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真相大白”
“哦？为什么怀疑我？”
余枫面上依旧平静，嘴角漾起些浅浅笑意，出声反问道。
他可不相信，这织云仙子真敢杀死一位受过天庭敕封的土地社神。
还是刚刚被城隍庙文判官认证过的正神。
“先前我也没怀疑过，普通的土地神，根本不可能进得去白雾屏障，更没有能力屏蔽我与羽衣之间的感应。”
“所以我去城隍庙求助，也只是想要找个本地神仙，问问线索。”
听余枫一不否认，二不问自己丢的是什么东西，织云面上顿时更添几分自信，出声答道。
“可是直到你出现，我才发觉自己思路有误。你能完全躲避开我的神识搜寻，更能在我与潘判官的眼皮子底下，毫无声息地显出身形。”
“以你这般躲避遁形的表现，完全有能力潜入白雾屏障之中，偷走我的羽衣。”
“嗤~”
余枫不禁哑然失笑，开口打断道：
“就因为觉得我有这个能力，所以就认定我是窃贼？”
织云听他还敢打断自己分析，再次怒瞪一眼，眼中除了狠厉，还隐隐有几分小得意：
“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就在昨天夜里，就在这间土地庙中，有凡人受到妖怪威胁，发出求救信息。”
“而你，作为庇佑一方的土地神，必然会有所感应。可你不说现身相救，连看都没过来看一眼，这说不过去吧？还敢说你不是做贼心虚？”
余枫听她这么一通分析，不由得瞠目结舌，甚是无语。
这个织云仙子，一连串的线索与分析，全是错误信息，可却偏偏得出了正确的答案。
自己虽然没做贼，但确实有些心虚；
那件羽衣，也确实就藏在自己身下。
不过余枫这时候倒是不惧，他已经从对方的话语中听出来：只要自己回到肉身，对方根本认不出来自己。
心中无所畏惧，余枫面上笑意不由得更盛，施施然出声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都能无声无息地闯进阵法，完全封印你的羽衣，还能站在面前都让你察觉不出。”
“就凭你，再加一只小兔子，真的就能打得过我？”
那织云正暗自得意着，骤然听见这般话语，不由得心头一惊，面容微滞，连忙往后一个飞掠，与余枫拉开些距离。
她先前只顾着推理分析，为找出窃贼而得意洋洋。
却是浑然不曾想过，这般神出鬼没、远超神识感知的窃贼，自己连羽衣都没有，未必会是对手。
至于怀中的玉兔，不拖自己后腿就已经是万幸了。
看着躲开老远、一脸戒备的织云，余枫不由得笑叹口气，摇了摇头，这才慢悠悠地继续出声说道：
“好了好了，不瞎扯了。我确实见过你的那件羽衣，也知道是谁将它偷走，我甚至可以尽土地职责，去帮你追讨回来。”
织云正有些丧气，不知该如何是好，听余枫这么说，面上顿时浮现起几分希冀，脱口而出道：
“此话当真？”
话刚出口，织云便有些后悔。
谁知道这偷人衣裳的无耻之徒，是不是在戏弄自己。
“自然当真，不过我也有条件。”
余枫面上笑容突然收敛，语气认真且郑重。
“你必须……向我道歉。”
其实余枫本来想说，让对方多拿些仙果当做补偿，再随便拿些仙器法宝作为报酬。
可是话到嘴边，却鬼使神差地变了意思。
织云闻言眉角一紧，踌躇片刻，开口再问一句：
“当真不是你拿的？”
语气虽然依旧冰冷，却已经少了几分戒备与针对，多了些试探意味。
“羽衣上的封印很有特色，你拿到手中一看，立马便能知道是谁干的。”
余枫依旧不苟言笑，继续答道。
织云抿了抿嘴唇，又是一阵无声踌躇，这才做出权衡，有些扭扭捏捏地开口道：
“如若真不是你，那便是我错怪于你，在此向你说声抱歉。倘若真能找回羽衣，织云必有重谢！”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
不管是否诚挚，对方都道歉了，还许诺会有谢礼，余枫自然也就不再纠缠，挥挥手说道：
“你先回避一下，我用秘术去找对方谈谈。”
余枫自然不可能当着人家的面，从屁股底下将羽衣扯出来。
织云现在，将余枫当作最后的救命稻草，自然不敢违逆。闻言赶忙点了点头，转身走到土地庙外，将门关好。
