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魔方
宁尨拿起魔方，看得更清楚了，和小马丁体内的一样，的确是心光碎片。他伸手扭了扭魔方，想要触碰光芒，可这次的碎片并没有主动凑近他，稳稳地缩在魔方内，估计得将其破开才能拿到。
总不能破坏别人的东西吧？尽管宁尨没有任何资产，他还是问了句：“这魔方要拿什么换？”
商人眼睛一亮，不怕出价低，就怕没人出价，他正想说个理想的等价物，旁边冒出一个声音：“宁尨先生喜欢的话，就直接拿走吧。”
弗莱不知何时站到了宁尨身旁，彬彬有礼地说道：“权当在下送给你的见面礼。”见领队发话，玩具商人自然闭上了嘴。
“不行，我不想白拿别人的商品。”凭宁尨的身份和能力，他要真想强夺别人也不会有意见，但他不愿做那特权之人。
“宁尨先生的品行实在了得，佩服佩服。”弗莱笑眯眯地夸赞道，没有坚持送礼。
“不要叫我先生了，听着不习惯。”弗莱总给宁尨一种上流人士的错觉，而他更喜欢朴实的村民，看了看魔方，宁尨再次向玩具商人问道：“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不太夸张，我应该都能做到。”
“这个嘛……”玩具商人思索了下，看了看两人，说道：“其实，魔方是弗莱先生委托我贩卖的，不如你直接问他吧。”
事情转了个圈，又回到了起点，宁尨只好对弗莱说道：“那你来说吧，或高或低，反正给个价位。”
“好说，好说，我若还是白送，想必就是侮辱了宁尨先生的品格，为了不失礼，我只有实话实说了。”弗莱看出宁尨对魔方爱不释手，商人的直觉告诉他，自己可以狮子大开口，开个前所未有的天价，“我只想要一朵雪莲花。”
“雪莲花？在哪可以采到？”宁尨听这名字就感觉不对劲。
“自然是在大雪山上。”弗莱暴露了自己的真实目的——让宁尨加入他的商队。
“一个玩具换一朵花，听起来很公平，但有必要让我前往大雪山吗？”宁尨不大高兴，他不想以这种方式答应，“你不能自己去采花吗？”
“不能。”不只是他，全商队的人都不能，弗莱如实说道：“先生有所不知，我想要的雪莲花并非一般货色，而是生长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珍稀品种。在花都，有人把它叫做帝王雪莲花，普通人拼上性命也无法采集，只能拜托能力者出马。”
“我懂了，可你不觉得这样要价太高了吗？”宁尨理解商人的思想，他知道和弗莱交易必会吃亏，要是小亏他还能接受，可换成大亏他就不能忍了。
“先生误会了，不是在下故意套弄你。”弗莱早想好了措辞，他绘声绘色地描述道：“在旅途中，我无意间发现了一个保险箱，为了将其打开，废了我不少时间和资源，而里面正是此魔方。我虽然不知魔方有何珍贵之处，但它必有值得如此对待的价值，足以和雪莲媲美，不存在要价太高这一说。”
“你的东西随便你怎么说。”宁尨才没有上当，一声冷笑，把魔方扔给了弗莱，“这玩意儿我不要了，只是块废铁而已，你还真把它当宝了！”
“……”弗莱一时无言，他错估了宁尨的性格，心地善良不代表可以得寸进尺。
“你傻啊！到手的碎片就这样丢出去了？”心里响起一个声音，白头发又想把宁尨拉进心房。
“我的事不要你管。”不像以前，宁尨现在知道如何进出心房，他拒绝面对白头发。这事没什么好商量的，弗莱的嘴脸让他生气了，他宁愿不要碎片，也不帮弗莱做事。
“不是我说你，看中的东西直接抢了不就得了！”白头发可不是想讨价还价，他唆教着宁尨：“光在心里憋气有什么意思？看谁不顺眼就把谁砍了，这才是快意人生！”
“那是你的人生，不是我的。”宁尨坚持自己的意念，屏蔽了白头发的声音，懒得再看那碎片，转身就走。
“先生留步，留步啊！”后面是弗莱焦急的声音，他拖着肥胖的身体跑到宁尨前面，希望现在补救还来得及，“还请先生把魔方收下，我并不需要先生立刻为我摘花，只要先生喜欢，哪怕是一年，甚至两年后再动身也行！”
“你就不怕我这辈子都不动身？”凡是生意，都有风险，弗莱这举动反而是在坑自己。宁尨心中还是有收集碎片的想法，姑且没有拂袖离去，想确定弗莱是否要做这折本生意。
“我怕啊，可我没有办法，我妻子的病越来越严重了，非得这帝王雪莲花入药。只求先生在两年内动身，否则就没得救了。”弗莱说着说着竟是声泪俱下，以他对妻子的珍爱程度来看，此事不会有假。
“原来你也是有苦衷的。”宁尨忽然感觉不那么生气了，不过他有个疑问：“为什么不叫其他能力者为你采花？你不说花都有近百位能力者吗？”
