然傻了眼,脸儿都绿了,直后悔打错了算盘,恐怕小命不保。果然范旷及黎佐清、程精一等,立马请命,要求以残害忠良、中伤干臣、妖言惑众、图谋不轨之大罪,杀了那几个。其中一人,当场就吓尿,跪在地上,呼天抢地,不住磕头告饶,喊了老天和妈妈。旁边人也不敢替他几个出头说好话,所以此人自感无救,已然崩溃,旁边人去扶都扶不起来了。

    易铭自然不会过多追究,他想了想,冷静下来,就将身在湄潭时讲过的那几句话,又给重复了一遍,易铭语重心长对那几个及堂上众人说道:“诸位,我记得在湄潭之时,我就说过,凡是涉及军政大事,诸位均可直言相告,无论对错,言而无罪。是不是?”

    易铭见有不少人,似乎还记得,所以在那儿不停的点着头。易铭又说道:“只是我忘了说另外几句话,那就是:你们要讲什么,总得要尊重事实、合乎情理、有根有据、问心无愧才是。不得不负责任、信口开河、造谣生事、违背道义。军师及督师两位,堂堂正正、劳苦功高,没有功劳有苦劳,没有苦劳有疲劳。这些年来,义军在他两位的领导下,不但站稳脚跟,而且有大的发展,今日之盛况,即为有力的证明。军师及督师,其心可昭日月,你这几个,直将军师和赵督师“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各位说说,这几个该当何罪?”

    早有李马丁站起身来,对着那几个,恶狠狠说道:“主公,卑职以为,就砍了脑壳,看他几个还乱说。”

    范旷也附和说道:“主公,这几个居心叵测,是要严惩才行。”

    有这两个带头,那大堂之上,群情激昂,人人都变身为道貌岸然的君子,对于那几个,横加斥责。甚或划清界限,唯恐牵连自身。

    易铭见状,就只好喝住李马丁,他对李马丁说道:“李将军,我刚才说要尊重事实、合乎情理、有根有据、问心无愧。你充耳不闻,都当耳边风啦!这几个是有造谣生事、恶意诽谤行为,但其罪远非当诛,稍加惩戒,却是可以的。这样吧!我罚他几个,直到开会结束,不得坐椅子,就屁股坐地上。来呀!去,把这几个椅子给我拆了。”

    听了易铭吩咐,外头早进来几个军士,自去提了椅子。那几个如鬼门关混了一趟回来,惊魂未定,只趴在地上,磕头作揖,不住感谢。堂上众人,对于易铭这样处置,均以为贤德仁义、宅心仁厚,那范旷尤其佩服,只将易铭捧上天,说他大道如青天,光明磊落,黔北万民,如沐阳光雨露。还盛赞易铭:“三千年来,人不两见”。

    在场众人也深深叹服,除了笑话那几个,就又数度拜服于地,肉麻无比地颂扬易铭。

    所以这会开着开着,台上就只剩下易铭孤零零一人了。李千秋及赵龙甲,其座位就移到了台下,一边一人,只居于两侧之首位了。这样一来,已充分表明李千秋及赵龙甲,经此变故,在地位上着实降低了不少。对此,易铭没有再三坚持,他深知现在而今眼目下,或许这种安排更为恰当。

    第二十四节:大计从来多周折,乾纲独断不逊色。

    会议还集中研究了其他问题,比如关于建立国家组织即“华夏共产党”的决定,然而在这件事情上,照样颇费周折,原因在于范旷老夫子领头坚决反对。

    他其实倒不是反对成立的组织本身,他反对的是关于“党”这个称谓的提法。这家伙引经据典、侃侃而谈,说什么“君子不党!”按照他的说法,这个党就不应该称为党,如果要贴切一点,他认为不妨叫做“宗!”所以这个“华夏党”到他嘴里,就变成了“大同宗”。

    他对易铭及众人说道:“既然主公说共产党要实现的理想社会就是大同理想社会,为何不称为大同宗?”

    继而又说道:“昔者,仲尼与于蜡宾事毕,出游于观之上,喟然而叹。仲尼之叹,盖叹鲁也。言偃在侧,曰:君子何叹?孔子曰:大道之行也,与三代之英,丘未之逮也,而有志焉。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今大道既隐,天下为家:各亲其亲,各子其子;货力为己;大人世及以为礼,城郭沟池以为固;礼义以为纪——以正君臣,以笃父子,以睦兄弟,以和夫妇;以设制度,以立田里;以贤勇知,以功为己。故谋用是作,而兵由此起。禹、汤、文、武、成王、周公,由此其选也。此六君子者,未有不谨于礼者也。以著其义,以考其信,著有过,刑仁讲让,示民有常。如有不由此者,在埶者去,众以为殃。是谓小康。等等等等!”

