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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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海

    thu aug 13 21:16:04 cst 2015

    我和表哥到了海边,正好有一艘船准备出海,真是来的早不如赶的巧。环看四周也无其他船只,这么大的海面前就只存在我们三个人和一艘船,当然另一个是船的主人,正欲将尾部有些上岸的船推向水里。

    看此情形,船夫一个人的力量有限,船似乎毫无下水的意思,我和表哥便很热心的去帮船夫推船,这下船就好像变乖了一样,很快就全部接触到水面了。

    船夫很感谢我们,从口袋拿出香烟发给我们说:二位,真的是感谢你们,这船啊有快两个月没开动过了,所以船尾有些搁浅了,你们抽烟啊。

    我接过烟笑嘻嘻地说: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么久为什么不开呢?

    表哥并不抽烟,所以拒绝道:我不抽烟,谢谢。

    船夫表情深沉,满脸毛发,黑黑的皮肤下隐藏着哀伤。深吸一口烟说道:我是一个渔民,就生活在附近偏僻小村中,我们村大多数人都以捕鱼为生,一个多月前,老父母双去世,这段时间都在家中守丧,所以没出海。

    表哥安慰道:大哥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啊。你看今天你能否带我们一起出海?

    渔夫表情严肃地说:兄弟啊,这出海是有风险的事情,我不能轻易答应你们,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你们还是在海边游玩看看风景什么的,要不先去我家住下,等明天我打渔回家再好好招待两位怎么样?

    我抱着一线希望继续向渔夫恳求道:大哥,您看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就是想把出海的梦想实现,再说出海是我们自己的意愿,就算发生任事情我们自己承担,您这就不必担心,看您一个人捕鱼也不方便,不如让我们做你的帮手怎么样?

    表哥也接着说:我们帮你,说不定能多捕到鱼呢,你也不必那么累嘛,我们俩可以很能干的噢。

    渔夫此刻脸上浮现出憨憨地笑道:呵呵,那好吧。准备好你们的心情,准备和老汉上船出海吧。

    我调戏渔夫道:没想到大哥还会笑啊。

    渔夫应声道:别人都说我笑比哭还难看,是你们俩兄弟太有意思了,不笑对不起你们啊。

    表哥笑对渔夫道:我们长的有那些好笑吗?是不是可以去演喜剧了。

    渔夫手拿一根长竹杆,借岸上的力将船尾驶离岸边道:再过一段时间,我们村要办一个村晚,到时候你们哥俩可以去参加啊,给咱村带去快乐吧。

    我很有兴趣的笑着说:好啊好啊,我是很有艺术细菌的人啊,参加村晚那是小菜一碟。

    渔夫憨憨地笑哈哈 。表哥笑着损我道:你还艺术细菌,我看是满身细菌吧,要丢到海里去洗洗了。

    渔夫将船尾和船头掉换好位置后,开始用摇杆发动螺旋桨,然后左手握方向杆,右手向前一伸展,大声叫道:出发了,大海我又来了,鱼儿们要小心喽。

    表哥调侃渔夫说:你叫鱼儿小心,被鱼听到了,叫你空手而归啊。

    渔夫又是憨憨笑,从他的笑声中我似乎感觉到了这位中年汉子的善良和可爱。感受到他那种还未被世俗污染过的纯真,他只是借自然生存下去,即使捕鱼是杀生,但看到他,又似乎情有可原。

    我们所在的渔船长七米左右,宽大概有三米,靠近船尾搭了一个长约三米,高二米多点的铁架棚,棚的两侧和顶是用帆布盖住的。棚中放有一张简单的铁架床,床顺着船体直放,船棚前面放了几张大网,这网我只在电视中才看到过。

    此时渔夫叫我们去棚里休息,但我们这心里无比兴奋,怎么会错过这一程美丽动人的景致。这碧海;这蓝天:无限宽广,无限遐想。曾经的梦境以求的场景,而今竟能与之零距离接触了。我不禁想,或许我是云,或许是鸟,或许是此情此景的一切存在……

    而表哥却和渔夫越聊越欢,关于大海的一切他都想知道,我也想知道这充满神奇力量的所在。从那幻想中被他们的聊天带出到现实,听到渔夫那兴奋不已的声音,哪里像一个月前父母双亡的伤感人士。满脸笑容,神情可爱。手舞足蹈。

    我相信曾经他的父母一定会感到十分开心和满足,因为在这大海中有他们的一切故事,美好的捕鱼时光和他们生命的延续。

    见此情况,我想他们一定聊的口干舌燥了,消耗了不少精力,便从背包拿出二瓶红牛饮食递给表哥和渔夫说:给你们解解渴。

    渔夫接过用奇怪的莫名眼神盯着手中的红牛说:这瓶上的两头牛都斗起来,身体都出血了啊,真牛!这是什么东西啊?我解释说:这是红牛,一种喝的东西,能提神解困,正好你们说话渴了,累了,赶紧喝了提提神!

    渔夫还是有些不相信我,怕我骗他,没敢动口喝,见此情况,表哥毫不犹豫,拉开就往嘴里大灌二口真诚的说:放心,大哥,这不是毒药。渔夫应声道:哦,那我尝尝。就也往嘴里送,边喝边沉思,沉思了一会从裤兜里拿出烟,见此状,我立马拿出火机帮他点上。他把烟递给我说:你也抽吧。我把烟拿过来点上说:谢谢大哥!

    惭惭地渔夫对我们放下了所有防备,边吸烟边说:我从小就生活在海边,家里都是以捕鱼为生。我们村唯有捕鱼是来钱最快的,也是我们唯一的经济来源。我从小就和大海打交道,因为家中条件不好,没上过学,也不认识字。见识不多,一味就知道撒网,在乎一网能捕上多少鱼,能换多少钱,生活很枯燥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而在十五年前的一次出海中,暴风雨来袭,大风浪将我老婆带走,当时她已怀孕五个月。我真希望那场暴风雨将我一同带走,为什么留我一人在这世间承受如此痛苦的煎熬和无尽的孤独,也许是我杀业大重,老天在惩罚我。说着说着渔夫的眼眶发红,泪珠从泪腺中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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