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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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三章 战争良药

    第四三三章 战争良药

    来到陈维政的办公室,刚走到门口,覃时良莫圆地宝就听到人在里面大喊大叫,语素很快,暴跳如雷词不达意。*  *内容大约是大学清静纯洁之地,不能在里面动枪,要交出凶手。其它两人还听不出是谁,地宝一听就知道了,这个是老妖怪梁漱溟。

    从门边看了一眼,果然是他,涨红着脸,青筋突出,浑身打抖,流着口水,接近歇斯底里的喊叫:“怎么能在大学里动枪,大学成了什么?菜市场?抗日前线?还是黑社会?”

    陈维政坐在远远的沙发上,一脸微笑,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种时候的他是最变态的时候,是怒火攻心的时候,是要搅事的时候,是最不能惹的时候。偏偏梁漱溟是个不管场合不看眼色只管自己说得高兴的人,还在滔滔不绝。陈维政知道梁漱溟的为人,也不打断他,更不怪罪他,只是他说什么,自然忽略。陈维政在事件发生不到十分钟,就得到了报告,事情的原尾清清楚楚,他从听到消息之时起就开始自责,自责自己没有管理好这个国家,让小老弟在自己的国家里遭遇到生命危险,遇到黑社会砍杀,幸好有周璇的保镖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同时也深深的感到,自己的国门看得太松,什么"ji ba"玩意都能够随意来到中南国,并且在这里呼风唤雨,从今以后,要看紧自己的国门,不能让那些什么苏丹酋长闲庭信步就能走进中南国,来到中南国没问题,但是不再是特权阶级,只能成为中南国普通的一员,一切依照中南国的规矩行事,不管你是总统的儿子还是苏丹的少爷,都不能有一点特殊优待。

    梁漱溟说了足足十分钟,中途没有停,终于,他感到了口渴,停了下来,用阴利的眼睛看着陈维政。

    陈维政翻了梁漱溟一眼,问了一句:“死的是什么人?”

    “是我校学生和随从。”梁漱溟说。

    “杀人的是什么人?”陈维政又问。

    “也是我校学生的随从。”梁漱溟回答。

    “杀人的和被杀的都是你学校的人,嘿嘿!”陈维政阴阴的说:“我个人认为,作为校园斗殴动手动枪,严重影响到校园的管理,也说明你这个学校管理很成问题!梁大校长,我给你两天时候,把处理意见拿上来。这件事我希望你们在校内处理,不要扩大成社会事件。”

    梁漱溟张着大嘴看着陈维政,他没有想到自己气急败坏来找陈维政的麻烦,结果自己成了责任人,一想想也是,事情发生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凶手和死者都是自己学校的人,如果说自己没有责任,那是扯弹。

    “问题是我处理不了,一个老子是西马来的苏丹,一个后台是中华民国的国母,我是什么,就是一个臭教书的。”梁漱溟说。

    “错!苏丹也罢,国母也罢,百年之后,有谁记得。你是什么人,一代文明的开创者之一,切不可妄自菲薄。”陈维政站了起来,用梁漱溟从来没有过的很严厉的声音说:“我会让陈定夏配合你的工作,国母那里是占便宜的一方,不会有意见,至于西马来那货,他不来找麻烦还好,他敢来找麻烦,我就派一旅偏师,把暹罗以南的马来人全部杀掉,把整个半岛全部抢回来。这件事,幸好周璇的护卫出手果断,才没有造成大事,否则,我中南国的大军现在已经踏上西马来的土地上了!”

    门外的莫圆指着地宝对覃时良说:“要说老大还是最心痛老满,这就是一副拉偏架的家长嘴脸。”

    覃时良呵呵一笑说:“当年在金城江,你已经十七岁,我们都算是大人,只有地宝才十三,还是个孩子。老大心疼他多一些,很正常,你吃什么飞醋!”

    “不是我吃飞醋,你看地保,眼睛都红了,这是要向老大撒娇呢,真不知道这个集团军司令是怎么当的!”莫圆笑着说。

    “有你这么当哥的吗?”覃时良瞪了莫圆一眼,看着充满感激的地宝,不由自主的生出一份幸福来,老大对小弟如此,对自己这些兄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走过去,一手揽着地宝的肩,推开门,走了进去。

    “大哥!”地宝快步走到陈维政身边,叫了一声,然后乖乖的站在陈维政身边,任凭陈维政发落,象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梁漱溟见鬼般的看着地宝,士兵的作训服,黑亮的三接头皮鞋,浓眉大眼厚嘴唇,分明就是学校里所描述的那件事的主角之一。梁漱溟这时才想起陈维政说起的话,如果对这个中南国的重点人物造成任何一点伤害,南都大学也可以停办了。

    万事喜欢弄个明白的梁老妖怪走到地宝面前,打破砂锅问到底:“南都大学里那个是你?”

