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忠言逆耳 敲响悬崖边的警钟
“张磊吗，顾一鸣开车撞人了。”钱守义是下午才知道这事儿的。他想跟张磊商量一下晚上到医院看望一下顾一鸣。
张磊听说顾一鸣出事儿了，心里一震，忙问：“问题大吗？怎么个情况跟我说说。”
钱守义如此这般地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跟张磊叙述了一遍，张磊听着身体一阵阵发紧，最后知道俩人伤势不重后才松下了心。“我把手头的事儿处理一下咱们就去。”说完俩人又商量了在哪见面和买什么东西以及其他事项。
钱守义要是不打电话找贺红云商量养殖场职工旅游的事儿他也不知道顾一鸣出事故。他想借鉴一下顾一鸣的做法，为进一步增加企业职工的凝聚力，在工作闲暇下来的时候，分批组织一次职工周边一日游，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和这些年的巨变，爬爬西山，领略一下有别于其他山脉的优美风景。这件事他想责成顾一鸣的旅行社办理，可打了半天手机总是处于关机状态，又给贺红云打电话，打了两遍总算打通了，他劈头盖脸的就问：“我有事儿找你们，顾一鸣的手机今天怎么关机呀，是不是成心不接我的电话。给你打通了半天才接，这是怎么回事儿。”
贺红云迟疑了一下，她想都是好哥们弟兄，还是把真情告诉他吧。她这才一五一十地把顾一鸣出事儿的经过向钱守义说了一遍。一听说顾一鸣出事了，钱守义第一反应该是不相信，因为他知道顾一鸣开车技术一向不错，驾龄二十多年连油皮儿都没蹭过。但后来贺红云说完事情经过后他相信了顾一鸣出事故的事实。
造成事故的原因在钱守义的心里始终是个谜，“他的驾车技术堪称无比，怎么会出事儿呢？除非那天晚上他又在……。”这是他的猜想。
“你说什么呢，守义。”菲菲刚从养殖场回来，进门后发现钱守义正座在沙发上发愣，嘴里还念咕着刚才的几句话。
“回来了，养殖场有事儿吗？”菲菲像往常一样，进了家门先脱掉外罩挂在衣架上，然后在干别的。
“没什么事儿，哎，刚才我进门的时候你嘴里念咕什么呢？”
钱守义两只鼠眼直勾勾地看着菲菲，面无表情地从嘴里冒出来几个字：“顾一鸣出了交通事故。”
“你说什么？”菲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一鸣开车出事儿了，这是真的。”
“是吗，严重吗？”无情的现实使菲菲的眼睛睁得好大。
“别担心，”钱守义说“没多大问题，只是把遛弯儿的大爷的脚脖子撞裂了，估计一周就会出院。”
“顾大哥怎么样？”菲菲关心地问。
“他脑门儿被前挡风玻璃划破了一个口子，医生说无大耐，缝几针很快就会好的。”
自从这次同学聚会，顾一鸣确实大彻大悟了，他的思想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自以为是的思想顽固地占领他的思想阵地很多年，被飞速发展的现实击得粉碎。
“我说什么着？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人家钱守义的脑子比你灵。虽然前几年他走了不少的弯路，但也积累了难得的经验和教训，这为后来的发展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吃一堑长一智就是这个道理。你这些年顺顺当当，没怎么吃堑，也就没长什么智，所以企业稍微有点情况你就会麻手麻爪，不知所措。”这是顾一鸣出院回家后蒋秀英在床边说的一番话。
顾一鸣在医院只呆了两天就出院了。医生嘱咐在家要静养几天再上班。他遵医嘱在家休息，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伤情基本痊愈，估计留不了疤痕，他计划明天上班。刚才听了蒋秀英的一番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苦苦地说：“今非昔比，一切都变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陌生了，个个脸上好像都蒙上了一层面纱，揭开面纱的最好方法就是金钱。”