“先生啊先生！你可知在被你提醒后，我为何还要坚持叫你先生？他们乡村野夫不拘礼数，我却是怎么都改不了口，你可能觉得先生两字言过了，其实不然。在花都，我们通常称能力者为大人，不掌政权，却能享受高人一等的待遇，是实打实的大人！”不是弗莱不愿叫其他能力者帮忙，而是他叫不起，“大人们可比我这奸商还要贪婪，他们有的要我全身家当，有的要如天上星星般的不可思议之物，我乃一介凡人，哪满足得了神的胃口？若不是今日看先生对魔方爱不释手，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冒犯了先生。”
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就都说得通了，知道弗莱不是出于恶意诱骗他，宁尨也就原谅了他的冒犯，“算了，你也过得不容易，魔方我就拿走了，明天再告诉你我什么时候动身。”
“好好，谢谢先生，谢谢先生！”答应了就等于给了他希望，弗莱对宁尨感激不已。
“我又不是老师，总叫我先生先生的，听着真不习惯。”改不了口便只能作罢，反之只是个称呼，宁尨嘀咕了一句，离开了商队。
回到村民提供的临时住所，宁尨坐在破旧的沙发上，一边啃着各种海产干货，一边玩起了新到手的魔方。他的主要目的是打开魔方，取出里面的心光碎片，可这个金属制的产物比普通的塑料魔方可要牢固得多，宁尨徒手掰不开，他不由得想要用光刀将其斩开。
“住手！”拔刀的时候，白头发的声音总算传递到宁尨耳中，“虽然不记得了，但我知道这样会毁了碎片，千万不要用我的刀攻击它！”
“那怎么办？”除了暴力方式，宁尨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我管你啊？反正不要用我的刀。”白头发的声音渐渐消失了，不在心房里，他的意念难以传达。
去借个工具用用吧，宁尨出门往外走，像锤子、菜刀、铁铲这类东西，他都可以找村民借到，兴许拿块石头也能把魔方敲开。
然而，试验的结果与宁尨想象的完全不同，他折腾了一下午，各种家伙都借到手了，没一个能打开魔方。砍树的大斧被魔方磕出了一个缺口，锯子锯断了都没锯出条痕迹，这魔方不知是什么金属制造的，比钢铁还要强硬，恐怕连电钻都戳不破它！
开保险柜可比开魔方要轻松多了，院子里，宁尨喘了喘气，举起最后的工具。半晌，他看着毫发无损的魔方，默默把锄头放下了，好歹给村里留件完整的工具吧。
总不能破坏别人的东西吧？尽管宁尨没有任何资产，他还是问了句：“这魔方要拿什么换？”
商人眼睛一亮，不怕出价低，就怕没人出价，他正想说个理想的等价物，旁边冒出一个声音：“宁尨先生喜欢的话，就直接拿走吧。”
弗莱不知何时站到了宁尨身旁，彬彬有礼地说道：“权当在下送给你的见面礼。”见领队发话，玩具商人自然闭上了嘴。
“不行，我不想白拿别人的商品。”凭宁尨的身份和能力，他要真想强夺别人也不会有意见，但他不愿做那特权之人。
“宁尨先生的品行实在了得，佩服佩服。”弗莱笑眯眯地夸赞道，没有坚持送礼。
“不要叫我先生了，听着不习惯。”弗莱总给宁尨一种上流人士的错觉，而他更喜欢朴实的村民，看了看魔方，宁尨再次向玩具商人问道：“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不太夸张，我应该都能做到。”
“这个嘛……”玩具商人思索了下，看了看两人，说道：“其实，魔方是弗莱先生委托我贩卖的，不如你直接问他吧。”
事情转了个圈，又回到了起点，宁尨只好对弗莱说道：“那你来说吧，或高或低，反正给个价位。”
“好说，好说，我若还是白送，想必就是侮辱了宁尨先生的品格，为了不失礼，我只有实话实说了。”弗莱看出宁尨对魔方爱不释手，商人的直觉告诉他，自己可以狮子大开口，开个前所未有的天价，“我只想要一朵雪莲花。”
“雪莲花？在哪可以采到？”宁尨听这名字就感觉不对劲。
“自然是在大雪山上。”弗莱暴露了自己的真实目的——让宁尨加入他的商队。
“一个玩具换一朵花，听起来很公平，但有必要让我前往大雪山吗？”宁尨不大高兴，他不想以这种方式答应，“你不能自己去采花吗？”
“不能。”不只是他，全商队的人都不能，弗莱如实说道：“先生有所不知，我想要的雪莲花并非一般货色，而是生长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珍稀品种。在花都，有人把它叫做帝王雪莲花，普通人拼上性命也无法采集，只能拜托能力者出马。”
“我懂了，可你不觉得这样要价太高了吗？”宁尨理解商人的思想，他知道和弗莱交易必会吃亏，要是小亏他还能接受，可换成大亏他就不能忍了。
