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成功也是失败之母(2)
像略萨这样的失败者在冰冷的历史长河中数不胜数,多少英雄一念之间便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人生旅程。但幸运的是,他在另外一棵歪脖子树下面停了下来,他被这棵树优美的身姿迷住了,他想到了诗,想到了美,想到了自己曾经一度放弃的文学,他在后来的《水中鱼》中这样写道:现在看来,没能获胜却意味着一种精神解脱,我要设法通过写作参与政治,我可以成为语言文字里的总统。
这才是寻找另外一棵歪脖子树的真正意义所在。
长着翅膀的鞋子
一个长得黑黑的女孩子,坐在一大堆旧鞋当中,她极不情愿地用手摸着这些旧鞋,想趁机休息一会儿,但这是她不得不做的工作,旁边师傅严厉的目光射了过来,她马上把溜走的思绪收了回来。
她的工作是负责修鞋,用针扎,然后放在修鞋机上面,用线穿透破烂的地方。这样机械的工作使得她的神经有些麻木,但为了糊口她不得不坚持。一想到母亲的病容,她就觉得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她有个业余爱好,喜欢画画,她曾经一度求母亲让自己上学,她想成为一个艺术家,但捉襟见肘的家庭让她只得搁置这份梦想。
她有事无事时,便在皮鞋的底部画画,这可是个充满乐趣的工作,她一度将整个皮鞋下面写满了字,画满了画。直到有一天,师傅发现了这个细节,他十分恼火她的嚣张与任性:这会给我们带来不好的影响,你简直是在砸我们的饭碗!
麻烦终于来了,一位客人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歇斯底里地要求将皮鞋下面的画全部清除掉,并且向她赔礼道歉,她还拒绝支付修鞋的费用。
小女孩痛哭流涕,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理想也会给人带来麻烦。
祸不单行。又一位顾客拿着鞋子找了过来,这是一位绅士,他的名字叫迪尔,他拿的鞋子下面画着一只张开的翅膀。
这是你的恶作剧吗?迪尔先生问小女孩。
小女孩点头称是,同时低下头,希望他能够谅解自己。
师傅在旁边点头哈腰:先生,是我管教无方,请您原谅,别和一个孩子过不去。
不,她简直是个天才,如果她一直在皮鞋下面画画的话,我相信有一天,她能够打破吉尼斯世界纪录。
小女孩惊恐地望着迪尔先生,她不知道他的话是褒是贬。
你愿意去我的学校吗?我是说学艺术,绘画,写字,我是一名老师,艺术老师,不必考虑费用问题,面对一个天才,我应该有所牺牲的。
这个叫卢拉的小女孩听后喜极而泣,她跟随着迪尔踏入了艺术的殿堂,她不负众望,在众多的学生当中脱颖而出,成为沙特阿拉伯首屈一指的艺术大家。
当游客们步入上海世博会沙特馆的螺旋式艺术走廊时,一定会看到左侧的墙面上展示的118幅漂亮的书法作品。这些作品都是沙特阿拉伯女艺术家卢拉所设计创作的,作品富有诗意,优雅,色彩缤纷,淡黄色底子不仅有漂亮的画,还采用沙特王子所写的书法,有些画作高达5米。
苏格拉底问自己的学生:一只鞋子能否飞翔?
学生们纷纷摇头,只有一个学生站了起来说道:当然可以,只要我们为它镶上一对美丽的翅膀。
那个学生,叫柏拉图。
只要不放弃自己的梦想,拥有一对翅膀的鞋子也能高高飞翔!
