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插手
教导结束，自然需要通过测试来比较提升程度。
测试方法和教导前一样，和那位凝丹顶峰的大能进行对战。他会衡量前后两次之间的实力提升程度，打出一个分数。
至于是不是会记错，从而影响比赛结果的准确性，这点大可不必担心。
作为凝丹顶峰的修行者，他的记忆力早已不是寻常人能望其项背。别说七十六人，间隔三天了，就算间隔三个月他也能记得一清二楚。
为了准确衡量进步程度，相比初测战斗时间长了不少。甚至测试者会多动用一些力量，如不施展全力应对，很有可能落的个筋骨齐断的下场。
受试者的潜力都被压榨的干干净净，无一不是气喘吁吁的挪下擂台。
现在，轮到倪天明的两名弟子。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他们为何注视，倪天明是心知肚明，都是为了看李菲菲的表现。有些目光是对倪天明报以同情，也有些人完全就是来看笑话，等着李菲菲出丑。
陈旺自信满满的跳上台，趁着这段时间，倪天明轻声提醒道：“不用紧张，拿出你正常练刀时候的水准就行。还有，只是测试，刀法不要太绝。”
“我明白了。”
小半柱香的时间后，被揍的鼻青脸肿的陈旺直接瘫倒在擂台上，被工作人员四仰八叉地抬下去治伤休息。
在被抬走的时候，他嘴里还发出含混不清的小声。这弄得测试员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出手太重把这个人打傻了？
“下一个，李菲菲！”
主持人的声音响起，倪天明冲着李菲菲点了点头，注视这她走上擂台。钱师拨开人群来到倪天明身旁，低声问道：
“倪师，你觉得这学生能有多少提升？”
催眠一事被孙前辈压的很好，在所有参赛夫子之间没有传开，只是在三三两两的私下闲聊时，偶尔会谈起倪天明用了什么奇怪的方法。
钱师的话语中不含丝毫揶揄，只是关切的询问。他担心年纪尚小的倪天明，在意气风发的时候遇上这么个打击信心的学生，从此变得一蹶不振。
倪天明笑了笑，回答道：“我也不好说。反正能做的都做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靠着丹药“强行提升境界的蠢材”给测试员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见李菲菲上台后，略显放松地甩了甩手，随意地说道：“开始吧。”
两天时间能有什么成效？若不是职责在身，他根本都懒得浪费时间。
“锃——”
李菲菲的刀缓缓出鞘，刀身和刀鞘摩擦所发出的刺耳响声回荡在擂台上。测试员顿时一惊，哪还有什么刀法蠢材，分明就是把含着浓浓杀意阴冷异常的刀！
“不可能！”
回过神，李菲菲已经拖着刀直逼至身前。刀刃落下，看似如柳叶般轻盈，却实则含着浓浓的杀机。测试员微微偏了偏身，轻松躲过。但这一击，是李菲菲能施展的么？
难不成是忽然福至心灵的一刀？
很快，测试员就知道自己错了。李菲菲施展着倪天明传授的柳叶刀法，刀如柳絮纷繁异常，虚实交错攻守有度。
这才几天啊！
钱师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台上的李菲菲。指着倪天明支支吾吾地问道：“倪师，您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能让人在短短两日，有着脱胎换骨的变化？”
面对着众人崇拜的眼神，倪天明却根本高兴不起来。紧紧皱着眉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不停挥舞着刀的李菲菲。
倪天明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按照正常计划，倪天明应该在引出李菲菲积压依旧的情绪后，制造一个机会，在绝对安全且受控的情形，让她宣泄内心的恨意。但由于时间紧迫，无奈之下只能取消。
现在，李菲菲的情绪早已充斥脑海，让她丧失理智。
虽然这并非她的本愿。
“果然啊，虽然我在她上台前提醒过，但根本没有用处。她已经将测试员代入杀了父母的仇人这一角色，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