蒋秀英刚要表扬两句，可是听到他说的这两句话心里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我看透了，你这自以为是的思想经过一两次的同学聚会是不会彻底改变的，必须得摔个大跟头你才清醒。”
顾一鸣看看夫人，半开玩笑地说：“你的意思我是个顽固不化的老顽固呀。”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人们的观念也要与时俱进，要跟上经济发展的步伐，要善于当商海弄潮儿。”这是蒋秀英昨天在报上看到的一句话。自从她负责运输公司的工作以来，在学习上加强了，她认为最好的学习就是看报纸，可以开阔视野，学到好多知识。所以，运输公司今年定了好几份报纸，她每天都要腾出大半天的时间浏览报纸的各个版面，有用的东西还记下来。
“是啊，我是应该当个弄潮儿了。但自己的能力有限，也只能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跑了。哎，咱们的运输公司现在怎么样？”
蒋秀英胸有成竹地说：“现在的运输公司可以用四个字表示：蒸蒸日上。”说完还轻蔑地瞥了顾一鸣一眼。
“看得出来你很自豪呀，比我干得好，我心悦诚服。”
“两口子没必要谁服谁，都是一家的事儿。我不是也想吹几句吗。有几句话憋了好长时间没敢说，你想听吗？”
顾一鸣原来已经眯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看到眼前的蒋秀英是那样的自信，那样的成竹在胸。憋了好长时间的几句话肯定是真谛类的话，一定要听。“好哇，顾某人洗耳恭听。”
蒋秀英虽然学问不是十分高，但她好学，就连顾一鸣都说过她，“老实地在家当老板娘，还学什么经济呀。”蒋秀英听后不屑一顾，除浏览报纸外，她还报了一个专门讲经济的夜校班。当时她还没有参与顾一鸣企业的事务，只是当顾一鸣回到家里提起企业的事情后多少的掺乎两句，没有实质性地参与。经过一年半的寒暑苦读，四门功课以前三名的成绩结束了经济专业的学习，学校还奖励她一台笔记本电脑呢。毕业后的蒋秀英每每与顾一鸣讨论企业经济的时候，说出的话句句在理，有很多问题顾一鸣解决不了还得求助于她。这回顾一鸣傻了眼，逢人便说：“这一年多的时间没白学，我们家秀英可学到真经了。”
曾经跟蒋秀英一起长大的几个姐妹，恍然大悟：“我说这一年多她好像在人间蒸发了，敢情人家充电去了，现在毕业了，并且自己经营一个运输公司，说话办事简直是判若两人。
她不能看着丈夫衰败下去，他要跟最亲近的人说几句肺腑之言，虽逆耳，但肯定是忠言。“顾一鸣你听好喽，就说三句话，第一句是要与过去的经营理念彻底决裂，否则你寸步难行。第二句是交友要慎重，俗话说交人要交心，酒肉之交是靠不住的。第三句是要善于抓机遇，老言古语说得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大开发大开放的大好形势是有识之士施展才能的大好时机，你不要错过呀。我说的话你可以过过脑子，认为有用的可以参考，没用的算是白说。”
听了蒋秀英的三句话，顾一鸣半天没言语，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之中。
蒋秀英想听听他的反应，几句话后却是沉默。她认为自己言重了，想多说几句缓和一下气氛：“你是个成功者，在同龄人中你算是个佼佼者，我为你感到骄傲和自豪。一鸣，你应该有更高的追求目标，不但要把现有的企业做大做强，还要拓展新的领域，为社会创造更大的效益。”
这时，半开的一扇窗打开了，一缕清风带着各种气息刮了进来。突然，平时清静的小区热闹起来，熙熙攘攘的说话声伴随着鞭炮声不绝于耳。顾一鸣抬起头想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被蒋秀英拦了下来，说：“你还是坐着吧，我看看。”
她来到窗前，伸出头看了一会，像是发现新大陆似地说：“一鸣，你猜怎么着，张大爷在香港的儿子今天结婚，好家伙，奥迪车就有二十多辆，排了一大溜，还不算随来随走客人的车辆。”
“哦，你说的就是一楼的那个张大爷吧。”
“对呀，就是那个平时总爱戴个鸭舌帽，嘴里常哼哼着流行小曲儿的那个张大爷。”