没有人能够偷走你的梦想
1922年夏天,丹麦哥本哈根市郊区的一所小学内,正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作文比赛,内容是要求每位学生写出自己的理想,学生们纷纷开始构思自己梦中的天堂。
一个叫做琼·伍重的学生,一直沉浸在自己童年的梦想中,他打小喜欢各式各样的古建筑群,曾经梦想着设计一套让万人景仰的建筑物。因此,他看遍了关于建筑的书籍,但这些与当前教育形势是相悖的。所以,在所有老师的眼里,他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最后,经过两堂课的撰稿,他郑重地在作文本上写下了自己的理想:将来做一个伟大的建筑学家,设计一套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建筑物。
一天后,老师将作文本退还给了他,他打开看时,老师在本上打了个大大的“f”,旁边还写着一行字:放学后到办公室找我。
小琼·伍重怀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不知所措地进了老师的办公室。老师一脸不屑地望着他说道:琼·伍重,你是个淘气的家伙,你的作文我征求了所有老师的意见,都认为与现实相距太远,所以,我要退还给你。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重新写一个切合实际的梦想。
琼·伍重本能地为自己辩解:老师,这是我最热爱的梦想,所以,我觉得这就是现实。
这不是现实,老师的眼镜左右摇摆着,开始训斥这个不务实的家伙:你知道设计一套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建筑需要付出怎样的努力吗?你需要有许多钱,但你没有,你需要有足够的智商和能力支持,我看人不会走眼,你不是那种人。另外,你需要拥有数都数不清的建筑学方面的知识和阅历,这谈何容易呀!这也是我们要退还你作文的主要原因,如果你要坚持的话,我只有给你这次的作文打零分。
小伍重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学校,回到家里,他准备挖空心思地再写一篇老师比较喜欢的文章来敷衍,父亲见他一脸失望的神色,便问他缘由。他便将在课堂的遭遇和老师办公室里发生的故事讲给父亲听,父亲听完后一脸严肃的神情,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你知道帆最怕什么吗?我要告诉你,帆最怕选错方向,而人生的帆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别人的建议你可以只当作参考。
小伍重经过一整夜的思考,第二天将作文原封不动地交给了老师,在作文的最下面,多了他的一句话:这是我坚持的梦想,我会为之而终生努力。
也许许多人将这个孩子的愿望当成了一则笑话,谈笑后便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但谁也没有想到,28年后的一天,这个叫做琼·伍重的中年人,凭借自己奇巧的构思和别居匠心的设计,一举获得了悉尼歌剧院设计方案的头等奖,他的设计被美国建筑大师艾·沙里宁认为是最科学美观的外观造型,其中灌注了无与伦比的设计理念。
目前,悉尼歌剧院已成为与印度泰姬陵、埃及金字塔齐名的世界顶级建筑物,它的成功设计和建造,是20世纪建筑史上的奇迹。
正是小伍重那份执著的信念促使他没有丢掉自己的梦想,在向目标迈进的过程中,他一步步地努力,无数次地翻跟斗,梦想也曾摔落过,他也曾在彷徨、失意中失去了行程和方向。但他总是低下头将梦想从地上重新捡起来,抖擞精神再一次投入到生命的海洋里,因为他坚信,梦想总会有实现的那一天。
每个人心中都曾有过无比宏大的梦想,在实现梦想的过程中,也曾一次次地遇到过磨难、诽谤或者遭人泼冷水,就像掌心里的水一样,梦想一天天消失、漏掉,直至两手空空,但其实我们不知,丢掉的那些正是自己毕生的追求和希望。
