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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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二章 奉若神明

    第二三二章 奉若神明

    操起面前的电话,打回家,家里的黄采薇,正跟陈明逗着笑,让陈明去接电话。( 起笔屋最快更新)

    “喂!我是陈明,找爸爸请按一,找妈妈请按二,找我,你就请说话。”这是陈明接电话的开口辞。

    “我是爸爸,乖儿子,妈妈在吗?”陈维政说。

    “爸爸你不乖,你应该先找我,然后再找妈妈。”陈明把电话递给黄采薇,说:“妈妈,爸爸找你。”

    “老公,怎么了?”黄采薇说:“我和儿子等着你回来,今年的年夜饭在罗昭仪大姐家吃,应芬带了男朋友回来,让你去把把关,你一回来,我们就过去。”

    “老婆,正想跟你说这事。”陈维政说:“我可能去不成,我要趁这几天休假,在主席官邸里弄清楚一些事。我没有事,哪里也不去,就在官邸里,你不用来找我,也不用担心我的吃喝,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就行。”

    “老公,你别吓我,没有出什么大事吧?”黄采薇问。

    “不是大事,是我自己要理顺一些东西,需要一个清静的环境,最多三五天,我就会出来,你尽管放心。”陈维政知道,这个假难请,又没有办法跟黄采薇明说,自己干的事就是闭关。

    好不容易说通了黄采薇,陈维政把官邸的门关好,坐在大堂的正中心,开始了来到这一界的第一次修炼。

    无定散人说得对,提高自己的能力,才是应对之道,通天道人,无定散人都因为自己而遭到禁锢,如果来的第三个人跟自己没有渊源,也不认可自己的所作所为,一见面就动手,在自己毫无抵挡的情况下,被对方弄掉吞噬,岂不是冤枉。自己虽然不想这一世在修行路上登峰造极,但是也不愿意早早完蛋,留下黄采薇和陈明孤儿寡母过完下半生。

    黄采薇带着陈明,走出家门,李明瑞家离陈维政家不远,都在一个小区里,靠江边的一栋别墅,陈明走出家门,就挣脱妈妈的手,向前面跑去。是冯达飞两口子带着儿子冯思林,一看方向就知道,那是李明瑞家。

    冯思林的母亲殷芙蓉把家里的制药厂从高平搬到了南都,父亲每个月在这边呆几天,就回昆明,母亲基本上在昆明的时间比较多,殷芙蓉的弟弟结婚生了个儿子,回去当奶奶比在南都做外婆要有劲得多。冯思林和陈明天天腻在一起,一见面就呆在一起,不再理会父母亲。

    进到李明瑞家,老光棍郑进阶早就到了,这位,平时都是在总参谋部吃食堂,一放假就流浪,谁家请饭都少不了他。

    李明瑞看到黄采薇娘俩走进来,问:“正权呢?”

    “他说要在主席官邸里呆几天,清清静静想点事。让我不要去打扰他。”黄采薇的话说得很无所谓,但是李明瑞却吓了一大跳,有什么了不起的事需要弄到年都的不过,一个人跑到主席官邸里发呆。

    “你们俩没吵架吧?”李明瑞问。

    “没有!”黄采薇回答。

    “这两天正权没什么不正常吧?”李明瑞再问。

    “没有啊!很正常的,今天早上去上班,还乐呵呵的。”黄采薇回答。

    “那就奇怪了!”李明瑞眉头紧皱,点上一只香烟。

    一边的郑进阶没有问,而是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牛角,口里念念有词,扔了下去,一阴一阳,是个宝卦,正想捡起来再扔,冯思林和陈明一左一右冲了过去,一人拾起一块就跑。

    郑进阶呵呵大笑,说:“我这还有。”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五枚制钱,在手里摇了摇,扔在地上。

    这回冯达飞乐了起来:“郑大师爷越来越神棍,什么时候改信观音五钱神课了?”

    郑进阶说:“跟施霖学的,那小子弄得挺神的,我不是很能看得明白,不如卦像直接。”

    “怎么样?发现什么问题吗?”冯达飞问。

    “应该没问题,不过正权老大的卦像一惯不准的。”郑进阶说。

    那边李明瑞还在问,语调严肃:“正权确定是在主席官邸?”

    “是啊!”黄采薇让李明瑞问得心里发毛,害怕起来。

    李明瑞走到电话机前,拨通电话:“喂,时良,你安排一个团的人,在主席官邸周边进行一级守卫,几个要求,一是不能弄出声音,二是必须严格警备,苍蝇也不准飞入。”

    覃时良在电话里问:“李副,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回事?”

