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颗菠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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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无题

    沿着文星阁前面的小街道向西,不到50米就到了村子外边,这里原是生产队的打麦场,如今各家各户情况不一样,有的在自家麦场盖了鸡舍养鸡,有的把转换成宅基盖了新房。( 起笔屋)『*首*发』不过还是余有一片场地很是空旷,用大量模板搭建的壮观舞台就在这儿了。焰火场地还在远处,开辟在一片荒地里。

    手机响不停。。。,杂事儿多,焰火始终没有顾着去看一眼。新乡来的有几个在家打牌打得起劲儿,这几个也没有心思看焰火,文艺表演也不打算去了。三奶奶表演舞蹈回来,我估计正式表演时间快到了,“这几个来咱这儿打牌来了。”三奶奶小声说:“管他们爱怎么。呆在屋里反倒安然。人多的乱的。你去,我伺候他们。”

    新乡文工团占据舞台大半个,靠左;乡下草台班子似乎缩在一角,紧挨右。幕前幕后一样。一边一个节目轮流演出,开始两边都不热。我一上台在一角向下张望,想发现新乡来的另外几个,老韩就报幕了:“下面有请国际著名歌唱家,联合国特级演员为大家倾情演出。”我发笑,扭头看是哪一位,老韩就过来捂着话筒问我:“你模仿张学友?还是刀郎?来个高兴有劲儿的。”我呀,我大笑,赶快把mp3伴奏联接输出。老韩向台下鼓噪:“请大家欢迎世界最最超级演员李可,献艺献艺无限献…。艺”我就兴高采烈的挥手上来了,下面笑声唿哨声一片。

    我唱了《得意的笑》,唱着到对面和文工团的演职员握手,一曲毕,喝采声中就有爱热闹的有法爹上台定规矩,对着话筒说:“比赛第一,友谊第二。现在开始两边不许勾结握手,茂才家孙子也不行,比赛完了那怕你们一个炕上睡觉去。行了,凤儿家孙子重来,罚唱一首。”台下哄笑一片。我又唱了《一路上有你》,我那同龄的在台下拼命捧场儿。建斌声嘶力竭,一声一声“好…好死了,好呀好,太好啦”拖着‘呼呼呼’的尾音儿,像笑又像哭,仿佛死了丈母娘(惠东语);马悦然呐喊也带采儿:“太感动啦,我感动得要死呀,我不活啦。。”这几个就笑倒了一大片。众人大喊要我再来一首,就是迫切想看那几个托儿如何出洋相。

    这边音箱忽然出了毛病,不是话筒的问题,我拿起子把没有连接好的线头拧紧,又一个个把螺丝拧紧,那边过来两个人看望,问:“可可,你还是电工呀。”我抬头叫两声叔叔,台下又喊了:“两边不能来往,干什么呀。”明白了,这两个也36岁了,是那边的东主。

    真正轰动的,是马林旺的曳步舞、街舞,还有某音乐学院女生声情并茂唱的《龙文》。风头大盖文工团。观众又变了法儿,有法爹上台说:“东边唱一首什么歌,西边也唱一首什么歌,这样才能真正分出好赖。”飙了几首难分高下,这时吴建峰不爽了,在后台搅闹:“我们花了钱,是让一帮学生来闹腾吗?”我觉得他有道理,该我羞愧了。很快,马家巷的班子来请人救场了,当下就付钱,一人100块钱两首歌或者两段舞蹈。先和文工团说,那边有名气的不是另外赶场就是要价很高。

    新乡又来了客人,好像是那几个的家长。过一会儿,一些人要回去,有几个决定留下来。我和马悦然、马林旺、邱云杰去马家巷,带着建斌,黑蛋也去。我说:“到了那儿不是咱地盘了,叫喊可能招来砖头的。”建斌嘿嘿嘿笑。忽然班主娘子叫我,我们到一边,她说:“那两个,一个100块钱。你呢,也一百。不多,还得你说说好话儿。”我说:“算了算了”推辞,她恼了:“我也想白使唤,可是这是规矩。传出去,以后就没法儿干了。把话儿传到,这回给的不多,往后碰上了就不一样啦。”