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四章 寒夜偷袭
第二七四章 寒夜偷袭
失去炮兵的河东四师，看着面前这条滚滚的黄河，有点狗咬猪尿泡，无从下口。( 起笔屋)
李及兰提出分兵，他率部从东边打拉池一带想办法渡过黄河，然后绕过吴家川，两面夹攻，一举可下。关麟征和王耀武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这位不知道是不是黄埔的学生！且不说绕这一两百里有点远，马步康前车之鉴居然就一点也不会吸取经验教训。
李及兰也不是笨蛋，知道马步康全旅覆没一事，马步芳因为这件事坐飞机去了南京，白天在国府门前痛哭，晚上到秦淮河上嫖妓，成了南京城的笑话。李及兰认为马步康全旅覆没主要是人数太少，武器也跟不上，自己这一个师，人数是马步康旅的一点五倍，不仅全部配备的是宗仁式步枪，还每个班配备一门伯陵手炮，只要小心搜索前进，不仅不会遭到伏击，还能打反埋伏。
李及兰的话提醒了关麟征，对啊！虽然没有了大炮，可手里还有伯陵手炮，这里国府花了大价钱从贵州买来的新式武器，射程可达700米，效果惊人。
王耀武五十一师副师长李天霞（电影《南征北战》中宁死不救的李军长原型）认为，可以在河东岸，挖一条战壕，以伯陵手炮为掩护，强行渡江。
没有炮兵，只能强渡黄河，强渡问题也不大，红军的火力，关麟征很清楚，在他眼里的红军，一个师就那么一两千条单打一老套筒。他跟红军作战也不是一回两回，32年下半年，在鄂豫皖苏区，先与邝继勋率领的红二十五军激战于霍丘县城，后在砖佛寺遭到黄埔同学徐向前、蔡申熙、陈赓两万多人伏击，关麟征十荡十绝，破围而出，击毙老同学红二十五军军长蔡申熙。
问题是没有船，总不能让士兵游过去吧！
最后，老成持重的沈九成认为，兵分两路是可行的，绕到吴家川方向的部队主要的作用是威慑，两面受敌，心里的承受大不一样，渡河强攻，可以把靖远的房子全部拆除，让工兵把所有的房梁和木料做成木排，在伯陵手炮的掩护下，架设浮桥。然后强渡黄河。
事不宜迟，会议一结束，李及兰立即率部离开。
在河西的观察哨里，看到大股部队离开，大家估计是准备在下游寻找新的渡河地点，绕道夹攻。
安忠吾说，通知骑兵师，撤回河西，从吴家川迎出去，搞清楚李及兰的来路。李及兰这一绕，需要两天时间。两天之后，如果从吴家川方向过来，第九军的生意就会上门。
徐向前淡淡一笑，这个参谋长，还真是遇事不慌，有敌人来攻，对于他来说，竟然是有生意上门。
袁振武问：在吴家川之前，有没有更合适的埋伏点，如果有，就移师过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安忠吾说有，但是我们还要考虑一点，就是打迂回的敌军不走吴家川，而是在下游渡过黄河后，沿黄河西岸向我们攻击，我们就麻烦了！所以我们的部队不能分兵。
徐向前一听这个话，眉毛一跳，站了起来，说：“我们知道派部队到对方驻地活动，对方完全有可能派人绕到我们这边进攻，不求有多大的效果，只求能掩护他们强渡黄河就行。”
袁振武问：“我们的炮弹打完了吗？”
“打完了！”郭天民说：“现在还在复装，麦德贤说最多还能复装一次，再重复使用，有可能炸膛。”
“到晚上能装多少？”袁振武再问。
“弹头都是之前做好的，现在炮兵团的同志全部在帮忙，估计八点左右能装完。”郭天民说。
“晚上十二点，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吃掉敌五十一师。”袁振武紧握拳头，站了起来。
“怎么吃法？”所有的人都看着袁振武，徐向前问出了大家共同的想法。
袁振武把自己的想法细细说来，徐向前由衷的叹服，老师就是老师。
十二点，战斗准时打响。
率先动手的是红五军第十三师，他们组成了十个小分队，每个小分队装备二十把手雷发射弩，在夜幕的掩护下，靠近了驻扎在靖远县城的关麟征二十五师。这半天，二十五师的士兵全部在拆靖远县的房子中度过，把木料取下，运到上游的河边，经过半天苦力的干活，士兵们累得狗死，一吃完晚饭就沉沉的睡去。
就连以身作则的关麟征也早早就进入了梦乡，只有张耀明觉得红军不会让他们如此渡过漫漫长夜，应该有点什么举动才对，让部队对河面进行密切监视。在初冬的寒夜里，在淡淡的月光下，黄河水静静的流，别说是船，就是游过一个人来，也会清楚的映在眼底。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熟知地形的红五军13师，在白先顺团的带领下，早已出现在靖远县城的残垣中。
