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八章 无功有过
第五三八章 无功有过
刘自珍180师和李振清106师在埋人，不同的是，刘自珍埋的是日军，而李振清106师埋的就是自己的兄弟。()刘自珍的工作好做，弄一个大坑，把日本人剥赤条条的，只剩一条兜裆布，往坑里扔，扔一层尸体放一层石灰，最后填土。把两万日军全部埋掉，花了大半天的工夫，把日本人的衣服全部清洗，却花了整整一天。晒干之后把军装拆开组装修补，成为这次战役的缴获，第一集团军补给困难，眼看就是冬季，多穿一层布也好过少着一层棉，在老北风面前，穿在里面的防寒衣物多个枪眼少个弹痕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
李振清的工作相对就麻烦得多，把烈士的遗体擦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从六安县里买回白布裹了，一人一个墓穴，虽然没有棺材，还是尽量在头上架上一块板子，不让泥土直接压在烈士的脸上。106师的工作场面很沉重，很压抑，间或还能听到一些抑制不住的哭泣声。
张自忠带着司令部的人也赶来了，一到现场就加入到整理烈士的工作之中，张自忠默默的帮烈士整理头上的军帽，向每个烈士说一声：“兄弟，好走。”
主持完入土仪式，张自忠回到59军军部，李文田拿着一张电报，对张自忠说：“长官在那边，我们不好去打扰，上峰命令到了，由于我们的失职，你被免去了第一集团军司令的职务，由庞副司令暂代。”
“失职？什么失职？”张自忠问。
“我们在这里跟16师干，12师团已经从霍山进了罗田，与冈村宁次的第十一军形成夹击，罗卓英把我们给告了。”李文田说。
张自忠问：“我们没有把全歼16师团的消息上报吗？”
“上报了，还没有回报。”李文田说：“估计是南线吃紧，顾不上。”
“呵呵，刚才你说什么？我被免职了？”张自忠突然想起了什么。
李文田点点头。
“好好！免职好，我打了二十几年仗，正好打累了，想歇歇。”张自忠说：“59军和40军的补充和整理工作，你和马法五多负责，我赶回白塔畈，打移交。”
“司令你就这么甘心被免职？”李文田问。
“这是最好的下场，我们全歼了16师团，却放走了另外两个师团，免了我一个，顶了全集团军的罪，挺好！”张自忠说：“如果不出所料，再有两三天，又会有新的罪名下来，114师团从霍邱出河南，前后夹攻，把卫立煌打得大败，罪名仍然在我。还是那句话，虱子多了不痒，全挂在我头上好了。”
回到白塔畈，庞炳勋、孙连仲、孙桐萱和刘书香都已经等在那里。
“损失不小！59军和40军基本上打残，伤亡过半，死亡四分之一。”张自忠说：“更陈（庞炳勋字）兄，接下来，只怕你会更难。”
“司令你都知道了？”刘书香问。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免职嘛！免就免，我确实有错，没有挡住三路大军。”张自忠回来的路上，想了很多，按照他的脾气，是受不了这种恶气的，但是，经过了刘和鼎的几天相处，他学会了看胜负，学会了看得失，从这一次战役，他更明确一点，自己，已经接近知天命之年，应该超脱一些了。或者刘和鼎说得很对，自己不是一个很好的将军，自己的骨子里还是一个法官，自己喜欢给任何事物一个非左即右的判断，现在看来，是着相了。
“我本来应该在坟场陪那些战死的弟兄们呆上一两个晚上，陪他们说说话，跟他们喝喝酒，后来想一想，我还是回来了。回来把职务交接后，就去淠河边搭一个帐篷，无牵无挂，好好的陪弟兄们呆上十天半个月。”张自忠说：“你们别担心我想不通，我从来都没有今天这么想通过，全歼一个师团，上到师团长，下到普通士兵，没有一个漏网，我这也算是创造了奇迹，我满足了，估计再打二十三年的仗，我也无法再突破。激流勇退，见好就收，皆大欢喜。”