    地宝点点头。

    “你个小啰啰兵也去追求大明星周璇?”梁老妖怪指着地宝身上的士兵作训服,不屑的问。

    陈维政几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位可不是啰啰兵,是中华民国叙诠的中将,周璇的合法丈夫。只是这一切就不好跟梁老妖怪这个大嘴巴讲了,他如果知道这个内幕,不超过三个小时,南都大学就都知道了,三天之后,全中国都会知道,这是当教师者的本能。

    “不是,我路过。”地宝说。他在战争上经历了太多的事,这半年下来,早已不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成熟老练更在梁老妖怪之上,现在再跟他斗嘴,估计梁老妖怪更加得不到便宜。

    “呵呵,纯粹打酱油的那种!”陈维政乐了,地宝的回答也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也不由自主开起玩笑来,说完才想起,这个典故现在还没有。

    “很对很对,就是打酱油路过,走过路过纯属偶然完全事出无心。”莫圆听出了陈维政的言下之意,认为超级切合,很得其中三昧。

    覃时良也听出了其中的奥妙,裂着大嘴,开心的大笑。只有梁老妖怪不知道他们笑什么,翻了两下白眼,走人,去找陈定夏处理学校这一单死人案是正经,明天就要过年,几条马来死尸摆在学校,算什么回事!

    陈维政走到地宝面前,面对面双手揽着地宝的双肩,说:“我说你今天够凶险,如果没有莲姐在,你不死也是半条命。从今天的事你要记住一点,战场未必要命,真正凶险的就是这种无厘头的短兵相接。这种电光火石般的短兵相接,可不管你是集团军司令还是普通士兵,一样的危险,没有军衔之分,更没有阶级之分。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以后要多多注意。”

    “大哥,对不起,我错了!”地宝咕嘟着嘴,说。

    陈维政轻轻的在地宝肩头打了两下,算是小作惩戒,然后拉着地宝来到沙发上坐下,笑着说:“你有什么错?你没有错!如果你放任自己的老婆让人调戏,那才是错,这个马来东自己找死,与人无尤。”

    “大哥,能不能把这件事小事化大,小题大做。”莫圆说:“大哥你知道,我眼红马六甲海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吃下这一块,我就把狮城这个世界第七大港上升为世界第一大港。”

    陈维政看了一眼莫圆,又看了一眼覃时良,转身问地宝:“作为中将集团军司令,地宝我问问你,你莫圆哥的说法是否可行。”

    “当然!”地宝完全同意:“无论是马六甲的重要地位,还是单纯为了拿下西马来这块飞地,都值得去做,更何况,中南国的军队已经几年没有见血了,要让他们见见血,杀杀人,不然,就退化了。”

    “时良你退化了吗?”陈维政问覃时良。

    这个老实大爷很是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点了点头,说:“退化了!不止是我,中南国的士兵比起当年打法国人的时候,都退化了。我前两天还跟元喜说,如果再没有战打,真要是有一天,日本人打到中南国,只怕我们连国内的军队还不如。”

    “这么说,这个战还真要打打?”陈维政问。

    地宝点点头,抬起头来,对陈维政说:“不仅这个战要打,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就要找点战来给我们的部队去打,不管是高炮打飞鸟还是拳头砸苍蝇,不见见血不死死人怎么能够保持部队的血性。只要我们还有敌人,我们就不能放弃战争,战争是剂极好的良药,它会在消灭的同时进行治愈,同时还能让自己健壮起来,强大起来。”

    陈维政看着面前这个小年轻,很欣慰的感到,这可是一个十分先进的理念。想起了上一世的美国,美国人就是这样干的,打打卡斯特罗,打打卡扎菲,打打金日成,打打胡志明,打打萨达姆,打打拉灯,基本上保持五年左右必须要打一战,通过战争一方面是兜售他的军备,另一方面完全是在激发全民的热情。一个国家如果长时间不打仗,就意味着走向衰落,走向没落。

    陈维政知道了,这是中国传统管理最不完善的地方,也是中国发展哲学中最落后的部分,中国各种宗教各种思想各种理论都太过追求和平稳定,追求国泰民安,孰不知,国家政权和人民意志就是在这种和平稳定和国泰民安中一步步消磨而滑向深渊。

    必须要不时的注入一些血气,不时的树立一些敌人,不时的让国民竦身一抖,把身上的灰尘抖掉,以全新的面孔迎接新的一天。中南国,应该打仗了!莫圆看到了利益点所在,覃时良看到了军人整体素质的退化,只是地宝,看到了国家发展的轨道和脉络,这是个天生的国家管理者,他具备这种特能!

    茶具碰击,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让陈维政回过神来。莫圆在泡茶,手法娴熟,动作精到,看来在香港,茶没少喝,地宝很有兴趣的看着莫圆,目光里,分明有一分欣赏和羡慕,只有覃时良,点上一支香烟,把屋子里搞得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