    范旷扯南山盖北瓦,信马由缰一通胡扯,又咬文嚼字,专司字面上做文章,且如茅石又硬又臭,绝不让步妥协。

    易铭、李千秋、赵龙甲无可奈何,感觉他也说的有几分道理,咨询其他人意见,众委员不管懂也不懂,跟风表示同意,鲜有反对范旷的,所以易铭就同意了。

    然而一改全改,这个领导人本来是称之为“书记”、“总裁”、“总统”或“委员长”什么的!也还贴切,叫着也让易铭感觉熟悉而亲切。到了这范旷口里,又以为不妥,就给改称为“宗主!”

    这样一来,让易铭感觉他所说的宗主,似乎就与佛教扯上了关系。他这党就好比及像佛教里的宗派,比方有所谓法相宗、三论宗、天台宗、华严宗、禅宗、净土宗、真言宗、律宗,乃至所谓俱舍成实宗等等,让易铭觉得歧路多歧,不知何从措足。

    所以易铭觉得这个“宗”的提法怪怪,内心不是很赞同。但一来二往,响应范旷的代表却越来越多。

    范旷坚持说道:“既然这大同宗是主公提出的(其实是他范旷提出的),主公就是宗主,什么是开宗明义?这个就是,老夫以为:主公不称宗主都不行。”

    事已至此,易铭只好不再坚持了,后来投票,果然一致通过。易铭就堂而皇之,正式上马成为“华夏大同宗的宗主”了。

    易铭感叹之余,认识到这些家伙连共产主义怎么回事一无所知,就把这好好的党组织搞得面目全非。对此,易铭只好苦笑,在范旷心里,只以为将个党与什么“朋党” 一概而论了。

    接下来顺理成章,党员不叫党员,而统称“宗人!”

    易铭又是一番反感,他心想:这个宗人,怎么不叫宗人府?

    于是易铭说道:“范先生,你这个说法我不赞同,我怎么看这宗人,恐怕就像管理皇家宗室事务的机构呀!掌管着皇帝九族的宗族名册,按时去撰写帝王族谱,记录宗室子女嫡庶、名字、封号、世袭爵位、生死时间、婚嫁、谥号安葬等杂七杂八的事。”

    那范旷客气一番,问道:“主公以为称个什么好呢?”

    易铭其实早想好了,说道:“互相称同志行不行?志同而道合。”

    众人想了想,以为贴切,范旷也无反对意见,自此,同志者,大同宗放诸四海而皆准的标准称谓是也。

    接下来还拟定了大同宗的章程纲要,为《宗纲》和《宗章》,并规定大同宗事务经提出并表决通过,各级参议及参议长由宗内选举产生,但一切权利归宗主。宗主有权任免参议及参议长,并全权决定宗内事务,这就说明易铭在这件事情上,拥有几乎无可置疑的绝对权利。

    这大同宗倒是奇奇怪怪成立了,而关于持续推进政治体制、经济体制、军事体制和社会各项事业改革。因涉及关系巨大,又庞杂无序,需要有的放矢、循序渐进,所以这次大会并为作出具体规定。

    好在通过此次大会,选举产生了宗务、政务、军务的机构和领导人。当然不出意外,易铭在这样的体制中,被确立为高高在上的“主公”。且统揽全局、乾纲独断,拥有解散并重组宗务、政务、军务各级机关的权利,对军政大事可予“一票否决”。

    宗务、政务、军务最高领导机构直接对易铭这个主公负责。同时规定:为保证政局稳定和李姓一系延绵相传,确保大位嬗递、世世相接,一致要求明确确立易铭这个主公世袭罔替。

    那范旷坚持说为了避免纷争,按照封建宗法制,一定要确立嫡长继承制。

    易铭坚决反对,可能是考虑到易铭还没有娶媳妇,而这个嫡长子还子虚乌有,大家没有坚持。

    范旷固执,一步不让,李千秋只好站出来解释,说将来如何传位,虽然是公事,但更多是易铭私事。

    见李千秋表态,范旷不敢再坚持,所以这个问题得以搁置。不过范旷劝谏,说要立即给易铭张罗婚姻大事,并一再坚持说这个是眼下万分迫切的大事,要易铭赶紧给落实啰!否则于大事不利云云。

    范旷这回算是出尽风头,他敢立于堂前,无所畏惧和易铭、李千秋争个脸红脖子粗,这让与会数百人,暗自佩服不已。同时,对于易铭胸襟雅量,这下亲眼所见,不得不服。

    至于黔北最高领导机构的设置和人员安排,大会本着尊重历史、体现传承、维护稳定、适当调整的原则,进行了适度的补充和调整,建立完善了宗、政、军核心领导机构,并各归其位任命到位。

    宗务这一块,顺势成立了宗中央及其宗的中央委员会,并规定宗的中央委员会为黔北立法机构,但对行政开支进行审议只能提出审议意见而不能否决,否决权在易铭这个主公手里。此机构有监督行政运行任命司法首长的权利,但不具有任命行政首长的权利。大会决议规定省、州、县、乡各级要相应成立相同机构。中央委员会有近二百五十名委员,当然后来这委员不叫委员,而改称为参议。朱信被选举为中央委员会委员长,即后来的参议长,接受易铭领导,服从易铭的决定,对易铭负责。