余枫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用神识监测，自顾自地闭目打坐，一动也不动。
估摸着又过去半个时辰，余枫也不睁开眼睛，左手故作自然下垂到大腿侧，不动声色地将臀部一歪。
电光火石之间，羽衣已经被余枫取到手中，高高举过头顶。
“你可以进来了。”
余枫尽量压制着语气中的情绪，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
织云闻声将庙门推开，便看见那位叫做余一航的土地神，满脸平静圣洁、古井无波，左手高高举着一件满是泥渍、已经分不清颜色的衣裳。
招招手示意织云凑近些，将羽衣交到她手中，余枫这才不悲不喜开口说道：
“是非曲直，仙子一看便知。”
织云双手颤抖着将衣裳摊开，这才能够确认，当真是自己的羽衣，眼中瞬时有泪花闪现。
昔日纤尘不染、素白纯净的羽衣，竟是被糟践成这幅模样。
再将羽衣一翻转，一道清晰可辨的漆黑牛蹄印，直直映入眼帘。
感受着蹄印上的封印之力，织云哪里还不明白是个什么情况。
“好了，东西也给你讨回来了，我身上的冤屈也洗清了。仙子何去何从，自便就好。”
余枫看她这般模样，暗暗松了口气，懒洋洋出声说道。
嘴上一副浑不在意的口气，心中却有些小期待，想看看堂堂上仙口中的重谢，会是怎样厉害的宝物。
织云闻言，赶忙招手取出一只果篮、一方点心盒，抱拳朗声说道：
“余前辈大恩大德，织云没齿难忘。只是这次下凡匆忙，只带了些寻常的瓜果点心，不成敬意。还请前辈海涵些时日，等织云下次下凡，必有重礼酬谢！”
织云先前一直在庙外候着，完全没有感受到庙里有法术波动，差点以为自己又被蒙骗。
结果再进来时，对方竟是已经将羽衣传送了过来。
织云自是惊为天人，只当这位余一航，是位修为深不可测的前辈。
余枫眼中一亮，片刻又收敛住，继续装出一副高人模样，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淡然说道：
“无妨，你放在地上便是。”
余枫面上依旧平静，嘴角漾起些浅浅笑意，出声反问道。
他可不相信，这织云仙子真敢杀死一位受过天庭敕封的土地社神。
还是刚刚被城隍庙文判官认证过的正神。
“先前我也没怀疑过，普通的土地神，根本不可能进得去白雾屏障，更没有能力屏蔽我与羽衣之间的感应。”
“所以我去城隍庙求助，也只是想要找个本地神仙，问问线索。”
听余枫一不否认，二不问自己丢的是什么东西，织云面上顿时更添几分自信，出声答道。
“可是直到你出现，我才发觉自己思路有误。你能完全躲避开我的神识搜寻，更能在我与潘判官的眼皮子底下，毫无声息地显出身形。”
“以你这般躲避遁形的表现，完全有能力潜入白雾屏障之中，偷走我的羽衣。”
“嗤~”
余枫不禁哑然失笑，开口打断道：
“就因为觉得我有这个能力，所以就认定我是窃贼？”
织云听他还敢打断自己分析，再次怒瞪一眼，眼中除了狠厉，还隐隐有几分小得意：
“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就在昨天夜里，就在这间土地庙中，有凡人受到妖怪威胁，发出求救信息。”
“而你，作为庇佑一方的土地神，必然会有所感应。可你不说现身相救，连看都没过来看一眼，这说不过去吧？还敢说你不是做贼心虚？”
余枫听她这么一通分析，不由得瞠目结舌，甚是无语。
这个织云仙子，一连串的线索与分析，全是错误信息，可却偏偏得出了正确的答案。
自己虽然没做贼，但确实有些心虚；
那件羽衣，也确实就藏在自己身下。
不过余枫这时候倒是不惧，他已经从对方的话语中听出来：只要自己回到肉身，对方根本认不出来自己。
心中无所畏惧，余枫面上笑意不由得更盛，施施然出声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都能无声无息地闯进阵法，完全封印你的羽衣，还能站在面前都让你察觉不出。”
“就凭你，再加一只小兔子，真的就能打得过我？”
那织云正暗自得意着，骤然听见这般话语，不由得心头一惊，面容微滞，连忙往后一个飞掠，与余枫拉开些距离。