庞炳勋认为张自忠的话不似作伪，确是发自内心，问道：“司令，你在淠水边呆上十天半个月后，下一步准备干什么？”
张自忠想了想，说：“我想各地走走，先去永康回访刘波鸣，然后再去南宁看望张文白，之后去中南国、苏禄国走走，上次听刘波鸣讲起中南国，我的心可是一直向往不止。”
“既然如此，老哥哥就提个建议，迟走不如早走，趁日军后防空虚，从上次刘波鸣来的路，直走铜陵。五百里路，弄辆汽车不过是两天左右。”庞炳勋说：“这可不是老哥哥想赶你走，而是趁乱趁虚，所谓用兵之道，趁虚而入就是这个道理。”
刘书香也同意庞炳勋的建议，对张自忠说：“牺牲的弟兄们，有机会再回来看，如果河南方向再出现纰漏，到时中央军委会的板子打下来，只怕更重。”刘书香曾经是韩复榘的参谋长，对中央的处罚刻骨铭心。
张自忠也知道大家是为他好，第一次是免职，第二次弄不好就是带去汉口，一旦带去汉口，问题就大了。惨笑一声，听从安排。
张自忠治军严格，在第一集团军不仅不设副官，甚至连勤务兵也不设，自己的事自己做，作战时，警卫部队也由参谋部随机抽调，这一下准备离去，才发现，竟然没有一支卫兵。庞炳勋几个正在商量让谁随张自忠离去时，神枪大队大队长柳成普走了进来，请求跟随张司令离开。这是张自忠59军的老兵，是绝对信得过的人，立即就被批准。
没有设宴，也没有歌舞，在白塔畈的路口，孙连仲让人开了一瓶白酒，五人对饮一杯，送行张自忠。
张自忠带着柳成普等人，没有骑马，只有一架马车，装着张自忠的随身物品，走了一天，来到独山镇，在这里上了西淠河的小船，傍晚时到了大塘埂。
船一靠岸，柳成普看到码头上的人就笑了：“你们还真是神出鬼没，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一辆汽车而已。”汤成富笑呵呵的说：“饿了吧！这次在淠河弄死的日本人太多，不管上游下游，淠河里的鱼都没有人愿吃了。我让人杀了一头猪，够我们四十人好好吃一顿的了。吃完以后坐汽车连夜赶路，争取天亮前赶到老洲镇。”
张自忠看着自己的手下跟人笑呵呵的说话，奇道：“成普你们认识？这位是？”
汤成富走到张自忠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军礼，说：“第三战区警卫师一大队二中队三小队队长汤成富见过长官。”
“你是第三战区的？怎么会在江北？”张自忠惊奇的问。
“我上次护送刘和鼎长官过江访问，之后就在江北一带逗留，这次正好给张长官当一回返回江南的向导。”汤成富的理由也算不错。
吃完晚饭，一起上了汤成富早已准备好的汽车，汽车车厢里铺上厚厚的干草。汤成富有十多个人，柳成普也有十几个人，加在一起三十多人，挤在车厢里席地而坐，大冬天的，挺暖和。
“张长官请见谅，条件有限，只能因陋就简。”汤成富不好意思的说。
“这就很好了，从白塔畈出发，我估计这回要远行了，有年头没有练脚力了，五百里不知道要走多少天，会不会成为累赘。不曾想，才走了五十里不到，就坐上了船，船一靠岸，就是大碗酒大块肉招待，新杀的猪肉，又香又甜。一吃完又坐上了车，明天一早过了长江，只怕待遇会更好。”张自忠笑着说。
张自忠这边过得惬意，白塔畈，已经翻了天。
把张自忠免职的电报刚发下去，就接到河南卫立煌部的电报，由于第十军的背后杀出，造成第一战区腹背受敌，要求中央军委会追查第一集团军的责任。蒋介石大怒，第二封电报到了金寨，要求张自忠亲自到武汉述职。拿到电报，刘书香暗自庆幸，幸好走了，如果不走，去到武汉，那就是韩复榘第二。回电向上峰解译，张自忠由于被解职，已经离开了金寨，去往第三战区作个人访问。