现在只能希望测试员能充当沙包，让李菲菲把情绪发泄完，等到身体力竭后自行停下。”
测试员面对着状若疯魔的李菲菲，连着用了两次巧劲将她弹开，又进行了几次足以造成伤害的攻击，试图令她停下，但都没能成功。作为凝丹顶峰的修行者，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被一个区区武者境修行者压着打，这怎么可能？
一股火气涌上心头，右手背在身后暗地里积蓄力量。若是李菲菲再攻上前，他必然会给予可能会伤及生命的一击，令她彻底无法再起。
“不好！”
站在台下的倪天明见着测试员的动作，再看了看一刀直逼对手双眼而去的李菲菲，噌的一声抽出悬在腰间的佩剑。
唰！
众人只见一道蛇影直冲擂台，倪天明迎着李菲菲的刀，一剑直点于刀尖。
场面仿佛静止。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以及隐隐的风声。
哗啦啦！
李菲菲的刀从刀尖开始，崩散成一地碎片。握刀的右手如遭雷击，颤抖不止。
“可以停了！”
倪天明转过身，朝测试员拱手行礼道：“学生一时心魔上涌，无法自控，还请前辈见谅。另外晚辈在此谢过前辈手下留情之恩。”
被倪天明这么一夸，饶是测试员脸皮厚也觉着有些尴尬。“哪里哪里，本分而已。”
说罢，倪天明一手夹着李菲菲，纵身跃下擂台。
混乱过后，测试继续。
在被带下擂台一个时辰，李菲菲逐渐回过神来，看着只剩下刀柄的刀声音颤抖。
“我……我刚才做了什么？”
“如果我刚才不出手，你刚才差点没命了。”
“我之前说过，接受这种治疗可能有风险，会发生意料之外的事。不过我也有不对，不该让你就这样直接上擂台。
今天的事就当做了场噩梦，正常情况下以后不会再出现。如果你愿意的话，等比赛结束后去无知书院，我再给你进行后续的治疗。
按照预计，如果你恢复的好，大概还要一年左右。”
“这么久！”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心病也是一样。你的心魔我得一点一点想办法帮你去除。”
“可是……”
“你想说会耽误复仇是吧。
复仇我不会阻拦你，还会想办法帮你调查。但万一，万一再受到刺激复发？那时候我又不在场？”
测试方法和教导前一样，和那位凝丹顶峰的大能进行对战。他会衡量前后两次之间的实力提升程度，打出一个分数。
至于是不是会记错，从而影响比赛结果的准确性，这点大可不必担心。
作为凝丹顶峰的修行者，他的记忆力早已不是寻常人能望其项背。别说七十六人，间隔三天了，就算间隔三个月他也能记得一清二楚。
为了准确衡量进步程度，相比初测战斗时间长了不少。甚至测试者会多动用一些力量，如不施展全力应对，很有可能落的个筋骨齐断的下场。
受试者的潜力都被压榨的干干净净，无一不是气喘吁吁的挪下擂台。
现在，轮到倪天明的两名弟子。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他们为何注视，倪天明是心知肚明，都是为了看李菲菲的表现。有些目光是对倪天明报以同情，也有些人完全就是来看笑话，等着李菲菲出丑。
陈旺自信满满的跳上台，趁着这段时间，倪天明轻声提醒道：“不用紧张，拿出你正常练刀时候的水准就行。还有，只是测试，刀法不要太绝。”
“我明白了。”
小半柱香的时间后，被揍的鼻青脸肿的陈旺直接瘫倒在擂台上，被工作人员四仰八叉地抬下去治伤休息。
在被抬走的时候，他嘴里还发出含混不清的小声。这弄得测试员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出手太重把这个人打傻了？
“下一个，李菲菲！”
主持人的声音响起，倪天明冲着李菲菲点了点头，注视这她走上擂台。钱师拨开人群来到倪天明身旁，低声问道：
“倪师，你觉得这学生能有多少提升？”
催眠一事被孙前辈压的很好，在所有参赛夫子之间没有传开，只是在三三两两的私下闲聊时，偶尔会谈起倪天明用了什么奇怪的方法。
钱师的话语中不含丝毫揶揄，只是关切的询问。他担心年纪尚小的倪天明，在意气风发的时候遇上这么个打击信心的学生，从此变得一蹶不振。
倪天明笑了笑，回答道：“我也不好说。反正能做的都做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靠着丹药“强行提升境界的蠢材”给测试员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见李菲菲上台后，略显放松地甩了甩手，随意地说道：“开始吧。”