几乎是同一时间，十个小分队两百颗手雷扔进了二十五师，一分钟之内，五颗手雷发射完毕。当二十五师的士兵从梦中惊醒，茫然四顾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时，十个小分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二十五师驻地忙乱了一阵，四处寻找没有结果，知道是对方搔扰，安排好警戒又进入宁静，一个小时后，十个小分队又来了。这一回，他们没有针对军营，而是针对二十五军的警戒点，把几个警戒点打掉后，又消失得干干净净。接下来，又是一阵慌乱。
就在二十五军全军进入高度警备时，一阵疯狂的山炮爆炸声传入了他们的耳鼓。爆炸点居然是五公里外的五十一师。
五十一师，从梦中惊醒的只能是一部分人，另一部分已经在炮击中沉睡不醒，就在他们在炮击中四下乱窜时，从山边，红五军十四师及红三十军八十八师八十九师，将近八千将士在一千架发射弩的先导下，冲进五十一师驻地。一边跑一边发射，是发射弩的特长。
一场乱战。
红五军十四师四十八团团长张大亮是个老兵油子，这种夜战，他经历过几次，他知道，打的就是气势，只要谁的呐喊声大，另一方就害怕，再有就是火力，一千架发射弩，这是很不错的东西，不要东打一下西打一下，他这个团一百架，就集中在一起，统一往一个方向发射，其它人都在狐狸假虎威的高声喊杀。
很快，张大亮的面前就没有站立的敌人。他们已经凿穿了整个军营。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打扫战场，他们这个团，只要能拿的全部拿走，能带的全部带走，还顺带抓了两百多个俘虏。
一把火把五十一师驻地烧得如同白昼，第五军十四师隐入上游的山地，红三十军连夜返回西岸。
经过清点，在混战中，有一百七十位战士牺牲，负伤的不少，超过八百人，还有三百多人失踪。打死打伤敌人不清楚，俘虏两千多人。带回的步枪有五千多支，子弹无数，最重要的是，带回了四十多具伯陵手炮和一百多枚发射弹。
天亮了，在河东打扫战场扫荡物资的的王树声和第五军十四师以及留在河东的侦察部队带回比较确定的消息，失踪人员都是因为追击得太猛，一直追到敌人被摧毁的炮阵才返回来，回来时船已经开了，只好等着侦察部队一起回来。这些家伙基本个个带伤，但是收获不少，长枪短炮一样都没有，倒是空炮弹壳带回不少，三百个人带了一千多个。
看到这些弹壳，耿长恒炮团的人差点没把这三百人抬了回去。
“这是什么东西？”陈伯稚问俘虏中最大的官，第301团团长吴克定。
黄埔军校二期辎重科毕业的吴克定说：“这是伯陵手炮，是贵州生产的一种新式武器。”
“怎么使用？”陈伯稚问。
这一下问到了吴克定的强项，他开始从原理说起，说得有理论有根据，把陈伯稚说得一头雾水，茫然不知。吴克定这才知道，面前这位估计没有读过太多的书。说：不说那么多，我打给你一看就知道。
来到门口，吴克定一拉铁筒上的皮带，上了膛，把铁筒的平脚放在地上，铁筒对着黄河，对陈伯稚说：放一颗炮弹下去？
炮弹？陈伯稚指着堆在一边的的比手雷略大的铁疙瘩说。
吴克定点点头。
在吴克定的指导下，陈伯稚把炮弹放了下去，这时，周边的人越来越多，都在看这两人在玩什么古怪，一个见过一点世面的家伙看到陈伯稚把炮弹放下去，高声大叫：快离开，是迫击炮，一放炮弹自己就会飞出去。
大家都下意识的捂着耳朵，五秒过去了，没有东西飞出去，十秒过去了，还是没有东西飞出去。陈伯稚奇怪的看着吴克定：“是哑炮？”
“不是，还没有击发呢。”说着，吴克定左手紧握铁筒，右手做了几个瞄准手势，对铁筒的角度进行了调整，说：“我这一炮，打河中间那个沙滩。”右手一拉皮带，弹簧一松，顶针击在炮弹的触点上，炮弹从铁筒里带着黑烟飞了出去，很快，在河中间的沙滩上，传回来爆炸声。
爆炸声把徐向前和袁振武吸引了过来。
看到徐向前和袁振武，吴克定立正，敬礼，对徐向前说：“见过徐学长，我是黄埔三期的吴克定。”
徐向前笑道：“又一个黄埔精英！来来来，介绍一下，吴学弟，这位是我们西路军的总指挥，你应该认识吧，我们政治部的老师袁振武。”
吴克定大张着嘴，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们的对手，不是那位名声在外的学长，而是这位曾经在桂西名噪一时的老师。