她先前只顾着推理分析，为找出窃贼而得意洋洋。
却是浑然不曾想过，这般神出鬼没、远超神识感知的窃贼，自己连羽衣都没有，未必会是对手。
至于怀中的玉兔，不拖自己后腿就已经是万幸了。
看着躲开老远、一脸戒备的织云，余枫不由得笑叹口气，摇了摇头，这才慢悠悠地继续出声说道：
“好了好了，不瞎扯了。我确实见过你的那件羽衣，也知道是谁将它偷走，我甚至可以尽土地职责，去帮你追讨回来。”
织云正有些丧气，不知该如何是好，听余枫这么说，面上顿时浮现起几分希冀，脱口而出道：
“此话当真？”
话刚出口，织云便有些后悔。
谁知道这偷人衣裳的无耻之徒，是不是在戏弄自己。
“自然当真，不过我也有条件。”
余枫面上笑容突然收敛，语气认真且郑重。
“你必须……向我道歉。”
其实余枫本来想说，让对方多拿些仙果当做补偿，再随便拿些仙器法宝作为报酬。
可是话到嘴边，却鬼使神差地变了意思。
织云闻言眉角一紧，踌躇片刻，开口再问一句：
“当真不是你拿的？”
语气虽然依旧冰冷，却已经少了几分戒备与针对，多了些试探意味。
“羽衣上的封印很有特色，你拿到手中一看，立马便能知道是谁干的。”
余枫依旧不苟言笑，继续答道。
织云抿了抿嘴唇，又是一阵无声踌躇，这才做出权衡，有些扭扭捏捏地开口道：
“如若真不是你，那便是我错怪于你，在此向你说声抱歉。倘若真能找回羽衣，织云必有重谢！”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
不管是否诚挚，对方都道歉了，还许诺会有谢礼，余枫自然也就不再纠缠，挥挥手说道：
“你先回避一下，我用秘术去找对方谈谈。”
余枫自然不可能当着人家的面，从屁股底下将羽衣扯出来。
织云现在，将余枫当作最后的救命稻草，自然不敢违逆。闻言赶忙点了点头，转身走到土地庙外，将门关好。
余枫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用神识监测，自顾自地闭目打坐，一动也不动。
估摸着又过去半个时辰，余枫也不睁开眼睛，左手故作自然下垂到大腿侧，不动声色地将臀部一歪。
电光火石之间，羽衣已经被余枫取到手中，高高举过头顶。
“你可以进来了。”
余枫尽量压制着语气中的情绪，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
织云闻声将庙门推开，便看见那位叫做余一航的土地神，满脸平静圣洁、古井无波，左手高高举着一件满是泥渍、已经分不清颜色的衣裳。
招招手示意织云凑近些，将羽衣交到她手中，余枫这才不悲不喜开口说道：
“是非曲直，仙子一看便知。”
织云双手颤抖着将衣裳摊开，这才能够确认，当真是自己的羽衣，眼中瞬时有泪花闪现。
昔日纤尘不染、素白纯净的羽衣，竟是被糟践成这幅模样。
再将羽衣一翻转，一道清晰可辨的漆黑牛蹄印，直直映入眼帘。
感受着蹄印上的封印之力，织云哪里还不明白是个什么情况。
“好了，东西也给你讨回来了，我身上的冤屈也洗清了。仙子何去何从，自便就好。”
余枫看她这般模样，暗暗松了口气，懒洋洋出声说道。
嘴上一副浑不在意的口气，心中却有些小期待，想看看堂堂上仙口中的重谢，会是怎样厉害的宝物。
织云闻言，赶忙招手取出一只果篮、一方点心盒，抱拳朗声说道：
“余前辈大恩大德，织云没齿难忘。只是这次下凡匆忙，只带了些寻常的瓜果点心，不成敬意。还请前辈海涵些时日，等织云下次下凡，必有重礼酬谢！”
织云先前一直在庙外候着，完全没有感受到庙里有法术波动，差点以为自己又被蒙骗。
结果再进来时，对方竟是已经将羽衣传送了过来。
织云自是惊为天人，只当这位余一航，是位修为深不可测的前辈。
余枫眼中一亮，片刻又收敛住，继续装出一副高人模样，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淡然说道：
“无妨，你放在地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