没有人能够偷走你的梦想,除了你自己。
如果一根枯木遇到了春天
他七岁那年,调皮地赶着马车玩耍,结果从马车上跌了下来,面部受到了严重损伤,一只胳膊也摔成了伤残。他的家境本就不好,为他治病几乎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他甚至能够感觉到父亲脸上的皱纹在明显增多,母亲的脸上有泪水流淌过的沟壑。
从那时起,他便开始自卑,由于面部难看,他从不爱与别的孩子一起玩,走在大街上,他也常常用手遮住脸,遮住内心深处的恐慌。
家里有棵核桃树,细细的身躯,那是他出生时父亲特意为他栽下的,父亲说核桃树命硬骨坚,和他的命运极为相似。核桃树本来长得好好的,可一个冬天过后,这棵树却没了生机,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树干,面对着满院的春光。他绕着核桃树转了好多圈,后来,他确定核桃树是枯死了,便征求父亲的意见,想把它砍掉,父亲制止了它:树自有树生活的准则,给它一段时间。
一年过去了,他从小学升到了初中,同学们的讥笑声依旧此起彼伏,令他无地自容。他回到家里对父亲说不想念书了,父亲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他们关注你是因为你的与众不同,你学习好,是老师和家长眼里的榜样,所以,你要加倍地努力保持领先的位置。
父亲的话鼓舞了他的士气,他渐渐地摆脱了白眼的烦恼,把谩骂和嘲笑当成一种学习的动力,他始终埋着头默默无声地苦读着,从不在意那些眼神、那些笑。
核桃树好像真的枯死了,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还要留着它。有一次,他和妹妹差点弄掉了核桃树的根,父亲闻讯后痛打了他一顿,令他至今难忘。他弄不明白,为什么一根枯死的核桃树,会惹得父亲这么对他。
高考前的那个春天,父亲突然打电话来说核桃树出芽了,他不相信,正好要回家取生活用品,他便骑了自行车向家里赶。到家时,他看到父母、妹妹和邻居们都在自家院子里,正围着核桃树品头论足。果然,那棵核桃树居然在十年后重新发了芽,根部生出了一些零碎的叶子,缠缠绕绕的,张望着春天。
父亲那晚喝了些酒,他说,你知道核桃树为什么时隔十年再出芽吗?这是一个好的征兆,说明你要飞黄腾达了!
父亲一直喝着酒,话很少,但他简短的话却如同一针强心剂,使他浑身充满了取胜的决心和力量。
那一年高考结束时,核桃树已经枝繁叶茂了,在等待分数的那些日日夜夜,他喜欢陪着父亲坐在核桃树旁,父亲的眼里装满了希望。
他以全县第二名的身份考上了重点大学,圆了自己和父亲的大学梦。
直到许多年后,父亲临终前,他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父亲死守着一个梦想,期盼着他能够超越自我的樊篱,他和母亲、妹妹以及邻居们编织了一个美丽的谎言。他们在他高考前的那个春天,挖掉了已经枯死多年的核桃树,重新移植了一棵一模一样的树苗,帮助他的梦想在贫瘠的土地上艰难地开放。
很早以前,他的确是一根快要枯死的核桃树,他没有天分,整日里被人鄙视和嘲笑。但总有那么一个人,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处境如何窘困,依然执著地站在他的身后,为他驱赶烦恼,带来信心,那是父亲,坚毅地站成一道永恒的风景,为自己换来万紫千红的春天。
每一根枯木都会有梦想,有梦想就会遇到春天。
最珍贵的一瞬
那一年,我正值年轻气盛,应聘在一家大型的报社里当打杂的记者,说是打杂的,其实就是见习记者,也叫编外记者。我不相信自己生不逢时,总想着能够凭借自己的智慧赢得更多的地位和尊重。恰逢那年年底社里要举办摄影大赛,这本是我的强项,为了扬眉吐气,我没多想便报了名。
时间是一周,我必须在一周内找到一组作品,作品的内容必须反映一个主题:最珍贵的一瞬。这本是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但和平年代哪里有那么多值得留恋的瞬间。