失去炮兵的河东四师，看着面前这条滚滚的黄河，有点狗咬猪尿泡，无从下口。( 起笔屋)
李及兰提出分兵，他率部从东边打拉池一带想办法渡过黄河，然后绕过吴家川，两面夹攻，一举可下。关麟征和王耀武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这位不知道是不是黄埔的学生！且不说绕这一两百里有点远，马步康前车之鉴居然就一点也不会吸取经验教训。
李及兰也不是笨蛋，知道马步康全旅覆没一事，马步芳因为这件事坐飞机去了南京，白天在国府门前痛哭，晚上到秦淮河上嫖妓，成了南京城的笑话。李及兰认为马步康全旅覆没主要是人数太少，武器也跟不上，自己这一个师，人数是马步康旅的一点五倍，不仅全部配备的是宗仁式步枪，还每个班配备一门伯陵手炮，只要小心搜索前进，不仅不会遭到伏击，还能打反埋伏。
李及兰的话提醒了关麟征，对啊！虽然没有了大炮，可手里还有伯陵手炮，这里国府花了大价钱从贵州买来的新式武器，射程可达700米，效果惊人。
王耀武五十一师副师长李天霞（电影《南征北战》中宁死不救的李军长原型）认为，可以在河东岸，挖一条战壕，以伯陵手炮为掩护，强行渡江。
没有炮兵，只能强渡黄河，强渡问题也不大，红军的火力，关麟征很清楚，在他眼里的红军，一个师就那么一两千条单打一老套筒。他跟红军作战也不是一回两回，32年下半年，在鄂豫皖苏区，先与邝继勋率领的红二十五军激战于霍丘县城，后在砖佛寺遭到黄埔同学徐向前、蔡申熙、陈赓两万多人伏击，关麟征十荡十绝，破围而出，击毙老同学红二十五军军长蔡申熙。
问题是没有船，总不能让士兵游过去吧！
最后，老成持重的沈九成认为，兵分两路是可行的，绕到吴家川方向的部队主要的作用是威慑，两面受敌，心里的承受大不一样，渡河强攻，可以把靖远的房子全部拆除，让工兵把所有的房梁和木料做成木排，在伯陵手炮的掩护下，架设浮桥。然后强渡黄河。
事不宜迟，会议一结束，李及兰立即率部离开。
在河西的观察哨里，看到大股部队离开，大家估计是准备在下游寻找新的渡河地点，绕道夹攻。
安忠吾说，通知骑兵师，撤回河西，从吴家川迎出去，搞清楚李及兰的来路。李及兰这一绕，需要两天时间。两天之后，如果从吴家川方向过来，第九军的生意就会上门。
徐向前淡淡一笑，这个参谋长，还真是遇事不慌，有敌人来攻，对于他来说，竟然是有生意上门。
袁振武问：在吴家川之前，有没有更合适的埋伏点，如果有，就移师过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安忠吾说有，但是我们还要考虑一点，就是打迂回的敌军不走吴家川，而是在下游渡过黄河后，沿黄河西岸向我们攻击，我们就麻烦了！所以我们的部队不能分兵。
徐向前一听这个话，眉毛一跳，站了起来，说：“我们知道派部队到对方驻地活动，对方完全有可能派人绕到我们这边进攻，不求有多大的效果，只求能掩护他们强渡黄河就行。”
袁振武问：“我们的炮弹打完了吗？”
“打完了！”郭天民说：“现在还在复装，麦德贤说最多还能复装一次，再重复使用，有可能炸膛。”
“到晚上能装多少？”袁振武再问。
“弹头都是之前做好的，现在炮兵团的同志全部在帮忙，估计八点左右能装完。”郭天民说。
“晚上十二点，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吃掉敌五十一师。”袁振武紧握拳头，站了起来。
“怎么吃法？”所有的人都看着袁振武，徐向前问出了大家共同的想法。
袁振武把自己的想法细细说来，徐向前由衷的叹服，老师就是老师。
十二点，战斗准时打响。
率先动手的是红五军第十三师，他们组成了十个小分队，每个小分队装备二十把手雷发射弩，在夜幕的掩护下，靠近了驻扎在靖远县城的关麟征二十五师。这半天，二十五师的士兵全部在拆靖远县的房子中度过，把木料取下，运到上游的河边，经过半天苦力的干活，士兵们累得狗死，一吃完晚饭就沉沉的睡去。
就连以身作则的关麟征也早早就进入了梦乡，只有张耀明觉得红军不会让他们如此渡过漫漫长夜，应该有点什么举动才对，让部队对河面进行密切监视。在初冬的寒夜里，在淡淡的月光下，黄河水静静的流，别说是船，就是游过一个人来，也会清楚的映在眼底。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熟知地形的红五军13师，在白先顺团的带领下，早已出现在靖远县城的残垣中。