    “你大哥要在官邸里清静几天,想点事,不准人去打扰他。”李明瑞说。

    “知道了,我亲自去。”话筒里传来覃时良急促的声音。

    “没有那么要紧吧!”黄采薇有点弱弱的问。

    “正权身边无小事!”李明瑞正色的说:“他一个人在官邸里,哪怕是不小心溜进去一个小偷,也不得了。”

    黄采薇点点头,知道自己疏忽了。

    因为有了这一曲,年夜饭就显得有点无趣,刚准备端碗,从外面噔噔噔噔走进几个人来,一看,是赵元喜、罗明初和韦林,为首的是赵元喜,脸黑得象碳,阴沉得要滴水。

    “莫方正从贵阳飞过来。”这是赵元喜的第一句话。

    “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郑进阶说了一句。

    这句话一说完,郑进阶自己后悔,李明瑞和冯达飞也觉得冒失。因为赵元喜的脸色更黑了。

    “是,是有点小题大做,不过也无所谓,你们兄弟很多年没有在一起过年了,在一起凑凑也没问题。”黄采薇说。

    听到黄采薇的话,赵元喜和韦林的眼光恶恨恨的看着黄采薇,仿佛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狼外婆。

    罗明初相对比较理智,对黄采薇说:“大嫂,我不知道大哥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主席官邸对你意味着什么,对我们而言,那就是天要塌了。大嫂,我们兄弟,从结拜到今天,没有一天大哥身边少了我们的人,因为我们知道,只要有我们兄弟在,哪怕是死,我们也要保住大哥周全。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在中南国,我们兄弟,都会寸步不离跟着大哥,那怕去香港,也有莫圆跟着他。因为我们知道大哥对于我们的重要性,没有大哥,我现在就是龙江上的一个船工,元喜哥就是金城江街头的一个混混,韦林就是五圩山上的一个猎户。到今天,我们虽然都是中南国的一方牧守,大将骠骑,但是,在心底里,我们还是龙江上的船工,金城江的混混,大山里的猎户。这一切,都是因大哥有而有,也完全可以因大哥无而无。大嫂,突然一天你告诉我们,大哥要消失三五天,让我们怎么想。”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那么多。”黄采薇眼泪水都要掉下来:“你大哥打电话给我,说要自己一个人在官邸里清静几天,要把过去的经历和将来的发展好好的想一想,我想也是,心里有这么大一个国家,操点心就操点心吧,没有他的操心,哪有中南国人的好日子过,既然他坐上了这个位置,有些心就应该他去操。所以也就放下心来。”

    “采薇你还真的错了!”说这话的是罗昭仪,她一直没有做声,在听,作为全国妇联主席,她对人的心态研究得比较到位,细声细气的说:“采薇,你是正权的妻子,应该很了解正权。正权这个人,一直很淡化自己作为领袖的形象,而是喜欢以一个普通人的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所以,在你看来,他是一个称职的丈夫,合格的父亲,与所有的普通家庭一样,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其实,正权一点都不普通,凡是跟着他的人,都是只会往上走,不会遭噩运。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国家级的领导人,但是现在我去任何一个国家,都是那个国家最顶尖的女人来接待我,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了正权。之前,你告诉明瑞,说正权一个人留在官邸里,明瑞神色大变,马上通知时良过去,就是知道,绝对不能容许正权一个人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呆在某个地方,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在家里,我们家这个爆脾气,早就自己跑过去了。”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过这么多。”黄采薇已经泣不成声。

    “采薇,不用说对不起,没有人怪你,你比我们知道正权一个人呆在官邸里的时间只早了不过几分钟。我当时想马上调空军警卫部队过去,还是老李反应够快,立即通知了时良,有时良过去,就没问题了。”冯达飞说:“正权这个人平时很民主,其实很霸道,他认准的东西一定会做。他要在官邸里呆几天就呆几天,谁也拧不过他,弟妹你不能,我们在坐者都没有这个能力。既然知道他在官邸,做好安保工作就行了。”

    听到冯达飞的话,黄采薇才平静了下来。

    看着赵元喜的样子,李明瑞说:“元喜,你也不要黑着个脸,给谁看呢?你心里着急,谁心里不急,你大哥的脾气,你不知道吗?在桂西,他的建议和想法得到韦拔群同意时,他是什么态度,当他的的建议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韦拔群主席否定时,他又会怎么样?表面上笑嘻嘻,实际上愤而离开桂西,到中南国开辟新天地,而且是一去不回头,有这种脾气的人,我们想改变他,谈何容易!你们是兄弟,不信你们又去试试?”

    韦林知道自己兄弟三个这副样子跑来兴师问罪,是有点不对,打圆场说:“李副主席多虑了,我们不是来兴师问罪,是来讨杯酒,一起欢度春节。”

    冯达飞笑了:“屁股真能改变人的脑袋,什么时候,韦林也能变成油腔滑调的政客,说起话来两面三刀面面俱到,真是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

    “文孝老兄就别在一边说笑话了,我看了一下,好象李副主席家的酒级别不怎么样,桂平乳泉?换个酒怎么样?我们家那个去了一趟贵州,什么没有给我弄回来,就弄了一件茅台,怎么样,今天大年夜,我们兄弟们就把这件茅台给收拾了,行不行?”韦林说。

    “不行!”赵元喜说:“大家各人按计划吃年夜饭,吃完饭,去主席官邸门前守岁。带点菜去,韦林记得带上你的茅台酒。从明天开始,我们轮流,直到大哥从官邸里出来为止。”

    没问题!大家一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