“咱们搬过来的时候他儿子才十几岁，现在人家都结婚了。这人呀一话儿就老，还是你说的对，人的一生是短暂的，活着要有意义。”顾一鸣感慨地说。
蒋秀英回到了座位上，看着有些消瘦的顾一鸣嘱咐道：“病了几天瘦了几斤分量，明天你就要上班了，你要悠着干，一般工作让他们去做，特别是旅行社的工作，你最好先别过问，有贺红云呢，要发挥她的积极性。提到贺红云了，我不是吃醋，就她那个张晓峰经常不在家，三十多岁结了婚的女人是难熬寂寞的，你注意点儿，工作之外少跟她来往，防止有人说闲话。”
顾一鸣没想到蒋秀英对他俩的来往提出了忠告。很坦然地说：“秀英，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人都说谈蛇变色，我是谈女人变色。我就说一句话，咱们的企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有了点眉目，我不会由于一个女人使企业遭到损失。”说完这句话，他感到脸有些发热，两只手不自然地拽拽衣脚。
这些细节蒋秀英好似没看见，顺势转个话题，谈她的运输公司的事情来了，“哎，你说，就咱那几辆破车整天闲不住，不知道这货怎么这么多。我有个想法，想把那些退了休的跟咱们运输业务有关系的老同志请到企业，成立一鸣运输公司智囊办，专门为企业的经济运营出谋划策。”
顾一鸣听后突然惊呆了，两只不大的眼睛瞪的圆圆的，他怎么也不相信，蒋秀英竟有那么大的魄力，“你的办法很好，充分发挥老同志的余热是我党历来倡导的。嗯，你看这样好不好，待我的集团成立后，专门设这么一个办公室，把我县那些退了休的做经济工作的老同志请到集团来，让他们在舒适的环境下为咱们集团出谋划策不是更好吗？”
“好哇，我赞成。”
两口子谈了很多，也可能是不总在一块儿谈心的缘故吧，这些年的话今天都说了，“咱们要是经常像今天这样谈谈心多好呀，对自己的身心，企业的发展，同志之间的友谊都是有好处的。”
“不是没时间吗，明天一上班又该忙了，所以没有这次事故就没有这几天的休息。但今后一定挤时间在一起唠唠。”
蒋秀英听后笑了，笑的是那样的甜蜜。一首《甜蜜蜜》从蒋秀英的嘴里哼哼出来，后来又演变成了男女声二重唱，绕梁回荡。
张磊听说顾一鸣出事儿了，心里一震，忙问：“问题大吗？怎么个情况跟我说说。”
钱守义如此这般地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跟张磊叙述了一遍，张磊听着身体一阵阵发紧，最后知道俩人伤势不重后才松下了心。“我把手头的事儿处理一下咱们就去。”说完俩人又商量了在哪见面和买什么东西以及其他事项。
钱守义要是不打电话找贺红云商量养殖场职工旅游的事儿他也不知道顾一鸣出事故。他想借鉴一下顾一鸣的做法，为进一步增加企业职工的凝聚力，在工作闲暇下来的时候，分批组织一次职工周边一日游，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和这些年的巨变，爬爬西山，领略一下有别于其他山脉的优美风景。这件事他想责成顾一鸣的旅行社办理，可打了半天手机总是处于关机状态，又给贺红云打电话，打了两遍总算打通了，他劈头盖脸的就问：“我有事儿找你们，顾一鸣的手机今天怎么关机呀，是不是成心不接我的电话。给你打通了半天才接，这是怎么回事儿。”
贺红云迟疑了一下，她想都是好哥们弟兄，还是把真情告诉他吧。她这才一五一十地把顾一鸣出事儿的经过向钱守义说了一遍。一听说顾一鸣出事了，钱守义第一反应该是不相信，因为他知道顾一鸣开车技术一向不错，驾龄二十多年连油皮儿都没蹭过。但后来贺红云说完事情经过后他相信了顾一鸣出事故的事实。
造成事故的原因在钱守义的心里始终是个谜，“他的驾车技术堪称无比，怎么会出事儿呢？除非那天晚上他又在……。”这是他的猜想。
“你说什么呢，守义。”菲菲刚从养殖场回来，进门后发现钱守义正座在沙发上发愣，嘴里还念咕着刚才的几句话。
“回来了，养殖场有事儿吗？”菲菲像往常一样，进了家门先脱掉外罩挂在衣架上，然后在干别的。
“没什么事儿，哎，刚才我进门的时候你嘴里念咕什么呢？”
钱守义两只鼠眼直勾勾地看着菲菲，面无表情地从嘴里冒出来几个字：“顾一鸣出了交通事故。”