我挖空心思地转了半天,也曾经试图捏造几幅作品出来,但伪造是记者的大忌,我暗暗骂自己。但第三天,好运便来了,有同学打电话给我,说有个热点新闻,一位老人在倒车时撞死了自己的妻子,而这位妻子与他分别了近二十年,两天前才刚刚相遇。
这绝对是个吸引人的题材,我风风火火地向目的地赶,警察堵了个水泄不通,凭借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和记者证,我混入了人群中。
在别人的嘴里得知,女子是俄罗斯人,他们是多年前的恋人,由于历史的原因相隔二十年未见,他们是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才破镜重圆的,但苍天弄人,幸福的造化没有为他们带来快乐,却是一场致命的阴阳两隔。
我尾随着那个老人,看到他步履蹒跚,我手里紧紧攥着我的摄像机,我知道,我在承受着挨打的危险。
老人神色木讷,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好像有人将蜡涂了他的整个脸颊。他嘴里喃喃地说着:我们要去旅行,我感觉车下面有障碍物,她没有告诉我便去车后面看,正好我在倒车,车子压在她的身上,她有心脏病的……
他一直向前走着,前面便是太平间,我挑起宽大的门帘,里面一种异样的味道和气息,冰冷的灵魂在这里承受着失落之苦。
阳光柔和地射在地板上,屋子里很安详,我们绕过一条条白色的床单,终于驻足在一个编号前,他双手合十向上天祈祷,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的眼里藏满了泪花。
这是怎样的一幕场景呀,我敢说,如果我的闪光灯闪烁一下,明天,我将会成为整个城市的名人,成为发现灵魂和肉体如何碰撞的胜利者,阳光正好,角度正佳,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扰,我手里调好了焦距,准备抢拍他拥抱她的姿势。
但就在他的眼泪飞流直下时,就在他的双臂紧紧拥住他今生最爱的人时,我感到时间凝固了,我的手无力承受如此巨大的苍白和无助。整个过程历时十分钟,但我的灵魂在撞击着自己的人格和尊严,我的目的只是为了功名和让人欣赏。但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我也会成为玩弄痛苦、灵魂和死亡恶作剧的始作俑者。
我悲痛地离开了医院。刚才,闪光灯没有闪烁,荣耀如流星般稍纵即逝,我没有抓住一次绝好的良机,但我一点都不后悔。
已经过去多年了,但我仍然时常想到那个最珍贵的一瞬,我庆幸自己没有出卖别人的爱和苦难。那一瞬间,深深地印在我记忆的相机里,永不磨灭。
藏在沙发缝里的一美分
1989年冬季的一天,天阴沉得厉害,好像随时都会有雪花飘落。一个年轻的学生蹲在学校宿舍楼的一角,面前摆着各式各样的贺年卡,学生们显然对他所卖的物品不感兴趣,或者说他们瞧不起这些廉价的东西,他们喜欢买高档的东西送给自己的女朋友。
这才是寻找另外一棵歪脖子树的真正意义所在。
长着翅膀的鞋子
一个长得黑黑的女孩子,坐在一大堆旧鞋当中,她极不情愿地用手摸着这些旧鞋,想趁机休息一会儿,但这是她不得不做的工作,旁边师傅严厉的目光射了过来,她马上把溜走的思绪收了回来。
她的工作是负责修鞋,用针扎,然后放在修鞋机上面,用线穿透破烂的地方。这样机械的工作使得她的神经有些麻木,但为了糊口她不得不坚持。一想到母亲的病容,她就觉得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她有个业余爱好,喜欢画画,她曾经一度求母亲让自己上学,她想成为一个艺术家,但捉襟见肘的家庭让她只得搁置这份梦想。
她有事无事时,便在皮鞋的底部画画,这可是个充满乐趣的工作,她一度将整个皮鞋下面写满了字,画满了画。直到有一天,师傅发现了这个细节,他十分恼火她的嚣张与任性:这会给我们带来不好的影响,你简直是在砸我们的饭碗!