电报才发送完毕，又接到军政会的电报，这一回是嘉奖令，不仅张自忠官复原职，还升为第五战区司令，二级上将衔，授国光勋章，对歼灭16师团的第一集团军予以嘉奖，自庞炳勋以下各有封赏。
一天三变，让刘书香等人承受不住，拿着电报，哭笑不得。还是回电：张自忠已经离去。
必须找回来！军政部的电报如同催命。
我上哪里去找？庞炳勋一脸的苦。
刘书香估计张自忠会沿着金寨到六安、舒城、庐江的老路，让人明天一早沿路寻找，没有想到，这一次张自忠的出行，在汤成富的安排下，船只汽车接力，明天一早，已经到了长江北岸。
全歼16师团！消息传到中南国，大家都吃了一惊，参谋部轮值的郑进阶认为，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由于第三战区的介入，日军失去了武器的优势，大家处在同一起平线上，在淠河边的战斗，完全是一场混战，双方都凭着自己的血气在拼杀，仅四个钟头不到，拼杀结束，双方各有损失。相对而言，还是中方的胜面大一些，从抗战爆发以来，中日战损比基本是五比一，能够达到三比一就已经是大胜，这一次，阵亡比日军少，加上负伤者，略高于日方。最主要是全歼，上至师团长，下到普通士兵，一个不少，属于前所未有的大胜。
这时，武元甲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一说到跟日本人的战损比，我们就会有一种想法，我们必须多过日本人才是正常的，其实，我个人认为，我们要从根本上扭转这种观念，我们要做到低损或无损消灭日军，才是真正的胜利。
陈维政笑了，说：元甲给我们提出了一个方向，以后与日军作战，胜利是必须的，少损和无损才是判断胜负程度的标准。
李明瑞大笑：天下哪有那么多的便宜给你占！
陈维政也笑着回答：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刘自珍180师和李振清106师在埋人，不同的是，刘自珍埋的是日军，而李振清106师埋的就是自己的兄弟。()刘自珍的工作好做，弄一个大坑，把日本人剥赤条条的，只剩一条兜裆布，往坑里扔，扔一层尸体放一层石灰，最后填土。把两万日军全部埋掉，花了大半天的工夫，把日本人的衣服全部清洗，却花了整整一天。晒干之后把军装拆开组装修补，成为这次战役的缴获，第一集团军补给困难，眼看就是冬季，多穿一层布也好过少着一层棉，在老北风面前，穿在里面的防寒衣物多个枪眼少个弹痕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
李振清的工作相对就麻烦得多，把烈士的遗体擦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从六安县里买回白布裹了，一人一个墓穴，虽然没有棺材，还是尽量在头上架上一块板子，不让泥土直接压在烈士的脸上。106师的工作场面很沉重，很压抑，间或还能听到一些抑制不住的哭泣声。
张自忠带着司令部的人也赶来了，一到现场就加入到整理烈士的工作之中，张自忠默默的帮烈士整理头上的军帽，向每个烈士说一声：“兄弟，好走。”
主持完入土仪式，张自忠回到59军军部，李文田拿着一张电报，对张自忠说：“长官在那边，我们不好去打扰，上峰命令到了，由于我们的失职，你被免去了第一集团军司令的职务，由庞副司令暂代。”
“失职？什么失职？”张自忠问。
“我们在这里跟16师干，12师团已经从霍山进了罗田，与冈村宁次的第十一军形成夹击，罗卓英把我们给告了。”李文田说。
张自忠问：“我们没有把全歼16师团的消息上报吗？”
“上报了，还没有回报。”李文田说：“估计是南线吃紧，顾不上。”