“你说什么？”菲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一鸣开车出事儿了，这是真的。”
“是吗，严重吗？”无情的现实使菲菲的眼睛睁得好大。
“别担心，”钱守义说“没多大问题，只是把遛弯儿的大爷的脚脖子撞裂了，估计一周就会出院。”
“顾大哥怎么样？”菲菲关心地问。
“他脑门儿被前挡风玻璃划破了一个口子，医生说无大耐，缝几针很快就会好的。”
自从这次同学聚会，顾一鸣确实大彻大悟了，他的思想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自以为是的思想顽固地占领他的思想阵地很多年，被飞速发展的现实击得粉碎。
“我说什么着？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人家钱守义的脑子比你灵。虽然前几年他走了不少的弯路，但也积累了难得的经验和教训，这为后来的发展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吃一堑长一智就是这个道理。你这些年顺顺当当，没怎么吃堑，也就没长什么智，所以企业稍微有点情况你就会麻手麻爪，不知所措。”这是顾一鸣出院回家后蒋秀英在床边说的一番话。
顾一鸣在医院只呆了两天就出院了。医生嘱咐在家要静养几天再上班。他遵医嘱在家休息，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伤情基本痊愈，估计留不了疤痕，他计划明天上班。刚才听了蒋秀英的一番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苦苦地说：“今非昔比，一切都变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陌生了，个个脸上好像都蒙上了一层面纱，揭开面纱的最好方法就是金钱。”
蒋秀英刚要表扬两句，可是听到他说的这两句话心里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我看透了，你这自以为是的思想经过一两次的同学聚会是不会彻底改变的，必须得摔个大跟头你才清醒。”
顾一鸣看看夫人，半开玩笑地说：“你的意思我是个顽固不化的老顽固呀。”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人们的观念也要与时俱进，要跟上经济发展的步伐，要善于当商海弄潮儿。”这是蒋秀英昨天在报上看到的一句话。自从她负责运输公司的工作以来，在学习上加强了，她认为最好的学习就是看报纸，可以开阔视野，学到好多知识。所以，运输公司今年定了好几份报纸，她每天都要腾出大半天的时间浏览报纸的各个版面，有用的东西还记下来。
“是啊，我是应该当个弄潮儿了。但自己的能力有限，也只能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跑了。哎，咱们的运输公司现在怎么样？”
蒋秀英胸有成竹地说：“现在的运输公司可以用四个字表示：蒸蒸日上。”说完还轻蔑地瞥了顾一鸣一眼。
“看得出来你很自豪呀，比我干得好，我心悦诚服。”
“两口子没必要谁服谁，都是一家的事儿。我不是也想吹几句吗。有几句话憋了好长时间没敢说，你想听吗？”
顾一鸣原来已经眯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看到眼前的蒋秀英是那样的自信，那样的成竹在胸。憋了好长时间的几句话肯定是真谛类的话，一定要听。“好哇，顾某人洗耳恭听。”
蒋秀英虽然学问不是十分高，但她好学，就连顾一鸣都说过她，“老实地在家当老板娘，还学什么经济呀。”蒋秀英听后不屑一顾，除浏览报纸外，她还报了一个专门讲经济的夜校班。当时她还没有参与顾一鸣企业的事务，只是当顾一鸣回到家里提起企业的事情后多少的掺乎两句，没有实质性地参与。经过一年半的寒暑苦读，四门功课以前三名的成绩结束了经济专业的学习，学校还奖励她一台笔记本电脑呢。毕业后的蒋秀英每每与顾一鸣讨论企业经济的时候，说出的话句句在理，有很多问题顾一鸣解决不了还得求助于她。这回顾一鸣傻了眼，逢人便说：“这一年多的时间没白学，我们家秀英可学到真经了。”