麻烦终于来了,一位客人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歇斯底里地要求将皮鞋下面的画全部清除掉,并且向她赔礼道歉,她还拒绝支付修鞋的费用。
小女孩痛哭流涕,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理想也会给人带来麻烦。
祸不单行。又一位顾客拿着鞋子找了过来,这是一位绅士,他的名字叫迪尔,他拿的鞋子下面画着一只张开的翅膀。
这是你的恶作剧吗?迪尔先生问小女孩。
小女孩点头称是,同时低下头,希望他能够谅解自己。
师傅在旁边点头哈腰:先生,是我管教无方,请您原谅,别和一个孩子过不去。
不,她简直是个天才,如果她一直在皮鞋下面画画的话,我相信有一天,她能够打破吉尼斯世界纪录。
小女孩惊恐地望着迪尔先生,她不知道他的话是褒是贬。
你愿意去我的学校吗?我是说学艺术,绘画,写字,我是一名老师,艺术老师,不必考虑费用问题,面对一个天才,我应该有所牺牲的。
这个叫卢拉的小女孩听后喜极而泣,她跟随着迪尔踏入了艺术的殿堂,她不负众望,在众多的学生当中脱颖而出,成为沙特阿拉伯首屈一指的艺术大家。
当游客们步入上海世博会沙特馆的螺旋式艺术走廊时,一定会看到左侧的墙面上展示的118幅漂亮的书法作品。这些作品都是沙特阿拉伯女艺术家卢拉所设计创作的,作品富有诗意,优雅,色彩缤纷,淡黄色底子不仅有漂亮的画,还采用沙特王子所写的书法,有些画作高达5米。
苏格拉底问自己的学生:一只鞋子能否飞翔?
学生们纷纷摇头,只有一个学生站了起来说道:当然可以,只要我们为它镶上一对美丽的翅膀。
那个学生,叫柏拉图。
只要不放弃自己的梦想,拥有一对翅膀的鞋子也能高高飞翔!
没有人能够偷走你的梦想
1922年夏天,丹麦哥本哈根市郊区的一所小学内,正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作文比赛,内容是要求每位学生写出自己的理想,学生们纷纷开始构思自己梦中的天堂。
一个叫做琼·伍重的学生,一直沉浸在自己童年的梦想中,他打小喜欢各式各样的古建筑群,曾经梦想着设计一套让万人景仰的建筑物。因此,他看遍了关于建筑的书籍,但这些与当前教育形势是相悖的。所以,在所有老师的眼里,他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最后,经过两堂课的撰稿,他郑重地在作文本上写下了自己的理想:将来做一个伟大的建筑学家,设计一套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建筑物。
一天后,老师将作文本退还给了他,他打开看时,老师在本上打了个大大的“f”,旁边还写着一行字:放学后到办公室找我。
小琼·伍重怀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不知所措地进了老师的办公室。老师一脸不屑地望着他说道:琼·伍重,你是个淘气的家伙,你的作文我征求了所有老师的意见,都认为与现实相距太远,所以,我要退还给你。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重新写一个切合实际的梦想。
琼·伍重本能地为自己辩解:老师,这是我最热爱的梦想,所以,我觉得这就是现实。
这不是现实,老师的眼镜左右摇摆着,开始训斥这个不务实的家伙:你知道设计一套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建筑需要付出怎样的努力吗?你需要有许多钱,但你没有,你需要有足够的智商和能力支持,我看人不会走眼,你不是那种人。另外,你需要拥有数都数不清的建筑学方面的知识和阅历,这谈何容易呀!这也是我们要退还你作文的主要原因,如果你要坚持的话,我只有给你这次的作文打零分。