“呵呵，刚才你说什么？我被免职了？”张自忠突然想起了什么。
李文田点点头。
“好好！免职好，我打了二十几年仗，正好打累了，想歇歇。”张自忠说：“59军和40军的补充和整理工作，你和马法五多负责，我赶回白塔畈，打移交。”
“司令你就这么甘心被免职？”李文田问。
“这是最好的下场，我们全歼了16师团，却放走了另外两个师团，免了我一个，顶了全集团军的罪，挺好！”张自忠说：“如果不出所料，再有两三天，又会有新的罪名下来，114师团从霍邱出河南，前后夹攻，把卫立煌打得大败，罪名仍然在我。还是那句话，虱子多了不痒，全挂在我头上好了。”
回到白塔畈，庞炳勋、孙连仲、孙桐萱和刘书香都已经等在那里。
“损失不小！59军和40军基本上打残，伤亡过半，死亡四分之一。”张自忠说：“更陈（庞炳勋字）兄，接下来，只怕你会更难。”
“司令你都知道了？”刘书香问。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免职嘛！免就免，我确实有错，没有挡住三路大军。”张自忠回来的路上，想了很多，按照他的脾气，是受不了这种恶气的，但是，经过了刘和鼎的几天相处，他学会了看胜负，学会了看得失，从这一次战役，他更明确一点，自己，已经接近知天命之年，应该超脱一些了。或者刘和鼎说得很对，自己不是一个很好的将军，自己的骨子里还是一个法官，自己喜欢给任何事物一个非左即右的判断，现在看来，是着相了。
“我本来应该在坟场陪那些战死的弟兄们呆上一两个晚上，陪他们说说话，跟他们喝喝酒，后来想一想，我还是回来了。回来把职务交接后，就去淠河边搭一个帐篷，无牵无挂，好好的陪弟兄们呆上十天半个月。”张自忠说：“你们别担心我想不通，我从来都没有今天这么想通过，全歼一个师团，上到师团长，下到普通士兵，没有一个漏网，我这也算是创造了奇迹，我满足了，估计再打二十三年的仗，我也无法再突破。激流勇退，见好就收，皆大欢喜。”
庞炳勋认为张自忠的话不似作伪，确是发自内心，问道：“司令，你在淠水边呆上十天半个月后，下一步准备干什么？”
张自忠想了想，说：“我想各地走走，先去永康回访刘波鸣，然后再去南宁看望张文白，之后去中南国、苏禄国走走，上次听刘波鸣讲起中南国，我的心可是一直向往不止。”
“既然如此，老哥哥就提个建议，迟走不如早走，趁日军后防空虚，从上次刘波鸣来的路，直走铜陵。五百里路，弄辆汽车不过是两天左右。”庞炳勋说：“这可不是老哥哥想赶你走，而是趁乱趁虚，所谓用兵之道，趁虚而入就是这个道理。”
刘书香也同意庞炳勋的建议，对张自忠说：“牺牲的弟兄们，有机会再回来看，如果河南方向再出现纰漏，到时中央军委会的板子打下来，只怕更重。”刘书香曾经是韩复榘的参谋长，对中央的处罚刻骨铭心。
张自忠也知道大家是为他好，第一次是免职，第二次弄不好就是带去汉口，一旦带去汉口，问题就大了。惨笑一声，听从安排。
张自忠治军严格，在第一集团军不仅不设副官，甚至连勤务兵也不设，自己的事自己做，作战时，警卫部队也由参谋部随机抽调，这一下准备离去，才发现，竟然没有一支卫兵。庞炳勋几个正在商量让谁随张自忠离去时，神枪大队大队长柳成普走了进来，请求跟随张司令离开。这是张自忠59军的老兵，是绝对信得过的人，立即就被批准。
没有设宴，也没有歌舞，在白塔畈的路口，孙连仲让人开了一瓶白酒，五人对饮一杯，送行张自忠。
张自忠带着柳成普等人，没有骑马，只有一架马车，装着张自忠的随身物品，走了一天，来到独山镇，在这里上了西淠河的小船，傍晚时到了大塘埂。
船一靠岸，柳成普看到码头上的人就笑了：“你们还真是神出鬼没，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一辆汽车而已。”汤成富笑呵呵的说：“饿了吧！这次在淠河弄死的日本人太多，不管上游下游，淠河里的鱼都没有人愿吃了。我让人杀了一头猪，够我们四十人好好吃一顿的了。吃完以后坐汽车连夜赶路，争取天亮前赶到老洲镇。”