曾经跟蒋秀英一起长大的几个姐妹，恍然大悟：“我说这一年多她好像在人间蒸发了，敢情人家充电去了，现在毕业了，并且自己经营一个运输公司，说话办事简直是判若两人。
她不能看着丈夫衰败下去，他要跟最亲近的人说几句肺腑之言，虽逆耳，但肯定是忠言。“顾一鸣你听好喽，就说三句话，第一句是要与过去的经营理念彻底决裂，否则你寸步难行。第二句是交友要慎重，俗话说交人要交心，酒肉之交是靠不住的。第三句是要善于抓机遇，老言古语说得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大开发大开放的大好形势是有识之士施展才能的大好时机，你不要错过呀。我说的话你可以过过脑子，认为有用的可以参考，没用的算是白说。”
听了蒋秀英的三句话，顾一鸣半天没言语，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之中。
蒋秀英想听听他的反应，几句话后却是沉默。她认为自己言重了，想多说几句缓和一下气氛：“你是个成功者，在同龄人中你算是个佼佼者，我为你感到骄傲和自豪。一鸣，你应该有更高的追求目标，不但要把现有的企业做大做强，还要拓展新的领域，为社会创造更大的效益。”
这时，半开的一扇窗打开了，一缕清风带着各种气息刮了进来。突然，平时清静的小区热闹起来，熙熙攘攘的说话声伴随着鞭炮声不绝于耳。顾一鸣抬起头想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被蒋秀英拦了下来，说：“你还是坐着吧，我看看。”
她来到窗前，伸出头看了一会，像是发现新大陆似地说：“一鸣，你猜怎么着，张大爷在香港的儿子今天结婚，好家伙，奥迪车就有二十多辆，排了一大溜，还不算随来随走客人的车辆。”
“哦，你说的就是一楼的那个张大爷吧。”
“对呀，就是那个平时总爱戴个鸭舌帽，嘴里常哼哼着流行小曲儿的那个张大爷。”
“咱们搬过来的时候他儿子才十几岁，现在人家都结婚了。这人呀一话儿就老，还是你说的对，人的一生是短暂的，活着要有意义。”顾一鸣感慨地说。
蒋秀英回到了座位上，看着有些消瘦的顾一鸣嘱咐道：“病了几天瘦了几斤分量，明天你就要上班了，你要悠着干，一般工作让他们去做，特别是旅行社的工作，你最好先别过问，有贺红云呢，要发挥她的积极性。提到贺红云了，我不是吃醋，就她那个张晓峰经常不在家，三十多岁结了婚的女人是难熬寂寞的，你注意点儿，工作之外少跟她来往，防止有人说闲话。”
顾一鸣没想到蒋秀英对他俩的来往提出了忠告。很坦然地说：“秀英，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人都说谈蛇变色，我是谈女人变色。我就说一句话，咱们的企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有了点眉目，我不会由于一个女人使企业遭到损失。”说完这句话，他感到脸有些发热，两只手不自然地拽拽衣脚。
这些细节蒋秀英好似没看见，顺势转个话题，谈她的运输公司的事情来了，“哎，你说，就咱那几辆破车整天闲不住，不知道这货怎么这么多。我有个想法，想把那些退了休的跟咱们运输业务有关系的老同志请到企业，成立一鸣运输公司智囊办，专门为企业的经济运营出谋划策。”
顾一鸣听后突然惊呆了，两只不大的眼睛瞪的圆圆的，他怎么也不相信，蒋秀英竟有那么大的魄力，“你的办法很好，充分发挥老同志的余热是我党历来倡导的。嗯，你看这样好不好，待我的集团成立后，专门设这么一个办公室，把我县那些退了休的做经济工作的老同志请到集团来，让他们在舒适的环境下为咱们集团出谋划策不是更好吗？”
“好哇，我赞成。”
两口子谈了很多，也可能是不总在一块儿谈心的缘故吧，这些年的话今天都说了，“咱们要是经常像今天这样谈谈心多好呀，对自己的身心，企业的发展，同志之间的友谊都是有好处的。”
“不是没时间吗，明天一上班又该忙了，所以没有这次事故就没有这几天的休息。但今后一定挤时间在一起唠唠。”
蒋秀英听后笑了，笑的是那样的甜蜜。一首《甜蜜蜜》从蒋秀英的嘴里哼哼出来，后来又演变成了男女声二重唱，绕梁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