“先生误会了，不是在下故意套弄你。”弗莱早想好了措辞，他绘声绘色地描述道：“在旅途中，我无意间发现了一个保险箱，为了将其打开，废了我不少时间和资源，而里面正是此魔方。我虽然不知魔方有何珍贵之处，但它必有值得如此对待的价值，足以和雪莲媲美，不存在要价太高这一说。”
“你的东西随便你怎么说。”宁尨才没有上当，一声冷笑，把魔方扔给了弗莱，“这玩意儿我不要了，只是块废铁而已，你还真把它当宝了！”
“……”弗莱一时无言，他错估了宁尨的性格，心地善良不代表可以得寸进尺。
“你傻啊！到手的碎片就这样丢出去了？”心里响起一个声音，白头发又想把宁尨拉进心房。
“我的事不要你管。”不像以前，宁尨现在知道如何进出心房，他拒绝面对白头发。这事没什么好商量的，弗莱的嘴脸让他生气了，他宁愿不要碎片，也不帮弗莱做事。
“不是我说你，看中的东西直接抢了不就得了！”白头发可不是想讨价还价，他唆教着宁尨：“光在心里憋气有什么意思？看谁不顺眼就把谁砍了，这才是快意人生！”
“那是你的人生，不是我的。”宁尨坚持自己的意念，屏蔽了白头发的声音，懒得再看那碎片，转身就走。
“先生留步，留步啊！”后面是弗莱焦急的声音，他拖着肥胖的身体跑到宁尨前面，希望现在补救还来得及，“还请先生把魔方收下，我并不需要先生立刻为我摘花，只要先生喜欢，哪怕是一年，甚至两年后再动身也行！”
“你就不怕我这辈子都不动身？”凡是生意，都有风险，弗莱这举动反而是在坑自己。宁尨心中还是有收集碎片的想法，姑且没有拂袖离去，想确定弗莱是否要做这折本生意。
“我怕啊，可我没有办法，我妻子的病越来越严重了，非得这帝王雪莲花入药。只求先生在两年内动身，否则就没得救了。”弗莱说着说着竟是声泪俱下，以他对妻子的珍爱程度来看，此事不会有假。
“原来你也是有苦衷的。”宁尨忽然感觉不那么生气了，不过他有个疑问：“为什么不叫其他能力者为你采花？你不说花都有近百位能力者吗？”
“先生啊先生！你可知在被你提醒后，我为何还要坚持叫你先生？他们乡村野夫不拘礼数，我却是怎么都改不了口，你可能觉得先生两字言过了，其实不然。在花都，我们通常称能力者为大人，不掌政权，却能享受高人一等的待遇，是实打实的大人！”不是弗莱不愿叫其他能力者帮忙，而是他叫不起，“大人们可比我这奸商还要贪婪，他们有的要我全身家当，有的要如天上星星般的不可思议之物，我乃一介凡人，哪满足得了神的胃口？若不是今日看先生对魔方爱不释手，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冒犯了先生。”
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就都说得通了，知道弗莱不是出于恶意诱骗他，宁尨也就原谅了他的冒犯，“算了，你也过得不容易，魔方我就拿走了，明天再告诉你我什么时候动身。”
“好好，谢谢先生，谢谢先生！”答应了就等于给了他希望，弗莱对宁尨感激不已。
“我又不是老师，总叫我先生先生的，听着真不习惯。”改不了口便只能作罢，反之只是个称呼，宁尨嘀咕了一句，离开了商队。
回到村民提供的临时住所，宁尨坐在破旧的沙发上，一边啃着各种海产干货，一边玩起了新到手的魔方。他的主要目的是打开魔方，取出里面的心光碎片，可这个金属制的产物比普通的塑料魔方可要牢固得多，宁尨徒手掰不开，他不由得想要用光刀将其斩开。
“住手！”拔刀的时候，白头发的声音总算传递到宁尨耳中，“虽然不记得了，但我知道这样会毁了碎片，千万不要用我的刀攻击它！”
“那怎么办？”除了暴力方式，宁尨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我管你啊？反正不要用我的刀。”白头发的声音渐渐消失了，不在心房里，他的意念难以传达。
去借个工具用用吧，宁尨出门往外走，像锤子、菜刀、铁铲这类东西，他都可以找村民借到，兴许拿块石头也能把魔方敲开。
然而，试验的结果与宁尨想象的完全不同，他折腾了一下午，各种家伙都借到手了，没一个能打开魔方。砍树的大斧被魔方磕出了一个缺口，锯子锯断了都没锯出条痕迹，这魔方不知是什么金属制造的，比钢铁还要强硬，恐怕连电钻都戳不破它！
开保险柜可比开魔方要轻松多了，院子里，宁尨喘了喘气，举起最后的工具。半晌，他看着毫发无损的魔方，默默把锄头放下了，好歹给村里留件完整的工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