小伍重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学校,回到家里,他准备挖空心思地再写一篇老师比较喜欢的文章来敷衍,父亲见他一脸失望的神色,便问他缘由。他便将在课堂的遭遇和老师办公室里发生的故事讲给父亲听,父亲听完后一脸严肃的神情,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你知道帆最怕什么吗?我要告诉你,帆最怕选错方向,而人生的帆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别人的建议你可以只当作参考。
小伍重经过一整夜的思考,第二天将作文原封不动地交给了老师,在作文的最下面,多了他的一句话:这是我坚持的梦想,我会为之而终生努力。
也许许多人将这个孩子的愿望当成了一则笑话,谈笑后便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但谁也没有想到,28年后的一天,这个叫做琼·伍重的中年人,凭借自己奇巧的构思和别居匠心的设计,一举获得了悉尼歌剧院设计方案的头等奖,他的设计被美国建筑大师艾·沙里宁认为是最科学美观的外观造型,其中灌注了无与伦比的设计理念。
目前,悉尼歌剧院已成为与印度泰姬陵、埃及金字塔齐名的世界顶级建筑物,它的成功设计和建造,是20世纪建筑史上的奇迹。
正是小伍重那份执著的信念促使他没有丢掉自己的梦想,在向目标迈进的过程中,他一步步地努力,无数次地翻跟斗,梦想也曾摔落过,他也曾在彷徨、失意中失去了行程和方向。但他总是低下头将梦想从地上重新捡起来,抖擞精神再一次投入到生命的海洋里,因为他坚信,梦想总会有实现的那一天。
每个人心中都曾有过无比宏大的梦想,在实现梦想的过程中,也曾一次次地遇到过磨难、诽谤或者遭人泼冷水,就像掌心里的水一样,梦想一天天消失、漏掉,直至两手空空,但其实我们不知,丢掉的那些正是自己毕生的追求和希望。
没有人能够偷走你的梦想,除了你自己。
如果一根枯木遇到了春天
他七岁那年,调皮地赶着马车玩耍,结果从马车上跌了下来,面部受到了严重损伤,一只胳膊也摔成了伤残。他的家境本就不好,为他治病几乎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他甚至能够感觉到父亲脸上的皱纹在明显增多,母亲的脸上有泪水流淌过的沟壑。
从那时起,他便开始自卑,由于面部难看,他从不爱与别的孩子一起玩,走在大街上,他也常常用手遮住脸,遮住内心深处的恐慌。
家里有棵核桃树,细细的身躯,那是他出生时父亲特意为他栽下的,父亲说核桃树命硬骨坚,和他的命运极为相似。核桃树本来长得好好的,可一个冬天过后,这棵树却没了生机,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树干,面对着满院的春光。他绕着核桃树转了好多圈,后来,他确定核桃树是枯死了,便征求父亲的意见,想把它砍掉,父亲制止了它:树自有树生活的准则,给它一段时间。
一年过去了,他从小学升到了初中,同学们的讥笑声依旧此起彼伏,令他无地自容。他回到家里对父亲说不想念书了,父亲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他们关注你是因为你的与众不同,你学习好,是老师和家长眼里的榜样,所以,你要加倍地努力保持领先的位置。
父亲的话鼓舞了他的士气,他渐渐地摆脱了白眼的烦恼,把谩骂和嘲笑当成一种学习的动力,他始终埋着头默默无声地苦读着,从不在意那些眼神、那些笑。
核桃树好像真的枯死了,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还要留着它。有一次,他和妹妹差点弄掉了核桃树的根,父亲闻讯后痛打了他一顿,令他至今难忘。他弄不明白,为什么一根枯死的核桃树,会惹得父亲这么对他。
高考前的那个春天,父亲突然打电话来说核桃树出芽了,他不相信,正好要回家取生活用品,他便骑了自行车向家里赶。到家时,他看到父母、妹妹和邻居们都在自家院子里,正围着核桃树品头论足。果然,那棵核桃树居然在十年后重新发了芽,根部生出了一些零碎的叶子,缠缠绕绕的,张望着春天。
父亲那晚喝了些酒,他说,你知道核桃树为什么时隔十年再出芽吗?这是一个好的征兆,说明你要飞黄腾达了!