几乎是同一时间，十个小分队两百颗手雷扔进了二十五师，一分钟之内，五颗手雷发射完毕。当二十五师的士兵从梦中惊醒，茫然四顾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时，十个小分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二十五师驻地忙乱了一阵，四处寻找没有结果，知道是对方搔扰，安排好警戒又进入宁静，一个小时后，十个小分队又来了。这一回，他们没有针对军营，而是针对二十五军的警戒点，把几个警戒点打掉后，又消失得干干净净。接下来，又是一阵慌乱。
就在二十五军全军进入高度警备时，一阵疯狂的山炮爆炸声传入了他们的耳鼓。爆炸点居然是五公里外的五十一师。
五十一师，从梦中惊醒的只能是一部分人，另一部分已经在炮击中沉睡不醒，就在他们在炮击中四下乱窜时，从山边，红五军十四师及红三十军八十八师八十九师，将近八千将士在一千架发射弩的先导下，冲进五十一师驻地。一边跑一边发射，是发射弩的特长。
一场乱战。
红五军十四师四十八团团长张大亮是个老兵油子，这种夜战，他经历过几次，他知道，打的就是气势，只要谁的呐喊声大，另一方就害怕，再有就是火力，一千架发射弩，这是很不错的东西，不要东打一下西打一下，他这个团一百架，就集中在一起，统一往一个方向发射，其它人都在狐狸假虎威的高声喊杀。
很快，张大亮的面前就没有站立的敌人。他们已经凿穿了整个军营。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打扫战场，他们这个团，只要能拿的全部拿走，能带的全部带走，还顺带抓了两百多个俘虏。
一把火把五十一师驻地烧得如同白昼，第五军十四师隐入上游的山地，红三十军连夜返回西岸。
经过清点，在混战中，有一百七十位战士牺牲，负伤的不少，超过八百人，还有三百多人失踪。打死打伤敌人不清楚，俘虏两千多人。带回的步枪有五千多支，子弹无数，最重要的是，带回了四十多具伯陵手炮和一百多枚发射弹。
天亮了，在河东打扫战场扫荡物资的的王树声和第五军十四师以及留在河东的侦察部队带回比较确定的消息，失踪人员都是因为追击得太猛，一直追到敌人被摧毁的炮阵才返回来，回来时船已经开了，只好等着侦察部队一起回来。这些家伙基本个个带伤，但是收获不少，长枪短炮一样都没有，倒是空炮弹壳带回不少，三百个人带了一千多个。
看到这些弹壳，耿长恒炮团的人差点没把这三百人抬了回去。
“这是什么东西？”陈伯稚问俘虏中最大的官，第301团团长吴克定。
黄埔军校二期辎重科毕业的吴克定说：“这是伯陵手炮，是贵州生产的一种新式武器。”
“怎么使用？”陈伯稚问。
这一下问到了吴克定的强项，他开始从原理说起，说得有理论有根据，把陈伯稚说得一头雾水，茫然不知。吴克定这才知道，面前这位估计没有读过太多的书。说：不说那么多，我打给你一看就知道。
来到门口，吴克定一拉铁筒上的皮带，上了膛，把铁筒的平脚放在地上，铁筒对着黄河，对陈伯稚说：放一颗炮弹下去？
炮弹？陈伯稚指着堆在一边的的比手雷略大的铁疙瘩说。
吴克定点点头。
在吴克定的指导下，陈伯稚把炮弹放了下去，这时，周边的人越来越多，都在看这两人在玩什么古怪，一个见过一点世面的家伙看到陈伯稚把炮弹放下去，高声大叫：快离开，是迫击炮，一放炮弹自己就会飞出去。
大家都下意识的捂着耳朵，五秒过去了，没有东西飞出去，十秒过去了，还是没有东西飞出去。陈伯稚奇怪的看着吴克定：“是哑炮？”
“不是，还没有击发呢。”说着，吴克定左手紧握铁筒，右手做了几个瞄准手势，对铁筒的角度进行了调整，说：“我这一炮，打河中间那个沙滩。”右手一拉皮带，弹簧一松，顶针击在炮弹的触点上，炮弹从铁筒里带着黑烟飞了出去，很快，在河中间的沙滩上，传回来爆炸声。
爆炸声把徐向前和袁振武吸引了过来。
看到徐向前和袁振武，吴克定立正，敬礼，对徐向前说：“见过徐学长，我是黄埔三期的吴克定。”
徐向前笑道：“又一个黄埔精英！来来来，介绍一下，吴学弟，这位是我们西路军的总指挥，你应该认识吧，我们政治部的老师袁振武。”
吴克定大张着嘴，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们的对手，不是那位名声在外的学长，而是这位曾经在桂西名噪一时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