张自忠看着自己的手下跟人笑呵呵的说话，奇道：“成普你们认识？这位是？”
汤成富走到张自忠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军礼，说：“第三战区警卫师一大队二中队三小队队长汤成富见过长官。”
“你是第三战区的？怎么会在江北？”张自忠惊奇的问。
“我上次护送刘和鼎长官过江访问，之后就在江北一带逗留，这次正好给张长官当一回返回江南的向导。”汤成富的理由也算不错。
吃完晚饭，一起上了汤成富早已准备好的汽车，汽车车厢里铺上厚厚的干草。汤成富有十多个人，柳成普也有十几个人，加在一起三十多人，挤在车厢里席地而坐，大冬天的，挺暖和。
“张长官请见谅，条件有限，只能因陋就简。”汤成富不好意思的说。
“这就很好了，从白塔畈出发，我估计这回要远行了，有年头没有练脚力了，五百里不知道要走多少天，会不会成为累赘。不曾想，才走了五十里不到，就坐上了船，船一靠岸，就是大碗酒大块肉招待，新杀的猪肉，又香又甜。一吃完又坐上了车，明天一早过了长江，只怕待遇会更好。”张自忠笑着说。
张自忠这边过得惬意，白塔畈，已经翻了天。
把张自忠免职的电报刚发下去，就接到河南卫立煌部的电报，由于第十军的背后杀出，造成第一战区腹背受敌，要求中央军委会追查第一集团军的责任。蒋介石大怒，第二封电报到了金寨，要求张自忠亲自到武汉述职。拿到电报，刘书香暗自庆幸，幸好走了，如果不走，去到武汉，那就是韩复榘第二。回电向上峰解译，张自忠由于被解职，已经离开了金寨，去往第三战区作个人访问。
电报才发送完毕，又接到军政会的电报，这一回是嘉奖令，不仅张自忠官复原职，还升为第五战区司令，二级上将衔，授国光勋章，对歼灭16师团的第一集团军予以嘉奖，自庞炳勋以下各有封赏。
一天三变，让刘书香等人承受不住，拿着电报，哭笑不得。还是回电：张自忠已经离去。
必须找回来！军政部的电报如同催命。
我上哪里去找？庞炳勋一脸的苦。
刘书香估计张自忠会沿着金寨到六安、舒城、庐江的老路，让人明天一早沿路寻找，没有想到，这一次张自忠的出行，在汤成富的安排下，船只汽车接力，明天一早，已经到了长江北岸。
全歼16师团！消息传到中南国，大家都吃了一惊，参谋部轮值的郑进阶认为，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由于第三战区的介入，日军失去了武器的优势，大家处在同一起平线上，在淠河边的战斗，完全是一场混战，双方都凭着自己的血气在拼杀，仅四个钟头不到，拼杀结束，双方各有损失。相对而言，还是中方的胜面大一些，从抗战爆发以来，中日战损比基本是五比一，能够达到三比一就已经是大胜，这一次，阵亡比日军少，加上负伤者，略高于日方。最主要是全歼，上至师团长，下到普通士兵，一个不少，属于前所未有的大胜。
这时，武元甲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一说到跟日本人的战损比，我们就会有一种想法，我们必须多过日本人才是正常的，其实，我个人认为，我们要从根本上扭转这种观念，我们要做到低损或无损消灭日军，才是真正的胜利。
陈维政笑了，说：元甲给我们提出了一个方向，以后与日军作战，胜利是必须的，少损和无损才是判断胜负程度的标准。
李明瑞大笑：天下哪有那么多的便宜给你占！
陈维政也笑着回答：有便宜不占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