父亲一直喝着酒,话很少,但他简短的话却如同一针强心剂,使他浑身充满了取胜的决心和力量。
那一年高考结束时,核桃树已经枝繁叶茂了,在等待分数的那些日日夜夜,他喜欢陪着父亲坐在核桃树旁,父亲的眼里装满了希望。
他以全县第二名的身份考上了重点大学,圆了自己和父亲的大学梦。
直到许多年后,父亲临终前,他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父亲死守着一个梦想,期盼着他能够超越自我的樊篱,他和母亲、妹妹以及邻居们编织了一个美丽的谎言。他们在他高考前的那个春天,挖掉了已经枯死多年的核桃树,重新移植了一棵一模一样的树苗,帮助他的梦想在贫瘠的土地上艰难地开放。
很早以前,他的确是一根快要枯死的核桃树,他没有天分,整日里被人鄙视和嘲笑。但总有那么一个人,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处境如何窘困,依然执著地站在他的身后,为他驱赶烦恼,带来信心,那是父亲,坚毅地站成一道永恒的风景,为自己换来万紫千红的春天。
每一根枯木都会有梦想,有梦想就会遇到春天。
最珍贵的一瞬
那一年,我正值年轻气盛,应聘在一家大型的报社里当打杂的记者,说是打杂的,其实就是见习记者,也叫编外记者。我不相信自己生不逢时,总想着能够凭借自己的智慧赢得更多的地位和尊重。恰逢那年年底社里要举办摄影大赛,这本是我的强项,为了扬眉吐气,我没多想便报了名。
时间是一周,我必须在一周内找到一组作品,作品的内容必须反映一个主题:最珍贵的一瞬。这本是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但和平年代哪里有那么多值得留恋的瞬间。
我挖空心思地转了半天,也曾经试图捏造几幅作品出来,但伪造是记者的大忌,我暗暗骂自己。但第三天,好运便来了,有同学打电话给我,说有个热点新闻,一位老人在倒车时撞死了自己的妻子,而这位妻子与他分别了近二十年,两天前才刚刚相遇。
这绝对是个吸引人的题材,我风风火火地向目的地赶,警察堵了个水泄不通,凭借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和记者证,我混入了人群中。
在别人的嘴里得知,女子是俄罗斯人,他们是多年前的恋人,由于历史的原因相隔二十年未见,他们是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才破镜重圆的,但苍天弄人,幸福的造化没有为他们带来快乐,却是一场致命的阴阳两隔。
我尾随着那个老人,看到他步履蹒跚,我手里紧紧攥着我的摄像机,我知道,我在承受着挨打的危险。
老人神色木讷,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好像有人将蜡涂了他的整个脸颊。他嘴里喃喃地说着:我们要去旅行,我感觉车下面有障碍物,她没有告诉我便去车后面看,正好我在倒车,车子压在她的身上,她有心脏病的……
他一直向前走着,前面便是太平间,我挑起宽大的门帘,里面一种异样的味道和气息,冰冷的灵魂在这里承受着失落之苦。
阳光柔和地射在地板上,屋子里很安详,我们绕过一条条白色的床单,终于驻足在一个编号前,他双手合十向上天祈祷,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的眼里藏满了泪花。
这是怎样的一幕场景呀,我敢说,如果我的闪光灯闪烁一下,明天,我将会成为整个城市的名人,成为发现灵魂和肉体如何碰撞的胜利者,阳光正好,角度正佳,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扰,我手里调好了焦距,准备抢拍他拥抱她的姿势。
但就在他的眼泪飞流直下时,就在他的双臂紧紧拥住他今生最爱的人时,我感到时间凝固了,我的手无力承受如此巨大的苍白和无助。整个过程历时十分钟,但我的灵魂在撞击着自己的人格和尊严,我的目的只是为了功名和让人欣赏。但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我也会成为玩弄痛苦、灵魂和死亡恶作剧的始作俑者。
我悲痛地离开了医院。刚才,闪光灯没有闪烁,荣耀如流星般稍纵即逝,我没有抓住一次绝好的良机,但我一点都不后悔。
已经过去多年了,但我仍然时常想到那个最珍贵的一瞬,我庆幸自己没有出卖别人的爱和苦难。那一瞬间,深深地印在我记忆的相机里,永不磨灭。
藏在沙发缝里的一美分
1989年冬季的一天,天阴沉得厉害,好像随时都会有雪花飘落。一个年轻的学生蹲在学校宿舍楼的一角,面前摆着各式各样的贺年卡,学生们显然对他所卖的物品不感兴趣,或者说他们瞧不起这些廉价的东西,他们喜欢买高档的东西送给自己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