两天时间能有什么成效？若不是职责在身，他根本都懒得浪费时间。
“锃——”
李菲菲的刀缓缓出鞘，刀身和刀鞘摩擦所发出的刺耳响声回荡在擂台上。测试员顿时一惊，哪还有什么刀法蠢材，分明就是把含着浓浓杀意阴冷异常的刀！
“不可能！”
回过神，李菲菲已经拖着刀直逼至身前。刀刃落下，看似如柳叶般轻盈，却实则含着浓浓的杀机。测试员微微偏了偏身，轻松躲过。但这一击，是李菲菲能施展的么？
难不成是忽然福至心灵的一刀？
很快，测试员就知道自己错了。李菲菲施展着倪天明传授的柳叶刀法，刀如柳絮纷繁异常，虚实交错攻守有度。
这才几天啊！
钱师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台上的李菲菲。指着倪天明支支吾吾地问道：“倪师，您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能让人在短短两日，有着脱胎换骨的变化？”
面对着众人崇拜的眼神，倪天明却根本高兴不起来。紧紧皱着眉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不停挥舞着刀的李菲菲。
倪天明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按照正常计划，倪天明应该在引出李菲菲积压依旧的情绪后，制造一个机会，在绝对安全且受控的情形，让她宣泄内心的恨意。但由于时间紧迫，无奈之下只能取消。
现在，李菲菲的情绪早已充斥脑海，让她丧失理智。
虽然这并非她的本愿。
“果然啊，虽然我在她上台前提醒过，但根本没有用处。她已经将测试员代入杀了父母的仇人这一角色，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
现在只能希望测试员能充当沙包，让李菲菲把情绪发泄完，等到身体力竭后自行停下。”
测试员面对着状若疯魔的李菲菲，连着用了两次巧劲将她弹开，又进行了几次足以造成伤害的攻击，试图令她停下，但都没能成功。作为凝丹顶峰的修行者，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被一个区区武者境修行者压着打，这怎么可能？
一股火气涌上心头，右手背在身后暗地里积蓄力量。若是李菲菲再攻上前，他必然会给予可能会伤及生命的一击，令她彻底无法再起。
“不好！”
站在台下的倪天明见着测试员的动作，再看了看一刀直逼对手双眼而去的李菲菲，噌的一声抽出悬在腰间的佩剑。
唰！
众人只见一道蛇影直冲擂台，倪天明迎着李菲菲的刀，一剑直点于刀尖。
场面仿佛静止。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以及隐隐的风声。
哗啦啦！
李菲菲的刀从刀尖开始，崩散成一地碎片。握刀的右手如遭雷击，颤抖不止。
“可以停了！”
倪天明转过身，朝测试员拱手行礼道：“学生一时心魔上涌，无法自控，还请前辈见谅。另外晚辈在此谢过前辈手下留情之恩。”
被倪天明这么一夸，饶是测试员脸皮厚也觉着有些尴尬。“哪里哪里，本分而已。”
说罢，倪天明一手夹着李菲菲，纵身跃下擂台。
混乱过后，测试继续。
在被带下擂台一个时辰，李菲菲逐渐回过神来，看着只剩下刀柄的刀声音颤抖。
“我……我刚才做了什么？”
“如果我刚才不出手，你刚才差点没命了。”
“我之前说过，接受这种治疗可能有风险，会发生意料之外的事。不过我也有不对，不该让你就这样直接上擂台。
今天的事就当做了场噩梦，正常情况下以后不会再出现。如果你愿意的话，等比赛结束后去无知书院，我再给你进行后续的治疗。
按照预计，如果你恢复的好，大概还要一年左右。”
“这么久！”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心病也是一样。你的心魔我得一点一点想办法帮你去除。”
“可是……”
“你想说会耽误复仇是吧。
复仇我不会阻拦你，还会想办法帮你调查。但万一，万一再受到刺激复发？那时候我又不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