    范旷德高望重,就被公推为参议次长,另有施道、张开为朱信副手。宗中央相应成立了纪律检查部、宗务宗建部、群工统战部等等大大小小十几个机构。

    政务机构就是政务院及十几个部委,有外交、财政、教育、发改、经济、人事、审计、商务、警察、农林牧渔等等等等。

    秦任被李千秋推荐,易铭首肯,大会选举为政务首脑,称政务院总理大臣,尤华、许铎、何晏、吕复等为其副。

    军队则自成体系,从各部里头,单列出来,与宗务、政务机构,互不统属,只对易铭及黔北五百里河山负责。赵龙甲被任命为军部参谋总长,钱虎乙、孙象丙副之。军部下设有军机处和总参、总后、总政的部门职能划分。

    全军暂时整编为十四支,由赵龙甲、钱虎乙、孙象丙、李马丁、周文秀、吴能奇、郑可望、王定国、冯德清、陈步明、褚正烈、卫好才、蒋赤信、沈实根十四人统领,为十四支人马的将军。

    这赵龙甲、钱虎乙、孙象丙虽然名义上是正副参谋总长,但眼下情势,还得自领一支。早先易铭、李千秋商量,觉得不让这三人带部队的话,名义上职务倒是提升了,而这样有剥夺人家的权力、架空几人的嫌疑,当前如此则不妥,只有以后慢慢来了。

    至此以后,大家都清楚,这黔北一地就都是易铭一人宗、政、军大权独揽,真正意义上的乾纲独断。

    大会还决定,为确保拱卫中枢,成立内务府及近卫营,内务府头头称为总管,考虑到内务府要管理诸多女眷,所以,吴琦玉就摇身一变,成为易铭身边的大总管,其下还有主事十多人。

    因为是易铭家里的事情,具体任命由易铭自行决定。其实易铭内心真不愿意琦玉担任此职,但苦于没有其他人选。因为放眼看去,“内务府”内,众皆平庸,人才难觅。因为怡晴弱不禁风,魏如是只对围棋感兴趣,至于思沅,易铭还未及一睹尊荣,怎么个样样都不清楚,所以只好如此了。

    近卫营统领人选亦无恰当之人,因杨明义太过粗鄙,韩知礼呢又太年轻,最后易铭决定把周文秀给调来,所统领之军士划给云中飞、苏飞虎两个年轻人分而统之。而周文秀接手从吴能奇处划出的两千人队伍,这些人全部划为近卫营,韩知礼、杨明义均为副,当然亦无人反对。

    同时易铭决定对军务进行整饬,要求军队所有人员造册登记,按人配饷,明确职级薪酬待遇,完善军队编制,首次提出了军师旅团、营连排班的建制概念和军衔军级制度。

    不过眼下事务繁巨,尚不能按照易铭意思全部落实,不过,李千秋也说,下一步军队正规化,除按照易铭构想,别无他路。众人也赞成,所以成立了相应机构,专司军队改革要务。

    时下黔府,共有作战兵士近三万人,易铭、李千秋强调,将来队伍壮大了,如作战英勇、建立了功业,终归部队要壮大、职务要提升的。非但如此,将来还有可能出将入相,成为国之栋梁,至于开国元勋、青史留名也可预期。众将见二人这么一说,想想眼下也不过就是权宜之计,所以一个个更无怨言。

    当然,眼下黔北一地是不敢以国自诩的,暂时就称为“黔北大同临时中央政府”。

    会议决定了今后一段时期的基本路线:即团结和带领黔北各族人民,以宗务建设、政治体制建设、军队建设和经济建设为中心,以驱逐鞑虏、振兴中华为要务,大力发展工业、农业、科学技术和国防工业,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为把黔北建设成为富足、文明的社会而奋斗!

    另外还确立了主要的方针、政策,即全面建设富强文明的社会:围绕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的总布局。开创黔北新政新局面。始终不渝坚持独立发展道路。

    至于外交政策和方针,对外宣告“黔北自治”。会议结束后,起草形成了黔北自治会议公报,除下发全宗、全军及全境各族人民贯彻施行,同时派出几路使臣向大清、大明及孙可望、李过等各方进行通报。

    总的说来,这次会议是一次成功的大会,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通过这次大会,取得了空前辉煌的会议成果。

    会议顺利通过了黔北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的若干重要决定,并指明了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的发展方向。总结起来,主要有以下各项:

    一是确立了以李易铭为首的领导集体,确立了易铭的无可置疑的领导地位;

    二是大会通过了建立一个代表各阶层根本利益的国家组织的决定;

    三是大会决定,在李易铭为军政府首脑的领导下,将持续推进政治体制、经济体制、军事体制和社会各项事业改革,至此统称为“黔府新政”。

    会议结束后,举办了庆祝宴会,全城上下,欢歌笑语、喜气洋洋,烹羊宰牛杀猪弑鸡,大摆筵席。

    与会数百人,吆五喝六、觥筹交错,喝了个天昏地暗、横七竖八,席间个个赶来向易铭敬酒,易铭来者不拒,亦大醉,狂吐不止,琦玉赶紧唤一帮侍女随从扶将下去,歇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